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王帐内的空气被龙涎香熏得发烫。
萧珩的指尖滑过珠玛腰间的银铃纹路。
那是成吉朵用弯刀刻下的“驯服印记”。
此刻正被他的体温渐渐熨平。
十六岁少女的肌肤如羊奶般细腻,在烛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而她发间的红宝石坠子轻轻摇晃,折射出妖异的红光。
“别怕…”
“朕不会弄疼你的…”
萧珩的声音混着火山的轰鸣。
他拇指摩挲着珠玛锁骨处的狼首胎记。
珠玛的睫毛剧烈颤抖。
她想起昨日前在祭坛上。
这个男人如何用一个吻点燃她体内的邪气。
“大胤陛下……”
珠玛的低语被唇齿交缠的声响吞没。
萧珩的吻带着征服者的霸道,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属于邪帝的气息注入她体内。
珠玛感觉有什么在灵魂深处撕裂——
一边是对父亲之死的仇恨。
一边是身体对力量的本能渴求。
当他的手掌覆上她心口,那里的胎记竟与他的狼首印记产生共鸣,绽放出淡淡的光。
“不……”
珠玛猛地推开他,后背撞上毡帐的立柱。
银质流苏洒落,在她裸露的肩头划出细密的血痕。
萧珩挑眉看着她,瞳孔里跳动的火焰比帐外的岩浆更炽热。
“现在反抗,太晚了。”
蛊毒在血管里炸开。
珠玛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
那是柳如嫣埋下的“驯服蛊”。
正在与萧珩渡给她的邪气激烈对抗。
她想起昨夜柳如嫣为她戴上凤冠时的眼神——
那不是祝福,而是猎手看猎物的目光。
“你不过是个傀儡。”
萧珩逼近她,披风扫过满地的玫瑰花瓣。
“但朕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女王。”
他指尖轻弹,珠玛的衣襟应声碎裂。
“用你的身体,换取草原的未来,很划算。”
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
珠玛想起部落里的老妇说过,权力是最好的药。
当萧珩的唇落下。
那种陌生的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让她想起第一次骑上烈马时的眩晕。
她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甲在他后背抓出五道血痕。
“恨朕吧!”
萧珩咬住她耳垂,邪气化作细小的触手钻入她经脉,抚平蛊毒带来的剧痛。
“没关系的,你只需要记住,是谁让你登上权力巅峰。”
帐外忽然传来火山喷发的巨响。
岩浆的红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毡帐上,宛如一对交缠的魔兽。
珠玛在强光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头发不再是柔软的金发,而是竖起如钢针的狼鬃。
而萧珩的背后竟长出狰狞的狼尾,每一根毛尖都滴着火星。
“啊!”
她的尖叫被堵住。
蛊毒与邪气在珠玛丹田处激烈碰撞着。
“看着朕!”
萧珩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泛着光的瞳孔。
“从今天起,你既是这草原的女可汗。”
“亦是我萧珩的妻子。”
他的声音带着韵律,与火山的脉动同步。
每一次都让她发出破碎的呜咽。
“用你的恨来变强,用你的身体向朕臣服。”
“这就是草原女王的生存之道。”
一个时辰后。
珠玛的指甲再也抓不动他的后背。
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肩头。
她闻到自己身上混合着龙涎香与血腥味的体香,听见萧珩在她耳边低笑:
“记住这种感觉,珠玛。”
“当你下次想反抗时,想想现在的快感。”
“你父汗坠入岩浆不是你的错。”
“而是意外…”
珠玛泪水终于决堤。
“很好。”
萧珩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邪气在两人交合处凝聚成契约印记。
萧珩抱起珠玛走向铺满岩浆石的浴池。
水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珠玛看见自己的眼睛里跳动着与萧珩如出一辙的火焰——
