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到秋致延话音落下、接收到秋致延的目光后,乔染秋实在忍不住,露出了个自嘲的笑来,“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早知如此,我便不去秋如棠那小院了……”
“我说过,你逃不出去的,我甚至不认为你能逃出这府邸。”秋致延淡淡道,“而就算你幸运地逃出了府,你也出不了城。”
这话叫乔染秋觉得有些奇怪,微微蹙着眉:“秋如棠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可我不是。我差点都已经从你那监事重重之下逃脱,你竟还觉得我连这府邸都逃不出……?你派的人也确实未去沿墙搜寻……为什么?你做了什么?”
“还不算傻——我知道你曾略习武艺,也知道你有些轻功傍身,这般情况下,我当然得做些什么不是?”秋致延轻笑了一声,“而且说到监视重重……你也可以放心了,自今日起,你那两个丫鬟,已不会再多番忤逆你的意思了,日后你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当然了,若你不喜欢,也可将她们换了去,我一会儿让管家再给你调两个人来;
“至于这秋府里的其他地方,你也可以随意走动;先前听你母亲说,你总是想打探兄弟姐妹们如何、都住在哪里,虽说眼下留在府邸内的不多,但之后他们都不会避着你了,你若想去与他们接触,尽可随意,过两日有空时,我甚至可以亲自为你办个小小的接风宴;
“还有那玉姝院……你若嫌离我太近、不愿住,我也可以让你搬到西院中。住东边的侧院,那便是与同你七妹妹住在一处;住西边的侧院,那便是住回如棠的院子。两侧你都可选择,只不过今夜夜已深,你便暂时还是先回原本的地方吧。之后你若表现得好,便是偶尔让你出府去转悠转悠,熟悉熟悉远京城,或许也不是不行。”
这又是什么意思……?
乔染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稍加思索之后,她瞬间便明白过来:“你的监视……要转到暗处去……?还是说……你本就还在暗中设了监视……?”
“围绕府邸一圈,是本来就有,至于之后……守着你的人定也少不了,人员增还是减,就看你表现了。秋家的死士,你是领教过的,虽说单打独斗,似乎及不上叶寻舟,但每一个死士,都有那般本领,你若觉得自己武艺高强,大可再讨教一番。”秋致延望着乔染秋,依旧面色淡然,“而且……你不要忘了,我能叫你在睡梦中来到远京,也能叫你在睡梦中迎来婚期,莫要负隅顽抗,日子还能好受些。”
“你——”乔染秋一噎。
她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
“让你莫要喊‘秋大人’,却也不是让你这般唤我,这规矩是该学学了,明日起,就如你母亲所言那般,先从最基础学起。”秋致延不悦地命令道,说完后他是立刻向着门外呼唤,“德运。”
“在。”话音才刚落,之前从屋中离开的秋德运旋即应声,推门入内,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冲着秋致延和乔染秋福礼,“老爷,小姐。”
“先前我交代的事,可办妥了?”秋致延问道。
“回老爷,妥了。”秋德运点点头,“小姐院外的家丁,如今已都撤了;同苹儿和莲儿也已交代过,小姐在府内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只要合乎礼数规矩,都不必阻拦;诸位少爷、小姐并着姨娘也已知晓,往后都不必再刻意避着小姐,如以往那般寻常相处便是,唯一要注意些的,便是小姐病过,或许会忘了些事情;至于府内下人那边,我也已让人如此吩咐下去了。”
“很好,给小姐松绑之后,便带她回去休息吧。”秋致延吩咐。
“是。”秋德运点点头,而后便向着乔染秋行了过来,冲着她比了个手势,“小姐,请吧,我先带您出去,唤个丫鬟过来给您松绑。”
事已至此,乔染秋知道……自己只能按照他们说的来做。
她不甘心,但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忍。
她还得找其他机会,尝试逃出秋家。
秋致延对自己在府邸周围布控的防守非常自信,所以他根本未曾派人去院墙附近搜寻,而他一定也想不到,乔染秋的目的根本不是逃出城去。
栎阳离远京便是不算那般远,车马昼夜不停也得行好些日,乔染秋又怎可能单枪匹马去救叶寻舟和廖书妤?
她当然要找帮手。
而她如今知道,眼下似乎……有一条出路——
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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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那个在叶寻舟口中,随性大胆却又无比亲和,行走过江湖多年的安王太妃,是叶寻舟的师父,她的武艺,比叶寻舟强很多,同时她还是女帝亲信、握有兵符,如果能联络上她,让她听一听乔染秋的经历和求助,让她知道叶寻舟的困境,她或许不仅可以保住乔染秋,甚至还可能可以去救叶寻舟。
只是乔染秋今日逃跑打草惊蛇,之后要如何出逃,又要如何去寻,还得在婚期之前好好琢磨琢磨,从长计议。
思及此,乔染秋咬着嘴唇,满是不甘地站了起来,就要跟在秋德运身后离开。
然而正当乔染秋即将踏出门去时,她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又回过了身去,望向了秋致延。
这番动作叫门前的秋德运停了下来,也叫秋致延疑惑地望向了乔染秋。
“怎么?”秋致延先开口问道。
“我记得您先前说过,在被您寻回之后,不过短短四日,秋如棠便自己去了,后头您也说,她是为了情爱,甘愿抛却自己的性命?”乔染秋道。
“不错。”秋致延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起先我以为,您是因她……不够听话、不便掌控之流——抑或是因什么别的原因——选择了让她……永远走不出这府邸。可她既然为情所困,您若真想控制她,像威胁我一样,利用那王世光便够了,不是吗?更奇怪的是,您其实能忍受我的不够听话和不便掌控,如此……这样待她就更没有必要了。这么看来,您仿佛是当真以为,她乃**。”乔染秋微微蹙着眉,一副不解地模样,“可……您既然近二十年前,都能从刑部断过的案中发现端倪,为何这一次,会想不到呢?”
“什么?”秋致延闻言一愣,这一次乔染秋能看出,他面上确实满是惊讶,而后眉毛也瞬间拧作了一个倒八字,“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秋如棠的尸体我刚才是看过的,房间我也检查过,我可以确定,秋如棠绝非**。”乔染秋挑了挑眉,“虽说我不似我师父,曾在大理寺那样的地方正式任职,可我的仵作手艺,乃是由我师父亲传,而我师父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尸体,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