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总看上的男人》 第1章 护食小狗 雨点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砸出水花,瞿蓝山站在吸烟室把最后一口烟抽尽丢入垃圾桶。 仰头呼出白气,苍白的脖颈上爬满了灰青色的血管,一滴雨水砸进他的左眼,霎时瞿蓝山紧闭双眼。 “副总樊总回来了,正找您呢。”助理崔超推开吸烟室的门。 吸烟室的窗户开着吹进来雨水,地面湿了一片,瞿蓝山低着头揉眼睛。 半长的头发散开遮住大半张脸,崔超不太敢去看他,双眼盯着脚面催促的说:“副总樊总找您,他刚下飞机,在您办公室。” 瞿蓝山垂下手,左眼被他揉的发红,眼下有揉出的水渍。 越过崔超出吸烟室,崔超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层香水味,瞿蓝山喜欢好闻的气味,以至于公司的很多员工都会喷香水。 出了吸烟室正对面有一株米竹,瞿蓝山随手折了一支下来,放进西装口袋里。 来到办公室前,想抬手敲门又想起来,这是他的办公室。 门推开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腿交叠,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低着头把玩手机。 瞿蓝山靠在门框上看了许久,办公室里面的男人,外表看上去很斯文儒雅,面相也和善。 在瞿蓝山到门口时,樊飏就知道人来了,门推开好一会,他的心思早跑门框那人身上了。 他抬起头看向门边,“来了,还站那干嘛?” 瞿蓝山抬脚进去转身把门关上了锁,听到锁门声,樊飏笑了一声,轻哼的,很得意。 瞿蓝山锁好门转过身去,快步走到樊飏面前,低头看着他,樊飏先是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到了瞿蓝山的左肩上。 樊飏抬手挥了挥,瞿蓝山慢慢弯下腰,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看。 “共庆那么大一栋楼都没法为瞿老师遮雨吗?”樊飏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瞿蓝山扭头看向自己的左肩湿了,“哭了?”樊飏用拇指扫了一下瞿蓝山左眼下方。 瞿蓝山蹙眉抬手拍掉樊飏的手,直起腰骂道:“斯文败类。” 樊飏脸上的笑意更甚了,这一个月他都忙,好不容易抽出空来看看这人,这人一见他就冷着脸,时不时张嘴就骂。 “我这样不好吗?”樊飏张开手臂搭在皮质沙发背上。 他歪头看瞿蓝山,心想,这个人的头发又长了。 瞿蓝山睨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折的那支米竹,用青绿色的竹叶指着樊飏,唇启:“樊总要不要玩点特殊的。” 瞿蓝山说话时脸上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睛,就是带着意味不明的东西。 樊飏的五指张开抓紧皮质沙发,喉咙里莫名的发紧,他一个月未见这个人了,想的发紧发疼。 皮质沙发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抓出一道道痕迹,樊飏敞开腿呼吸有些急促说:“瞿老师你要玩什么?” 瞿蓝山捏着那支子青色的米竹,缓慢的走到樊飏面前,不紧不慢的坐在茶几上,腿边还有樊飏喝剩下的咖啡。 瞿蓝山把手放在樊飏两腿之间,“玩这个。” 窗边的流苏一晃一晃的,瞿蓝山双眼酸涩,刚睁开又闭上,樊飏趴在他边上,汗珠粘了他一身,瞿蓝山嫌弃推了他一把。 “哎,宝贝别推,就这么点地方。”樊飏一脸笑意的捏着瞿蓝山带来的米竹,“这是老杨种的,他好不容易养活的,你就这么给他薅了,待会他去调监控你就完了。” 说“完了”两个字,樊飏末尾在瞿蓝山耳边吹了口气,瞿蓝山的耳垂微红,别在耳后的头发被汗浸湿。 瞿蓝山扯过衣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没有搭理躺在沙发上傻笑的樊飏,架在他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早就不知弄那去了。 穿好衣服,瞿蓝山站在仪容镜前蹙眉看向镜中的自己,修长泛白的手指附上自己的脖颈。 樊飏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手指还捏着那支瞿蓝山随手折的米竹,样子很是回味。 他用掉了几片叶子的米竹,挠了一下瞿蓝山那不能看的脖子,瞿蓝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樊飏就是喜欢看瞿蓝山生气摸样,他觉得生气的瞿蓝山特别带劲,身上那股劲劲的感觉,让他舒服极了。 “我让人送高领毛衣来。”樊飏大刺刺的坐回沙发,头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大敞眼睛盯着天花板。 寒秋了,天气冷,吸烟室的秋雨冰冷刺骨,刚才瞿蓝山打了个喷嚏,樊飏还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瞿蓝山没回答他,继而樊飏说了几句荤不溜的话逗他,瞿蓝山作势瞪他,瞪的樊飏更使劲了。 茶几上的花瓶都给晃掉了,窗帘上的流苏,被瞿蓝山拽掉了几个,散在窗边。 不久瞿蓝山听见敲门声,快步走到茶几旁,弯腰捡起被樊飏随手丢在垃圾桶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转头去开门。 送衣服的是樊飏的特助,不知道是樊飏吩咐的还是特助贴心,他送了两套尺码不一样的。 瞿蓝山挑出自己的码,往休息室走,樊飏是听见开门声才回过神来,刚才往他腿上扔衣服的时候,樊飏对于瞿蓝山的举动很受用。 心里骂着:护食的小狗。 殊不知,瞿蓝山只是不想让来送衣服的人,看到他和樊飏事后的样子而已。 “哎,你身上那我没看过!”樊飏吼的特别大声是故意的。 瞿蓝山同样回以关门的震响。 “脾气不小。”樊飏念叨着,坐在沙发上,拿起腿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盖一盖,确实有些冷了。 换好衣服出来,瞿蓝山站在镜子前,用皮筋把半长的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 樊飏让人送来的衣服版型领子长,瞿蓝山卷了一下,脖子上的印记被遮住,除了嘴巴破了个口子,发根湿了,看不出来异常。 瞿蓝山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找出润唇膏擦了一下,抬脚往门的方向去。 “干什么去,不回家?”樊飏坐在沙发上眯起眼凝视瞿蓝山扎的小马尾。 “出差。”瞿蓝山冷冷的回答,不给樊飏说话的机会,打开门“碰”的一声关上。 樊飏倒是想追出去,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等穿好衣服出去找人,瞿蓝山已经前往机场了。 路上瞿蓝山一脸冷漠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手机响了几分钟了,崔超往后偏头,“副总您不接吗?” 瞿蓝山抬眼看他眸子里的冷,吓的助理转过头不敢再说话,到机场时,樊飏打了崔超的电话。 “副总,樊总的电话,他让您接。”崔超苦哈哈的捧着手机,像是在捧圣旨。 瞿蓝山高傲的施舍了手机一个眼神,点了挂断,抬脚往机场里走。 崔超在心里叫苦,是这个祖宗挂的电话不是他挂的。 樊飏穿好衣服,坐在瞿蓝山的办公室里,一脸怒意的把手机叩在茶几上。 瞿蓝山不接他的电话,连崔超的都挂了。 飞机上瞿蓝山带着眼罩休息,三个多小时的飞机下来,瞿蓝山没有睡着,时不时就会动一下。 “副总您身体不舒服吗?”崔超胆战心惊的问。 瞿蓝山抬起右眼的眼罩,睨着助理,“上个季度的报告你做的?” 崔超点头,瞿蓝山把眼罩盖上,嗓音沙哑,“你确定那不是幼儿园涂鸦作业?嗯?”瞿蓝山的嗓子把尾音拉的很长,崔超抿嘴低下头抠手指。 到地方瞿蓝山带着人去酒店,载瞿蓝山的那位司机师傅特别能唠,吵的瞿蓝山头疼,你不回他,他就一直问你。 到酒店大门口,瞿蓝山的脸铁青,“谁找的司机?” 崔超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手,“我,我副总。” 瞿蓝山黑着脸盯他,“记得付师傅演出费,单口相声的票不好抢,特别是这么精彩的。 ” 崔超委屈的脸都扭曲了,“副总我我……”他才来共庆一个月,来之前就听说了共庆副总的难伺候,前几任助理都是受不了他太能折腾辞职的。 瞿蓝山把视线从崔超身上撤回,有些变扭的往酒店里走,拿了房卡开门,站在玄关扯开领带随手一扔,开始脱衣服。 跟樊飏完事后,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清理,又要坐车坐飞机,下了飞机,司机没完没了的说单口相声。 瞿蓝山疲惫不堪的走进浴室,双手用力揉搓,樊飏或许以为他会回家,要的不多,下手却没收着。 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特别是脖子和腰腹,瞿蓝山坐在浴缸里垂眼,肚皮被咬破了,距离肚脐很近,走路时被衣服摩擦的很红。 瞿蓝山抬手摸了摸右肩锁骨下方,那里有颗红痣,樊飏很喜欢|咬,每次都照着咬破去。 浴缸里的水因瞿蓝山的动作而晃动,他发了会呆,才动身把头发洗了。 洗完出来裹着浴衣,瞿蓝山的头发没擦滴着水,一路走一路滴,拿起随手丢的下的手机查看消息,单单樊飏发来的消息就有七八条。 瞿蓝山没有回,倒了杯水,脚上踩着酒店的拖鞋站在落地窗前,他身上穿着松垮的浴衣,轻轻一扯春光乍泄。 