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一夜好梦,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精神抖擞,分分钟能上山打虎。洗漱完去吃早饭,刘婶笑呵呵说今天一早包了她想吃的馄饨,柳绵绵高兴地道了声谢。
“哦哟,明明嘴巴蛮甜的,怎么在公婆面前,总是硬声硬气的。”刘婶嘀咕了一句。
柳绵绵只当没听见,快步进了餐厅。
成天演戏实在太累了,她决定采取间歇性表演大法,看心情间歇式发作一下。这样他们不会觉得她性情大变,只会以为她这个人就是这么情绪多变。等慢慢的,她不演了,他们也不会觉得突兀。
一向早起的沈维舟居然还在吃早饭。
柳绵绵看到他,想起昨天挨的打……他确实只是拍开了她,但对她来说就是挨了打,疼痛程度相当,她想着,撸起袖子看了眼,还是有点红,不过没有昨晚看着那么吓人了。
瞥见她动作的沈维舟:“……”
他视线在那一片淡了些许的红色上扫过,微抿了抿嘴。
柳绵绵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人,哪怕他不是故意的,好歹打到她了吧,竟然连声不好意思都不说。
不过想想他每天安安分分躺在半边床上,从来不打扰她,再想想他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的身体,柳绵绵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刘婶做的小馄饨皮薄馅嫩,汤里还放了切得细长的千张丝,非常好吃。
柳绵绵边吃边扬声问刘婶中午吃什么,刘婶乐了,这还吃着早饭呢,就惦记上午饭了,可真是小孩子脾性。她笑呵呵说:“早晨买了荠菜,哦呦,鲜嫩得咧,你们已经吃过馄饨,就不包饺子了,摊荠菜鸡蛋饼吃吧?也好吃的,很香的哦。”
柳绵绵表示满意,她吃过荠菜馅儿的饺子,没吃过荠菜鸡蛋饼,不过听着就很香,她跟刘婶说中午有事,要早点吃饭,刘婶笑着应了。
沈维舟看了她一眼。
窗外,巷子里几个大妈来找刘婶闲磕牙,有人说起对岸江北村祭祖,大手笔请了省剧团的名角樊文芳来演出,就在今天下午。几个老太太顿时兴致勃勃,商量着坐船去看演出。
说是对岸,其实轮渡一小时一班,很方便的,早点回来,完全赶得及做晚饭。
沈维舟听见其他人怂恿刘婶一起,刘婶大概是不放心他,有些迟疑。他起身到窗边,如同上辈子一样告诉刘婶,自己下午要去一趟研究所,所里会派司机来接,让她放心去对岸看戏。
身后传来柳绵绵的声音:“下午我准备出去逛逛,反正家里没人,这么难得,刘婶你就去呗。”
沈维舟微垂眼眸,掩下眸底的一片冰寒。
果然,柳绵绵也如同上辈子一样怂恿刘婶去看戏。
只是她哪里是要出去逛逛,她是要偷了家里的东西跟人私奔。
下午四点二十五有一趟南城去往深市的火车,上辈子她和那个情夫就是乘这一趟车去了南边儿。
他们俩都这么说,几个邻居大妈劝得更起劲了,没多久,刘婶就犹犹豫豫地答应了:“那我给晚上要做的菜先收拾好,到时候万一要是晚了嘛,也不怕来不及的。”
这下唯一犹豫不决的人也定下了,大妈们更加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聊起樊文芳擅长的经典剧目。
餐厅里两人吃完早饭,一个进了书房,一个进了东厢。
柳绵绵进屋把角落里那个皮箱打开放在地上,先摸了摸夹层里的信封,感受到里面鼓鼓囊囊的厚重感,她忍不住弯了弯唇。
随后才把皮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摊在床上。
之前她手头只有九十多块钱,自然不可能有多余的钱拿去买衣服,可现在她有了两千块钱,柳绵绵就觉得,可以不用委屈自己穿原主这些和她审美大相径庭的衣服了。
而且,她打听过了,隔了两条街,就有一家旧货商店,这些衣服完全可以拿去那里卖掉。这样既可以回点血,还不至于浪费。
柳绵绵挑挑拣拣的,最后只留了一些贴身的衣服和三套换洗的。贴身衣服剪了当抹布,三套换洗的,哪怕一时买不到合心意的衣服,这天气也差不多了。
