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和陆光年坐成一团乖乖点头,玉生烟最后看了他们一样转身跳下了玉盘。
“我们真就在这待着什么也不做?”看着那道玉白身影撞进火焰,冬雪小声嘀咕道。
陆光年盘腿坐着,硕果仅存的长剑横放膝头:“这会出去便是再给师叔添乱,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要是我们再强一点就好了……”玉生烟已经完全消失在火焰中,冬雪有些不甘于只坐在这里。
又是一阵疾风吹过,意外吹开一片焰火,将山谷中的情景暴露出来。
“下面有好东西!”
“嘿嘿嘿,还有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娃娃!”
“拿来给本大爷打牙祭刚刚好!”
几个在周围游荡的妖族率先发现了这个口子和下面的两人,双眼冒光跳了下来。
联想到玉生烟提过的秘药,冬雪愿意报以最糟糕的设想。
“看来不是我想乖乖待着不动就行的啊……”
玉生烟放的屏障隔音不防人,十分鸡肋,陆光年捞起冬雪跃下玉盘,进入宫殿遗址中躲藏。
冬雪的身法不比陆光年差多少,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落了地也轻巧地跟在陆光年身后闪身进了宫殿群深处。
没走两步,一道劲风砸碎屋檐,将两人阻隔开来。
“嘿嘿,抓到你们了!”
一只满脸灰毛,半人半妖的狼妖眼冒绿光,死死盯着冬雪。
冬雪被他跃下时的冲击推的连连后退数步,手中玉扇唤出,垂眼笑了一声。
少女外形柔弱纤细,一看便是个四体不勤的大小姐,没有丝毫攻击力。
那狼妖竖起灰毛,刚想扑向冬雪,一道剑气直冲他后心而来。
是身后被他忽视的少年。
“不过如此。”那剑气慢悠悠的,被狼妖轻易避过,越发轻视两人起来。
剑气越过狼妖,转眼来到冬雪身前,被她提扇接了个正着,原本全部暗淡下来的扇骨忽然亮起一根。
就在狼妖忽视冬雪,被吸引着转身面向陆光年时,剑决再次被冬雪打出。
“吼——”
狼妖一时疏忽,被剑气削去一层皮肉,痛得仰天长啸一声。
“完了!”
陆光年话音刚落,另外两个游走已久的妖族也闻声出现。
一个人身蛇尾的蛇妖,还有一个……
一个魔族?
陆光年看到那个额间生黑角,双手覆鳞的高壮身影时颇为意外。
魔族在自闭方面和南疆巫族不遑多让,都是鲜少行走世间的种族。
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秘境里遇到了。
他没有和真正的魔族对打过,这会儿多少有些没底,隔着人看向冬雪,眼神示意:找机会,跑!
冬雪歪头愣了一下,自认为完美接收到了师兄的意思:找机会,上!
那蛇妖似乎被秘药影响到最深,已经面带癫狂,神似少君当时的状态。
他双唇裂至耳侧,尖牙探出,针尖般的瞳孔直勾勾盯着陆光年。
那魔族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唯一一双眼睛透着嗜血的红。
陆光年甩剑挽了一个剑花,脚尖轻点飞刺向蛇妖。
冬雪见状迅速收扇,转手打开少君送的竹伞,隐藏进那熟悉的山野幻境间,躲过了狼妖的利爪。
陆光年见冬雪借幻境藏身,更加肯定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找机会离开。
他的剑尖刚刺入蛇妖身体,蛇妖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原是一具幻影,真身早已躲藏起来。
陆光年转剑横扫,剑意如微风环绕他周身,顺势转向那名试图坐收渔翁之利的魔族。
没想到那魔族功法诡异,翻滚不息的业障阻隔住剑意,那双黑紫手爪合握,牢牢抓住剑尖。
若非灵剑尽毁,陆光年也不会遇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他借力松手跃起,踢腿直冲魔族面门,右手背身掐诀,灵光一闪。
魔族下意识后仰躲过第一记鞭腿,紧随其后便是一道白金天雷受剑意指引而下,就要驱散他满身业障。
就在他被迫闪身避开天雷之威时,陆光年重新握剑,翻身跃向废墟一角。
那蛇妖虽然失去理智,但本能依然阴险,躲在暗处伺机出手。不料那方才还在缠斗的陆光年杀了一个回马枪,清正至极的凌厉剑气瞬间破开他藏身的石柱,将他钉入地底一击毙命。
“一个。”
陆光年利落拔剑,用袍角擦去剑上妖血,盘算着接下来的战斗。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狼妖深陷幻境,早已迷失方向。
冬雪故技重施抬手抖出药雾,无声无息包裹住他。
“希望你有一个好来世哦~”
药雾发挥药效的瞬间,少女的剪影出现在山川尽头,举起一只玉簪,轻巧掷下。
那声清脆玉响是狼妖听到的最后声音,他眼前模糊的山水一瞬间化为实物,像是千钧重物压至他身上,将他压作一片薄薄肉饼。
“呼——”冬雪踩过摔碎的翠玉簪子,举着竹伞走向魔族。
幻境还未将魔族包裹,便已经被察觉出来。
业障化作无数鬼手浸染原本山清水秀的幻境,将其变成地狱恶境。
“一个送上门的小点心。”低哑的声音划开冬雪藏身的山雾,黑紫手爪向她迎面抓来。
陆光年看到冬雪的身影再次出现,和剑吟一同喊道:“阿雪!”
