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子,这边请,我已派人备好空房,您先休息一会,花魁娘子稍后就来。”
这话术骗骗燕珍那个傻子倒还可以,保准乐颠颠地跟着去了。
厌殊可没那么好骗。
花魁娘子岂是那么好见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姑娘招呼厌殊跟着往楼上走,她一袭粉衫,动作间香气浮动。
厌殊不着痕迹地隔开距离,隐隐感觉不对劲,相比其他姑娘,这味道有些重了,不似简单的脂粉味,倒像混合了什么。
见厌殊不动,那姑娘又倒回来,“燕三娘子,怎么了?”
两人视线相触,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手不自然地往袖子里缩了缩。
厌殊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学着燕珍刚进来时的样子,眼神亮晶晶地四处打量。
“随便看看,没什么,我们快上去吧。”
语气里满是期待,姑娘松了一口气,带着她上楼。
傻子还怪不好演的,厌殊叹气。
楼内烛火摇曳,金丝灯笼悬于梁下,满堂生辉。纱帘高挂,光影错落间,映出佳人的轮廓,脂粉香与酒香交织浮动,让人不禁生出三分醉意。歌伎拨弄着琵琶,舞姬旋身下台时腰间银铃轻动,很快便被宾客的调笑与叫好声掩盖。
丫鬟们端着漆盘穿梭在宾客间,酒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鸨摇着团扇,头上簪着的花轻晃,不知瞧见了什么,朝楼上使了个眼色,然后匆匆走到门边,一脸谄媚道:“哎哟,谢公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里头请。”
忽的一阵风穿堂而过,高悬的纱帘被风卷着,倏然扬起。
厌殊正好抬眸看去,一瞬便睁大了眼。
好啊,谢澜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抓什么叛徒能抓到这花楼里来。瞧瞧,这不被她撞了个正着。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那老鸨看见谢澜就跟看见财神爷似的,看那那热情劲,谢澜肯定没少来。
不是好鸟!
四目相对,谢澜也有些错楞。
纱帘很快便落下,隔开了两人的视线,方才的对视,仿佛幻觉般。
谢澜走进两步,再次看去,纱帘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谢公子可是瞧上我们哪位姑娘了?您挑挑可有哪个合眼缘?”她说着便将方才下来的几个姑娘往谢澜身边推。
方才转角来了人,那姑娘飞快拉着厌殊躲进了屋,“燕三娘子在这等一会,可别让人瞧见了,我去请花魁娘子来。”
她动作太大,无意间将手腕上的金镯露了出来。
厌殊一眼便瞧见了,那姑娘似乎也意识到了,将袖子扯下遮盖住,交代完便匆匆走了。
黄澄澄的一个大金镯子,还镶嵌着几颗珠宝,真是下血本了。
厌殊没忍住啧了一声,买凶的证据这不就来了。
她拿起酒壶倒了一盏,举起凑近闻了闻,味道闻着倒是不错,可惜加料了。
厌殊突然没心情陪着玩这些小把戏了,这花楼也就那么回事,一点都不刺激。
她推门便要走。
门外的谢澜推门进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厌殊仿佛没瞧见他,绕过他就走,被谢澜伸手拉回来。
他抬脚将门抵上,低头看她。
“你怎么在这?”
厌殊十分不客气地白他一眼,挣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这花楼你家开的吗?”
怒气涌上头,没忍住又甩了他几个眼刀。
谢澜忽地笑了。
厌殊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不是好鸟!”
见她又要走,谢澜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拨弄着她鬓边的碎发,无视她的挣扎凑到她耳边,“再做个交易如何?”
“不如何。”
死骗子。
厌殊心道,她才不会再上他的当。
“那便算——”
“等等。”厌殊打断他,又不是没上过,再上一次当又何妨。
大约是没休息好,谢澜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
“说吧。”厌殊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
“花楼里的戏码师妹晓得吗?”谢澜抬手抚上她的脸。
门口的细微响动厌殊早就注意到了,她指尖在谢澜胸膛上打转,对他露出一个笑,“公子喜欢吗?”
