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院里的破事,傻柱的心情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他心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房中,出现在随身洞天的大别墅里。
客厅的灯亮着,秦京茹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在等他。
看到傻柱凭空出现,她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
“柱子哥,你回来啦。”
傻柱嗯了一声,揽住她的腰。
“外面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傻柱说得轻描淡写。
一番亲昵的温存之后,已是深夜。
看着熟睡的秦京茹,傻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洞天。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出现冉秋叶的屋子里。
冉秋叶正趴在书桌上,似乎是备课累了,已经睡着了。
傻柱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冉秋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
屋外的寒风呼啸,屋内的空气却渐渐升温。
又是一番深入的交流。
等到冉秋叶沉沉睡去,傻柱才替她盖好被子,悄然离开。
今晚,他没打算再去黑市。
彪哥那边的出货速度没那么快。
明晚再去也不迟。
他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屋里,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
傻柱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他本打算再去前院敲打敲打闫解成,巩固一下昨晚的“战果”。
可刚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让他意外的一幕。
闫解成正站在隔壁于莉的房门前,脸上还带着没消肿的巴掌印。
他没了昨晚的嚣张,也没有被打后的怨毒,反而带着急切。
“于莉,你快点,咱们赶紧去街道把手续办了。”
屋里传来于莉和于海棠的动静。
很快,门开了。
于莉看着门口的闫解成,眼神复杂。
于海棠则是一脸解气地看着他。
傻柱倚在自己门框上,乐了。
看来昨天那帮老家伙回去没少给闫解成做思想工作。
省了他再费手脚。
他没出去打扰,转身回了屋。
开始准备早饭。
“海棠,过来吃饭了。”
“来了。”
于海棠听到招呼,来了傻柱的屋里,坐到桌边,美滋滋地吃起了早饭。
还是柱子哥做的饭香。
吃完饭,傻柱就准备去城郊仓库,运送今天供给厂里的食材。
另一边。
闫解成和于莉一路无话,走到了街道办事处。
办事处的同志看了看他们,按流程登记了相关信息。
“行了,材料收下了,你们过几天再来领离婚证吧。”
办完手续,于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可闫解成却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丢下一句话,推着三大爷特意提供的自行车就急匆匆地走了。
于莉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无比陌生。
闫解成心里火急火燎,满脑子都是他爹和两位大爷描绘的美好蓝图。
他蹬着自行车,直奔城郊的废弃仓库。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地方,远远就看到仓库门口停着一辆解放卡车。
他心里一惊,连忙把车停在远处,自己找了个土坡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傻柱悠哉悠哉地过来了。
闫解成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只见傻柱径直走进了仓库。
然后,傻柱开始一箱一箱地往外搬东西。
白菜、萝卜、土豆……全都是新鲜得不像话的蔬菜。
他一个人,进进出出,很快就把卡车后车厢装得满满当当。
整个过程,除了傻柱和那个等在驾驶室里的卡车司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出现。
传说中的供货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装完车,傻柱跟司机打了声招呼,就坐上卡车,扬长而去。
闫解成在土坡后面彻底傻眼了。
人呢?
说好的供货上家呢?
等卡车走远了,他才小心翼翼地跑到仓库门口。
他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
偌大的仓库里,空空如也,连一根菜叶子都没剩下。
闫解成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自己脑补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供货商肯定是在傻柱来之前,就把货送到仓库里了!
而且送货时间很隐秘,可能是在半夜,也可能是在凌晨。
对!一定是这样!
只要我守在这里,就一定能等到那个神秘的供货商!
想到这里,闫解成感觉自己抓住了关键。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回家一趟。
他骑上车,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四合院。
“爸!我看见了!”
他一进门,就对他爹阎埠贵喊道。
他把仓库的情况一说,又讲了自己的推断。
阎埠贵听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没错!肯定是这样!”
“儿子,这事就靠你了,你一定要盯住了!”
闫解成得到了肯定,信心大增。
他从厨房拿了两个大馒头,又灌了一军用水壶的水。
“爸,我这就回去守着,不等到人我绝不回来!”
说完,他又一次冲出家门,奔赴他的“战扬”。
再次回到仓库,他先确认了里面依旧是空的。
然后,他在仓库对面找了个废弃的砖堆,把自己藏好,开始了漫长而寒冷的等待。
……
傻柱这边。
卡车顺利抵达轧钢厂食堂后厨。
刘岚带着几个帮厨,七手八脚地把菜卸了下来。
傻柱则去了趟厂财务科,顺利拿到了今天的两千块钱货款。
他揣着厚厚的一沓大团结,找到了正在后厨忙活的刘岚。
他抽出十张,递了过去。
“去,给李副厂长送去。”
刘岚接过钱,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柱子,今天李副厂长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他说不上来,”刘岚蹙着眉回忆,“他接过钱的时候,眼神怪怪的。”
傻柱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管他呢,估计是琢磨着钱多了烧手,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别理他,咱们干咱们的。”
刘岚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想。
傻柱数着口袋里的钱,心情愉悦。
他完全没把李副厂长的异常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