那是被权力与欲望点燃的光。
也是被彻底征服后的沉沦。
而远处的柳如嫣站在帐外。
她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
次日。
晨雾尚未散尽,草原上的牛角号已响彻天际。
珠玛站在金帐前。
她羊皮靴踩过带着露水的牧草,脚踝上的银铃早已换成黄金狼首环——
那是萧珩昨夜亲手为她戴上的战利品。
用成吉朵的狼头弯刀熔铸而成。
十六岁的少女穿着缀满宝石的藏红花长袍。
金发编成三十六股细辫。
每一根都缠着象征权力的牦牛尾毛。
“女可汗,请戴冠。”
博尔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托盘上的金冠折射着朝阳的光。
那是用十二只雄鹰的头骨拼成的冠冕。
眼眶处镶嵌着成吉朵的眼珠——
珠玛的指尖在冠冕上停顿。
她看见自己在金鹰头骨的倒影——
瞳孔里的邪气比昨日更盛。
嘴角扬起的弧度竟与萧珩如出一辙。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唇印在她锁骨。
他的低语混着岩浆轰鸣。
他的邪气在她体内种下黑色花。
“拿开。”
珠玛忽然挥手打翻托盘,金冠滚落在地。
雄鹰头骨的喙部磕出裂痕。
博尔术挑眉。
却见珠玛从腰间拔出弯刀,刀刃在阳光下划出冷光:
“本可汗的冠冕,该用敌人的头骨堆砌,而不是父汗的眼珠。”
帐外传来倒吸冷气的声响。
三千裘尼贵族跪在草地上。
其中不乏昨日还在密谋暗杀她的权臣。
珠玛踩着金冠走向他们,藏红花长袍扫过露水,在草叶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宛如鲜血铺就的王座之路。
“你们以为我是傀儡?”
她的弯刀挑起博尔术的下巴。
博尔术刚向萧珩进献了三十名美女。
“以为大胤的邪帝会任由你们阳奉阴违?”
博尔术的喉结滚动,看见珠玛瞳孔里的邪气凝聚成细小的狼首。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传说——
当狼神降世时,会选出最纯洁的少女作为容器。
用她的身体孕育毁灭与重生。
“女可汗明鉴!”
他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
“我等愿效忠新君!”
珠玛冷笑,刀刃转向他的胸口。
博尔术以为自己会被杀。
却见她割下他的贵族徽章,随手抛给身后的侍女:
“从今天起,废除世袭贵族,所有官职由战功决定。”
她指向远处的少年牧民。
他们腰间别着弯刀,眼神中满是对权力的渴望。
“这些新生的狼,才是草原的未来。”
草原上响起骚动。
牧民们交头接耳。
而年轻的骑手们握紧缰绳,眼中燃起战意。
珠玛转身走向祭台。
那里堆放着成吉朵的战甲与弯刀。
“跪下!”
她的怒吼混着牛角号的轰鸣。
三千贵族颤抖着伏在地上,额头贴着草根。
珠玛望向地平线。
萧珩的狼首大旗正在那里猎猎作响。
他答应过会在登基典礼上为她“展示神迹”。
“吾民听令!”
她拔出腰间的黄金狼首刀,刀尖指向天空。
忽然,远处的火山口腾起万丈红光。
萧珩的身影竟出现在火山之巅。
周身邪气化作十丈高的狼首虚影,张开巨口吞向天际的乌云。
“这是狼神的启示!”
珠玛高举弯刀。
“大胤皇帝乃狼神化身,而我——”
她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狼首图腾上。
“是他选中的代言人!”
草原震动!
牧民们看见图腾上的狼首眼睛忽然亮起红光,与萧珩的胎记遥相呼应。
不知谁先跪下。
紧接着,整个草原的人都匍匐在地。
连吃草的牛羊都停止咀嚼。
仿佛在见证一个新神的诞生。
珠玛站在祭台上,金发被红光染成赤金。
“从今日起,裘尼草原并入大胤版图!”
她的声音穿透雨幕。
“凡拒绝臣服者,如我父汗成吉朵——”
她指向火山口,那里的岩浆正顺着山体流淌。
“化为灰烬!”
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
“女可汗万岁!”
“狼神万万岁!!!”
珠玛望着跪倒的子民。
忽然想起三天前自己还在成吉朵的帐中哭泣求助。
而现在,她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千万人的生死。
这种快感比昨夜的欢爱更让人沉醉。
比驯服最烈的野马更让人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