开新文了!喜欢就点个收藏,不喜欢有缘再见。记得一定要看排雷啊!作者现阶段比较喜欢狗血风,也算是圆了年少想写狗血文的梦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护食小狗 第2章 瞿老师,你|硬|了 “瞿副总求求你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一定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刘总用巾帕擦着额头上溢出的汗,手颤抖着,“瞿副总这事之前咱们说好的,怎么就算不得数了。” 瞿蓝山的脸有些白,“刘总,我已经给了你们很多时间,但你们仍然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这期间所付出的时间、金钱耽误不起。” 刘总脸部抽搐双眼发涩,祈求的说:“再给些时间……” “就到这吧,崔超以后刘总的事就不用考虑了。”瞿蓝山想转身就走,被刘总上前一抓,“姓瞿的你就是攀上樊飏的一条狗,床|上技术好才有的今天,我告诉你我与共庆合作那么多年,你一句话就能否的了!” 刘总今年六十有七手劲不小,扯的瞿蓝山一晃,崔超听到他的话,寒气从脚底升起。 瞿蓝山低头睨着刘总扯他的那只手,刘总头发花白了,那么大年纪求他的一个孙子辈的人也不容易。 刘总被瞿蓝山睨的一下松了手,瞿蓝山不怒反笑,低着声说:“既然刘总那么认为,您可以让您儿子您孙子去爬试试。” 刘总眼睛瞪的浑圆,“你,你个不要脸的!” 瞿蓝山抹了一把脸,退后了一步,“以后新业的任何业务都不会与共庆有往来,走。” 上车后瞿蓝山抽出湿巾擦了把脸,他的体温有些高,定制的西装被扯出褶子,瞿蓝山一下一下的捋直。 “副总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保证不再出现问题。” 瞿蓝山坐在后面“嗯”了一声,这一声鼻音特别重,处理完刘总的事,瞿蓝山回到酒店,他坐在床头发呆。 脑子里想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有跟樊飏第一次见面的,他爸出事的。 樊候本来是要坐校车离开的,这孩子顽皮,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实验楼把门反锁,躲在里面弄些瓶瓶罐罐。 瞿蓝山提着扫把来打扫发现门打不开了,只能掏出钥匙,开门之后好几个实验台被弄的乱七八糟。 就在这时他在角落里看见了一抹甘蓝色,那是智天使幼儿园孩子们穿的校服颜色。 瞿蓝山握着扫把皱眉,他盯了一会那抹甘蓝,找出手机给闫老师打电话,她是梨花班的班主任。 电话拨通瞿蓝山简单说明了实验室的事,电话挂断,把手上的扫把放一边,盯着地上的校徽,校徽边缘镶嵌一朵梨花。 瞿蓝山把校徽捡起来看了下面的名牌,“樊候。” 在智天使上学的孩子,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的,他听其他的老师提起过这个姓氏。 瞿蓝山捏着校徽的手指泛白,抬眼盯住角落,这个叫樊候的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人发现了,并且告发了。 夏天闷热到了下午会凉爽些,窗外太阳快落山了,透过窗户把实验室内照的暖红。 “把校徽给我。”一个扎着公主头小脸有些红的女孩从角落了出来。 瞿蓝山冰冷的脸上换上笑意,眯起眼睛,很尊重孩子的身高弯下腰,“给你。” “你打电话给老师了。”樊候接过校徽别在胸口上。 瞿蓝山不与她多说,开始打扫实验室,樊候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烧杯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静的实验楼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闫老师气喘吁吁的推开实验室的门,喊:“樊候!” 瞿蓝山闻声回过头打了声招呼,闫老师双眼急切要找到樊候所在,没有搭理他的问候。 急急忙忙走到樊候身边蹲下,“其他同学都坐校车回家了,你怎么跑实验楼来了。” 闫老师的语气里带着焦急和讨好,她确定樊候没事,蹲在地上转头看向门外,“樊候你叔叔来接你了。” 樊候听到叔叔二字从椅子上跳下来,手里的烧杯乱放到桌子上,没放稳倒了连带桌上的仪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樊候扭头看了一眼快速回过头,“小叔!”声音里带着撒娇。 闫老师离的近碎片划到了她的皮肤溢出血,瞿蓝山走过去,找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闫老师接过纸巾捂住伤口。 “真是对不起,这孩子太顽皮了,闫老师我带你去医院吧。”声音沉稳语气中的歉意很真诚,却又带着上位者的施舍。 还没见到人瞿蓝山就升起了抵触情绪,在看到人时,那人抱着做坏事的樊候,那孩子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歉意,贴在自己叔叔怀里。 而正如瞿蓝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仅凭声音猜测出的外貌,却离他所想差之千里。 他以为出声的是一位自傲的人,当他看清却发现,这个人的外貌带着儒雅、自谦甚至让人觉得,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很面善慈爱。 “这里我会叫人来打扫的,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樊飏用手惩戒似得拍了一下樊候的背,“小捣蛋鬼。” 樊候看向瞿蓝山笑了一下,瞿蓝山点头回应。 “副总!副总您在吗?” 瞿蓝山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他,眼珠在眼皮下滚动,要睁开眼时,他看到了樊飏。 “瞿老师你看,你|硬|了。”樊飏的触摸那么的滚烫。 瞿蓝山打了个抖惊醒,头痛欲裂,他流了好多汗,什么时候睡过去,早就想不起来了。 “副总!副总您在里面吗?”崔超“啪啪啪”拍着门。 瞿蓝山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穿的衬衫西裤,脚上的皮鞋都没脱。 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多,瞿蓝山蹙眉,走过去把门打开。 一脸不悦的问:“大半夜的干什么?”嗓子沙哑。 崔超捧着手机说:“樊总打电话给您,您不接——” 瞿蓝山在听见樊飏二字时,快速把门关上,崔超一副舍身就义用身体挡住,门边砸到了他的胸腔。 崔超疼的叫出声,“樊总说您要是再不接他电话,您就等着!” “啊不是!这是樊总的话不是我说的。”崔超赶紧找补。 电话始终是通的,瞿蓝山无奈开了门,垂眼看崔超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樊总”。 “樊飏。”瞿蓝山拿起崔超捧在手里的手机,指尖触碰让崔超感觉到冰冷。 瞿蓝山把手机放在耳边转身往里走,“有事?” “为什么不接电话?”樊飏带着怒音,出差的这两天两夜,瞿蓝山都没搭理过他。 瞿蓝山拿起没电关机的手机轻声说:“没电了。” “没电了你不会充电,你助理是干什么吃的!”樊飏实在忍受不了瞿蓝山的敷衍了,“什么时候回来,不许说不回来。” 瞿蓝山到嘴边的“不回去”被樊飏堵了回去,只好转口说:“今天的机票,路过向联我去看看我爸妈。” 电话那头“啧”了一声,樊飏很不爽,“去看完你爸妈就回来?” 瞿蓝山盯着落地窗的玻璃,房间内开着灯,只能看到玻璃上的倒影。 智天使幼儿园的下午,因为樊候跑去实验楼,瞿蓝山遇见了樊飏,那个下午平平无奇,一个权贵家的孩子,打碎了几个烧杯,闫老师受了点轻伤,瞿蓝山免除了打扫。 落地窗上是瞿蓝山的影子,他身上的衬衫因睡过去全是褶皱,看的他心里一阵烦躁。 “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瞿蓝山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樊飏挂断了电话。 瞿蓝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把手垂下来,抬脚把手机还给崔超。 送走崔超关上门,瞿蓝山把手机充上电,去浴室洗澡,浴缸里的水很满,一点小晃动水都能溢出去。 瞿蓝山盯着水面发呆,身体慢慢往下降,水面越过脖子、嘴巴、鼻子、眼睛直到瞿蓝山整个人都沉到浴缸底部。 上飞机前瞿蓝山给樊飏回了电话,嗓子比昨天还哑,“你嗓子怎么了?”樊飏问。 瞿蓝山咳嗽几声,“昨天晚上发烧了。” “怎么会发烧,你干什么了?”樊飏质问。 瞿蓝山抬眼看屏幕说:“挂了,要登机。” 跟崔超在机场分开,坐四个半小时到了向联,瞿蓝山下飞机时头更晕了差点站不稳。 拖着行礼去厕所洗了把脸,人清醒了不少,找出退烧药买了瓶矿泉水把药吃了。 出机场打车,向联的出租车司机话不多,到了小区门口,出租车进不去,瞿蓝山付了钱,自己拖着行礼进去。 他家住在七楼,瞿蓝山脸上带着口罩,靠在电梯壁上节省力气。 到了楼层瞿蓝山拖着行礼出去,在身上找钥匙,找了一圈才想起来,他家里的钥匙上次被樊飏扔了。 瞿蓝山只好按门铃,按了几声没有人答复,又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 “喂,妈,你们不在家?”瞿蓝山问。 步笑先是一惊,“你回来了?