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看看父亲,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李卫东,突然拉起妻子:“秀兰,我们走!”夫妻俩转身就要挤出人群。
“站住!”刘海忠暴怒之下,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刘光齐借势拉着妻子狂奔出院门,留下刘海忠举着皮带愣在原地。
满院哗然,李卫东拍着大腿狂笑:“大家看见没?这就是做贼心虚!”
“我跟你拼了!”刘海忠目眦欲裂,皮带“啪”地朝李卫东抽去。
李卫东身形一闪,右腿如鞭子般扫出,一记泰拳扫踢正中刘海忠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刘海忠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呕。
二大妈哭喊着扑上来:“老刘!老刘你没事吧?”
她转头怒视三个小儿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扶你爸!”
刘光天兄弟却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卫东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刘海忠,冷笑道:“二大爷,您这教育可真成功啊,亲儿子都不帮您。”
刘海忠闻言,“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500】
李卫东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家,关上门后立刻查看系统面板。
两千点情绪值刚好凑够十连抽,他默念:“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高级牛皮带一条、牛皮鞋一双!】
看着系统空间里崭新的皮带和皮鞋,李卫东撇撇嘴:“勉强能用。”
他收起系统界面,正好看见王思欣担忧的眼神:“卫东,你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没事,”李卫东搂住妻子,“二大爷皮糙肉厚,吐口血而已。”
窗外传来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皮带抽打的脆响——显然是刘海忠醒来后,又把怒火发泄在了小儿子身上。
李卫东摇摇头,从柜子里取出新得的牛皮鞋试穿。
……
轧钢厂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李卫东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保卫科办公室。
他手里拎着两包大前门香烟,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保卫科王队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擦拭他那把心爱的五四式手枪,见李卫东进来,立刻放下枪起身相迎。
“哟,李采购,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王队长四十出头,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疤从眉角延伸到耳根,笑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李卫东将香烟往桌上一放,压低声音道:“王哥,我这儿有个事儿,得请您帮个忙。”
王队长瞥了眼香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咱哥俩谁跟谁啊,有事直说。”
李卫东凑近几分,故作神秘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才开口道:“您知道刘海中那老东西吧?”
“二车间的刘师傅?”王队长皱眉,“他怎么了?”
“这老东西道德败坏,睡自己儿媳妇!”李卫东咬牙切齿地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这种人留在咱们厂,简直是轧钢厂的耻辱!”
王队长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真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千真万确!”李卫东拍着胸脯保证,“全厂都传遍了,您不知道?那老东西仗着是七级工,厂里睁只眼闭只眼。
王哥,您是保卫科的头儿,这事儿您得管管啊!”
王队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眼中渐渐浮现出会意的神色:“李老弟,你是想……”
李卫东阴险一笑:“王哥,您手下的兄弟们平时巡逻也辛苦,不如让他们多''关照关照''刘海中。
谁表现得好,我请喝酒!”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王队长拿起桌上的香烟掂了掂,爽快道:“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老东西现在在扫厕所是吧?我让兄弟们好好''照顾''他。”
离开保卫科,李卫东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往采购科走去。
路过厕所时,他故意放慢脚步,看见刘海中正佝偻着腰在扫地,那身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上沾满了污渍,昔日的七级工风采荡然无存。
李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想:老东西,让你当年刁难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刘海中提着沉重的垃圾桶,步履蹒跚地走向厂区后门的垃圾站。
他的腰因为常年劳作已经有些佝偻,加上这几日的打击,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突然,三个穿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这不是咱们的''扒灰刘''吗?”为首的年轻人嬉皮笑脸地说,故意把“扒灰”二字咬得极重。
刘海中脸色一沉,低头想绕过去,却被另一人拦住:“刘师傅,别急着走啊,跟哥几个聊聊呗。”
“让开,我要干活。”
刘海中声音沙哑,眼中满是血丝。
“干活?”第三个人夸张地大笑,“您老不是更擅长''干''别的吗?”他故意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引得同伴哄堂大笑。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垃圾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污物洒了一地。
他弯腰想捡,却被一人搂住了肩膀。
“刘师傅,跟咱们说说,睡儿媳妇是什么感觉啊?”那人凑近刘海中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是不是特别刺激?”
“滚!”刘海中猛地挣脱,一把推开那人,“你们这些畜生!”
被推的保卫科人员踉跄几步,故意夸张地摔倒在地:“哎哟!刘师傅打人啦!”
另外两人见状,立刻变了脸色:“老东西,敢动手?”其中一人飞起一脚,将垃圾桶踢翻,污物溅了刘海中一身。
刘海中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他虽然年近五十,但常年打铁的手臂力量惊人,一拳就将一个保卫科人员打得鼻血直流。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就被三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200】
“住手!干什么呢?”王队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三人立刻停手,装作刚到的样子。
“报告队长,刘海中不服管教,还动手打人!”一人指着自己流血的鼻子告状。
王队长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刘海中,冷笑道:“刘师傅,您这是要造反啊?”
