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坐在桌边,心里有点来气。
自己明明是好心去劝架的。
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挑拨离间的坏人了?
听阎解成那意思,是于莉没听劝,今天铁了心要离。
阎家父子这才急了眼。
可你们急了眼,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坑啊。
我确实努力过了,没劝成也不是我的错。
傻柱越想越不是滋味。
行。
既然你们非说是我干的。
那我就干给你们看。
他手脚麻利地炒了两个硬菜,又盛了三大碗白米饭。
“吱呀——”
傻柱猛地拉开房门,站在门口。
他清了清嗓子,冲着何雨水那屋的方向,扯开嗓门就喊。
“海棠!于莉!”
“别磨蹭了,过来吃饭!”
声音洪亮,穿透了冬日里沉闷的空气,在前院里回荡。
这一下,不光是探头探脑的邻居,就连躲在屋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哪是喊人吃饭。
这分明就是昭告天下。
你们不是说我跟于莉有事吗?
我今天就当着全院人的面,请她到我家里来吃饭!
就是这么明目张胆。
就是这么嚣张。
妹妹那屋的门开了。
于海棠先探出脑袋,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于莉跟在她身后,脸颊通红,显得局促不安。
“柱子哥,来了来了!”于海棠应了一声,拉着于莉就往傻柱家走。
……
一大爷家里。
阎埠贵、刘海中、易中海三人正围坐着,密谋着如何对付傻柱。
傻柱这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让他们三个的谈话戛然而止。
阎埠贵“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他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正好看到于莉和于海棠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傻柱的家门。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阎埠贵指着窗外,嘴唇都在哆嗦。
“老易!老刘!你们看见没有!”
“他这是在挑衅!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公然挑衅!”
“这已经不是道德败坏了,这是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刘海中也沉着脸,一拍桌子。
“太不像话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易中海看着窗外傻柱家亮起的灯火,眼神愈发深沉。
傻柱越是这样,就越是坚定了他下狠手的决心。
这个院子,需要秩序。
而他何雨柱,就是那个破坏秩序的人。
更何况,不把傻柱的气焰打压下去,以后怎么能让他安心的养老。
“老阎,你坐下。”
易中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做事没了章法。”
“咱们的计划,更要抓紧了。”
阎埠贵这才悻悻地坐了回去,但胸口依旧剧烈地起伏着。
他眼中的狠毒之色,又浓了几分。
……
傻柱家里,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一盘焦溜丸子,一盘白菜炒肉,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于莉一进屋,闻到这股肉香,看到这丰盛的晚饭,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柱子哥,对不住,今天……今天都怪我,给你惹麻烦了。”
她站在桌边,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傻柱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多大点事儿。”
“赶紧坐下吃饭,菜都要凉了。”
于海棠倒是自来熟,早就坐下拿起了筷子。
“就是,姐,你跟他客气什么。”
“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柱子哥的错,是阎家那帮人自己不讲理!”
于莉这才拘谨地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我本来是想回去跟他好好说的,把事情摊开,既然过不下去,就好聚好散。”
“可我一进门,就看见许大茂在他们家,正跟阎解成嘀嘀咕咕。”
“我刚开口说完,阎解成就跟疯了一样,指着我鼻子骂,说的话特别难听。”
“我当时气昏了头,就……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于莉越说声音越低,脸上满是懊悔。
“我没想到,那些气话会让你们误会,还连累了柱子哥你。”
傻柱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许大茂。
又是这个孙子在背后搞鬼。
他就说阎解成那榆木脑袋,怎么会突然想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原来是有狗头军师在旁边煽风点火。
看来之前对许大茂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这小子皮又痒了,欠收拾。
不过,傻柱现在的心思,并不全在这上面。
收拾许大茂,不过是顺手的事,什么时候都能办。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利用洞天的优势,快速积累资本。
这个时代风云变幻,光是守着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格局太小了。
有钱,有实力,才能在未来的浪潮中,活得更潇洒,更自由。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于莉。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往心里去。”
“阎家那种人,你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们也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赖你。”
“至于许大茂……”
傻柱笑了笑,没再往下说。
“吃饭。”
“离了婚,天塌不下来。”
“往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于莉听着傻柱的话,心里一阵温暖。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说话直接,做事霸道,但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心安。
或许,早上那些气话里,也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真实想法吧。
于海棠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傻柱和于莉。
尤其看到自己姐姐于莉的这个表情,心里暗道,看来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