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9章 比武藏锋

作者:夜明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朝煟道:“不受‘约束’?”


    泠偰看着朝煟,道:“即便你被发现假死逃门,也没事。”


    朝煟点头道:“那怪不得这么多人参加了,原来是求个避难之地啊。但这样,未免有些过头了吧?”


    泠偰意道:“十一月雪也会趁机而入。”


    现今十一月雪时不时搞些动静,引得民心惶恐,乱言四起。甚至有些人都提着自己全部家当说要搬到什么“世外桃源”,还有算命瞎子在那里念念叨叨说:“人间完蛋啦人间完蛋啦!十一月雪要阵法惹天神暴怒!到时候,天空狂旋黑云,劈下一道闪电!啪啪啪!全都死了……”


    这位算命瞎子的下场自然是当地门派巡视的刺客逮住,丢大牢里关了一段时间。那瞎子也不敢叫唤什么稀奇古怪的话,就是遇见行人,先是一吼,张牙舞爪地……要饭吃,行人也是呸了一把口水,骂骂咧咧地骂了句神经病便匆匆离开。那瞎子也是真的有病!居然还笑呵呵的,后面有人告发,又被关进了大牢。


    但这是一件好事,在大牢里他还能偶尔吃点残羹剩饭,在外要是再这么神神颠颠估计早就被别人打死又或是自己饿死。最后,这位算命瞎子究竟是生是死也无从得知。


    朝煟摸了摸下巴,抬眼凝看星罗棋布的刺客。少许的顺云刺客,他其实不担心在这里面顺云刺客会来抓他跟他搭话,毕竟他们的顺云下的弟子可是能偷点闲就偷点,可在外就不一样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决意,最后绘卷作画,那必然会有人直接抢过来省了一番功夫,还能打去一个竞争对手。届时,“厮杀”也成了最后必要的手段。


    一个轻傲的高声从人群里头破血流地挤出来:“你能保证他们真的不会管?有什么好处?”


    蒙面人寻着声音,发话的是位少年。他抱着臂,面色还有些青涩,生得倒是好看,眼中却满是野心之意使人不想靠近。金高冠起束的黑发扬挲腰间,有些凌乱肆意,应那少年一开口就十分傲慢的性子。身穿金黄衣袍上绣有雄山云雾,银泽近乎黑的护腕,单一只猛虎咆哮,虎眼凌厉宛若真的一般盯着外世的猎物,果然人性靠衣一骨子傲然气,却不像出世就活在尊门之中的娇贵,倒是更像有点出色相就瞧不起他人的讥诮的傲。


    蒙面人挑高了声音,又像在戏弄:“哦?如果说,我有足够让他们闭嘴的东西呢?”


    王鹤质问道:“难不成比这神冠还值?”


    蒙面人抬起一根手指,晃悠道:“不是所有人都对神冠感兴趣,就像这世间存在的神尽管千千万万,可人只记得几个,那是因为对自己有用就好了。成神未必就好,说不定引来万劫不复。你说是吧?”


    王鹤自认在理,他可不信这人真会乖乖交出神冠。他继续道:“那我可要问你,你为什么愿意交出神冠。”


    蒙面人却随意道:“想必大家为十一月雪困扰很久了吧,他们四处作恶,抢夺各门地盘,觊觎着你们的法宝,这种组织可不能存在。”


    王鹤接着问道:“所以,你们要利用这法宝引他们出来?你就不怕他们就在这里面!?”


    “小兄弟,问这么多问题我也要问你了,既然你觉得这比武是场阴谋,为何你要参加呢?既然你害怕,又为何站在这里。”


    “你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你既然来了就闭嘴,问东问西,你又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呢?”众人循声望去,那一位身着浅玉衣雪花袍,一头齐乌发而饰繁花的姑娘,身形亭亭玉立。但长得平端,眉色极浓俐,话语尖酸满溢。她半阖着眼,仿佛所有人入她那双眼就会被凌迟个半死。她名为如莲。


    王鹤突然一哼出个轻蔑,大声笑道:“当然是为了钱啊!”


