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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

作者:入云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旁的漱儿悄声道:“大小姐不要怕,她是个纸老虎,看着恶狠狠,实际一捏就碎……”


    原本漱儿交由玉壶专门看管,可谁知,东林街开的那家酒楼总有刺头来找事,原本还算有收入,这两天都负进项了。


    程以宁派玉壶去镇镇场子,带着漱儿来到丁府,这样也能让敌人看到,漱儿没暴露,打了个马虎眼。


    出门前,程以宁就叮嘱过她最好不要出声,不然不保的不止她自己的小命。


    所以,在漱儿说那话时,程以宁脸色一沉,十分不悦白了一眼,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丁淑柔现学现卖,程以宁自然无法回绝,斗就斗谁怕谁。


    “那来吧。”


    程以宁到时丁家席位才坐了一半,还有不少在后院射箭投壶,听到两位大小姐要斗茶,加之临近开宴,陆陆续续进来人了。


    闹心死了,这么多人,万一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陶絮探过头来,悄声道:“别担心,品茶是雅事,那斗茶自然不似比武那般遵循胜者为王之道,输赢不是很重要,只要你过程不错,一举一动得体从容,输了也没那么丢脸。”


    她虽是庶出,但因家中只有一个姑娘,陶家对她也没那么差,像女工点茶插花挂画都请人专门教过一二。了解得多了,说得也好像有点道理。


    程以宁点点头,想了想,问题就在她根本不知详细过程。


    看来,只能慢一步跟着丁淑柔做了。


    “茶叶磨成粉,沿着茶壁加一点水调成膏状,再加一点水用茶筅——就是那个长得像小刷锅的——击打,打出泡沫。”秦双仪提醒真乃及时雨,程以宁对她投去感谢的目光。


    看他们交头接耳,丁淑柔道:“干嘛呢,斗个茶还需要请军师?”


    “开始吧。”


    程以宁按照自己喝茶吃饭的习惯,先将茶盏用热水烫了一遍,才开始秦双仪教的步骤。


    碾茶提壶注水击拂,她不紧不慢,做得专注,眼睛都没离开过案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完全不会。


    丁淑柔收回视线,皱着眉白了一眼身边的丫鬟,撒气似得击打茶盏。那丫鬟腿一软,险些扑通跪地。


    不一会,两人都停了手。主持判官是丁尚书的侍女,左右瞧了瞧,道:“丁家大小姐,胜。”


    丁淑柔一脸得意,“承让了姐姐。自日晨曦殿宫宴后,满京城都夸姐姐谈吐大方,举止大气,不愧为镇国公嫡女。如今一看,不过如此,点茶第一步温盏都不知道。”


    “程大小姐虽输了,但盏可温了。”


    这语气,这声音,程以宁有点耳熟,欣喜循声望去,却只见一张陌生的脸坐在男宾席间。


    那人察觉到她的目光,礼貌笑了笑。


    好看是好看,但不是心中所想的脸。


    期望落了空,不免有些胸口发堵。


    那人道:“最开始,用滚水烫了一遍,在坐的都看到了。”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丁小姐可不能仗着在自家就胡诌。”


    丁淑柔刷下脸来,正要说话,有人问道:“哎,这位先生是哪家公子哥儿,看着很是面生呀。”


    丁淑柔收了收脸色,笑道:“这位滨海省临洲来的苏先生,可是个会赚钱的主儿,往年大源税收最高的定是房皇后母家,去年竟是临洲苏氏独占鳌头。陛下一高兴,就让他上元节来京城看灯会,这一看就是个多两个月,跟京城官宦世家玩得可好了。”


    “哎,听说苏公子跟房皇后与太子殿下都有些些交情了呢。怎么?没见太子殿下跟你一同前来?”


    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有的是用钱的地方,陛下重视商业,他苏正清可没有这机会跻身于京圈名流,遑论参加尚书寿宴了。你们这一身铜臭味的商人,就算攀上皇亲贵戚也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苏正清不恼,僵着笑意喝了口茶,没有要接茬的意思,任凭场面冷着,反正是她爹的寿宴,弄得再难看,也不是他面上无光。


    “我听说,桃花源的周梦蝶来了?”