见谢澜不说话,她顺势倒进他的怀中,伸手往他衣襟里探,声音压得极低,“师兄这戏做得不太行。”
上次她没从谢澜身上摸出什么,这次可不一定。
谢澜捉住她的手,厌殊转而去扯他的衣服。
倒是让她找到好机会了,谢澜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松了手由着她扯。
烛火微微晃动,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了门上。
厌殊用力将谢澜往后一推,两人倒在锦被上。
她突然想到了进来时把燕珍吓跑的那个场景,脑子一热,有样学样往谢澜耳边吹气,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谢澜霎时一僵,按着不让她动,声音有些哑:“你从哪学的?”
“师兄也会害羞?”
见他耳尖微红,厌殊有些不可思议。
说的什么话。
谢澜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差点被她气死。
谢澜吃瘪的样子可不多见,厌殊有些得意,加大力道去扯他的腰带,丝毫没有对男女大防的顾忌。
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她想要的线索。
没良心的。
谢澜气得想笑,他真是疯了才同她做交易,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一股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谢澜冷了脸,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衣襟,作势要扯,吓得厌殊立刻收回解他腰带的手。
“怎么?就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
厌殊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
交易不是他提的吗?他发什么疯?
瞧见厌殊的表情,谢澜有些挫败,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
谢澜伸手推开她,“起来。”
厌殊也有些火了,用完就丢,他想得美。
谢澜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
厌殊坐在他腰上不动弹,谢澜伸手要拎开她,两人扭打起来。
被谢澜拽住手,厌殊狠了心要挣脱,顾不得会被再次掰断手,朝着反方向使劲。
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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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松了手。
厌殊这会气疯了,只想给谢澜点颜色瞧瞧,压他一头。
她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在他颈间啃咬。
师妹从小到大都是这个脾气,从不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至今对他也只有利用。
谢澜憋着的那股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伸手掐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两人都不服输似的,一个劲在对方唇上啃咬。
厌殊唇上被谢澜咬出的伤口又破了皮,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她报复性地在他唇上也来了一口。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谢澜几乎是同时伸手扯过锦被将厌殊裹住,连双眼睛都没露出来。
“滚出去。”
门外站着的几人皆是一惊,燕二夫人哭天抢地:“畜生不如的东西,连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燕大爷憋红了脸,似是觉得丢人,甩袖而去。
怕事情越闹越大把谢澜得罪了,老鸨一把冲上去捂住燕二夫人的嘴,“你可别在我这血口喷人,我衔春楼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来人啊,把这疯妇给我赶出去。”
燕二夫人带来的人手也不少,不然也闯不进来。
两波人扭打在一起。
二夫人扯开那老鸨的手,骂得愈发难听。
厌殊听得火气“噌”地上来了,大声喊道:“闭嘴!”
这声音不是燕珍,二夫人愣在原地,那头毕竟是谢澜,她没胆过去掀被子。
厌殊十分不耐烦:“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承认自己是个疯子,燕家二夫人大闹花楼,想想也知道谁出了事。”
闻言二夫人心里一惊,中了燕玲那小贱人的计,要不是她急吼吼地回来说燕珍被人骗进了衔春楼,丫鬟也不知燕珍究竟去了哪,她也不会一时心急带人闯了进来。
这谢澜成婚还不到一个月便来了花楼,可见燕书这丫头是个不成器的,但二人总归是夫妻,改天让她求求情,只要谢澜不追究,衔春楼就好办多了。
老鸨抓住她的衣衫就将人往外拖,压根不敢去看谢澜的脸色,人肯定是得罪了。这闹事的疯妇别想好过,砸了她衔春楼的招牌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二夫人被拖了出去,挣扎间突然灵机一动,开始大喊燕玲的名字,也不敢再攀扯谢澜。
“可怜的二娘,怎的这般糊涂啊!”
听到动静的朗月和冬青赶到门口,瞥见衣衫凌乱的谢澜以及趴在他身上刚从锦被里探出头的厌殊,两人沉默了,然后十分默契地后退一大步,并带上了门。
战况还挺……
被这么一打断,两人的气性都消了大半。
谢澜用指腹擦掉她唇上的血,忍不住唾弃自己,跟她计较个什么劲,这姑娘压根就不开窍,自讨苦吃。
厌殊面色潮红,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没瞧见一点害羞。
这回谢澜清楚地知道,她脸红一半是亲出来的,另一半估计是气出来的,气性大着呢。
他气得牙痒痒,没忍住掐了一把她的脸。
谢澜的衣衫早在两人纠缠时就被她扯得凌乱不堪,厌殊不动声色地继续扒拉。
她没忍住吞了下口水,“可以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