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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罪证

作者:云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澜半躺着,抬眼瞧厌殊,没说话。


    衣衫被她一扯,露出了胸口至腰腹处结实流畅的线条,隐隐可见几道红痕,是方才两人纠缠时,厌殊将手探入他衣襟剐蹭出的。


    再往上是他白皙的脖颈,她啃咬出的几道红痕格外显眼,配上他染血的唇,像个吸人魂魄的男狐狸精。


    两人对视片刻。


    厌殊眼神亮晶晶,里头满是对摸他的期待。


    好不容易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谢澜垂下眼。


    厌殊已经将手搭上了他的腰腹,指尖刚触上温热的皮肤,便被谢澜无情地抖开,他伸手拉起衣衫,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


    厌殊越听越不死心。


    看出了厌殊的图谋,谢澜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裹住后推到一旁,起身整理衣衫,毫不客气的评价了一句她方才的行径。


    “色鬼。”


    厌殊扯着被子坐起身,看着谢澜慢条斯理地系上腰间的蹀躞带。


    他一身玄色锦袍,身姿修长,腰带勾勒出精瘦挺拔的轮廓,剑眉微挑,双眸狭长深邃。


    师兄当真是有几番姿色的,厌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连辩驳都放弃了。


    见她这般,谢澜似笑非笑,转过身去不让她看。


    有什么不能看的,看看怎么了?


    厌殊丢开被子跳下床,他往哪边躲,她就往哪边追。


    “师妹这么这么想看我?”


    厌殊刚想骂他一句不要脸,猛然发现更不要脸的好像是自己,索性承认了,“对,我想看你。”


    谢澜失笑,却不会轻易上了她的当。


    门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他还有正事要处理,没再逗弄她,“你早些回去。”


    计谋没得逞,厌殊不满,扯住了他的衣袖。


    谢澜回头看她。


    “那师兄你呢?留在这用你谢二公子的噱头替衔春楼揽客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


    窗外突然传来街上的高喊声。


    “你听说了吗,谢二公子抛下新婚不久的娘子来这衔春楼被他岳父撞了个正着,依我看,八成也是被那名声大噪的花魁娘子吸引来的。”


    “那赶紧走着,咱也去瞧瞧!”


    厌殊耳朵“噌”一下竖了起来。


    谢澜:“……”谁给他传得乱七八糟。


    仿佛谢澜的罪证得到了佐证,厌殊凑近他,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口戳了戳,“花、魁、娘、子。”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便用手指头戳他一下,力道还不轻。


    两人距离很近,谢澜站着没动,厌殊歪头看他的表情。


    “你是来找她的吗?”好歹同门一场,他要敢说是,她高低替他未来的娘子教训他一顿。


    不咸不淡的语气,谢澜莫名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他勾唇,反问道:“师妹这般关心做什么?”


    态度恶劣,厌殊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眼见她又要瞪他,谢澜解释道:“我来这抓人。”


    “莫不是来抓你的心上人。”


    抓人抓到这花楼里头来,谁信,说不准还是为了见花魁娘子找的借口。


    谢澜被她怼得一噎,有些无奈:“楼里出了叛徒,他今日有异动,来了这衔春楼。”


    厌殊忽地想到了一个人影,当时她被燕二夫人哭天抢地地喊声烦得不行,正想着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正好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夹杂在人群中,紧盯着谢澜的方向。


    “想起来了?”谢澜说着伸手给她扯平衣衫上压出的褶皱。


    “跑了吗?”厌殊有些好奇,闹出这么大阵仗,岂不打草惊蛇。


    “跑不了。”


    谢澜给她整理完便松了手,抬眼看她,“我处理完便回。”


    门一拉开,没了支撑物,门外偷听的两人叠罗汉般摔在谢澜脚边,朗月反应迅速,拽着冬青起身,立刻后退了一大步。


    厌殊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澜:“……”


    朗月出声:“公子,人抓到了,等您过去呢。”


    谢澜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身影彻底后,冬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跟厌殊跟得太久了,差点忘了公子以前是怎么个腹黑的主了,虽然看着温润如玉的,其实手段比谁都凌厉,她刚进谢府时就听过不少传言。


    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朗月一块偷听,但屋内隐约传出的话又实在诱人……


    得亏有娘子在,不然她们今天保准没好果子吃。


    朗月没冬青那般紧张,她跟着谢澜也有好几个年头了,看出他方才并未生气。


    只是,公子与娘子这模样,像是用嘴打了一架?


