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统领项辰川的一句话,余初音便要每日未时到二院打扫。二院原有打扫的差役,但因为让余初音来了,差役就被派到别的地方干活去了。
余初音擦着二院厅里的桌椅,心里愤愤骂道:原有两个差役打扫,现在让我一个人干,这项辰川摆明针对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擦到项辰川书桌的时候,余初音不小心碰歪了一摞书册,她忙扶正,却见最低下有几张纸露出的字迹十分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她写给黑子养猫知识的纸吗?余初音抽出纸张,纸上有些简化字被圈了红圈,边上有改正的繁体字,而这些纸下面还另一张纸,上面列出了所有被圈出简化字。自从上次项辰川让黑子给她一本《千字文》后,她再也没有写过简化字。
“真够闲的。”余初音将纸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她继续打扫,快打扫完时来了客人。两个客人她见过,是前几天去后厨要学做糕点的两位姑娘。后来老郑告诉她,个头稍矮些的是郡主,高挑些的是江太傅的孙女,照老郑的说法,反正都是身份尊贵的人。
上官雪欣跨进门槛便问道:“辰川哥哥呢?”
余初音福了福身回道:“统领不在。”
“他去哪啦?”
“我不清楚。”
上官雪欣转身走到门边,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很快一个差役闻声跑来,点头哈腰应道:“小的给郡主请安。”
“你们统领呢?”
“统领他出城办案去了。”
“真没意思,那个讨厌鬼呢?”
“呃…副统领好像被太后召进宫去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余初音此时已打扫好屋子,走出厅堂经过上官雪欣和江诗悦身边时又行了个礼,然后径直往后院去,她已和老郑打好招呼,每日申正时分再过去帮忙。
江诗悦看着余初音匆匆离开,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她走到上官雪欣身边,指着余初音的背影道:“这娘子不是在后院干活的吗?她今天怎么在这儿。”
上官雪欣没这么多心思,随口说道:“许是打扫人手不够过来帮忙的吧!既然辰川哥哥不在,那我回王府了。”
江诗悦面色凝重道:“我看没那么简单,前院打扫的差役向来人手是足够的,她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是想勾引辰川哥哥,才到前院来干活的?”
江诗悦的这句话,让上官雪欣立刻狐疑起来,她喜欢项辰川的事虽没明说过,但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意。狐疑归狐疑,可她又觉得她的辰川哥哥应该是看不上一个身份低下的犯妇,于是便接话道:“辰川哥哥应该不会被她勾引的吧?”
“怎么不会,那娘子我打听了一下,原是青楼的花魁娘子,据说花魁娘子魅惑男人的手段可是一流的。”
“那怎么办?”
“要不咱们想个法子,送她到别的地方服役,这样辰川哥哥就见不着她了。”
“什么法子?”
“我有个法子……”江诗悦走近上官雪欣,在她耳边低语起来。
没过几日,在二院打扫的余初音又看到上官雪欣和江诗悦来了。余初音把项辰川这几天都不在衙署的事禀报他们,可他们也没有走的意思,就坐在二院厅堂的软椅上看余初音一个人忙进忙出地打扫。余初音看着他俩喝着茶盯着自己干活,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等余初音打扫完走人时,上官雪欣和江诗悦还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
第二日一大早,余初音早饭还在嗓子口没咽下去,就有人来喊她,让她赶紧去前院。
余初音放下筷子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来人焦急催促道:“不知是什么事,你快些吧!郡主和江府大小姐也在。”
“啊?他们又来了?”
余初音跟着来人急匆匆赶到二院,今天的二院厅堂格外热闹,正副统领、江诗悦、上官雪欣,就连项辰川的随身侍卫凌风也在,还有几个差役。
余初音走进厅堂还没来得及行礼,上官雪欣指尖一划满脸怒容道:“我的玉佩肯定是她偷的。”
“什么玉佩?什么偷?”余初音有些懵。
边上的沐子岚开口道:“哎哎哎,你有证据是余娘子偷的吗?玉佩丢了就说是别人偷的,那我上次见了你还丢了一碇金子,我能不能说是你偷的呀?”
上官雪欣骂道:“你给我闭上聒噪的嘴,有你什么事?”
沐子岚反驳道:“我偏说,你若不来丢了东西也赖不到咱们衙署,谁让你没事总往衙署跑的。”
“好了!”项辰川冷脸打断两人的拌嘴,接着转向余初音问道:“昨天你在二院干活,有没有看到郡主的玉佩?”
