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凌渡心中忽然又警惕起来。
“去个好地方,那里可有很多同道中人!”,李玄甫拉着凌渡的手腕,嘿嘿一笑:“到了那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凌渡思索片刻,扯开李玄甫的手,却并未拒绝,只是缓缓道:“带路。”
“得嘞!”
李玄甫领着凌渡,在岛上走了起来。
由于没有城墙,抱月岛上的建筑并不像九州城池那般规整,基本上便是东建一座,西建一座,没有什么规律。
而抱月岛上还有大片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好似原始森林一般,显得抱月岛上,人族聚居之地,好似大号的村落一般。
可里面的大道小巷又全铺上了石砖,比乡村土路可好看多了。
李玄甫带着凌渡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终于走到一间小院前,从袖子里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凌兄,请!”
凌渡看着院内的正房,清晰地感受到几道气息,有真气境,也有胎息境。
只不过,都在把酒言欢,都没有散发出什么恶意,也并不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想到此处,凌渡便跟着李玄甫推开正房房门,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间再平常不过的百姓院子,进来一看,竟是一间伪装成民房的小酒馆。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这种小酒馆,也只能在坊市里开,在外面开是不行的,算是坏了规矩,自然要伪装一二。
“快来瞧快来看,我说的嘛,凌兄真的来了!”
一进屋内,李玄甫便扯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
瞬间,数道目光朝着凌渡扫视起来。
凌渡毫不畏惧,一一对视回去。
“年轻人,好胆量!”,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虬须断臂大汉,一手握着酒杯,饮下一口,淡淡道。
“心狠手辣,又怎么可能没有胆量?”,赤着膀子的壮年男子,身旁放着一柄阔剑,手中摇晃着酒杯,摇头叹道。
“呵——,武氏治下,竟出如此恶贼,真乃无能之至!”,一身锦衣的公子哥,倚靠在酒桌上,面色醺红,嘴角一撇,似是有些不屑。
凌渡眯着眼,看着这几人,却也意识到,这群人,却都不是易与之辈。
李玄甫笑着,拉着凌渡坐到酒桌旁。
一袭大红婚袍的眯眯眼青年,笑眯眯的,为凌渡倒上满满一杯酒。
“尝尝吧,蓬莱椰子酒,得用椰木杯才能释放那股子鲜甜。”
凌渡面色怪异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好好的,穿什么婚袍?
这玩意儿,除了成婚那一天穿上一下,正常人谁会把这玩意儿一直穿在身上?
凌渡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内众人,看着模样,好像都是有故事的人?
他看了看面前的椰子酒,摇头道:“我不喝酒........”
李玄甫听罢,一把抢过凌渡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好酒!”
看向凌渡,却又劝道:“凌兄,放心吧,酒里没毒,再说了,能进这来的,都是在九州之上,被通缉之人,回不去了,不可能拿你去换赏金的。”
说罢,李玄甫指了指那边的独臂虬须大汉:“你看看,那家伙,唤做石燧,原本是斩妖司总旗,因为滥用职权,勾结妖孽,欺辱百姓,流亡至此,斩妖司可对这家伙恨之入骨,对他可发下了杀无赦的通缉令!”
凌渡一愣,却又看向石燧,也是微微一惊。
可下一秒,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石燧只剩一只的手臂猛地一下砸在酒桌之上,巨力之下,手中酒杯爆裂开来,连带着杯中椰子酒也撒得到处都是。
他大声呵斥道:“写皇叔的,莫要血口喷人!”
石燧涨红了脸,瞪大了眼,手掌重重拍在酒桌之上。
只是不知道酒桌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在石燧的巨力之下,竟没有被拍成齑粉。
他怒吼道:“勾结妖孽,欺辱百姓,哪个丧心病狂的都可能做,唯独我石燧不会做!”
说罢,石燧撩开袖子,露出断掉的左臂。
崎岖不平,好似被某种野兽整根咬掉一般。
展示一番断臂之后,石燧接着脱下上衣,露出满身的伤痕。
他怒吼道:“看到了吗?这是老子待在北境长城三十年,水里来火里去,落下的伤疤!老子这只手,是被北境妖王咬下的!”
石燧穿上衣服,咬牙切齿道:“断臂以后,老子从北境长城退下,进了斩妖司当总旗,没想到!”
他怒吼一声,独臂狠狠拍在桌上:“斩妖司那群虫豸,竟敢诬陷老子,害的老子流亡到此地!
还说什么老子勾结妖魔,残害百姓?老子在北境长城抵御妖魔整整三十年!守护九州三十年!怎么可能干这种破事?
老子为九州受过伤,为九州斩过妖,他们怎敢诬陷我?”
石燧怒目圆睁,胸膛起伏不定,良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无奈叹息。
婚袍青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又缓缓倒上一杯椰子酒,语气和善道:“莫要生气了,纵使被诬陷,那又怎样?斩妖司高手如云,你这辈子胎息境也就到头了?难道还想打回去不成?”
语气和善,但言辞犀利,直扎人心。
石燧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憋闷起来。
良久,望着窗外的蓝天,才无力感叹道:“是呀........,我石燧此生,再也没法翻案了,只能老死于此地喽,可惜呀!可惜呀!”
他的语气之中,是无尽的不甘和遗憾。
石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语气之中,尽是憋屈和不甘。
“早知九州之上如此勾心斗角,腌臜不堪,与其被诬陷到身败名裂,在这破地方郁郁而终,还不如留在北境长城,就是战死,也不算辜负了我这一身修为!”
凌渡微微蹙眉,如此看来,这小酒馆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
凌渡还在心中盘算,可李玄甫却是一脸舒适地半倚在酒桌之上,轻抿一口小酒,似乎十分舒适。
“我倒是觉得,这地方挺好。”,李玄甫缓缓道:“海景不错,没人与我为敌,美人也不错,过得比九州舒坦。”
石燧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等小人,只知道享乐,自然不会在乎名声,也没什么志向,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woc,说个吓死人的事,今天骑小电驴出去吃东西,差点在大运面前cos减速带了。
那一秒我还以为,我要变成凌渡,穿越去异世界斩妖除魔了。
吓死我了!
tmd,戒涩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