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瞿蓝山没有住酒店,而是拉着行李箱又前往机场,上了回昀京的飞机。
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打了车奔着樊飏的大平层去,坐上电梯瞿蓝山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
一天都在奔波瞿蓝山没怎么吃饭,胃疼了起来,输入密码推门进去,客厅里一片漆黑,樊飏不在。
瞿蓝山屈膝用力把行李提进来扔在玄关,拍开灯,捂着胃翻腾胃药,吃完胃药他又想起来还要吃退烧药。
瞿蓝山叹气蹲在茶几边上愣了一会,这时门开了,“哎,慢点,慢点有人啊。”魏智扶着喝醉的樊飏进门。
魏智看到瞿蓝山,“樊飏说你不在,来搭把手!”
瞿蓝山离那么老远就闻到了酒臭味,因胃疼脸色发白,他抿了嘴起身过去,起的时候眼前黑了一下,扶住墙。
跟着魏智把樊飏扶到沙发上,魏智就走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樊飏,瞿蓝山去找了条被子给他盖上。
“干什么去?”樊飏从沙发上爬起来,朝着瞿蓝山走去,“不是……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瞿蓝山盯着他晃荡不稳的步伐,向后退了一步,樊飏喝了酒,眯着眼看到的画面乱晃,就算这样还是看到了瞿蓝山退的那一步。
“跑什么?出去那么几天,就不着家了?”樊飏一把拉过瞿蓝山圈在怀里,按着瞿蓝山的后脑就亲。
瞿蓝山挣扎了几下没挣开,樊飏的手开始往他衣服里伸,“臭死了!”
樊飏眯起眼,“臭?你还嫌弃上我了。”
樊飏不予理会开始剥瞿蓝山,剥完了进行下一步时,瞿蓝山的胃疼起来,脸色比之前更白。
发烧没好一天没吃饭又要参与剧烈运动,每次樊飏喝了酒,就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瞿蓝山经历了几次,心里怕樊飏沾上酒气,这个人只要不是喝到烂醉,身上总是有力气折腾。
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樊飏一口气折腾到凌晨才停,瞿蓝山盯着发黑的天花板,身上又疼又软,但还是爬了起来把澡洗了,一个人扶着墙去睡客房。
第二天瞿蓝山被樊飏叫醒,迷糊间听见樊飏抱怨的说:“怎么烧的那么严重。”
之后就软着身子被翻了过来,宽松的睡裤连带着内|裤被人拽下去,瞿蓝山意识不清,对身体的掌控度不好。
伸手去抓那只脱他裤子的手发出微弱的反抗,瞿蓝山趴着手拧着那样很不舒服,听见他哑声说:“不来了……樊飏你有病……”
樊飏弯腰耳朵贴在瞿蓝山嘴边,听的不甚清楚,一只手从下面环住他的肚子,往上一抬让|臀|撅|起。
酒精棉球冰冷的擦拭皮肤,瞿蓝山的脸被按在樊飏怀里,他想扭过头,没有擦拭酒精的另一半|臀,被樊飏带着惩罚趣味的拍了一下。
“别乱动。”樊飏的语气不耐烦,今早一醒床上乱七八糟的,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发|春|的梦。
结果从床上爬起来,瞧见地上瞿蓝山掉落的|内|裤,还有敞开的衣柜,就知道昨晚不只是一场梦。
樊飏熟门熟路的来到客房,拧了门把手门锁上了,樊飏站在门前小声骂了会,又去储藏间把客房的钥匙找出来。
一打开门就瞧见整体灰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瞿蓝山曲着身体侧睡,中长的头发搭在枕头上。
房间里的灯一夜没关,樊飏抬手拍上,进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到床边。
站在床头盯着瞿蓝山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才抬手摸了一把瞿蓝山的头发,手指贴到额头发现不对劲,樊飏叫了几声人都没醒。
熟练的打电话叫医生,医生把昏睡的瞿蓝山检查一遍,给出了发烧的结论。
尖锐的针管|喷|出细小的水珠,刺入苍白的皮肤,阵阵疼痛让瞿蓝山扭动起来,可惜樊飏按的很使劲。
他盯着针管里的药水一点一点的往里推,推到底,医生拿出棉签按在针刺入的地方,一鼓作气拔出来。
樊飏接过医生手中的棉签按住,瞿蓝山就那么光着|屁|股|过了五分钟,樊飏才把棉签扔进垃圾桶。
医生打完针后就走了,留下了药,写了用的量。
樊飏把裤子给瞿蓝山提上去,把人翻过来抱进怀里,看见瞿蓝山醒了半眯着眼,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发烧了,快四十度了。”樊飏摸着瞿蓝山的额头,皮肤滚烫,烧的手心发麻。
瞿蓝山的嘴唇很干,张合了两下想说什么,樊飏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谁知耳朵刚凑过去,瞿蓝山张开嘴咬住。
