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上帝视角瞬间开启。
那两个仓皇逃离的男人,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地图中。
他们没有走远,而是钻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
胡同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街口的路灯,投来一缕微弱的光。
傻柱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胡同口的阴影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寒风灌入胡同,卷起地上的几片烂菜叶。
“大哥,这……这他妈是人是鬼?”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尚未平复的惊恐和颤抖。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传来,又气又急。
“鬼个屁!我看就是装神弄鬼的把戏!”
“肯定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障眼法!”
“妈的,老子的枪!这事儿没法跟上头交代!”
先前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人就那么没了,又冒出来了。”
“枪……枪是怎么到他手里的,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哥,这人太邪门了,咱们要不算了?”
“算了?”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羞恼。
“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被人当猴耍,还丢了枪,这事儿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他喘了几口粗气,似乎在平复情绪。
“那个叫傻柱的厨子,肯定跟他有关系!”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是同伙!”
“黑市里这个,我们动不了他。”
“但轧钢厂那个厨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明天,不,就现在!”
男人的声音变得阴狠。
“我们去把他家摸了,把他绑了!”
“我就不信,给他上点手段,他能不开口!”
“只要撬开他的嘴,弄清楚这菜的来源,我们就能把源头控制在手里!”
“到时候,丢枪的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另一个男人显然被说动了。
“大哥说的是,一个厨子而已,还能有多大能耐。”
“那我们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趁他还在睡觉,打他个措手不及!”
两个男人商量已定,转身就要往胡同外走。
阴影里,傻柱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扬生意上的交锋。
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现实的身份上。
甚至,想对他在四合院的家动手。
这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家人,朋友,还有他现在安稳的生活,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
那就怪不得我了。
傻柱心中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他不是圣母,更没有心慈手软的习惯。
对付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那两个男人刚刚走出胡同口,正准备辨认方向。
一阵冷风吹过,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他下意识地想回头。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骨裂声,被呼啸的夜风完美掩盖。
他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失去了所有力气。
走在前面的大哥察觉到不对,猛地回头。
“老三,你……”
他只看到自己的同伴,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而在同伴的身后,那个本该在黑市里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衣服,还是那张看不清表情的脸。
只是那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你……”
大哥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想喊,嘴巴却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傻柱的身影一闪。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大哥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
大哥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从仓库里带出来的,淡淡的煤油味。
他看到了傻柱抬起了手。
那只手,干净,修长。
然后,这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遗言的机会。
傻柱手上微微用力。
又是一声细不可闻的“咔嚓”声。
大哥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傻柱松开手,任由他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同伴身边。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之间。
没有挣扎,没有呼喊。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变成了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傻柱看着地上的两人,心中没有太多波动。
第一次杀人,比想象中要平静。
或许是洗髓丹改变了他的体质,也同样强化了他的心志。
又或许,他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弯下腰,在两人身上摸索了一遍。
额外搜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以及几十发子弹和一些钱票。
将东西都收进洞天,傻柱不再停留。
他心念一动,两具尸体瞬间消失,被他扔进了洞天千亩荒地的某个角落,用泥土掩埋。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养料。
做完这一切,傻柱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胡同里。
地面上,除了几片被风吹得打旋的烂菜叶,什么都没有留下。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扬幻觉。
……
回到四合院自己的房间。
傻柱没有立刻睡觉。
他再次开启上帝视角,将目光投向了三大爷阎埠贵的家。
屋里的煤油灯已经熄了。
阎埠贵和他老婆,正躺在炕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在床边的桌子上,那封举报信,就那么随意地放在那里。
傻柱嘴角翘起。
这倒是省事了。
身影一闪,他直接出现在了阎埠贵的房间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煤油味。
傻柱没有在意,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桌边,拿起了那封信。
然后闪身进入洞天当中,他展开信纸。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怨毒和嫉妒。
信的内容,无非是举报他傻柱投机倒把,私自贩卖高价菜,生活作风奢靡等等。
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把他和厂里几个女人的关系,都描绘得不堪入目。
“老东西,心够黑的啊。”
傻柱冷笑一声。
他将信纸收好,准备拿出去当引火的材料。
然后,他回到别墅,取出一张新的信纸和一支笔。
想了想,傻柱伏在桌上,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他满意地吹了吹墨迹。
将这张新的信纸,仔细地折好,重新放回了信封里。
然后返回三大爷的房间,把信封原样放回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
阎埠贵的房间里,恢复了原样。
炕上的鼾声依旧,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有人进来过。
更不知道,他那封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举报信,内容已经被偷梁换柱。
变成了一份,详细介绍“红烧王八”这道菜的,菜谱。
从如何挑选老王八,到如何宰杀,再到配料火候,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详尽无比。
回到自己屋里,傻柱洗漱了一番。
躺在温暖的床上,他感觉浑身舒泰。
所有隐患都已解决。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