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贾家屋内正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还要不要脸了?给别的男人洗内裤!”贾东旭脸色铁青,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鼻子上。
秦淮茹红着眼圈辩解:“我不就是洗个衣服吗?柱子帮了咱们多少忙,你心里没数?”
贾张氏坐在炕上,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呸!我看你就是贱!那傻柱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脸面都不要了!”
“妈!”秦淮茹声音发抖,“上个月棒梗发烧,是谁连夜背去医院?家里揭不开锅时,是谁送来的白面?要不是柱子,咱们家早过不下去了!”
贾东旭猛地拍桌:“放屁!我贾东旭还没死呢!用得着他傻柱装好人?”
【来自贾东旭的负面情绪+300】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由青转白,一口鲜血喷在桌面上。
“东旭!”秦淮茹惊恐地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
贾张氏也慌了神,尖叫道:“快来人啊!东旭吐血了!”
秦淮茹冲出屋子,正好撞见在院里劈柴的傻柱。
“柱子!快!东旭吐血昏过去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傻柱二话不说扔下斧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贾家。
看到瘫在椅子上的贾东旭,他二话不说弯腰将人背起:“秦姐,你去拿件外套给他盖上,咱们马上去医院!”
贾张氏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件棉袄盖在儿子身上,跟着傻柱往外跑。
秦淮茹刚要跟上,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你在家看着孩子!别跟着添乱!”
傻柱背着贾东旭一路小跑,汗水很快浸透了后背。
贾张氏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简单检查后严肃地说:“病人需要立即抢救,家属先去交二十块钱押金。”
傻柱和贾张氏面面相觑。
“我……我没带钱。”
傻柱尴尬地摸了摸口袋。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我也没有啊!这可怎么办?”
“没钱我们没法进行治疗。”
医生公事公办地说。
傻柱急了:“大夫,您先救人,我这就回去拿钱!”
贾张氏一把拉住要走的傻柱:“你不能走!你走了谁付钱?是不是想跑?”
傻柱气得脸色发青:“贾大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倒是拿钱啊!”贾张氏不依不饶,“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媳妇,东旭能气成这样?”
“您!”傻柱拳头攥得咯咯响,强压怒火道,“好,我不走。
我去想办法。”
傻柱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突然看到墙上贴着的“献血光荣”海报。
他咬了咬牙,拦住一个护士:“同志,献血站在哪?”
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那边左转。
您要献血?”
傻柱点点头:“对,现在能献吗?”
“可以,跟我来吧。”
护士带着傻柱来到献血室。
抽血的医生看了看傻柱:“同志,您看起来有点疲惫,确定要献血吗?”
傻柱撸起袖子:“没事,我身体壮实着呢。
对了,献血能给多少钱?”
医生皱眉:“献血是无偿的,不过有营养补助,200cc给五块钱。”
傻柱急了:“才五块?不够啊!我献400cc呢?”
医生摇头:“一次最多200cc,这是规定。”
傻柱一咬牙:“那您抽吧,快点。”
抽完血,傻柱拿着五块钱营养费,又拦住医生:“大夫,我还能再献吗?”
医生惊讶地看着他:“同志,您刚献完,至少要等半年。”
傻柱急得直搓手:“可我急着用钱啊!”
医生无奈地摇头:“这真不行,违反规定。”
傻柱垂头丧气地回到急诊室门口,贾张氏立刻迎上来:“钱呢?”
“只有五块。”
傻柱递过钱,“我再想想办法。”
贾张氏一把抢过钱,尖声道:“五块顶什么用?你是不是故意的?”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贾大妈!我刚献了血才换来这五块钱!您还要我怎样?”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300】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撇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秦淮茹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一把零钱:“妈,我凑了八块钱,加上家里的粮票……”
贾张氏一把夺过钱:“怎么才这么点?”
秦淮茹喘着气解释:“家里实在没钱了,我把棒梗的学费都拿来了……”
医生走过来:“家属,先交十三块吧,剩下的明天补上。”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交了钱,嘴里还嘟囔着:“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傻柱气得转身要走,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你去哪?东旭还没醒呢!”
傻柱甩开她的手:“我去想办法凑剩下的钱!”
回到四合院,傻柱直奔自己屋子,翻箱倒柜找钱。
何雨水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哥哥翻箱倒柜,冷着脸问:“又给贾家筹钱?”
傻柱头也不抬:“雨水,借我点钱,东旭住院了……”
何雨水冷笑:“哥,我早说过,我跟贾家没关系。
你愿意当冤大头是你的事,别找我。”
傻柱急了:“雨水!这是救命钱!”
何雨水砰地关上门:“我的钱还要交学费呢!”
傻柱颓然坐在地上,看着手里仅有的三块钱,一筹莫展。
与此同时,李卫东家正热闹非凡。
王媛媛津津有味地吃着姐姐准备的丰盛早餐——小米粥、煎鸡蛋、腌黄瓜和刚出锅的葱花饼。
“姐,你们平时都吃这么好吗?”王媛媛羡慕地问。
王思欣笑着给妹妹又盛了碗粥:“你姐夫在采购科,总能弄到些好东西。
快吃吧,多吃点。”
李卫东放下报纸,随口问道:“早上院里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贾东旭吐血送医院了。”
王思欣压低声音,“秦淮茹找傻柱帮忙送去的。”
王媛媛惊讶地放下筷子:“这么严重?不会有事吧?”