我跟你爸去你姑姑家了,你没拿钥匙吗?” “忘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能忘记拿家里钥匙呢?”步笑训斥完说:“你今晚住那?” 瞿蓝山盯着自己的行李箱,“住酒店吧,我出差刚好路过,本来打算明天就回去,爸怎么样?” “你爸好的很,你别担心,现在天冷了多加衣裳。”步笑嘱咐半天才挂电话。 第3章 打针 当晚瞿蓝山没有住酒店,而是拉着行李箱又前往机场,上了回昀京的飞机。 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打了车奔着樊飏的大平层去,坐上电梯瞿蓝山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 一天都在奔波瞿蓝山没怎么吃饭,胃疼了起来,输入密码推门进去,客厅里一片漆黑,樊飏不在。 瞿蓝山屈膝用力把行李提进来扔在玄关,拍开灯,捂着胃翻腾胃药,吃完胃药他又想起来还要吃退烧药。 瞿蓝山叹气蹲在茶几边上愣了一会,这时门开了,“哎,慢点,慢点有人啊。”魏智扶着喝醉的樊飏进门。 魏智看到瞿蓝山,“樊飏说你不在,来搭把手!” 瞿蓝山离那么老远就闻到了酒臭味,因胃疼脸色发白,他抿了嘴起身过去,起的时候眼前黑了一下,扶住墙。 跟着魏智把樊飏扶到沙发上,魏智就走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樊飏,瞿蓝山去找了条被子给他盖上。 “干什么去?”樊飏从沙发上爬起来,朝着瞿蓝山走去,“不是……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瞿蓝山盯着他晃荡不稳的步伐,向后退了一步,樊飏喝了酒,眯着眼看到的画面乱晃,就算这样还是看到了瞿蓝山退的那一步。 “跑什么?出去那么几天,就不着家了?”樊飏一把拉过瞿蓝山圈在怀里,按着瞿蓝山的后脑就亲。 瞿蓝山挣扎了几下没挣开,樊飏的手开始往他衣服里伸,“臭死了!” 樊飏眯起眼,“臭?你还嫌弃上我了。” 樊飏不予理会开始剥瞿蓝山,剥完了进行下一步时,瞿蓝山的胃疼起来,脸色比之前更白。 发烧没好一天没吃饭又要参与剧烈运动,每次樊飏喝了酒,就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瞿蓝山经历了几次,心里怕樊飏沾上酒气,这个人只要不是喝到烂醉,身上总是有力气折腾。 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樊飏一口气折腾到凌晨才停,瞿蓝山盯着发黑的天花板,身上又疼又软,但还是爬了起来把澡洗了,一个人扶着墙去睡客房。 第二天瞿蓝山被樊飏叫醒,迷糊间听见樊飏抱怨的说:“怎么烧的那么严重。” 之后就软着身子被翻了过来,宽松的睡裤连带着内|裤被人拽下去,瞿蓝山意识不清,对身体的掌控度不好。 伸手去抓那只脱他裤子的手发出微弱的反抗,瞿蓝山趴着手拧着那样很不舒服,听见他哑声说:“不来了……樊飏你有病……” 樊飏弯腰耳朵贴在瞿蓝山嘴边,听的不甚清楚,一只手从下面环住他的肚子,往上一抬让|臀|撅|起。 酒精棉球冰冷的擦拭皮肤,瞿蓝山的脸被按在樊飏怀里,他想扭过头,没有擦拭酒精的另一半|臀,被樊飏带着惩罚趣味的拍了一下。 “别乱动。”樊飏的语气不耐烦,今早一醒床上乱七八糟的,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发|春|的梦。 结果从床上爬起来,瞧见地上瞿蓝山掉落的|内|裤,还有敞开的衣柜,就知道昨晚不只是一场梦。 樊飏熟门熟路的来到客房,拧了门把手门锁上了,樊飏站在门前小声骂了会,又去储藏间把客房的钥匙找出来。 一打开门就瞧见整体灰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瞿蓝山曲着身体侧睡,中长的头发搭在枕头上。 房间里的灯一夜没关,樊飏抬手拍上,进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到床边。 站在床头盯着瞿蓝山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才抬手摸了一把瞿蓝山的头发,手指贴到额头发现不对劲,樊飏叫了几声人都没醒。 熟练的打电话叫医生,医生把昏睡的瞿蓝山检查一遍,给出了发烧的结论。 尖锐的针管|喷|出细小的水珠,刺入苍白的皮肤,阵阵疼痛让瞿蓝山扭动起来,可惜樊飏按的很使劲。 他盯着针管里的药水一点一点的往里推,推到底,医生拿出棉签按在针刺入的地方,一鼓作气拔出来。 樊飏接过医生手中的棉签按住,瞿蓝山就那么光着|屁|股|过了五分钟,樊飏才把棉签扔进垃圾桶。 医生打完针后就走了,留下了药,写了用的量。 樊飏把裤子给瞿蓝山提上去,把人翻过来抱进怀里,看见瞿蓝山醒了半眯着眼,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发烧了,快四十度了。”