冬雪收伞做剑,勉力挡住手爪,幻境彻底破灭,只留下远处的一滩血肉。
那魔族饶有兴趣地看着冬雪和远处的肉饼,笑道:“看来还是块会咬人的点心。”
身后,陆光年再次出剑。
长剑引风,带起无数飞沙走石潮水般涌来。
魔族漫不经心反手想再次握住他的剑锋,轻蔑的动作却停留在转身的瞬间。
一只乳白玉簪穿心而过,在他诧异目光下散去最后一抹灵光。
玉生烟擂台之前曾送过冬雪一只簪子,里面有着她的全力一击。
冬雪一直没来的及用出,这一次总算是用上了。
“阿雪?那只狼妖是你杀的?”陆光年给魔族心口补了一剑,柔声道。
冬雪点了点头,用手帕擦干净自己染血的指尖,迟钝地感觉到有些亢奋。
生死一线你来我往的战斗和杀戮给予她的亢奋。
陆光年有些意外,像是第一次认识冬雪一样笑了:“阿雪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真让师兄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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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那竹伞杀的人,师兄应该去夸人家少君。”
竹伞的能力是幻化,不只是那幻境,还有一些拟物功能。冬雪就算借此重新捏造出一只玉簪,强杀狼妖的。
陆光年却不这么认为,摇头道:“那也是阿雪善于利用法器。”
“就师兄你爱夸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形似鸟笼的赤金车架转瞬行至山谷上方,一只苍白纤细,带着锁链的手伸出,轻轻一指便令山谷中炽热流焰尽速熄灭,露出被玉柱破坏的宫殿遗迹和远处的虚无烈焰。
“少君,我们已经到了。”青樾似乎受了伤,面若金纸,双唇泛白,站在车架边低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车架里传来青桃颤抖的声音:“少君……少君说下,下去!”
“是!”
“师兄,你看!”冬雪眼前一暗,抬头发现他们头顶的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熄灭了,天地间只剩下两处光亮。
远处的金凤,高处的车架。
那车架,实在眼熟。
陆光年看样子也认出来车架的主人,皱起眉头道:“是凤鸣,是凤鸣少君的车架。”
“看样子她是来找那个长老的,对吧?”冬雪暂时不想再和凤鸣,特别是少君有什么交集,拉着陆光年往屋檐下躲了躲,嘀咕道。
“想来是的,这事和我们没什么干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玉师叔回来就好。”陆光年也难得选择了回避,不打算出现在凤鸣车架面前。
火焰之中和金凤虚影厮打的玉生烟也察觉到外面发生的异变,心道不好,甩剑摆脱流焰闪身向玉盘方向而去。
好巧不巧,和下降的凤鸣车架装撞了个正着。
“玉长老。”气若游丝的青樾主动俯身行礼,玉生烟见状也不好直接把他们的车架忽视过去,拎着剑停下了脚步。
她这会也不耐烦地很,暂时把昆仑山那些条条框框的仪态规矩抛到了脑后,冷笑一声:“你们少君打的?居然还有命在,看来少君还没有疯地彻底啊,怎么对我家孩子下得就是死手了?”
“这……玉长老还请见谅。”
“见谅个鬼!”
“师兄,玉长老好像和他们吵起来了欸!”冬雪透过屋檐的大洞偷窥车架前的情况,激动地啪啪打陆光年抱剑的手臂。
陆光年任她闹了一会,这才道:“大抵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找凤鸣要个说法吧。”
“我还以为这事会就这么过去了呢。”冬雪似乎没有想到玉生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和凤鸣发难,惊讶道,“不是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咱们昆仑山的秘药上吗?”
“阿雪的命可比那点秘药珍贵的多,发难并不奇怪,只是这个时机的确不合适。”陆光年越过冬雪,仔细看了一眼玉生烟的状态,随后解释道,“看来玉师叔的确被影响的很深,这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咳咳——”车架之中传来一阵伴随锁链碰撞的闷咳,随后清哑颓靡的女声响起,“此事的确是我的过错,凤鸣会承担起所有责任并给出能让昆仑山满意的谦礼,还望玉长老可以看在昆仑山和凤鸣交好多年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那两个小的在下面看了半天热闹,让他们上来自己决定原不原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