李卫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难说。
贾东旭那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了。
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别瞎说!”王思欣嗔怪地拍了下丈夫,“让人听见多不好。”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老太太正拉着拐杖在屋里踱步。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贾东旭要是死了,傻柱那傻小子还不得给贾家拉帮套?我这老太婆可怎么办……”
贾东旭经抢救终于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
贾张氏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转头对秦淮茹说:“东旭需要补身子,你去买只老母鸡炖汤。”
秦淮茹为难道:“妈……钱都交住院费了,哪还有钱买鸡?”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没钱?那就把小当和槐花送人!反正丫头片子不值钱!”
“妈!”秦淮茹如遭雷击,“您怎么能……”
“怎么不能?”贾张氏冷笑,“养两个赔钱货多费粮食?送走了还能换点钱给东旭补身子!”
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我……我想办法……”
离开医院,秦淮茹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
她知道,家里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只能再找傻柱帮忙。
傍晚时分,秦淮茹敲响了傻柱的屋门。
“秦姐?”傻柱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有事?”
秦淮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柱子……能借我十块钱吗?东旭需要补身子……”
傻柱二话不说转身去拿钱:“给,十五,多买点好的。”
秦淮茹接过钱,眼泪又涌了出来:“柱子……我……”
“别说了,快去吧。”
傻柱温和地说。
就在秦淮茹准备离开时,二大妈突然出现在门口,正好撞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钱。
“哟,这是……”二大妈眼睛瞪得溜圆。
秦淮茹慌忙解释:“二大妈,我就是找柱子借点钱……”
二大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借钱啊……明白,明白。”
说完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刘海忠就找上了傻柱。
“何雨柱同志,听说你和秦淮茹……关系不一般啊?”刘海忠板着脸问。
傻柱立刻否认:“二大爷,您别听人瞎说!我就是看贾家困难,帮帮忙。”
“帮忙?”刘海忠冷笑,“大晚上在屋里''帮忙''?全院都传遍了!”
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谁传的?我找他当面对质!我和秦姐清清白白!”
刘海忠见傻柱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警告道:“年轻人要注意影响!别让人戳脊梁骨!”
傻柱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屋里,越想越窝火。
他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就成了别人嘴里的龌龊事?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300】
而此时,王媛媛正在姐姐家享用着丰盛的早餐——豆浆、油条、咸鸭蛋,还有一盘刚出锅的肉包子。
“姐,你们天天这么吃啊?”王媛媛咬了口流油的肉包,含糊不清地问。
王思欣笑着给妹妹倒了杯豆浆:“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你姐夫有门路,总能弄到好东西。”
王媛媛羡慕地看着姐姐整洁温馨的家,再想想贾家的窘境和秦淮茹的遭遇,不禁感慨:“姐,你真幸福……”
……
红星小学,棒梗盯着手中那张皱巴巴的成绩单,上面鲜红的“19”分。
教室里其他同学早已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
班主任王老师临走时那失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刻在他心里。
“棒梗!怎么还不回家?”校门口,秦淮茹踮着脚尖张望,见儿子慢吞吞地走出来,连忙迎上去。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还拎着刚从菜市场捡来的烂菜叶。
棒梗低着头,把成绩单往身后藏:“妈,我……”
“手里拿的什么?”秦淮茹眼尖,一把夺过成绩单,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语文3分,数学5分,政治4分,历史5分……总共才19分?”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这……这连初中都上不了啊!”
棒梗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老师说我上课总睡觉……”
“啪!”秦淮茹的巴掌重重落在儿子背上,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你爸天天躺着吃药,奶奶眼睛都快哭瞎了,你就拿这个报答我们?”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扶着墙才没摔倒。
棒梗慌了神:“妈!您别生气,我……”
“回家再说。”
秦淮茹擦干眼泪,拽着儿子往四合院走。
路过李卫东家时,阵阵肉香从窗户飘出来,棒梗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秦淮茹心里更酸了,加快脚步。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见母子俩回来,三角眼一瞪:“又野到这么晚?东旭的药还没煎呢!”
“妈,棒梗他……”秦淮茹刚要开口,贾东旭的骂声就从里屋传来:“小兔崽子!又考零蛋了吧?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东旭你别动气!”贾张氏连忙掀帘子进去,秦淮茹趁机把成绩单塞进灶膛。
火苗“腾”地窜起,映得她憔悴的脸忽明忽暗。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轻手轻脚来到中院。
何雨水的屋里还亮着灯,她犹豫再三,终于敲门:“雨水,睡了吗?”
门“吱呀”开了,何雨水穿着崭新的碎花睡衣,手里还拿着本小说:“秦姐?有事?”
秦淮茹搓着衣角:“那个……棒梗成绩太差,想请你帮忙补补课。
每月给你五毛钱,每天一小时就行。”
何雨水皱眉:“五毛?现在补课市场价最少三块。”
她指了指桌上的参考书,“这些资料都要钱买的。”
“三块?”秦淮茹声音都变了调,“雨水,你看我们家……”
“砰!”傻柱突然踹门进来,身上还带着食堂的油烟味:“何雨水!你还有没有良心?秦姐家多困难你不知道?”
何雨水“啪”地合上书:“哥,我的时间不是钱?上周你刚替贾家垫了十五块医药费,怎么不说道德绑架?”
“你!”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忘了谁把你拉扯大的?白眼狼!”
“我宁愿没你这个哥!”何雨水道,“去年冬天我发烧到39度,你在哪?在给秦姐家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