    他不仅要活到第三试挑挑顺云的法宝,还要拿到神冠。要知顺云的势力也在今排行第三,虽比不上无望、绝门,但也不错了。


    顿时,鸦雀无声。


    王鹤继续道:“改命这东西若真能成,那确实好。但是,我可不一样,我要拿到神冠。这样所有人都会对我低声跪拜,届时想要的人,就得花重金买下。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吧,神仙来了也得这样!哈哈哈哈哈哈——”这少年仰天一笑。


    如莲啧了一声,眉间跳动,道:“你这人怕是脑子有点问题。”


    王鹤笑得越发放肆,全然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他,都对他避之妖妖。


    朝煟望见了,唏嘘道:“原来也有人拿神冠是为了钱啊。”


    泠偰点头道:“本是可以靠神冠飞黄腾达,却想出卖出神冠这一法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朝煟挑眉,不明的眼神看向泠偰,道:“你现在似乎更加平易近人了。”


    泠偰负手缄默不言。


    蒙面女子好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高声道:“各位,请放心,这法宝货真价实,你们也见过了。我愿意拿出来,不仅为了天下,也为了大家的幸福、各自的前途,请开始我们今天的比武吧!”


    所有人势在必得、蓄力待发。他们不在意这场比武的真正目的,他们只要神冠,世间仅此一件的法器,若出尔反尔那就杀。


    蒙面女子挥出长剑,黑袖掩不住锋芒四挥,双指齐并,血滴撒空,似烟消云散,长剑分裂似乎在恸哭,不停地颤动,直至崩溃散开。


    玉石分出,混着蒙面人的滴滴血液,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晶莹剔透的玉石,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渐渐地消退光芒。


    朝煟发觉这玉石似乎有些奇特,看不出个所以然就罢了。泠偰道:“刚刚那少年似乎是实问门的弟子。”


    实问门。朝煟脱口而出:“白姑娘似乎也是实问门弟子。”他那晚虽烧得迷糊,但玉佩无意中瞧见了。


    泠偰四顾,定睛一看,道:“上次那位红衣少年也在。”那少年待在角落,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跟睡着了一般,旁边还有两位头戴箬笠黑纱遮面。


    朝煟心想:“或许就是其中一人跟着我们。”不知那人有何目的,泠偰那日所说是为他而来,难不成这二人有着什么关系?


    这时鼓声一敲:“咚!”擂台两旁分别生出三个鼓。


    “看来已经开始了。”朝煟道。


    众人应鼓望去高台,立安静观武。


    台上二人相对,鼓声又二击,响彻云霄。风起紫藤花华然,更起那姑娘的卓然利劲,百褶墨青灯笼裤,云淡圆领袍,心莲冠黑发垂腰近末尾发束着红色发带,手饰双银铃秀镯,腰配凌黑剑。眉细弯弯似如一曲溪流散散,两眼浓墨深不见底,却能看出那墨眼定有波涛汹涌的情绪,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但那人中居然长了个又黑又长的胡子,遮住了下半张脸!着实让人诧异惊然。


    泠偰道:“白未玉。”朝煟闻言,眉间含惊,“那位打了我一掌的白姑娘?!”他立马看过去,虽说那姑娘是实问门,力大无穷也正常,可使出那一掌全然不像实问的力。


    白未玉对面是一位容光焕发的少年,二人先是武前抱拳相敬,


    “禁寒门,林枫。”


    “顺云门,红残藕。”


    话刚摔下地!白未玉倏出一剑,“唰!”仿佛撕开了气的皮,但那林枫也不是个泛泛之辈。二人神光交对,林枫扬眉闪避,掏出两指欲要持住那把黑剑。白未玉一激抛剑,灼阳闪出剑的锋华,白未玉后撤急接那把剑。等等——


    白未玉惊愕地往一旁躲去!不知哪来的砖头居然直飞而来,要是稍不留神,这砖头的速度完全能撞死一人。


    “什么情况?”众人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那砖头居然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自娱自乐一会儿,又不知去哪了。白未玉来不及思考,余光一瞥,那林枫如脱缰地野马极冲白未玉,眉瞠目怒似要活刮了白未玉,“真是令人讨厌的眼神。”白未玉虚力道。


    而那林枫一听,蹬出个尘云,一勾如洪水!一擒如扑嚣猛虎!白未玉面露胆怯,只能硬生生一直躲闪。


    朝煟更疑惑得是那砖头从何而来,他四处扫去,所有人都在看这比武,不可能有人暗中协助那少年。于是他看向那蒙面人,待在空中一动不动。忽然他幡然醒悟,目光定在那百相宫的墙壁,这百相宫居然还会干扰!