樊飏摸着瞿蓝山的额头,皮肤滚烫,烧的手心发麻。 瞿蓝山的嘴唇很干,张合了两下想说什么,樊飏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谁知耳朵刚凑过去,瞿蓝山张开嘴咬住。 发烧烧的浑身没力气,连带着牙根都没多少力气,樊飏只感觉到耳朵刺痛,他只是一顿,一只手从瞿蓝山身后绕过去,捏着他的下巴一用力,松口了。 “还说我是狗,我看你才是,饿不饿?”樊飏的耳垂被咬红了,手捏着瞿蓝山的下巴问。 瞿蓝山眼尾发红瞪着他,樊飏瞧他有些无奈,自知理亏,“好好,下次不漏整个,漏一半。”说着低头对着瞿蓝山干燥起皮的唇舔了一下,口水滋润,樊飏起身时,瞿蓝山的唇水润了不少。 樊飏叫了外卖,瞿蓝山烧的那么严重,无法去上班,奈何本人是个工作狂,刚有点力气就去拿了电脑,打算居家办公。 “好,就这么做。”瞿蓝山挂断电话,食指摆弄着鼠标,脸上带着无框眼镜。 传来敲门声,樊飏身穿一身居家服,抬手敲了两下开着门,“吃药了,瞿老师。” 嗓音磁性深邃的双眼盯着瞿蓝山,瞿蓝山抬头看了一眼,目光重新放到电脑屏幕上。 过了会敲门声又响起,“瞿蓝山吃药,我给你一分钟,一分钟过了,我就扒了你的衣服,就在那。” 樊飏一脸阴沉的指着瞿蓝山面前的电脑桌,瞿蓝山僵住半秒,起身走出书房倒水,在三十秒之内把药吃完。 瞿蓝山再次踏入书房时,樊飏还堵在门口,脚还没踏进去半步,樊飏张开手臂抱住瞿蓝山。 “时间到了。” 带有|欲|望的嗓音让瞿蓝山蹙眉,他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钟,眼底深沉,抬起脚用力把脚跟对准樊飏的脚背跺下去。 霎时樊飏叫出声迅速松开圈住瞿蓝山的手,弯腰抱住自己被跺的脚背。 瞿蓝山垂眼嘴角莫名勾起一丝笑意,上午处理完工作,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樊飏来了电话。 本来樊飏没打算接的,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促使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吃饭的瞿蓝山,起身去了阳台。 瞿蓝山放下筷子,抬眼向阳台看去,樊飏背对着他,一通电话打了得有半个小时。 瞿蓝山吃完了,像是心情不错的拿起喷壶开始给花浇水,樊飏在阳台挂断电话后,恶狠狠的剜了瞿蓝山一眼,进了书房“碰!”的关上门。 瞿蓝山手里的喷壶口对错地方了,把布艺的沙发浇湿了一大块,他盯着沙发上湿的那一块,颜色与周围割裂出来。 樊飏进书房一个半小时后出来,脸上带着煞气,气势汹汹的向瞿蓝山走过来质问道:“新业的事你做的。”语气肯定。 瞿蓝山面上一如既往的淡,只可惜那盆兰花花盆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樊飏见瞿蓝山不答便继续问:“这事新业有错,仗着跟老爷子早年有交情,这些老人就登鼻上脸,共庆因新业这段时间没少损失,但不至于就不往来了。你一句话断了什么意思?生意人利重,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懂,新业还没到玩完的地步,你以为共庆是你的一言堂吗!你把我放哪里了?” 面对樊飏的气愤,瞿蓝山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就盯着面前的兰花看。 这时樊飏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得罪你了?”樊飏想着瞿蓝山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新业得罪他了。 想到这樊飏突然心底升起担忧问:“他怎么惹你了?”语气软了下来。 瞿蓝山脸色沉默还是拿着浇花的喷壶,给他那养了三年的兰花浇水,可水早已溢出,现在正是秋季早就过了兰花盛开的季节。 想着樊飏的这座市中心的大平层里,这一盆长宽加起来不足四十厘米的小小兰花,一旦盛开,屋里就会有甜到发腻的香味。 樊飏面对瞿蓝山的沉默,气的把人掰了过来,瞿蓝山的手还按着喷壶,水溅了樊飏一身。 樊飏恶狠狠的盯着瞿蓝山:“说话。” 今天休假在家里,樊飏穿着普通的居家服,脸上没有带,那让人看了以为知识分子的无框眼镜。 瞿蓝山被樊飏掰着没挣扎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跟他养的兰花一样气质清淡,明明对着樊飏,眼里却没有他,樊飏对此感到躁动。 手上还按着喷壶,水一直往樊飏裤子上浇。 “哑巴了!”樊飏吼了出来,夺走瞿蓝山手里的喷壶,用了大劲往电视砸去。 上周樊飏还在出差,叫人来家里换了电视,瞿蓝山喜欢看片子,他身上有艺术情操,时不时看看纪录片以及一些美术片子。 