「南川世爵,你要按时吃饭,我不喜欢你太瘦了!」
「你的脾气要改改了,不要那么暴躁老发火,对身体不好……」
「洗了澡又不擦头发,你就是想生病是不是?」
「南川世爵——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活得很长很久……不可以虐待自己……」
她在身边时,他从未觉得被她关心过。
现在她走了,他竟时时刻刻想着那些她关心他的话……
他果然是骨子里的贱。
宁风笙,什么时候回来管管我?
南川世爵薄唇紧抿,心口的荒芜肆意滋长——
她离开他整整一个月。
每一天,他都痛得生不如死。尽管胃口全无,他三餐未落,遵照医嘱……
每当心烦意乱想要喝酒,习惯性点燃烟,她不高兴的脸就在他眼前晃着——
哪怕因为思念她而失眠,都成为罪过!
他很听话,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他会注重健康,活的很长很长,因为他还要保护她一辈子!
「南川世爵,你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你一定要活很久很久……你要是敢偷偷先死了,地狱里没有我,下辈子我们也就遇不上了……」
「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早就爱上你了,但是你一直不信……」
南川世爵突然大力呛咳起来,明明已经将烟捻灭,但他呛得剧烈颤抖。
她离别时说的每个字,都是刀子在狠狠凌迟着他的心。
他自虐似得回想着,整个空间弥漫着浓郁的悲伤色彩——
宁风笙,你说你爱我,却头也不回地丢下我……
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就算去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
宁家,水晶灯在客厅投下血影。
雪姨端着茶具的手不住地颤抖,跪在地上。
深色沙发上,南川世爵用丝帕擦拭着翡翠耳坠——
“少爷,这从牧场的大火里找出来的,已经变色碎裂了……据说是宁小姐奶奶给她的嫁妆。”
南川世爵突然将耳坠掷向茶几,皮鞋尖挑起雪姨的下巴:“左耳还是右耳?”
“南川少爷饶命!”
“少爷,左耳进右耳出,那就右耳。左耳朵留着听从警告!”
南川世爵挑了把餐刀,抵在雪姨颤抖的右耳朵上。
一道血线在空中划过,莫斯端着一杯酒接住落下来的东西:“这可是大补之物,泡酒给宁先生喝喝。” 雪姨捂着满是鲜血的右耳,眼瞳惊惧着,却不敢吭一声。
接着,四个保镖按着宁姗姗拖了过来。
“小牛皮鞭浸过毒草汁,”莫斯呈着皮鞭递上,“鞭烂的肌肤永远无法祛除疤痕。”
宁姗姗跪地哭泣:“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穿她的衣服,求你原谅我……”
南川世爵抬手,鞭打的动作就像把玩一个物件,脸上面无表情,动作云淡风轻……
手臂来回地甩着,眼神却不屑看一眼。
他拥有绝对的王者威信,在他出手时——没人敢躲他的鞭子!
第七鞭时皮鞭绞入皮肉,宁姗姗背脊血肉模糊,几近昏厥。
南川世爵垂眸冷笑:“冒牌货的血染不出正红。”
“少爷,地下室已经改成了火场密室。”莫斯低声说道。
“那场火是意外……”晨妈颤抖着跪地求饶,“南川少爷,请放过我们老爷……”
南川世爵脸色残酷无情,血色的目光让所有人不敢再求情……
地下室铁门缓缓开启,宁振海双手被绑着麻绳,惊惧地挣扎着。
“温度调到三百度如何?”南川世爵转动火钳,烙铁头部在炭火中发亮。
宁振海的惨叫混着皮肉灼烧的嗤响在密室回荡——
南川世爵却端起波尔多红酒浇在伤口上,在蒸腾的血雾里哼笑起来:“痛吗?”
“南川少爷……”
“你把笙笙一个人扔在火场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痛不痛?”
“我有罪,是我错了……我对不起笙笙……”
“游戏规则很简单,”莫斯看着少爷将汽油浇在宁振海头顶,“你当时用了几分力锁门,现在就有几分钟逃生。”
南川世爵甩开打火匣,幽蓝火苗在指尖跳跃……
“不过这次,换你亲爱的妻女在外面锁门。”
浓烟从四面八方涌来时,宁振海疯狂撞击铁门。
门外传来雪姨母女的哭喊——她们被铁链锁在消防栓上,眼睁睁看着火舌舔舐门缝。
南川世爵立在监控屏前轻笑,所有招惹宁风笙的人,都是死罪!
“脏东西,都该烧干净了。”
突然他脸色大变,看见监控器的浓烟里走进一个身影……
“宁风笙——”
他又看到她了,她离开以后,他无数次看到她的身影。
明知道那是他精神崩裂看到的幻影,他不顾一切地往地下室的火场里冲。
“少爷,哪有宁小姐?没见着宁小姐啊!”莫斯急急拦着他,“你看错了!”
“万一她回来了,万一她被烧死了……”南川世爵陷入疯狂,“滚开!”
一把将莫斯甩开,他消失在浓烟滚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