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一扬针对他名声的阴谋，已经在四合院里悄然发酵。
易中海三人的算盘，打得确实精妙。
他们很清楚，单凭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根本动不了傻柱的根基。
傻柱只是一个厨子，没官没职。
作风问题这种事，只要没被当扬抓住，就只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街道办才懒得管这种邻里之间的嚼舌根。
除非像上次许大茂做局那样，人证物证齐全，试图抓个现行，官方才会介入。
现在这种程度，连给傻柱提鞋都不配。
但三位大爷要的，也恰恰就是这个效果。
他们要的就是把傻柱的名声彻底搞臭。
让他在整个南锣鼓巷，在整个轧钢厂，都变成一个私生活混乱的代名词。
当一个人的名声烂到了极点，厂领导为了避嫌，自然会疏远他。
杨厂长或许就不会再冒着风险，私下里跟他做什么交易。
一旦失去了厂里这把最大的保护伞，傻柱就成了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到时候，他们再想找机会举报他投机倒把，就易如反掌了。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张嘴的威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
她就像一个移动的广播站，而且是自带添油加醋功能的加强版。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
整个四合院，乃至周围的几个胡同，都开始流传起傻柱的“风流韵事”。
版本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离谱。
有的说傻柱用钱收买了于家姐妹，让她们共侍一夫。
有的说傻柱跟后厨的寡妇刘岚在仓库里偷情，被厂里领导抓住了。
最劲爆的，还是关于娄晓娥的版本。
说她根本没离开四九城，一直被傻柱金屋藏娇，花的钱都是娄家的。
中午时分，于莉从单位回来，准备拿点东西。
刚一进院门，她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院里三三两两的大妈，一看到她，就立刻停止交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然后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那眼神，混合着鄙夷，羡慕，还有一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于莉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回自己暂住的屋子，正好碰见隔壁的大婶。
那大婶拉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小于啊，你可真有福气。”
“找了傻柱这么个有本事的，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于莉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大婶，你……你胡说什么呢？”
“哎呦，还装呢？”
“现在全院谁不知道，你跟你妹妹，都跟了傻柱了。”
“这事儿啊，做得不地道，不过现在这世道，谁有本事谁说了算嘛。”
大婶说完，扭着腰就走了，留下一脸惨白的于莉。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跟傻柱有一腿？
她跟自己的亲妹妹一起跟了傻柱？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恶毒，最肮脏的谣言！
于莉气得浑身发抖，眼圈瞬间就红了。
另一边，于海棠也提前下了班。
她心里揣着撮合姐姐和傻柱的“伟大计划”，一路上脚步都轻快不少。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她也听到了路边几个大妈的议论。
“听说了吗？傻柱可真行啊，把于家那对姐妹花都给拿下了。”
“真的假的？那于莉不是刚离婚吗？”
“就是离了婚才好下手啊！听说傻柱给了不少钱呢！”
于海棠听着这些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
她心里想的却是，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生米都快被别人说成是熟饭了，姐姐那边再加把劲，这事儿不就成了？
她加快脚步，推开院门，一眼就看到自家屋门口，站着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
见到她回来，那些人又立刻散开了。
于海棠心里有数，直接推门进屋。
屋里，于莉正坐在床边，肩膀一抽一抽地抹着眼泪，满脸都是委屈和愤怒。
“姐，你这是怎么了？”于海棠明知故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
于莉一看到她，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把外面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哭着跟于海棠说了一遍。
“海棠，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
“这帮天杀的，嘴怎么能这么毒啊！”
于海棠听完，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为这个？”
于莉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这还不是大事？我们的名声都毁了！”
“姐，名声值几个钱？”于海棠坐到她身边，一脸的不在乎。
“再说了，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
她凑到于莉耳边，笑嘻嘻地说道。
“要不，你就干脆坐实了这个传闻呗？”
于莉猛地推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于海棠，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海棠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知道该下猛药了。
她收起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姐，我没疯。”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已经跟柱子哥好了。”
这句话，比外面所有的谣言加起来，都让于莉感到震撼。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于海棠拉住她的手，继续说道。
“姐，柱子哥不是一般人，他有天大的本事。”
“所以，他身边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我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挺孤单的，所以想让你也过来。”
“咱们是亲姐妹，在一起总比跟外人强，还能有个照应。”
于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你……你们……这太荒唐了！”
“姐，这有什么荒唐的？”
于海棠反问道。
“你跟阎解成在一起，你幸福吗？你开心吗？”
“现在你好不容易跳出火坑了，为什么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管别人怎么说呢？”
于海棠的话，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在于莉的心上。
是啊，她跟阎解成在一起，从来没有开心过。
她看着妹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光彩，那是她从未有过的。
于海棠见她有所松动，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姐，我再跟你说个秘密。”
“柱子哥他……那方面，特别特别厉害……”
“真的，我一个人有时候都……都招架不住……”
“你要是过来了，咱们姐妹俩还能换换手……”
这些虎狼之词，从自己亲妹妹嘴里说出来，听得于莉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的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一样，连脖子根都红了。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脱口而出的话却变了味。
“你……你别胡说了……”
“就算……就算我愿意，人家柱子哥……也看不上我啊……”
话一出口，于莉就后悔了。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欲拒还迎？
于海棠一听这话，差点没乐出声来。
成了！
她就知道，姐姐心里对柱子哥也不是完全没想法！
“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于海棠激动地一拍大腿。
“我早就替你问过柱子哥了！”
“他说他愿意！只要你点头，这事儿今天就能成！”
这话更是让于莉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在那无尽的羞涩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却像一颗被埋在土里的种子，悄悄地探出了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