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冈一雄爬起来之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不敢耽搁,立刻指挥着手下那些同样吓破了胆的山口组成员,开始清理现场。
何雨柱没有兴趣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些残骸。
他交代完事情,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小日子。
来都来了,总得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有些念头,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会疯长。
尤其是在拥有了可以实现这些念头的力量之后。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了东京千代田区的高空。
他俯瞰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意念一动,上帝视角瞬间展开。
整个东京,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精细无比的沙盘模型。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让他,也让所有华夏人,都感到恶心的地方。
靖国神厕。
这个地方,供奉着一群沾满了华夏人民鲜血的刽子手,是这个民族不知悔改的耻辱柱。
过去,他只是个普通人,只能在心里骂几句。
现在,他不再是了。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冰冷。
他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神厕的内部。
时间已是深夜,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守卫在远处走动。
何雨柱没有理会那些守卫。
他站在那座所谓的主殿前,看着那块写着“靖国神社”的牌匾,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不需要炸药,不需要推土机。
那样的动静太大了。
他要用一种更安静,也更让人恐惧的方式,来抹平这个地方。
他伸出手,对着眼前的建筑群,轻轻一握。
空间干涉的能力,发动了。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
那座由木头和石料构成的主殿,开始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分解。
不是坍塌,不是破碎。
而是分解。
木头变成了最微小的木屑,石料变成了最细腻的粉尘。
它们就那样,在何雨柱的意念操控下,一层层地,安静地剥离,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是旁边的拜殿,是后面的游就馆,是那些石灯笼,是那座巨大的鸟居……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化为齑粉。
何雨柱就像一个拿着橡皮擦的孩子,在小心翼翼地,将一副画上,他不喜欢的部分,一点点擦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
当他做完这一切,原本盘踞在这里的庞大建筑群,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地面上,只留下一片平整的,空空荡蕩的土地。
干净得,就像这里从来没有过任何东西一样。
何雨柱甚至还顺手,将地下埋藏的那些所谓“英灵”的名册,也一并化为了虚无。
他要让这些东西,从物理层面,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里一阵舒畅。
这个世界,干净了许多。
他再次看了一眼这片空地,身影一闪,彻底消失。
他回到了洞天庄园。
女人们都还在熟睡。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东京的夜,依旧平静。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一个足以让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的事件,已经悄然发生。
……
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千代田区的土地上。
一个早起晨练的老人,习惯性地跑向靖国神厕的方向。
可跑着跑着,他停下了脚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写满了迷茫。
“咦?我……我是不是跑错路了?”
他看着眼前那片巨大的,空旷得有些诡异的平地,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这里昨天晚上,不还是一大片神社建筑吗?
那高大的鸟居呢?
那雄伟的主殿呢?
怎么……怎么全没了?
老人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不是做梦。
他颤抖着,一步步向前走去。
地面很平整,没有任何施工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爆炸的迹象。
就好像……就好像那些建筑,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鬼……鬼啊!”
老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警察来了。
自卫队来了。
政府的官员也来了。
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时,所有人的反应,都和那个晨练的老人一样。
震惊,茫然,然后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靖国神厕,这个国家的精神象征之一,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录像,甚至没有找到一块超过指甲盖大的残骸。
这已经不是恐怖袭击能解释的了。
这是神迹。
或者说,是神罚。
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东京。
然后,通过电波,传遍了整个小日子,传遍了全世界。
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无数人涌上街头,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天照大神的惩罚。
有人说是外星人干的。
更有人说,是那些被供奉的战犯,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把自己的家给拆了。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但没有一种,能够解释眼前这诡异的事实。
这件事,成为了二十世纪,最大的未解之谜。
而始作俑者何雨柱,此刻正在洞天庄园的餐厅里,悠闲地吃着早餐,看着报纸上写着的,关于东京的紧急新闻。
冉秋叶给他剥了个鸡蛋,递到他嘴边。
“柱子,你看这新闻,小日子那边可真够乱的。”
“是啊,真是活见鬼了,那么大一片建筑,说没就没了。”于海棠也凑过来看热闹。
何雨柱咬了一口鸡蛋,笑了笑。
“说不定,是老天爷看他们不顺眼,收了回去。”
“噗嗤。”
女人们都被他逗笑了。
“哪有什么老天爷啊,我看八成是M国人搞的鬼,他们不是在那边有驻军吗?”
“有可能,也就他们有这个本事了。”
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和自己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在她们心里,自己的男人虽然厉害,但还没厉害到能让建筑凭空消失的地步。
何雨柱也没有解释。
他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享受着这份,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