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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谋杀亲夫

作者:猫小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公公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看到皇上将茶杯捏碎了,才赶忙说了句


    “皇上,您的手!”


    华琰挥手,示意他闭嘴。


    “沈将军征战有功,辛苦了,后日宫里将举办庆功宴,到时可一定要来呀。”


    沈淮安感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身汗。


    “是,皇上。”


    “既已无事,那便退下吧。”


    沈淮安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福了福身,便想退下。


    “等等!”


    脚步突然顿住,空气仿佛瞬间又凝结了几分。


    大殿里静得好像掉根针都能听到。


    华琰嘴角勾笑,“替朕向你父亲问个好。”


    沈淮安惊出一身冷汗,回首,恭敬地答道,“是,臣领命。”


    待到出了乾清宫,他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在皇上身边做事,还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回程路上,没看见姜晚柠继续在储秀宫门前跪着,他心里舒坦了些。


    于是放心地出了宫。


    姜晚柠一回掖庭便病倒了,宝珊在她身边照顾着。


    “你说你,明明是我数的珠子,你偏要去出风头,现在好了吧,病成这样。”


    宝珊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嗔怪。


    姜晚柠笑了笑。


    “就这还笑得出来呐,还真是个怪人。”


    “我现在不用做活,还有人照顾,怎么笑不出来了?”


    “行行行,还能跟我唱反调,那就是病得不重,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那颗东珠的,那容嫔娘娘分明是在为难我们,我敢打赌,那十二颗东珠定还好好地在那裙子上。”


    姜晚柠叹了口气,“那是我娘留给我的珠子,我给缝到了小衣里,这才扯了下来拿出去,不然还真是过不了这关了。”


    那珠子是她重生后从她前世的寝宫里拿出来的,是她娘的遗物。


    如此贵重的东西,若是被发现在一个宫女身上,必然会引来祸事,放在别处,她又不放心。


    索性缝在了贴身小衣里,没想到今天救了她一命,可能冥冥之中,母亲也在保佑着她吧。


    宝珊终于明白,“原来如此,那你干嘛又让他们撒什么红豆呢?”


    “不做点什么引开她们的注意力,我又怎么好将珠子拿出来,到时候问起来,我也好有个说法。”


    正说着,宝珊眼里突然含了泪,“我以前那么欺负你,你还拿你娘的珠子出来帮我。”


    姜晚柠戳了戳宝珊的头,“傻姑娘,容嫔娘娘是针对我,你是被我连累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之前欺负你,是受了别人的挑唆,又看你长得好,便心生妒忌,大家都说你得了皇上青眼,可相处下来发现,你过得还不如我,不是病了,就是伤了,也没见得有多好,你还帮我。”


    见她说得如此掏心掏肺,姜晚柠也有些动容。


    “这深宫之中,讨生活都不容易,你我以后一定要互帮互助,千万不可被有心之人挑拨了去。”


    宝珊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小姑娘在月光的见证下结下盟约,可未来到底怎样,谁也不敢保证。


    又是一夜无眠。


    因大庆在边境大胜东岳,宫里要大摆宴席,为庆贺军队的凯旋。


    人手不够,徐姑姑只准了姜晚柠一日的假,今日她便要来帮忙。


    宴席摆在御花园,曲水流觞,宫里的官员,王宫贵胄以及各府女眷们都要来赴宴。


    自太后寿宴之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像这般热闹了。


    宴会桌上,各种珍馐佳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宫廷御厨们烹制的菜肴,色彩斑斓,各有特点,仿佛如艺术品一般。


    宴席中央,身姿窈窕的舞姬正在翩然起舞。


    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的绸带飘扬而出,领舞的舞姬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台下的宾客,自是看得如痴如醉。


    华琰慵懒地坐在殿上,摇晃着杯中的美酒,漫不经心,眼睛看都没看那些舞姬,眼睛里全是散漫,好像装了许多心事。


    今夜宫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锦绣连城,沈淮安在军队呆久了,一时之间不习惯这酒肉场合,寻了机会,出了宴席,想透口气。


    姜晚柠和宝珊呈上最后的菜肴便完成了徐姑姑交代的任务,眼下二人都忙得一身疲惫。


    “你说这些达官显贵,他们开心了,我们就得脱层皮。”宝珊幽怨地说着。


    “这话可不能再说了,隔墙有耳。”姜晚柠提醒着她。


    “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姜晚柠笑笑,虽然累,但终于是没出什么差错。


    “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打热水,到时咱们好好泡泡脚。”


    宝珊一听这话吗,立马来劲了,“好,那我这便回去等你,先走一步啦。”


    看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姜晚柠无奈地摇了摇头,总归还是个孩子。


    姜晚柠起身,准备去水房打水。


    谁知,路过御花园的假山时,姜晚柠被拉入一个男人的怀抱。


    男人身上一身酒气,还莫名有些滚烫。


    她吓得险些惊叫出来,却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黑暗之中,姜晚柠辨不清男人是谁。


    这浪荡的登徒子,竟然公然在皇宫里头轻薄宫女。


    姜晚柠抬脚便是一顶,男人吃痛,但手上的力道未减半分,姜晚柠根本挣扎不出男人的怀抱。


    待男人的痛感一过,姜晚柠立刻被压到假山之上。


    假山凹凸不平,还非常粗糙,姜晚柠的背靠在上面,被磨得生疼,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姜晚柠扭过头去,想离男人远点,却猝不及防和他贴了额头,男人身下的火被瞬间点燃。


    他轻嗤一声,身子微微后仰,手揽着姜晚柠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接着薄唇张开,含住了姜晚柠的手指。


    姜晚柠感到一阵屈辱,奈何她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此刻的绝望达到顶端。


    接着男人俯下身来,滚烫急促呼吸落在姜晚柠颤抖的皮肤上,那冰凉的触感,让男人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他很想,慢慢品尝这滋味。


    “何人在此?”


    是沈淮安!


    他出来透气,路过此处,却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告诉他,这假山后有人。


    姜晚柠仿佛看到了被救的希望,身子开始更大力的扭动。


    沈淮安的脚步声在靠近。


    男人一使劲,将她带到假山的更深处。


    “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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