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到自家屋里,先是从洞天里取了些温热的灵泉水洗了把脸。
他没急着去何雨水那屋,而是转身进了厨房。
锅里还温着早上剩下的白米粥,依然香气四溢。
他又重新烙了两张葱油饼,煎了四个金黄的鸡蛋。
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摆着热粥、饼子、鸡蛋,还有一小碟酱黄瓜。
傻柱这才慢悠悠地朝着何雨水那屋走去。
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于海棠警惕的声音。
“我,傻柱,开门。”
门开了,于海棠看到傻柱手里的托盘,眼睛顿时就亮了。
“柱子哥,你……”
傻柱没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已经被姐妹俩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陈设简单,但很整洁。
于莉正坐在床边,眼睛还是红肿的,神情有些呆滞。
“弟妹,海棠,先吃点东西。”
傻柱把托盘放在桌上。
“肚子填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事。”
那股混合着米香、油香、蛋香的味道,霸道地钻进两人的鼻子里。
于海棠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脸颊微红。
于莉也动了动,目光被那金黄的煎蛋吸引。
在阎家,别说煎蛋,就是炒菜能多放一勺油都算是过年了。
“快吃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傻柱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给自己也盛了半碗粥。
“谢谢你,柱子。”于莉的声音有些沙哑。
“谢什么。”傻柱喝了口粥,“一回生二回熟,以后都是邻居。”
于海棠拿起一张葱油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酥脆的饼皮,咸香的葱花,那滋味瞬间就让她眯起了眼睛。
“真好吃。”
她把另一张饼递给姐姐:“姐,你也快吃。”
于莉默默地接过饼,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却又一次掉了下来。
这滴泪,不是委屈,更像是种释放。
傻柱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陪着她们吃完。
有些安慰,不需要太多言语,一顿热乎的饭菜,比什么都强。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傻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我得去上班了。”
他对于莉说:“弟妹你就在这儿安心住着,什么都别想,先歇两天。”
然后又对于海棠说:“照顾好你姐。”
“知道了,柱子哥,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于海棠乖巧地点头。
搞定了院里的事,傻柱继续按照前几天的操作。
先把厂里要的食材交接了,再次获得四百的收益。
他找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刘岚,不动声色地塞过去一百。
“老规矩,给李副厂长的。”
刘岚熟练地收下,对他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然后去给李副厂长送过去。
这几天下来,傻柱手里已经攒了一千多块。
可他还是觉得太慢了。
洞天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四个女人还都怀着孕,将来孩子出生,花销更大。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黑市转转了。
那地方虽然风险大,但来钱快。
昨晚上跟刘岚在洞天里深入交流了一晚,姑娘今天走路姿势都还有点不自然。
傻柱也就没再单独留下她。
下了班,迎着冬日傍晚的寒风,回了四合院。
刚进大门,一道人影就从门房的阴影里蹿了出来。
“柱子,柱子哥!”
傻柱捏住刹车,定睛一看,是阎解成。
这家伙搓着手,一脸的尴尬和讨好,再没了往日的半分傲气。
“有事?”傻柱淡淡地问。
“那什么……我……我……”
阎解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赶着回家做饭呢。”傻柱有些不耐烦。
“柱子哥,我想请你……帮我劝劝于莉。”
阎解成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头也垂得更低了。
“让她……让她回家吧。”
傻柱挑了挑眉,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让我去劝?我跟她又不熟。”
“不不不,你跟海棠关系好,海棠是她亲妹妹。”
阎解成急忙解释。
“再说,于莉现在就住在你妹妹那屋,你说的话,她兴许能听进去几句。”
他这倒是把关系理得挺顺。
傻柱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什么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老话讲,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劝和不劝分,倒也是个理儿。
他沉吟了一下。
“行吧,这事儿我应下了。”
“不过我可说好,我只负责劝,她听不听,回不回,我可管不着。”
“哎哎,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谢谢你啊柱子哥!”
阎解成如蒙大赦,连连道谢。
“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看着心烦。”
傻柱挥挥手,推着车进了中院。
回到家,傻柱先去洞天里转了一圈。
秦京茹和何雨水俩人正在别墅里看着书,聊着天,气色都相当不错。
简单地跟她们说了下于莉的事,两个女人也是一阵唏嘘。
傻柱没多待,从洞天里拿了块新鲜的五花肉,又拿了些青菜。
回到厨房,叮叮当当就是一顿忙活。
红烧肉的甜香,清炒时蔬的清新,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饭菜做好,他让于海棠去把于莉叫了过来。
饭桌上,傻柱给两人都夹了一大块炖得软烂入味的红烧肉。
“尝尝,我做的。”
于莉看着碗里那块肥瘦相间,颤颤巍巍的肉块,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过这么实在的硬菜了。
“姐,快吃啊,柱子哥的手艺,比饭店的大师傅还好呢。”于海棠在一旁劝道。
于莉夹起肉,轻轻咬了一口。
肉皮软糯,肥肉入口即化,瘦肉酥烂咸香,那滋味瞬间就征服了她的味蕾。
吃了几口菜,喝了点热汤,于莉紧绷了一天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傻柱看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弟妹,刚下班回来的时候,阎解成找我了。”
于莉夹菜的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来。
“他让你来当说客的?”
“算是吧。”傻柱也不否认。
“他没那个脸来见我,就让你来?”于莉冷笑一声,“我不会回去的。”
“弟妹,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傻柱放下筷子。
“我不是来替他说话的,我是想跟你聊聊。”
“离婚这个词,说出来容易,可真要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尤其是在这个年头,一个女人离了婚,要面对多少闲言碎语,多少指指点点,你想过没有?”
于莉沉默了,这些她何尝不知道。
“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阎家那爷俩,的确不是东西。”
傻柱继续说道。
“可日子总得往下过。”
“你今天能这么硬气地冲出来,是好事,说明你没被磨平了心气。”
“但这股气,不能只用来掀桌子,更要用在怎么把日子过好上。”
他看着于莉的眼睛。
“回不回去,决定权在你。”
“但你可以给他,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你回去,不是认输,而是立规矩。”
“你得让他,让阎家所有人都明白,你于莉,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从今往后,这个家,你说了也得算。他阎解成要是还想跟你过日子,就得拿出个爷们儿样来,把你护住了。”
“他要是做不到,那时候你再走,谁也说不出你半个不字。”
傻柱这番话,不偏不倚,句句在理。
不是一味地劝和,而是帮她分析利弊,给她指了条路。
于莉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显然是听进去了。
旁边的于海棠也连连点头。
“姐,我觉得柱子哥说得对。”
傻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当然,这事儿的前提是,阎解成得配。”
“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是个没担当的窝囊废,那这日子,不过也罢。”
“到时候,你没地方去,我妹这屋子,你想住多久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