    朗月的视线滴溜溜落在了厌殊唇上。


    ——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火光忽明忽暗,将被铁链锁住的人影拉长,斑驳的墙上隐隐可见飞溅的血迹。


    裴延掐着那人的脸,额头青筋暴起,“周成安,你到底为什么背叛公子,你说话!”


    见他紧咬牙关,一字不肯吐露,抄起手边的棍子朝他砸过去。


    “住手。”


    谢澜行至裴延身旁,表情却并未有任何怜悯。


    “公子。”见到来人,周成安忽地开了口,被锁链禁锢住的手腕一动便滴答滴答往下淌着血。


    他挣扎开裴延的手,看向谢澜。


    两人目光相接,谢澜脸上并无半分遭到下属背叛的愤怒之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见状,周成安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裴延紧攥着拳,按耐住冲上去打死这个叛徒的冲动,转头看向谢澜,“我问了他半天,什么招都使上了,他就是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谢澜没应声,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发问:“那几封密信,你传给了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成安忽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同裴延一样,先问我为何背叛你?果然还是我把自己看太重了,我以为……”


    “你也配?”裴延高声打断了他,恨他恨得牙痒痒,“若是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将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捡回来。”


    地牢内一片死寂,喘息声清晰可闻,像被呛到了,周成安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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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对这番话有任何回应,也没抬头看裴延。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谢澜:“公子可知,我为何受尽酷刑也不开口?”


    谢澜眯起眼,并无多大兴趣。


    “因为……我在等您亲自来求我。”


    此言一出,裴延冲上前,照着他的门面狠狠地来了一拳,“狼心狗肺的东西。”


    眼见裴延还要打,谢澜抬手制止,盯着周成安的眼睛,“说下去。”


    周成安笑笑,将嘴里的血和着被打落的牙齿一同吞了下去,半晌才开口:“公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区区几封密信确实威胁不到您,可我若是将你最想藏住的东西捅了出去呢?”


    他说完艰难地抬起被铁链磨出血痕的手腕,凑到嘴边,舔掉指尖的鲜血。


    谢澜瞳孔骤然收缩,被他压住的消息只有“血可解万毒”的易家遗孤尚在人世的消息。


    他伸手攥住周成安的衣襟,用力勒紧,声音冷得骇人:“谁指使你的?你传出去多少?”


    裴延脸色也十分难看,这消息还是他亲自去拦下的。一旦泄露,谢澜无疑成为众矢之的,不将人找到,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到谢澜这般,周成安状若癫狂,大笑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我自然是将你想藏住的所有东西都泄露了,你谢澜也不过是一个想将东西据为己有的小人——”


    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从周成安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谢澜丢开手上的刀,转身吩咐裴延,声音冷得像冰,“立刻带人去封锁绥州的情报网,一个消息都不准传出去,凡是被周成安策反的,一律格杀勿论。再派一队人去拦截派往绥州的所有信使。”


    易家的消息是谢澜在绥州截下的,周成安想捅出去搅乱局势,选择的地点必定还是这。


    ——


    厌殊压根招架不住朗月和冬青,被她俩打量了一路。


    “回头我给娘子准备点消肿的药膏,娘子下次若是还想亲便带着,保准你们亲完一抹,隔日又能跟没亲过似的继续亲。”冬青盯着她红肿的唇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


    谢澜不在,她们说话没了顾忌,便大胆起来。


    “那怕是得给公子也备一份。”


    朗月凑近她,“你低着头倒是没瞧见,公子那嘴,亲得可不比娘子好到哪去,两人那是你啃我一口,我啃你一口,还有公子脖子上那咬痕,明晃晃的,不知道多惹眼,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娘子这般生猛。


    “你们不许说了!”厌殊有些恼了,崩溃地捂住脸,在谢澜面前没害羞,倒是被她俩说得满面通红。


    将人都赶出去后,把头埋进锦被里装鸵鸟。


    在衔春楼时气急不觉有疑,这会回过神来,厌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谢澜疯了,她也疯了。


    话又说回来,她好像也不亏。


    谢澜半脱不脱的样子,又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她起身去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又使劲甩了甩头,也没把那画面晃出去,谢澜就跟钻进了她脑袋里似的。


    就在这时,谢澜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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