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家里的女人们打了声招呼,只说要去四九城办点急事,当天下午就回来。
对于他这种神出鬼没的本事,娄晓娥她们早就习惯了。
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秦京茹还挺着小肚子,非要塞给他两个刚煮好的鸡蛋,让他路上吃。
何雨柱哭笑不得地接过来,心里暖洋洋的。
意念一动,下一秒,他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四九城一条僻静的胡同里。
六月的四九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熟悉的煤烟味儿。
何雨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没有回那个已经物是人非的四合院,而是直接奔着彪哥的落脚点去了。
彪哥如今在四九城的黑市里,也算是一号人物。
靠着何雨柱提供的那些紧俏物资,他笼络了一帮兄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何雨柱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指挥着手下人,把一箱箱的罐头从一辆破旧的解放卡车上往下搬。
“爷!您怎么来了!”
彪哥一看见何雨柱,激动得手里的账本都掉地上了,赶紧小跑着迎了过来。
“过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走走,屋里坐,外面热。”
彪哥热情地把何雨柱请进屋。
一个机灵的小伙计赶紧给何雨柱倒了杯热茶。
“爷,您喝茶。”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跟爷有话说。”彪哥把手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爷,您这次来,是为了电报里说的那件东西?”彪哥搓着手,有些兴奋地问道。
“嗯,拿出来我看看。”何雨柱点了点头。
“好嘞!”
彪哥献宝似的,从里屋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把红布一层层揭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一个巴掌大小的盘子,看着像是青铜做的,但颜色更深一些,带着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
盘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不是甲骨文,也不是金文,何雨柱一个都认不出来,歪歪扭扭的,看着有点像鬼画符。
整个罗盘的做工谈不上多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但就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就是这个。”彪哥把罗盘递给何雨柱。
“我从一个八旗子弟手里收来的,那小子都快饿死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这个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我当时看着也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可一拿到手里,就觉得不对劲。”
何雨柱接过罗盘,入手的感觉很奇特。
明明是金属的质地,摸上去却不觉得冰冷,反而带着一股温润的暖意,像是握着一块上好的暖玉。
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从罗盘上传来,顺着他的手掌,钻进他的身体里。
虽然很微弱,但何雨柱能清楚地感觉到,这股能量让他精神一振。
“自从得了这玩意儿,我天天揣在怀里。”彪哥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道。
“您还别说,真是邪了门了。我这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以前下雨天就犯的老寒腿,最近也不怎么疼了。爷,您说这是不是个宝贝?”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罗盘。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凡品。
这上面蕴含的能量,虽然比不上洞天里的灵泉,但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这玩意儿,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法器”。
也不知道跟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系统,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东西,你收得很好。”何雨柱把罗盘收了起来。
“彪哥,以后再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我收下来。”
“我明白,爷!”彪哥用力点头。
他知道,自己这是又押对宝了。
“对了,最近城里怎么样?”何雨柱问道。
“还是老样子,风声紧得很。”彪哥压低了声音。
“鸽子市那边,天天都有红袖章在转悠,抓投机倒把的。不过您放心,咱们的路子野,他们查不到。”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看来,现在还不是回来的好时机。
他又跟彪哥聊了几句,给了他一批新的物资,就告辞离开了。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香江,而是想了想,决定先去一趟派出所。
有些事情,还是得当面问清楚才行。
他把那个青铜罗盘,直接收进了洞天里。
在洞天庄园的书房旁边,何雨柱专门弄了个收藏室,里面摆满了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
这个罗盘虽然来历不明,但凭着那股特殊的能量,就值得在这里占据一个位置。
他准备等有空了,再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名堂。
总不能真像那些小说里写的,还能寻龙点穴,倒斗摸金吧?
何雨柱对刨人家祖坟可没什么兴趣。
不过,要是这东西能帮他找到更多蕴含能量的宝贝,那倒是个不错的工具。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何雨柱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派出所里。
王所长一看到何雨柱,跟见了亲人一样,赶紧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
“哎呦,何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我过去就行啊!”
王所长现在对何雨柱,那是由衷的敬畏。
这位爷,不光是上面大领导的朋友,那手段,更是神鬼莫测。
上次“南锣鼓巷诈捐案”,一晚上的时间,就把院里那几个老油条全都给收拾了,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何雨柱是怎么做到的。
“王所长,客气了。”何雨柱摆了摆手,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就是过来问问,那个贾张氏,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贾张氏”这个名字,王所长的脸皮都抽动了一下。
那个老虔婆,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唉,何先生,您说起这个,还真是……”王所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老太太,判了五年,送去劳动改造。”
“本来吧,在里面好好干活,还能少受点罪。可她那性子,您是知道的,到哪都不安生。”
王所长拉过一把椅子,请何雨柱坐下,自己也坐下,开始倒起了苦水。
“刚进去没两天,就因为抢别人的窝窝头,跟同监舍的人打起来了。被人挠了个满脸花。”
“后来干活,她又偷懒耍滑,不是说这疼,就是说那疼,管教说了她几句,她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人家欺负她。”
“就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
何雨柱安静地听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倒是很符合贾张氏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