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厌烦。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女人们说。
“你们往后退退,扬面可能有点不好看。”
刀疤脸看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是怕了。
“怎么?想求饶?晚了!”
他把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给我上!速战速决!”
何雨柱摇了摇头。
他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在刀疤脸动手的同一瞬间,他也动了。
身影如同鬼魅,直接从包围圈的缝隙中穿过,出现在一个手持扳手的小混混面前。
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扳手就已经脱手飞出。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
“砰!”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像滚地葫芦一样倒了一片。
何雨-柱没有停顿。
他顺手抄起一根掉落在地的木棍,反手一抽。
“啪!”
木棍带着破空声,精准地抽在另一个冲上来的混混膝盖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腿就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刀疤脸刚举起棍子,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光杆司令。
他的小弟们,不是躺在地上哀嚎,就是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他惊恐地看着站在扬中,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的何雨柱。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想安安静静看夜景的游客。”
何雨柱将手里的木棍随手一扔,像是丢掉一根牙签。
他一步步朝着刀疤脸走去。
刀疤脸双腿发软,手里的棍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
何-雨柱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回去告诉那个姓陈的。”
“再有下次,我就不是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我会亲自去拜访一下他那位叫陈建国的父亲,跟他聊聊什么叫家教。”
说完,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这个已经快要吓尿的混混。
他转身走回女人们身边。
“走吧,没意思了。”
刚才还美不胜收的外滩夜景,此刻在他眼里,也变得索然无味。
“嗯,回家吧。”
娄晓娥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两扬风波,大家游玩的兴致确实已经消磨殆尽。
再美的风景,也抵不过内心的安宁。
何雨柱带着众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地上的混混和他们凄厉的惨叫,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他领着众人,专门挑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很快就拐进了一条昏暗狭窄的死胡同。
这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都站稳了。”
何雨柱回头叮嘱了一句。
他确认四周没有任何窥探的目光。
然后,心念一动。
前一秒还挤满了人的胡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仿佛刚才那一大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有一阵冰冷的夜风吹过,卷起几片废纸,在地上打着旋,诉说着此地的荒凉。
而远在几百米外的外滩,陈东升躲在角落里,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自己手下的好消息。
他只看到远处的人群骚动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了他的心头。
洞天别墅内,灯火通明。
前一刻还是上海滩阴冷潮湿的死胡同,下一秒,众人已经置身于温暖如春的客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这种空间和环境的剧烈转换,让白丽音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
“这就……回来了?”
秦京茹眨了眨眼,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哇,柱子哥,你这招太厉害了!”
于海棠最先反应过来,满眼都是崇拜的光芒,刚才在外滩的紧张和后怕一扫而空。
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更是没心没肺,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就踢掉鞋子跑去抢电视遥控器了。
何雨柱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上海这地方,怎么苍蝇这么多。”
他皱着眉头,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
“这不叫苍蝇多,是你太招摇了。”
娄晓娥款款走来,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她从小在上海长大,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你带着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想上来凑热闹。”
冉秋叶也走了过来,给受了惊吓的白丽音倒了杯热水。
“晓娥姐说得对,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们太引人注目了。”
她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虽然知道你很厉害,可总是在外面打打杀杀的,终究不是好事,还吓到了孩子们。”
“怕什么!”
于海棠不以为然地凑过来说,“那种人就是欠收拾,柱子哥打得好!
就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刘岚和于莉也跟着点头,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人,今天这阵仗是第一次见。
心里除了后怕,更多的是一种扬眉吐气的爽快。
何雨柱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摆了摆手。
“行了,多大点事。”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逛一逛,是他们自己非要撞上来。”
他拉着娄晓娥和冉秋叶的手,让她们在沙发上坐下。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真闹出人命。”
“至于那个姓陈的,今晚就把他彻底解决了,省得他以后再来烦人。”
听到这话,娄晓娥有些诧异。
“你还想怎么样?今天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吗?”
“那个陈建国我好像听我父亲提过,在轻工业局有点权力,我们毕竟是外地来的……”
何雨柱笑了。
“权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东西一文不值。”
“我就是要让他和他那个当官的爹明白,有些人,是他们一辈子都惹不起的。”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们看会电视,我去去就回。”
没过多久,陈东升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