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他完全不着急，狗系统连演都不演了，直接给他弹了个提示：
【完成当前已经触发的所有任务，以及至少一条“时光卷轴”中的重要事件，即可结束测试阶段二，获得丰厚奖励。】
人在无语到了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笑一下的。
但这笑容落在周川白的眼里，却让他以为林彦是在无声地鼓励、安慰自己，面上也渐渐漫开笑意来：
“那咱们先回去，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吧！”
林彦：“……嗯。”
走动间，林彦以意识展开【时光卷轴】，将上面的内容与任务列表里的相互对照。
漂亮，完全没有什么关联，甚至还南辕北辙呢！
截止目前，林彦没有完成的任务就只剩两个——
其中一个是让他盗取机密信息并出售，这个在什么地方都能完成，想一个两全的办法就好了，可以暂且不提；
另一个则要求他去侦办【盐湖特大分尸案】，为【小丑】正名并将其送往国外。
可【时光卷轴】中的【重要事件】，却是【调查「惊梦诡井-小镇连环杀人案」】，和【与顾文霆等人聚会】。
林彦又不会分身，一次只能侦办一个案件，现在也没空去摸鱼聚会了。
【盐湖特大分尸案】与【女郎】相关，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能直接去无缝衔接。
但处理好这起案子后，被【猫脸人案】或【十抬大轿夜行案】“插队”的概率极大，侦办【惊梦诡井-小镇连环杀人案】的时间就只能一拖再拖。
不管怎么看，完成【测试阶段二】都有些遥遥无期。
但哪怕林彦的心情再怎么复杂，也只能面对现实——先处理已经在蹲局子的【女郎】！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天，林彦期待已久的“审判时刻”终于来了——
他和周川白，以及非要跟过来的李晓生一起，坐在了【女郎】赵小叙的对面。
审讯室内的灯光白得耀眼，将赵小叙的脸色衬得白如枯蜡，不难猜出她这几天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
林彦将一颗红得透亮的宝石捏在手心，看向赵小叙的目光平静冷冽：
“赵小叙，关于你就是【女郎】的指控，你认罪么？”
“女郎？”
赵小叙喃喃出声，很快就嗤笑了一下：
“什么女郎，我不知道呢。”
果不其然的嘴硬啊。
林彦单手撑腮，不动声色地开启【真情流露胭脂红】，拿起边上的照片：
“那这个，你认识吗？”
肉眼可见的，赵小叙的眸色变了一下。
但即便清楚地看到那照片上是一个个泡着福尔马林的内脏，也知道这些东西曾被存放在什么地方，她仍在负隅顽抗：
“应该是人类的内脏吧，怎么了吗？”
“这是在你名下的乡镇宅基地里，那口废弃的水井中找到的。”
林彦眸光渐冷：
“经过DNA比对，这些内脏与【音乐教室碎尸纵火案】中的受害者尸体能对应得上。”
“在这起案子发生后的一个星期，你刚好去了那个宅基地。”
“对此，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赵小叙不愧是能被系统评价为【精神值属性较高】的存在，被【真情流露胭脂红】控了这么一会儿，她居然还扛得住：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哪怕我说它们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们也不会信的，对吧？”
林彦挑挑眉，随手放下那些照片，“咔哒”一声按下空格，将桌上的电脑旋转至屏幕朝向赵小叙。
那里面正播放着一段有点儿模糊的视频。
画面中的赵小叙眉头紧锁，正站在树下打着电话，语气相当不耐烦：
“【毒师】，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烂摊子。”
“再有下次，别怪我先把你给送进去！”
“……”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导致赵小叙的面色陡然变幻，几乎咬牙切齿：
“……呵，是我杀的又怎么了？”
“几个学生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
“你要记住，花国从来不缺人，更不缺学生。”
视频画面虽然有轻微的摇晃，但却并不影响那拉到满格的音量响彻房间。
赵小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彦，面上写满疑惑：
“你……你居然能把这种东西……都恢复出来？？？”
没错，这正是赵小叙窜动何梦达，非要杀死那两个男大学生的原因——
他们居然撞见了她与【明王牌】成员【毒师】的通话，还录下了视频！
林彦压着唇边的笑意，眸色平静无波：
“赵小叙，【毒师】是谁，不用我给你介绍吧。”
“你应该也很清楚，在你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进来的这几天，我们都在忙什么。”
“现在证据确凿，我再问你一遍，【音乐教室碎尸纵火案】是不是你做的？”
“……”
赵小叙嘴唇颤了颤，历经几次深呼吸，最终还是颓然应声：
“是……”
“是我做的。”
见【真情流露胭脂红】已经润物无声地生了效，林彦赶忙乘胜追击：
“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她们？”
“因为……她们很烦。”
赵小叙垂下脑袋，低低的笑了几声：
“她们是班里成绩最好、乐器天赋最高的学生，只要那次音乐汇演……在我的指导下拿个冠军，我就能升正教授了啊。”
“但她们一直对我不满意，还想着换一种乐器研习，转到那个教民族管乐的家伙手底下去呢……”
“这怎么行呢？她们怎么能去帮别人升正教授呢？”
“呵呵……”
审讯室内，赵小叙的笑声宛如恶魔低语，眸底写满了癫狂：
“哈哈哈哈……既然不帮我，那就去死咯！”
“我得不到的，不可能便宜了别人！”
【真情流露胭脂红】到底还是比【有问必答帝王绿】劲儿大一些。
甚至都不需要林彦再问，赵小叙已经说起了她的作案过程：
“呵呵，我买了最锋利的刀，先是取走了她们的内脏，再沿着骨头缝……一节一节的给她们分尸，又一把汽油浇上去——”
“没有人看见我，汽油都是我在网站上引导她们自己买的，再怎么查，她们也是想害人不成被反杀而已！”
“呵呵呵呵！”
“可惜啊，我都摆好桃花图腾了，那些猎狗……居然怎么都不往【绣娘】那个蠢货身上考虑。”
“差点……呵呵，就差一点儿，我当时就暴露了呢！”
谁能想到，一个在学生群体中颇负盛名、温良人设传遍校园的人，在【真情流露胭脂红】下，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林彦唇角微抿，语气依旧冷硬：
“除了【明王牌】的【女郎】，你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赵小叙缓缓地抬起头，对上林彦的眼睛，疯魔般地裂开嘴笑：
“【虎鲸】。”
“还有……【E87】。”
嗯？
林彦和周川白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后面这个代号的意思。
是他们想的那个吗？
但他们可能低估了赵小叙的“实力”。
在片刻的停滞后，被道具硬控的她再度出声：
“啊……好像，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