    白未玉嘶声,手背剑。林枫欲再要猛扑横抓,白未玉冷哼一声从容闪避。鬼火迫不及待地从林枫口中喷涌出。白未玉反手不轻不重地一掌将他击飞,林枫立即稳住身子,忽然眼睛一亮。


    白未玉气喘道:“早知道你们禁寒怎么可能只使这点伎俩。”林枫一直都如虎一般的横冲直撞,但并非如此。白未玉一直与这人保持恰巧的距离,就是为了防他突然喷出火来。


    白未玉看他歇火,她正要直接一剑踢去,“唰!”


    “怎么又飞来一个砖头?!!”白未玉恼了,每次都有点可乘之机都被这砖头扰乱。她干脆又当空一剑跳上,她迅速观察这百相宫内的变化,前后一扫,果然不出所料。


    百相宫每当飞出一块砖头,相应地,对面的墙还会再飞出一块补回去,空缺就这样愈来愈多。只是毫无脾性,没有规律。飞得慢;飞得快;怎么飞;怎么变,也只看这百相宫的心情了。


    白未玉心言:“考验刺客对变化应对能力。”


    林枫趁势攀住那块砖头,借力将自己甩上高空。白未玉居高临下地目视着飘荡在空中的林枫。然而那林枫歇斯底里一吼:“定!”如虎啸震了全场。


    朝煟猛咳一声,泠偰连忙扶住他的身子。


    “什么?”林枫怒目圆睁,他自己反倒僵住了。白未玉如青鸟翻越下黑剑,玉佩甩飞宛如她的翅翼,倒空一目之距离,白未玉漫溢疲惫的目光,可话浅含挑衅,“你最开始是想探我的真气是否凌驾在你之上对吧。其实……我还得感谢这个百相宫,不然我还真不好装,可惜——”白未玉瞪向林枫,一语如急电刺激着林枫,“你太笨了,看我干什么?看你眼前啊笨东西哈哈哈哈!!!”白未玉猖狂畅快大笑。


    林枫眼睛睁得死死的,瞳孔一缩。


    白未玉这一落活如毙命的青鸟,“嘭!”但这是林枫被一块砖头撞至百相宫另一面墙壁。


    那把黑剑稳稳接住了白未玉,她好似被云棉弹起,懒洋洋地躺在了那黑剑上。


    “咚!”一鼓而定胜负。


    白未玉斜视向那几乎被撞得七零八碎的墙边。“放心吧,你可死不了,只是被摔个终身残疾,也就是……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提高修为了。”她可怜道。黑剑乖乖地托着她到百相宫中离那擂台最远的角落,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自己从容地翻了个身,应是睡去了。


    众人唏嘘,接近七成的人都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目瞪口呆地盯着睡在剑上的“女子”。他们仰视那鼓声定住的两块砖头,其中一块停在高空,另一块从那百相宫砖缝中蹦出半截身体。


    “要我说,那禁寒门的傻小子就该直接求饶。”“哎呀,你可别说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顺云刺客,可是隐藏了实力啊。”


    “藏?确实,那样一看谁知道她居然在逗人家,还装的一副累死人的模样。应该叫老奸巨猾吗?哈哈哈,那禁寒的傻小子,醒来会哭成什么样呢。好想看看啊。”


    他们一起看向那百相宫被撞得粉碎的一墙,居然眨眼工夫就恢复原状了。林枫也被两个裹成粽子的壮汉抬走了。


    “唯一聪明点的,就用在试探人家精神力比自己高不高。”


