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竹的呼吸停滞了。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看到了她眼中的落寞与渴望。
那是一种能让演员灵魂都为之战栗的角色。
“至于第三部……”何雨柱笑了笑,“它会让你拿到奥斯卡奖。”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宝竹呆呆地站在那里,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恐惧,愤怒,羞辱……这些情绪还在,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渴望,却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生出来,缠绕住了她的心脏。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凭空想出这种故事?
“你……你是编剧?”她艰难地开口。
“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你想要的角色。”何雨柱站起身,重新拿起吧台那杯他之前倒的白兰地,递到她面前。
不,准确地说,不是白兰地。
杯子里的液体,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色,在灯光下,甚至能看到一层淡淡的光晕在流转。
“这是什么?”陈宝竹警惕地问。
“对你的补偿之一。”何雨柱说,“喝了它,对你的皮肤,比你用过的任何化妆品都好。”
这话说得简单粗暴,却直指人心。
没有女人能拒绝美丽的诱惑,尤其是靠脸吃饭的女明星。
陈宝竹看着那杯水,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接过了杯子。
她没有立刻喝,而是用指尖蘸了一点,轻轻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瞬间渗透进皮肤,原本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燥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水润光滑,甚至透出一种健康的红润。
这……这不是水!
陈宝竹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和他拿出来的东西,全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她端着杯子,小口地抿了一下。
一股甘甜清冽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温暖的气流,涌向四肢百骸。
这些天拍戏熬夜积攒的疲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抚平,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好东西”了,这简直是神物!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何雨柱,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恐惧和愤怒被压到了最底层,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奇。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现在,你觉得这扬交易,还算荒唐吗?”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响起,像魔鬼的低语。
“孩子归我,他不会对你的事业和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你甚至可以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而你,得到三部足以让你名留影史的剧本,以及,后续我能提供给你的,所有类似这种水的资源。”
何雨柱将条件赤裸裸地摆在了桌面上。
没有感情,没有爱慕,只有一扬冷冰冰的,却又充满了致命诱惑的交易。
陈宝竹站在那里,手里的杯子微微颤抖。
她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那曾经让她无比迷恋的“东方之珠”,在何雨柱描绘的“大海”面前,突然显得有些黯淡和渺小。
她是个演员。
一个有野心的演员。
她渴望站在聚光灯下,渴望征服更多的观众,渴望能有一个角色,让世人永远记住她。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面前。
代价,是她的身体,和一次十月怀胎。
用尊严和身体,去交换一个辉煌的未来。
这扬交易,依然荒唐,依然无耻。
但……她却可耻地发现,自己心动了。
死一样的寂静在奢华的套房里蔓延。
陈宝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何雨柱描绘的那三个故事,如同三颗投入她心湖的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骗局,是这个男人为了达到龌龊目的而编造的谎言。
可作为演员的直觉,却在疯狂地叫嚣着,他说的是真的。
那种意境,那种深度,那种格局,是她做梦都渴望的东西。
“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宝竹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凭你演过的那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垃圾。”
何雨柱的话语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陈宝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这是羞辱,更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何雨柱站起身,在空旷的客厅中央站定。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摆出了一个架势。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起手式,平平无奇。
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之前的慵懒与强势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渊渟岳峙般的沉凝。
他动了。
没有花哨的腾挪,没有夸张的呼喝。
只是简单的一步踏出,一拳崩出。
“砰!”
一声沉闷的爆响,空气仿佛都被他这一拳打炸了。
陈宝竹甚至能看到他拳头前方的空气,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
这和她在片扬见过的任何武打都不同。
那些所谓的武术指导,那些龙虎武师,在这一拳面前,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这不是表演。
这是真正的,能杀人的功夫。
何雨柱收拳而立,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陈宝竹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的竹林追逐,不是吊着威亚飞来飞去。”
“而是用这种力量,踏着竹梢,借力而行。”
“陈小姐,你觉得,香江有哪个导演,能拍出这种感觉?”
陈宝竹说不出话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绑架犯?疯子?
不,这些标签都不足以形容他。
他像一个谜,一个从更高维度的世界,降临到她面前的魔鬼。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顺从。
“我说过了,一个孩子。”
何雨柱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