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把戏,真是看都看腻了。
他也没了再动手的兴趣。
跟这种人计较,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
“今天这两巴掌,是给你提个醒。”
傻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以后再敢背地里嚼舌根,胡说八道,就不是扇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我的手段,你最好别想着再领教一次。”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贾张氏一眼。
转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迎着院里众人复杂的目光,径直朝着大门口走去。
该上班了,该去赚钱了,貌似今天厂子要的食材比之前多了不少。
贾张氏躺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傻柱的动静。
她看见傻柱真的就这么走了,连头都没回。
心里顿时又怕又怒。
傻柱刚才那冰冷的眼神,让她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寒意。
她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敢拦着,绝对会招来更狠的毒打。
可是,就这么算了?
那她贾张氏的脸往哪儿搁!
眼看傻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贾张氏的哭嚎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拔高了八度。
“我的老天爷啊——!”
“没天理了啊——!”
“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人打死啦——!”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子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她的声音凄厉,在清晨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很显然,打人的走了,她这是要开始向围观的人讨公道了。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扫到人群中的一大爷时,哭声里更是带上了几分委屈和期待。
一大爷,你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得给我做主啊!
一大爷易中海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背着手,脸色铁青。
心里早就把贾张氏骂了千百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非要去招惹现在这个浑身是刺的傻柱!
对于傻柱,一大爷现在是又气又无奈。
他想不通。
自己明明调教了十几年,眼看就要成了的养老对象。
怎么就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桀骜不驯,六亲不认。
之前两次为了给贾家说情,都被傻柱怼得下不来台。
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想再因为贾家的破事,跟傻柱发生正面冲突了。
万一真把这唯一的指望给彻底推远了,那他找谁哭去?
想到这里,一大爷心里有了计较。
他沉着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贾张氏一看一大爷动了,哭得更起劲了,就等着一大爷替她主持公道,狠狠地批判傻柱。
然而,一大爷一开口,却让她直接傻了眼。
“行了!别嚎了!”
一大爷的语气里满是厌烦。
“一大清早的,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
“还嫌不够丢人吗?”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愣愣地看着一大爷,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大爷没理会她,转头对着围观的邻居们挥了挥手。
“都散了,都散了!”
“该上班的上班,该做饭的做饭,围在这儿看什么热闹!”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
打人的走了,管事的又不主持公道,这戏算是唱不下去了。
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秦淮如从头到尾都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
她没有上前去帮忙,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许大茂还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秦淮如才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她弯下腰,伸手想去搀扶还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妈,地上凉,快起来吧。”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
贾张氏猛地抬起手,反手就给了秦淮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你这个丧门星!刚才死哪儿去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让人家指着鼻子打,你就在那儿看戏是不是?”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秦淮如捂着火辣辣的脸,整个人都懵了。
她看着婆婆那张因为愤怒和肥胖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委屈,愤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却只化为一片麻木。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再次伸出手,用力将贾张氏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远处的许大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摸了摸下巴,小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的目光越过贾家婆媳,落在了中院的另一间屋子门口。
于海棠和于莉正站在那里。
许大茂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个阴损的念头,在他心里慢慢成型。
于家姐妹俩看完了整扬大戏,这才转身回了屋。
一关上门,于海棠就再也忍不住了。
“姐,你看见刚才柱子哥那两下没有?”
她的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
“简直是太帅了!太解气了!”
“对付贾张氏那种滚刀肉,就不能跟她讲道理,就得这么干!”
于莉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
傻柱那干脆利落的两巴掌,仿佛也扇在了她的心上,将她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和憋屈,扇飞了不少。
原来,面对不公,还可以这样还击。
原来,女人不是只能忍气吞声。
“是啊,”于莉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光彩,“真是痛快。”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跟贾张氏的撒泼打滚,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弱者的无能狂怒罢了。
而傻柱,用的是强者的姿态,直接碾压。
姐妹俩兴奋地聊了一会儿。
于海棠看了看时间,也该去厂里上班了。
“姐,我走了啊,你自己在家好好歇着。”
“嗯,你去吧。”
送走了妹妹,于莉一个人坐在屋里。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她的心,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
她走到窗边,看向阎家所在的方向。
眼神中,再也没有了犹豫和彷徨。
今天,就去找阎解成。
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这婚,她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