    开腔打圆场的是李容月,对席的宫成接话:“是是是,是微臣请来的。”


    李容月道:“早就听闻,梦蝶姑娘歌喉如莺脆亮,舞姿柔韧不失钢骨,那词曲更是一绝,能否施展个一二,助兴之余……”


    苏正清道:“这位梦蝶姑娘坐在席间,想必是宾客身份,要她唱歌奏乐,传出去,主人丁尚书会落个不知礼数的名声,朝瑰公主别难为人了。”


    “奴身份卑贱是事实,再说,朝瑰公主也是为了缓和尴尬。”周梦蝶站起行礼,“不若这样,奴给大家讲个评书,这样既上得了台面又如了公主的意。”


    “你还会讲评书?”


    “周掌教真是多才多艺啊。”


    “怪不得桃花源生意这么红火……”


    周梦蝶在赞许声中来回踱步,似是在考虑说什么,顷刻后,她道:“炎炎夏日,在通往北平府的大道上……”


    “怎么又是隋唐演义呀。”


    “什么秦叔宝关二爷,咱们都听腻了。”


    “换个换个。”


    “换什么呢?”周梦蝶声音温温,似是在思考。


    “换个从来没人说过的。”


    周梦蝶道:“除了隋唐演义,我没有会的了……啊……我想起来了,我近期还听了一段书,但,太过骇世惊俗,怕是不宜在尚书寿宴上说。”


    “说吧说吧,丁尚书宽宏大量,不会计较这些的。”


    这话都出了,正在招呼客人的丁置无法说不了,只道:“周掌教大胆说吧,咱们听着图一乐。”


    有一说一,周梦蝶可能说书不是专业,没程以宁在茶馆听得得劲儿。


    不过,她那故事内容倒是挺吸引人。


    说的是龙阳之好。


    一个西域商人来中原做生意,去喝花酒,被男人看上了,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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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阳,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男人勾结当地官员,将商人强行掳走,并囚禁于室。


    刚开始商人誓死不从,那人强掳回家,却没强要他,而是百般呵护,关怀备至。


    最要命的是,商人在相处中逐渐爱上了那人,陷入自我挣扎与纠结,心知这是一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情感,选择自刎,另外一个服毒殉情。


    斯德哥尔摩断袖版梁祝,程以宁听完总结了这么一句。


    “周掌教,你把我们丁府当可臭水沟呢,什么污糟东西都往里丢?”丁志明走了进来,穿得人模狗样,嘴里却吐不出象牙。


    李业成道:“的确恶心,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了我那六哥哥跟前统领那对……啧啧啧真是造孽,害得那么多宫女侍卫被杀被遣,自己也被贬为庶民,那么骁勇善战的袁宋统领竟然跟着他去滨海省的小庄子里种地,哎……可惜了。”


    李容月道:“世间九万字,情字无可解。他们不过是相爱了,太子殿下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李瑾也是你血亲哥哥。”


    李明辉道:“确实,一旦有了情感难以自持也是常态,太子殿下对程姑娘情有独钟,难道无法推己及人?”


    程以宁兢兢业业当着背景板,忽然被提及,注目礼是少不了的了,她啃了一口刚到嘴边的桂花糕,向日葵似的转着头,没心没肺笑了笑。


    转到李业成身上,对上那受伤的眼睛,开始犯难了,这人似乎认定程以宁了,可她却没有一点想法,该用个什么温和的方法拒绝他呢……


    程小弟仰起头,一脸天真地问道:“二姐姐,他们说的六皇子可是瑾哥哥?”


    “哎哟我的天老爷诶,我差点都忘了你俩还在了……”程家二姐姐连忙拢了拢小弟小妹,小声抱怨道:“这周姑娘也真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也不知羞。到底是勾栏出生,甭管红楼青楼,都是下九流。”


    程以宁问:“这个六皇子是什么情况?”


    “是半年前的事了,你那时还在扬州,不知道也正常。六皇子李瑾跟前禁军统领袁宋私通,被玉岁公主的贴身侍女发现了,不知怎的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将知道此事的一干人等几乎全——咔嚓了。我也是前段时间随你去宫里赴除夕夜宴时听到的闲话。”


    程以宁道:“一起去的,那我怎么没听到?”


    “你?”程二姐姐笑道:“那天你跟皇后太子聊得多起劲,你忘了?”


    “……”


    “李业成当众抖落皇家秘辛,完全不顾家族颜面,竟也不怕传到皇帝耳朵里。”


    也许就是仗着皇帝不会把他如何,才口无遮拦的吧。


    不过,今天的场合确实不太适合讨论此话题。这不,场面又冷了下来,谁都不敢接公主皇子的话题,又不想出头打圆场,就连寿星都面露尴尬。


    就在这时,一仆人弯腰捧着一卷纸进来,道:“禀大人,晋王说他身体不适,就不打扰各位雅兴,送来一幅字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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