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狼太灰:“……”
什么叫你们!
你呢?
不结了?
相视一眼,表情难以下咽,瞥了眼正拿宽袖去捂少女脸的妖帝。
顶着后者吃人的目光,一步一回头,磨蹭着离开。
两个难得短暂地冰释前嫌,面面相觑。
狼太灰眉眼暗沉,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看?”
他虽与风回雪向来不合,可妖域毕竟也是他的家。
这种节骨眼,风回雪突然找到真爱了?
还将人带回来了?
此事若是被林轻染察觉,风回雪恐怕第一个没命,妖域也会乱开。
白羽这回没跟他冷眉竖眼,沉吟片刻,“我们怎么看有什么用?”
“他……开心就行。”
什么准皇夫?
不过是个幌子。
想想都不够丢死人的。
十八个男人啊。
尤其彼此间的关系,何止一个乱字了得。
胃口大,够无耻。
自打遇到林轻染,他们一个个,跟被鬼附身也差不多了。
言行颠倒,身不由己。
只能找各种借口,避而远之。
白羽不在乎自己死不死,万事自以妖帝为重,妖域为先。
他也受够了这种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的日子。
难得见到风回雪露出如此毫无戒备的松弛模样,而且,那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很是奇异。
就好像……
她本该出现在这里,天生就是他们家的。
他还能说什么。
心中涌起的,更多是庆幸。
若是有一道光,哪怕短暂,也足矣。
狼太灰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说来奇怪,他刚才看到那个少女,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当她投来一道一言难尽、他完全读不懂的眼神,他竟没来由地感到……有点羞赧、局促?
狼太灰耳根微微发热,视线游移,顿了顿,“那……我们?”
白羽翻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林轻染了吧?”
这话说的可就脏了。
狼太灰立刻觉得自己的狼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像是尾巴尖被人狠狠踩了一下,气的狼耳剧烈一抖。
跳起来,大声喷回去!
“你喜欢!你才喜欢!你全家都喜欢!”
“死鸟!不会说话,就闭紧你的臭嘴!”
心知肚明的事儿,非要来恶心他!
嘴是……真特么毒啊!
他狼太灰是蠢,但不是瞎!
回旋镖瞬间扎在身上,白羽整个妖都不好了,脸登时臭了下来,看起来恶心的快要吐了。
两只翅膀激动的直哆嗦,一个大跨步猛冲上前,几乎怼他脸上。
“你喜欢!你喜欢!你全家都喜欢!”
“想打架?!”
“呵。”狼太灰一撸袖子,冷笑一声,“来啊!打就打!是谁先说的脏话?”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你这个嘴臭的死鸟!”
“滚!”白羽一翅膀将他扇开,无不烦躁,“谁有功夫跟你打架。”
“还不是你先提的!”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都烦的好吧!
白羽低头拿指尖轻轻梳了几下有些凌乱的白色羽毛,忽然神色一正,沉声道:“此事绝不可让林轻染察觉。”
以她那般阴暗的性子,她得不到的,宁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狼太灰深知林轻染的秉性,神色当即凝重了几分,顾不得再跟他吵,“我这就去吩咐侍奉在侧的妖侍,把嘴巴都闭紧。”
白羽满意地瞥了他一眼,“晚些时候,我再去探探帝上的口风。”
另一边。
面对气的双手叉腰,凶巴巴瞪她的狐狸,江献晚无奈的解释,“我只是有点好奇林轻染这些男人,没想什么。”
她多看两眼怎么了。
风回雪哪里肯信,巨大的危机感让他片刻都坐不住,“江献晚,你猜我信不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肯定认识他们两个吧?”
他越说越慌,越说越绝望。
“别告诉我,白羽和狼太灰……也是你的……男人!”
他总觉得……江献晚身边,不止这几个男人。
“你该不会……有十八个男人吧?”
毕竟,她可是在信道中放话:林轻染能娶到一个算她输!
一想到很有这个可能,风回雪……有些遭不住。
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献晚:“……”
她敢有十八个吗?
别说狐狸还不跟她闹死,单是花美人和云为泽那两个小肚鸡肠、醋劲十足的兄弟,指定不会放过她。
不过。
就是真给她十八个,她也不敢要。
真的。
她已经能看到她未来,将会过上一种什么样的……苦日子了。
但,她不说。
她要面子。
眼尾轻挑,懒洋洋道:“区区十八个而已,我没问……唔……风回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气恼的捂了嘴,抬脚就蹬在他腹部。
谁知这一脚反而把炸毛的狐狸踹爽了,风回雪一双白嫩嫩的狐耳,毫无征兆地颤巍巍蹦出来。
听出江献晚压根没有那么多男人,顿时松了一口大大的气。
他浑不在意腹部的脚印,眼疾手快攥了那截纤细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两下。
眼睛亮的惊人。
“晚晚……”
“再来一下……”
江献晚:“……”
那低哑含欲的嗓音,听得她浑身一激灵。
这被踹爽了,开窍后随时随地情动的模样,实在眼熟。
想到狐狸能把自己难受的哭唧唧,当即扯回脚,不打算再奖励他。
又怕他继续缠,躲闪似的起身回房。
待她看似盘膝打坐,实则神识刚从墓碑中抽出,便无语的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往后稍仰。
“退远些。”
“不要。”风回雪摇头不肯,随即倏然红了脸,眼神飘忽,声音越来越小,“夜深了。”
江献晚:“……”
没说话,静静回以一个“所以呢?”的眼神。
风回雪被她看的耳根发烫,左看右看,就是不直视她。
指尖无意识绞紧衣袖,羞涩提醒。
“该,该睡觉了。”
江献晚:“……”
睡觉就睡觉,你脸红什么?
一种不妙的预感窜上心头,江献晚微微绷直脊背,警惕地瞥了他一眼。
试探地开口。
“你……睡啊。”
没说不让你睡啊。
话音未落,狐狸眸子倏尔一亮,忽然俯身将她从蒲团上打横抱起。
江献晚猝不及防,整个人悬空而起,下意识攥住他衣襟。
而后者。
脚步轻快而雀跃,三两步行至榻前,小心翼翼将她轻轻搁在里侧。
自己则……丝滑的躺到了外侧。
还不忘顺手扯过锦被,嗓音羞涩。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