刘海中艰难地爬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死盯着王队长:“你们……你们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呵,还敢嘴硬?”王队长脸色一沉,“看来是教训得不够。
明天开始,厕所和垃圾站都归你打扫,要是让我发现一点脏东西,你就别想领工资了!”
说完,王队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留下刘海中一瘸一拐地收拾残局。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李卫东……都是你害的……”
下午,王队长亲自来到采购科找李卫东。
李卫东正在核对采购单,见王队长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王哥,怎么样?”李卫东迫不及待地问。
王队长得意地笑了:“放心吧,那老东西被我的人好好''教育''了一顿。
你是没看见,他那个狼狈样,哈哈!”
李卫东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太好了!王哥,今晚我做东,咱们大前门小酒馆,不醉不归!”
“那敢情好!”王队长搓着手,“我叫上几个兄弟一起?”
“当然!”李卫东爽快地答应,“人越多越好,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傍晚时分,李卫东、王队长和五个保卫科人员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大前门小酒馆。
这是一家老字号,门脸不大但生意兴隆。
老板娘徐慧珍是个三十出头的风韵少妇,见来了大主顾,立刻笑脸相迎。
“几位爷,里边请!”徐慧珍热情地招呼,“要雅间还是大堂?”
李卫东大手一挥:“雅间!把你们最好的酒菜都上来!”
一行人进了雅间,很快酒菜上齐。
李卫东端起酒杯,高声道:“来,第一杯敬王哥和各位兄弟,今天辛苦了!”
众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一个年轻的保卫科人员好奇地问:“李采购,您跟刘海中到底有什么过节啊?这么整他。”
李卫东已经有些微醺,闻言冷笑道:“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是七级工,当年我刚进厂时可没少刁难我。
有一次我采购的钢材晚到了一天,他当着全车间的面骂我是废物,还说要让我滚出轧钢厂!”
王队长拍拍李卫东的肩膀:“老弟,现在解气了吧?”
李卫东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还不够!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在轧钢厂待不下去!”
徐慧珍正好端着新烫的酒进来,无意中听到了这番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她放下酒壶,装作不经意地问:“几位爷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李卫东摆摆手:“没什么,厂里的一些小事。
老板娘,再来两斤酱牛肉!”
“好嘞!”徐慧珍笑着退出雅间,转身时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认识刘海中,知道那是个老实本分的老工人,没想到竟被人这样陷害。
回到厨房,徐慧珍一边切牛肉一边思索,决定明天抽空去趟轧钢厂,找刘海中问个清楚。
酒足饭饱后,李卫东醉醺醺地结了账,一行人勾肩搭背地离开酒馆。
夜风一吹,李卫东的酒醒了几分,想起明天还要去乡下采购,便与众人道别,独自往家走去。
路上,他回想着刘海中被打的狼狈样,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但随即,一丝不安浮上心头——万一事情闹大了怎么办?他摇摇头,驱散这个念头。
有王队长在,能出什么事?再说,刘海中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谁会相信他的话?
回到家,妻子王思欣已经睡了。
李卫东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轧钢厂。
昨日的殴打让他浑身青紫,每走一步都像针扎一样疼。
但更让他痛苦的是无处不在的异样眼光和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扒灰刘''……”
“啧啧,一把年纪了,真不要脸……”
“听说他儿媳妇都不认他了……”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刘海中心上。
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厕所走去,那里是他的“工作岗位”。
刚到厕所门口,刘海中就愣住了——整个厕所被人恶意破坏,隔间门被拆,水管爆裂,污水流了一地。
墙上还用红漆写着“扒灰刘专用”几个大字。
刘海中双腿一软,跪倒在污水中。
他知道,这是李卫东的报复,是要逼他走投无路。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想起家中的妻子和儿子,想起自己三十年来为轧钢厂付出的心血,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200】
……
周末,王思欣的妹妹王媛媛来家里做客。
王媛媛路过中院,突然看见秦淮茹端着一个搪瓷盆从傻柱屋里出来,盆里明显是刚洗好的衣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件搭在盆沿上的男士内裤。
“秦姐,这么早就给傻柱洗衣服啊?”王媛媛忍不住问道,眼睛盯着那条内裤。
秦淮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强笑道:“啊……是啊,柱子他一个大男人,洗衣服不仔细,我顺手帮帮忙。”
王媛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秦淮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
回到屋里,她迫不及待地问正在摆碗筷的姐姐:“姐,秦姐怎么还给傻柱洗内裤啊?他们什么关系?”
王思欣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贾家条件不好,秦淮茹经常帮傻柱洗衣服、收拾屋子,傻柱就接济他们粮食和钱。”
“这不是……不太合适吗?”王媛媛皱起眉头,夹起一块煎蛋。
“嘘,小声点。”
王思欣紧张地看了眼窗外,“这事在院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但谁都不说破。
贾东旭和贾张氏心里明白,可为了傻柱的接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王媛媛惊讶地张大嘴:“那贾东旭能忍?”
“忍不了也得忍。”
王思欣压低声音,“贾家五口人,就靠贾东旭那点工资和秦淮茹在厂里的临时工钱,根本不够花。
要不是傻柱每月接济,他们早就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