二百寸的电视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就那么被瞿蓝山从商场买回来的,打折的喷壶给砸出一道道痕。 第4章 小白脸 樊飏弓着身体犹如气炸了的豹子,瞿蓝山的沉默让他抓狂,这人总是让他摸不准,这种抓不住东西的境况,让樊飏格外慌乱。 喷壶是玻璃的碎了一地,瞿蓝山盯着黑色屏幕上的龟裂,“你是要解释还是要理由。”瞿蓝山的声音有些沙哑,“解释没有,理由也没有。” 不等樊飏做选择,瞿蓝山这又把路堵死了。 樊飏气的心脏突突跳,脑中有股气,恨不得现在就张开血盆大口把瞿蓝山给吞进腹中。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办公室里,你说玩点特殊的,原来在这等着呢!”樊飏气的浑身发抖,死命捏着瞿蓝山的双臂,“你以为你那点东西,就能换新业?” 瞿蓝山觉得双臂疼到麻木,他挑了挑眉,“不能吗?你满意的。” “好,很好啊!瞿蓝山你真是不知道死活,你觉得刘遍是什么好揉搓的人吗?” “不有你在吗,他敢动我吗?刘总还说了,要不是爬你的床,我也没有今天不是?”瞿蓝山盯着樊飏,一字一句的说。 话是软话只是这软话阴阳怪气的,樊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 趁着这个空挡,瞿蓝山抬手掰开樊飏握着他的手,拿着扫把把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扫了倒入垃圾桶,再然后抱着那盆溢出水的兰花去卫生间,把多余的水倒进洗手台里。 樊飏一时失神看着瞿蓝山做着这些事,开口:“新业的事,你必须给交代,不然我没法替你说话。” “嗯,冰箱里没有酸奶了,你叫人送点过来了吧。下午我要去共庆,饭就不吃了。”说着瞿蓝山仰头看墙上的时钟,马上就下午两点了。 “你还发着烧,这点时间干不了什么。”对于瞿蓝山的离开,樊飏表示不悦。 “新业被我否了,要有新的代替,你和他们要的交代,就在这么点时间里。”瞿蓝山给出的理由很合理,樊飏没什么好拦着的。 代替新业被瞿蓝山看重的公司叫破土,挺中二一名,什么破土,不知道还以他们是弄游戏的。 破土是家小型的新公司,比不上新业的规模,但今年势头很猛,以小博大拿下了好几个竞标。 破土的老总姓虞叫虞怀,一个四十多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头顶还有点秃人其貌不扬。 瞿蓝山跟他聊了能有一个小时,期间口干舌燥喝了不少水,合同一拍即合签的很痛快。 瞿蓝山靠墙盯着咖啡机,深褐色的水柱流入杯子里,外面的夕阳仅剩残余。 崔超推门进来,“副总,徐董找您,新业的刘总也在。” 瞿蓝山抬手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姿态惬意无视了崔超的存在,崔超站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在心里感叹,瞿蓝山真难伺候,心虚的问候了一遍他祖宗。 瞿蓝山眯眼看崔超说:“骂我呢?” “啊!不……”崔超张着嘴,心里的事被戳穿,实在不知作何反应后怕的很。 “去告诉他们我要开会先等着。”瞿蓝山把马克杯随手一放出去。 开会是假的,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徐董,他不仅是共庆的股东更是刘遍的姑姑的三儿子的岳丈,七八竿子的亲戚关系。 瞿蓝山就这么在办公室坐了将近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粗暴推开了。 徐董气势汹汹的朝着他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受了天大冤屈的刘遍。 瞿蓝山捏了一下太阳穴起身挂上笑脸,“徐董来了,小崔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徐董来……” “了”还没出口,徐董打断,“少在这给我唱戏,我不爱听。” 瞿蓝山挑眉笑笑,“徐董我那敢跟您唱戏,没唱。” 徐董早就在瞿蓝山还没坐上这个位置,就对他极为不满了,徐董有个去英国留学的小女儿,本来是打算跟樊飏订婚的,结果被樊飏否了,徐董自从知道了瞿蓝山跟樊飏的关系,就把这事怨到了瞿蓝山身上。 “哼,我看樊家二小子越来越不懂事了,上个月玩狗险些咬着人。”徐董指桑骂槐骂瞿蓝山是狗。 瞿蓝山微眯双眼,脸上笑的阴恻恻的,“徐董,这狗是樊总的,它主子是樊总,就算乱咬人也没人敢治它的罪。” “巧言令色!新业的事可不是你一出小小副总就能否了的,共庆跟新业那么多业务往来,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徐董吹胡子瞪眼,打算这次连带着与樊飏联姻的事,一股脑的要算在瞿蓝山头上。 