    禁寒门口令万物人尽皆知,然而必须将自己的精神力凌驾他人之上,否则反噬。林枫还算不上禁寒较为厉害的弟子,甚至算愚笨,应是叛门刺客。如今叛门刺客愈来愈多也不加奇怪了,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弱成这般的叛门刺客。


    大多叛逃只是因自己在这门派规训之下无法更上一层楼,甚至是拖累了他们。虽“叛”的严肃恐怖骇人。可实际上,门派之上的长老与门主一致认为那人叛逃并不会对门派造成损失或害处就将视而不见。但那连累家族的恶训依然照做,所以这视而不见只针对“你”。


    朝煟一手撑住后脖,佩服道:“知白姑娘的实力不同小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泠偰羽扇沉入掌心,道:“嗯。白姑娘当时一剑近身,就能顺出一掌将那人打飞下台永远起不来。可她并没有,应是为了观察这百相宫,以及白姑娘在照顾那人的感受。”


    朝煟隐隐后怕道:“那一掌就能将那人打死吧。”他摩挲自己的玉佩,这百相宫的神秘连他这位顺云弟子都不清楚。白姑娘这么大费周折地“浪费时间”,大抵也是怕那蒙面女子整出什么幺蛾子罢。果不其然,这比武表面所看风轻云淡,实际藏了些什么,根本意想不到,恐怕那第二试也不简单。


    泠偰道:“嗯。白姑娘的修为应在你之上。”


    朝煟挠了挠头,泠偰竟然这么不嘴下留情。这性情倒是一丝未变,但如今还算温和了许多,朝煟睨向泠偰,道:“那你呢?”


    泠偰微微昂首,声音平淡道:“之上。”


    朝煟摊开手,虽听出来他心中毫无波澜,但还是有种骄的意味。稀奇古怪道:“是吗?那你真厉害啊。”


    朝煟心里自知是比不过白姑娘,刺客之间交手,若不是对方暗藏了实力,仅仅一招就能看出二人差距,更有甚者,光是站在此处就已分晓。他并不心有不适,白姑娘应是从小就开始了修炼,而他只是一民草芥有了这修炼的机会正好也抓住了。


    他眼珠一侧,泠偰应是这里最厉害的刺客,除非,他看向待在刺客分散出一块较为空旷之地,那位轮椅男子,应该与泠偰不相上下。但是,朝煟吸气,泠偰应当在他之上。若是可以,他还真想看那男子与泠偰谁最为出色。


    忽然,朝煟感觉到旁边飘来一风,那鼓声又足足敲起三荡。他终于停止这样的思绪,他道:“泠偰,你第二个上场。”


    他立马眺望那高台上的人。黑蚕遮目,也是位无望刺客!


    泠偰从他旁边而去轻轻道:“你放心。”


    朝煟扶额,神伤道:“我反而更担心跟你交手的无望弟子。”


    可泠偰早已瞬移至那擂台,留下白森森的寒气,那寒气潜出熠熠白光——那把羽扇怎么变成了一把剑?!朝煟蹙眉凝神地望随玉立之人。虽大多刺客都为剑修,但泠偰不是持着那把羽扇行天下吗?怎么忽然变了。


    角落黑衣人,潇潇而立,沉道:“少主,是泠……”他也不知如何称呼,于是顿住音。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十分好听的少年音。角落翩翩潇洒的红衣少年探起脖子,轻动好听的银饰一漾,但闻人望依旧没有站起。他嘴角一提,“两个无望门弟子,我们的泠公子是杀还是放呢。”


    “肯定是放吧。”另一位黑衣人抱着银光四射的剑,蛟龙头盘剑鞘,蛟尾似乎在高耸层层乌云中傲然一甩,“毕竟他……”


    闻人望一手搭在唇上,轻怒道:“闭嘴。”


    “是!”二人奋力齐声。


    齐刷刷的目光凝聚在那二位无望弟子,要知无望几乎是对世俗寡淡了**啊,不愧为之“改命”神冠。


    泠偰与那人相互一敬。


    “归英。”


    “朝花。”


    朝煟闻言这“朝花”,有些愣住,随后一想又觉得没问题,“朝花,这名字倒也好听。”


    无望弟子并无动作,单单死死捏紧自己的剑,轻轻往右一撇,那砖头飞回了相对的石缝里。归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钟离门主派来的争夺神冠的弟子!你为什么要叛门?!”


