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屋子里,灯光早早熄了。
傻柱的意念扫过,看到于海棠和于莉姐妹俩正躺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
他笑了笑,打消了过去的心思。
姐妹情深,自己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身影一闪,他直接进了洞天。
秦京茹正坐在别墅的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见到傻柱突然出现,她惊喜地跳了起来。
“柱子哥,你回来啦!”
傻柱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傻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神清气爽。
他来到厨房,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早饭。
小米粥熬得金黄浓稠,配上几碟洞天出品的爽口小菜,还有白面馒头。
他走出屋子,敲了敲旁边屋子的门。
“海棠,小于,起来吃早饭了。”
门很快开了,于海棠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还有些拘谨的于莉。
“柱子哥,这么早啊。”
“快去洗漱,吃完饭你们还得上班呢。”
饭桌上,于莉再一次吃到傻柱做的饭,眼睛都亮了。
这小米粥怎么这么香甜,这小咸菜怎么这么好吃。
她偷偷看了一眼傻柱,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心里五味杂陈。
吃完饭,于海棠和于莉姐妹俩主动地收拾起了碗筷。
“柱子哥,你歇着,我们来就行。”
傻柱也没拦着,有她俩收拾桌子餐具,那他就可以去办正事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该算账了。
他走出屋门,径直来到院子中央,停在了贾家的门口。
冬日的清晨,院子里已经有了些许人烟。
有人端着盆出来倒水,有人拿着牙刷在门口漱口。
傻柱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
“贾张氏!”
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正在倒水的二大妈手一抖,水洒了一地。
刷牙的三大爷嘴里的泡沫差点呛进气管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傻柱身上。
这是要干嘛?
贾家的门帘猛地被掀开,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老脸探了出来。
“大清早的,叫魂呢!傻柱,你又犯什么浑!”
傻柱看着她,眼神冰冷。
“我问你,昨天冉老师来家访,你跟她都胡说八道什么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非但不怕,反而把腰一叉,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胡说八道?”
她撇着嘴,一脸的刻薄。
“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你跟乡下那个秦京茹,是不是没领证就住一块了?那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
“你个绝户的玩意儿,自己干了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许大茂也披着衣服从后院屋里出来,一脸幸灾乐祸地准备看戏。
于海棠姐妹俩,还有一大爷等人都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秦淮如也从贾家走了出来,本想拦着贾张氏,让她少说两句,可惜还是晚了。
她可是知道傻柱现在的脾气的,看来贾张氏今天是要倒霉了。
既然拦不住,那就索性在一旁看戏吧,谁让贾张氏那么说傻柱的。
傻柱听着贾张氏的污言秽语,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以前的种种退让,让这老虔婆产生了一种错觉。
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傻柱。
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随便被她污蔑而不还口的傻柱。
他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看来,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贾张氏梗着脖子。
“我用你教训?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许大茂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三大爷手里的牙刷掉在了地上。
二大妈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大爷则是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傻柱真的是越来越脱离掌握了。
谁也没想到,傻柱居然敢动手,而且是这么干脆利落。
贾张氏整个人都被扇懵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
傻柱甩了甩手,声音冷得像冰。
“我今天过来,不是来跟你理论的。”
“就是来教训你的。”
“让你这张臭嘴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周围的邻居们终于反应过来,院子里顿时像炸了锅。
“哎呦!傻柱怎么打人啊!”
“这可使不得啊!”
“快拉开,快拉开!”
议论声,惊呼声,乱成一团。
贾张氏终于回过神,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
她疯了。
“啊!傻柱你个天杀的!你敢打我!”
她尖叫着,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猪,张牙舞爪地就朝着傻柱扑了过来。
那长长的指甲,像是要挠花傻柱的脸。
傻柱眼神一寒,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就在贾张氏扑到跟前的瞬间,他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下更狠,更重。
贾张氏扑上来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被直接扇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墩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世界,清静了。
贾张氏躺在冰冷的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回音。
两秒钟后。
“哎哟喂——!打人啦——!杀人啦——!”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傻柱这个挨千刀的打死人啦!”
“我没法活啦!”
她一边嚎,一边在地上打滚,两只脚使劲地蹬着地,把尘土弄得到处都是。
这套流程,她熟练得让人心疼。
这十几年,贾张氏可没少使这一招。
院里的人这下彻底乱了套,有想上来拉的,又怕被傻柱打,有劝说的,可傻柱根本不理。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就好像在看一个丑陋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