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她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懒又馋，在里面吃得没外面好，干的活又比外面多，没过两个月，人就不行了。”王所长压低了声音。
“一天晚上，睡着睡着，人就没气了。送去医院，医生说是心肌梗塞，没救过来。”
“就这么凉了。”
何雨柱听完，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死了，也算是为社会清除了一大祸害。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圣母，对这种害人无数的垃圾，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我知道了。”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很好。
“那……贾家的房子？”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按规定，她孙子贾梗是第一顺序继承人。”王所长说道。
“不过，那小子自从他奶奶和易中海他们出事之后，就没在院里住过了，听说是在外面瞎混，谁也找不着他。”
“秦淮如也不知道去了哪，按说找不到贾梗，就只能找秦淮茹了，让她去办个手续也行。”
王所长说着这句话，还小心地看了看何雨柱，他可是听到过一些消息的。
秦淮如大概率就是跟何雨柱在一起的。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
贾梗那个白眼狼，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房子，迟早还是秦淮如的。
到时候再让秦淮如直接转到自己名下就行了。
反正现在整个四合院，大部分的房产都在自己名下，这一间也是早晚的事。
“我知道秦淮如在哪，回来我让她去办手续。”
何雨柱回了一句，王所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何雨柱也没有多理会。
说起棒梗，何雨柱倒是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没了易中海接济，没了贾张氏撑腰，他那点小偷小摸的本事，在外面估计很难混得开。
不过，这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路是他自己选的，是死是活，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何雨柱可没那个闲工夫去可怜他。
跟王所长聊完，何雨柱就离开了派出所。
他没急着走，而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最后还是溜达到了南锣鼓巷。
他想回四合院看看。
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走回熟悉的胡同口，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以前这个点，院里早就人来人往，充满了各种吵闹声，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叫骂声。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中院，易中海家，刘海中家，大门上都贴着封条，在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贾张氏家，门窗紧闭。
何雨柱走到后院。
聋老太太的屋子，同样贴着封条，锁都已经生了锈。
他站在这片空荡荡的院子里，心里有些感慨。
一个时代，就这么结束了。
这些曾经在院里作威作福，搅得鸡犬不宁的人，如今，死的死，劳改的劳改，流放的流放。
整个院子，终于清净了。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了许大茂家的门上。
门也是关着的。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没人应。
估计是下乡放电影去了。
自从上次被何雨柱彻底收拾服帖之后，许大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见了何雨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隔着老远就点头哈腰，生怕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何雨柱也懒得再搭理他。
一条被拔了牙的狗，留着还能看看门，当个眼线。
正准备离开，隔壁阎埠贵家以前住的屋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何雨柱。
“你找谁啊？”
“我住这院。”何雨柱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男人一听，脸上的警惕立刻变成了畏惧，赶紧缩回头，把门关上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现在在这院里，已经是“凶名在外”了。
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他转身，准备离开四合院。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除了那些，属于他的房产。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直接去了红星轧钢厂。
他得去见见李怀德，了解一下最近厂里和整个工业系统的情况。
李怀德这条线，是他留在四九城的重要棋子，必须时刻掌握在手里。
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美滋滋地喝着茶。
自从易中海倒台，何雨柱又主动找他“合作”之后，他的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
在厂里，他现在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之前那些跟他不对付的那些人，现在见了他都跟孙子一样。
他正想着怎么利用手里的权力，再给自己捞点好处，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李怀德正要发火，一看来人是何雨柱，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哎呦！何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赶紧站起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坐。”何雨柱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
“李主任，最近日子过得挺舒坦啊。”
“托您的福，托您的福。”李怀德点头哈腰地说道。
“何先生，您这次来，是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何雨柱翘起二郎腿。
“就是过来问问，最近厂里，还有上面，有什么新动向没有？”
李怀德一听，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这是何先生在考校他了。
“何先生，您不说我正要跟您汇报呢。”李怀德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最近这风头，是越来越紧了。”
“上面又下了新文件，要严查各个单位的生产纪律和财务问题。”
“光咱们工业系统，这个月就已经有七八个厂的领导被叫去问话了，听说有好几个，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李怀德说着，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他自己屁股底下也不干净，要不是有何雨柱这个大靠山，他现在估计也跟那些人一样，吃睡不宁了。
“是吗？”何雨柱不动声色。
这跟他从彪哥那里听来的消息，基本一致。
看来，这股风，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厂里呢？没什么事吧？”
“厂里没事！”李怀德拍着胸脯保证。
“有您何先生镇着，谁敢在咱们厂里乱来？”
“上次您交代我注意的那几个车间主任，我都盯着呢。他们要是有什么小动作，我第一时间就跟您汇报！”
“嗯。”何雨柱点了点头。
李怀德这个狗腿子，用起来还是挺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