找出个原来放被褥的袋子,把要卖的衣服装好塞进床底下,又把空了大半的皮箱收好放回角落,柳绵绵往椅子上一靠。
行了,等中午下班回来拖了去卖掉,再拿着卖衣服的钱去百货大楼逛逛。
院子里,几个大妈讨论完下午几点碰头、带什么东西后,话题又偏到了沈家这对新婚小夫妻身上。
有好奇柳绵绵好不好相处的,也有好奇俩人感情怎么样的,甚至还有人好奇沈维舟“行不行”沈家什么时候能抱孙子的……这年纪的人,基本是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让柳绵绵听见,能让她这个小黄人原地变身小红人,脸红的红。
直到曹大妈撇着嘴老调重弹:“小沈娶这么个媳妇真是亏死了哟,当初要是早点跟我说一声,我怎么也给小沈介绍一个又好看又有好工作的啰,哪里像现在这个,你们看着,肯定要月月摊手和家里要钱的啰。”
其他几人尴尬地不说话,心里暗骂老曹这人真是没眼色。
在人家院子里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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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刚娶进门的新媳妇,也就是沈教授和俞主任不在,不然人家再斯文还不得拿扫帚赶人?
何况,以沈家的背景,给新媳妇安排个工作难道是什么难事?估计也就是刚结婚,不着急办这事。
至于说月月摊手和家里要钱,沈家难道能在乎这点钱?
只是曹大妈这人一贯嘴巴利索性格还难缠,其他几人不愿为别人家的事情招惹她,只能一个个都不吭声。
让几人没想到的是,一向笑呵呵从不跟人红脸的刘婶,突然把正洗着的菜啪地甩回盆里:“曹大姐,你要以后还说这些,就别来了!”
曹大妈表情一僵,呼地站了起来:“哦哟,我还不是替小沈可怜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不来了就不来了嘛。”
其他人赶紧两边劝着,又说该忙活午饭了,拉着曹大妈就走了。
书房半开的窗户后面,沈维舟看着几个大妈拉拉扯扯地走出院子,还看到刘婶一直等到她们走远看不见了,才呸地啐了声,气呼呼地嘀咕着什么。
他不禁弯弯唇,摇头叹息,就连啐人都不敢当着人面啐。
不过这位长辈性格绵软,为人也一向宽厚,倒是少见她这么生气的。
没想到短短几天的相处,她竟然就这么维护柳绵绵。
沈维舟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看着刘婶在院子里忙忙碌碌,许久,伸手关上窗。
书房侧门出去是堂厅,堂厅另一侧就是他父母的卧室,他父亲笃信君子慎独不欺暗室,而且院子里都是自家人,所以卧室从不锁门。
沈维舟手里拿着铁匣子和几张薄薄的纸片进了卧室。
偷盗自家的财物,哪怕当场抓住人赃具获,怕是也坐不了多久到牢,窃取机密研究资料就不同了。他准备的这几张纸,正是南城物理研究所机密研究项目的解决方案,是他结合异世的武器装备知识和华国目前的研究水平写的。
只要从她身上搜到这些,她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毕竟,普通人哪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按照这些资料的重要程度,足以让她把牢底坐穿。
一切放置妥当后,沈维舟走出卧室,轻轻阖上房门。
他手指停留在门上,迟疑几秒,眼前一闪而过正午阳光下女孩灿烂的笑容。
但几乎同时,耳边似乎又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电话那头一个声音机械地重复着“俞女士发生车祸,俞女士发生车祸”,隐隐的,这个声音又与丧尸嘶哑的低吼与怪物尖锐的叫声重叠……
沈维舟闭了闭眼,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