瞿蓝山摇着头叹出口气,“徐董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新业拖进度,共庆前前后后投进去不少钱,现在我及时斩断,损失算小了。” 这时站在徐董身后的刘遍说话了,“副总你可不能这么说,新业可没有拖进度,这是工程的事。” “工程的事,刘总您上那找的这么好的借口,共庆的损失是不是要我报给您听一听,小崔给刘总和徐董报一报。”瞿蓝山舒展的坐下,盯着眼前的两个老头。 崔超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开始报,崔超每说一句,刘遍的脸就绿一分,等崔超全部报完,面前的两个老头都成绿黄瓜了。 “徐董您听见了,要是没听清楚,我就让小崔再报一遍。刘总新业不会断,毕竟和共庆合作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不是嗯?”瞿蓝山睨着刘遍。 刘遍抖着嘴,“姓瞿的你欺人太甚!” 瞿蓝山再次摇头,“刘总,我这还不算欺负人,只是简单的做利益割舍,以后新业还要与共庆合作,只是这次新业不会参与。” 听到瞿蓝山这么说,刘遍的脸跟还春了一样,“就这次?” “就这次,徐董这次没有新业,我依然会做好,您就不用担心您的年终分红少了。”瞿蓝山开玩笑的说。 徐董气的嘴角抽搐,“小娃娃口气猖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别以为樊飏能保你一辈子。” 说完带着人走出了瞿蓝山的办公室,崔超看了他一眼,“副总,晚上有应酬,您身体还受的了吗?” “你不用担心应酬自然去。”不想去都不行,得罪了新业和徐董,不赶紧找上别家以后很难进行。 以往瞿蓝山很少去应酬,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天天应酬交际,天天晚上在外面过夜,因为这事樊飏没少折腾他。 当然他也没少对樊飏动手,这几年位置升上来了,应酬自然而然更多了,只是去的却少了。 权利跟上了选择嘛就多了,以前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敬别人别人不喝他必须喝,还有可能人看不上他还泼他一脸酒,现在别人敬他喝多少随心。 到了订好的包间,樊飏不合时宜的来电话了,问瞿蓝山烧退了没?吃药了没?他都一一敷衍过去了,期盼着这通电话什么时候结束。 挂断电话人没一会就到齐了,来的人不少,年轻人也不少,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更不少。 或许心里憋着气,瞿蓝山比以往喝了不少,出包间去厕所,隐约感觉身后跟着人,一开始他以为是崔超。 “小崔,拿张纸来。”瞿蓝山身形摇晃的走,手往后伸,晃了好几下才接到纸。 崔超在他面前胆小,但做事麻利,纸递慢了这让瞿蓝山有些烦躁。 到了拐弯的地,厕所就在里面,瞿蓝山身形一晃差点倒下去,后面跟着人赶紧上去扶着:“瞿副总您没事吧?” 这声不是崔超,瞿蓝山眯起眼看扶自己的人,是跟着人来的,他记得这个人大学刚毕业,长的还不错。 看脸跟一小孩似得,刚才在桌上喝了点酒,脸颊两侧红扑扑的,一个老总还夸他好看。 瞿蓝山一阵厌恶甩开他,快步进了厕所,出来时洗了把脸,结果那个小男孩还在。 瞿蓝山想无视他,男孩红着脸贴上去,“瞿副总请等等!” 瞿蓝山顿住皱眉凝望他声音低沉:“有事?” 男孩像是紧张了,呼出几口气才说:“这里有……有房间,我扶您上去休息吧,您喝——”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窜了过来,男孩被踹到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瞿蓝山还没反应过来,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常用的沐浴露味,这个黑影是樊飏。 “艹!你他爹刚才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樊飏像是还没解气又踹了两脚。 他想着瞿蓝山有应酬晚回家,就跟着魏智他们几个出来喝喝酒聚一聚,他们这群太子党时不时就要聚,樊飏喝多了出来上厕所,一转弯就听见一个小白脸,张嘴叭叭的就要拐他的人上|床。 瞿蓝山的酒醒了,一脸平静的看樊飏打人,等他打累了,一脸煞气的去看瞿蓝山。 瞿蓝山错开视线转身就要走,一把被樊飏按在墙上,用力过大,瞿蓝山的背撞疼了。 闷哼一声,樊飏把人按墙上恶狠狠的说:“怎么回事?” 瞿蓝山背疼的呼出一口气,“还能怎么回事,就你看的到那样?” 听到瞿蓝山那么说,樊飏的双眼冒火星子,拽着瞿蓝山就走。 瞿蓝山酒醒了可身体因就还软着,被大力拽着,踉跄了好几步,要不是有樊飏提着,人早趴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