    顿时,擂台之上漫漫飞出雪花,初春本就有着淡淡的寒意,如今更是冷了。朝煟心言:“虽然叛门确实可恨,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吧?”


    那两位无望弟子仅仅相对而站就压迫撼场。要知无望灵行幻水,可没想过居然还能煞出冰、雪。这是将空中那点湿润之气凝成了冰花!猛然四面八方,漫天飞扬——


    泠偰单手扶着染雪,静道:“寻香一武,你我只是对手。”


    归英听他避之,狠狠地皱起眉,那眉间都能夹死一飞虫。他仰首,声音依然有着怒气,可是极力克制住了,忍耐道:“你叛了多久?!!”


    泠偰轻描淡写地道:“三年。”


    归英拔剑出鞘直接提对泠偰,道:“你可知叛门何罪?为何敢叛!要是你说得奇,今日你就在这里受死吧!”


    “喂喂喂,这有点过头了吧?”


    “不就叛个门吗?怨气这么大?他又不是门主啊,我去。”要知道这里大多都是叛门刺客啊!这寻香最特别的好处就是赦免叛门之罪。但面对同门弟子,还是会有些难为情。众人摇摇头,这怨念得多大啊,难不成这名为“朝花”的人,跟那位弟子有什么血海深仇?


    归英听见那些话,更加怒火中烧!虽然无望弟子之多,可真正修炼之人又有几个,全是一群好吃懒做的东西。他们怎么知钟离竹门主的辛苦,精心教之的弟子居然逃离了自己的国、自己的门派,还跑到这种地方享乐!又因为这个比武,给千年震之的叛门罪给洗去了,真是自私、恶心、贪欲的一群畜生。他们无望可是要做天下第一门派啊!这群畜生怎么会懂他们的努力,竟然还叛走!?又怎么会懂,千年间无望弟子因那该死的长白林山殒命的弟子有多少!!!


    泠偰道:“无。”


    “无?!!”归英彻底被激怒了,他脚底生寒霜花直接刺来。在他们谈话间都不知飞出多少个砖头。泠偰驰砖轻松地回头一格,挡出激烈的铁声,“你不行。”他宛如蜻蜓点水,不停地跳跃,好像那些砖头是为他而出。


    归英踩着自己生出的冰柱,一闻,几乎要给那生得极其完美、冰洁之亮的冰柱蹬碎、驰碎。“我不行?!!!”归英哪能服一叛门弟子来教自己,云霄直冲地欲要上挑泠偰那把银剑。


    泠偰毫不费劲地甩出那剑,因那“毫不费劲”令自己那把剑如陀螺旋了上千圈!嵌进了那石墙中!归英还是第一次见甩自己剑的,“既然你要如此!”他眼神更加狠戾。


    泠偰波澜不惊地又跃上刚好擦肩而过的砖头,归英立马如白鬼跟至,泠偰跃上哪块砖,他就跟着登上那块砖,每一次都是吃尽全力地劈下一剑,结果依然是扑空,反而给那些砖劈碎,只能踩着碎石向上而飞。


    那些碎石猛地一转,回旋如极光冲天,又急速而下,宛如盛大的流星!归英一旦腾高空,冰都将在他脚下步步生花,可一脱离主人的法阵维持,就会自己碎成冰碴。这百相宫已经不成样,一会碎石雨,一会冰碴雨。


    而台下的人可倒霉、遭殃了,因为那些石头乱飞甚至砸到了一些在酣睡的人。被砸醒的人仰天长啸:“你们无望的弟子比武是不是疯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要急也别乱来啊,砸死人怎么办?”


    朝煟无奈地将自己的头饰掷出,施了个小法阵,免受这苦。他轻轻一叹:“哎。”不知从何而来密森的视线,盯得他鸡皮快起,他抱着臂,继续往台上看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出自三国时期魏国诗人曹植的《七步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比武藏锋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