“没有。”余初音摇头。
项辰川接着道:“郡主玉佩丢了,她进二院的时候玉佩还在,离开后不久就不见了,在二院时只见过你一个人。”
余初音听明白了,叫她过来敢情是怀疑她偷了玉佩。她解释道:“昨天郡主和江小姐是来了,可我连他们的裙角都没碰到,怎么可能偷到她身上的玉佩呢?”
“就是你!昨天这二院就你一人,我拿出玉佩给诗悦姐姐看,看完放在茶桌上,你定是奉茶的时候顺走了。”
余初音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她奉茶的时茶桌上不要说玉佩,连颗灰尘都没有,她反驳道:“我根本就没看到过什么玉佩。”
上官雪欣转向项辰川道:“辰川哥哥,让人搜!”
项辰川看向余初音,眼神冷得像冰刀,“我提醒你,如果是你拿的,主动拿出来只罚十个板子,若被搜出来,偷取郡主之物可是大罪。”
余初音没说话,但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这情景怎么这么像以前电视剧里看过的桥段,她隐约觉得今天是被人设了局,可这郡主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来冤枉她呢?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项辰川见她不吭声低头思索,以为她心虚,又问了一句:“想清楚了吗?”
“我没偷,要搜你们大可随便搜。”余初音抬起头,坚定对上项辰川的视线。
项辰川冷声下令道:“搜!
差役们领命去东仆役所搜,半个时辰后回来了,回禀道:“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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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没有找到玉佩。”
项辰川紧拧着的眉头略松开些,却听上官雪欣道:“辰川哥哥,这个屋子也得搜,指不定藏这里了。”
“嗐,你是不是有病啊,偷了东西不藏自己屋里能藏别人那里?”沐子岚又急眼了,他是真心讨厌这个女二世祖。
“她天天在这里打扫,先藏在这里日后有的是机会再取走,所以这里也得搜。”
“这里都是机密文书,你说搜就搜啊?”
其实这里什么有价值的文书都没有,重要的看完早就烧了或锁在密室里,不然哪能让余初音这种鱼龙混杂地出身的人来打扫。差役们看着项辰川不知该搜还是不搜,项辰川颔首道:“搜吧!”
几个差役又开始忙碌地搜起来,不一会儿果然有发现,一个差役拿着一包帕子火速送到众人面前,这些帕子是余初音打扫用的,此时帕子里边躺着一块半个手掌大、质地上好的环形玉佩。
“统领,搜到了。”
“就…就是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是我王妃母亲送给我的及笄礼,极其珍贵。现在玉佩是在她的东西里发现的,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余初音翻了个白眼,果然与预想中一样被设了局,她不急不缓问上官雪欣道:“你怎么知道这包帕子是我的?”
“我…我昨天看见你用这些帕子打扫屋子,所以肯定是你的。”
“郡主,你对我可真是上心啊,连我用什么帕子打扫屋子你都记得。”
“你用不着抵赖,反正物证就在眼前摆着。”
“那人证呢?谁能证明玉佩是我放进去的呢?”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江诗悦开口了,她小声道:“昨天,这位余娘子离开前,我看见她的确进耳房侧室整理了帕子,可能是那个时候藏进去的。”
昨天打扫完,余初音根本就没有去侧室整理什么帕子,脏帕子她都是拿回后院清洗完晾干包好再带过来,用一包拆一包,哪需要整理。昨天她走时还奇怪他俩为什么不走,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俩是等着设局栽赃给她。一个提供物证,一个提供人证。
项辰川的眉头又紧了三分,他盯着玉佩,这玉佩是市面上买不到贡品,余初音偷了这个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哪怕郡主网开一面,流放也是免不了的。他沉着脸问余初音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初音无语了,真真地无语了,不是你们断案都这么随意的吗?随便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东西,空口无凭认定是她偷的?余初音冷笑一声,“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偷的?你就不认为是他们陷害我?”
“他们与你并无利害关系,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
项辰川冷声下令道:“来人,犯妇余初音偷拿郡主玉佩,将其先关入大牢,容后再审。”
沐子岚劝道:“辰川,这事还没调查清楚,这断然…”
项辰川抬起手阻止他的说话,沐子岚只得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两个差役上来架余初音去大牢,余初音却后退两步,似笑非笑道:“若我能证明玉佩不是我偷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