发烧烧的浑身没力气,连带着牙根都没多少力气,樊飏只感觉到耳朵刺痛,他只是一顿,一只手从瞿蓝山身后绕过去,捏着他的下巴一用力,松口了。
“还说我是狗,我看你才是,饿不饿?”樊飏的耳垂被咬红了,手捏着瞿蓝山的下巴问。
瞿蓝山眼尾发红瞪着他,樊飏瞧他有些无奈,自知理亏,“好好,下次不漏整个,漏一半。”说着低头对着瞿蓝山干燥起皮的唇舔了一下,口水滋润,樊飏起身时,瞿蓝山的唇水润了不少。
樊飏叫了外卖,瞿蓝山烧的那么严重,无法去上班,奈何本人是个工作狂,刚有点力气就去拿了电脑,打算居家办公。
“好,就这么做。”瞿蓝山挂断电话,食指摆弄着鼠标,脸上带着无框眼镜。
传来敲门声,樊飏身穿一身居家服,抬手敲了两下开着门,“吃药了,瞿老师。”
嗓音磁性深邃的双眼盯着瞿蓝山,瞿蓝山抬头看了一眼,目光重新放到电脑屏幕上。
过了会敲门声又响起,“瞿蓝山吃药,我给你一分钟,一分钟过了,我就扒了你的衣服,就在那。”
樊飏一脸阴沉的指着瞿蓝山面前的电脑桌,瞿蓝山僵住半秒,起身走出书房倒水,在三十秒之内把药吃完。
瞿蓝山再次踏入书房时,樊飏还堵在门口,脚还没踏进去半步,樊飏张开手臂抱住瞿蓝山。
“时间到了。”
带有|欲|望的嗓音让瞿蓝山蹙眉,他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钟,眼底深沉,抬起脚用力把脚跟对准樊飏的脚背跺下去。
霎时樊飏叫出声迅速松开圈住瞿蓝山的手,弯腰抱住自己被跺的脚背。
瞿蓝山垂眼嘴角莫名勾起一丝笑意,上午处理完工作,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樊飏来了电话。
本来樊飏没打算接的,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促使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吃饭的瞿蓝山,起身去了阳台。
瞿蓝山放下筷子,抬眼向阳台看去,樊飏背对着他,一通电话打了得有半个小时。
瞿蓝山吃完了,像是心情不错的拿起喷壶开始给花浇水,樊飏在阳台挂断电话后,恶狠狠的剜了瞿蓝山一眼,进了书房“碰!”的关上门。
瞿蓝山手里的喷壶口对错地方了,把布艺的沙发浇湿了一大块,他盯着沙发上湿的那一块,颜色与周围割裂出来。
樊飏进书房一个半小时后出来,脸上带着煞气,气势汹汹的向瞿蓝山走过来质问道:“新业的事你做的。”语气肯定。
瞿蓝山面上一如既往的淡,只可惜那盆兰花花盆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樊飏见瞿蓝山不答便继续问:“这事新业有错,仗着跟老爷子早年有交情,这些老人就登鼻上脸,共庆因新业这段时间没少损失,但不至于就不往来了。你一句话断了什么意思?生意人利重,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懂,新业还没到玩完的地步,你以为共庆是你的一言堂吗!你把我放哪里了?”
面对樊飏的气愤,瞿蓝山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就盯着面前的兰花看。
这时樊飏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得罪你了?”樊飏想着瞿蓝山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新业得罪他了。
想到这樊飏突然心底升起担忧问:“他怎么惹你了?”语气软了下来。
瞿蓝山脸色沉默还是拿着浇花的喷壶,给他那养了三年的兰花浇水,可水早已溢出,现在正是秋季早就过了兰花盛开的季节。
想着樊飏的这座市中心的大平层里,这一盆长宽加起来不足四十厘米的小小兰花,一旦盛开,屋里就会有甜到发腻的香味。
樊飏面对瞿蓝山的沉默,气的把人掰了过来,瞿蓝山的手还按着喷壶,水溅了樊飏一身。
樊飏恶狠狠的盯着瞿蓝山:“说话。”
今天休假在家里,樊飏穿着普通的居家服,脸上没有带,那让人看了以为知识分子的无框眼镜。
瞿蓝山被樊飏掰着没挣扎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跟他养的兰花一样气质清淡,明明对着樊飏,眼里却没有他,樊飏对此感到躁动。
手上还按着喷壶,水一直往樊飏裤子上浇。
“哑巴了!”樊飏吼了出来,夺走瞿蓝山手里的喷壶,用了大劲往电视砸去。
上周樊飏还在出差,叫人来家里换了电视,瞿蓝山喜欢看片子,他身上有艺术情操,时不时看看纪录片以及一些美术片子。
二百寸的电视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就那么被瞿蓝山从商场买回来的,打折的喷壶给砸出一道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