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醉燕阁时就相识的于二公子?此人是什么身份?和陶姑娘……曾有过一段情缘?”
正想着,叶寻舟也将乔染秋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丫鬟鸳鸯闻言,瞥了旁边的金焕成一眼,似是在犹豫着要怎么答话。
那金焕成见状,倒是自己接上了话:
“兰朝出身醉燕阁,往日待过些其他客人,中间出几个纠缠于她的,也是正常,于淮生确实便是其中一位。于家原本也是做生意的,做的……似乎是瓷器类的大宗生意,家底也算殷实,于淮生还想过要给兰朝赎身,只是当年他大哥沾了赌,赌得又大,不过几个月,就将家底给赔了进去,兰朝便也不愿跟他了,最后才叫我将兰朝给带了回来。
“当年因着这事,那于淮生还浅浅闹过一场呢,跑去醉燕阁说,还留着给兰朝赎身的银钱,愿意娶兰朝做正妻,届时他们同甘共苦、东山再起,可……他家里一屁股债,便是做个正妻又能如何?所谓同甘共苦,便只有共苦罢了,兰朝自是没有答应。”
“原来如此……”叶寻舟思索了片刻后,倒是又看向了那丫鬟鸳鸯,“你说此人当街纠缠陶姑娘,具体是哪一日?起因为何?又是如何纠缠?”
“回叶大人,具体……约是两日前了,九月三十,那日陶姑娘觉得身子还算利索,想出门转转,奴婢便陪着她出去,看看首饰、买些她想吃的吃食,不想却突然遇着了于二公子,那于二公子一见她便奔了过来,说什么家中的债已经将要还清了之流,又问她可还好,陶姑娘觉得心烦,便说自己已有身孕,叫于二公子莫纠缠她,不想于二公子不依不饶的,最后惹了些人围观,陶姑娘见状,脾气也上来了,她性子直,便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鸳鸯说到最后时,语气里又带上了几丝犹豫。
“不中听……?”叶寻舟挑了挑眉,“如何不中听?”
“最开始是说于二公子如今家中有妻有小,家里也还欠着银钱,不顾着那些,倒来惦记着以前的风流情事,真是不要脸,后头于二公子屡表衷心,说对陶姑娘是真情实感真心实意,陶姑娘便说他……说他‘穷酸’、‘贱’之流……”
“看来这位陶姑娘的确是心直口快……”叶寻舟想了想,又看向了金焕成,“方才听金老爷说,此事是老爷得知陶姑娘死讯后才问出来的,想来恐是怀疑……是近日陶姑娘惹了什么人,遭了仇杀?”
“我确实有这般考量。”金焕成点点头,“兰朝她素来是明媚大方,跟了我后虽有些恃宠而骄,但也终归是明事理的,是有了身孕后,脾气才颇有些不好,容易和人发生口角,我便多问了两句,没想到惹上的竟还不是府中人,而是那于淮生。再想到近日南市发生的桩桩件件……大人,该、该不会是那姓余的怀恨在心,前来寻仇吧?金某本还念着兰朝能给我金家续上香火,不想她、她如今竟是死于非命!几位大人,可千万要为兰朝做主啊!”
说到最后时,金焕成的语气里也染上了急切和心疼。
闻言,郝方连忙开口:“放心,人命关天,官府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而叶寻舟思索了一番后,则是又向那丫鬟鸳鸯发问:“昨夜陶姑娘是几时睡下的,你可知道?”
鸳鸯回忆了片刻后,回答:“亥时不到便已洗漱歇着了。”
“往日她都何时晨起?”
“姑娘有孕后睡得多些,醒时约莫是卯时或卯正,只是还喜欢在床上躺上一两刻钟,但便是如此,辰时前也定是会起来的。”
“你平日就住在隔壁?”
“是。”鸳鸯点点头,“住在边上,才能方便照看陶姑娘一二。”
“如此……那你应当也不会睡得太沉?”
“是,尤其先前姑娘害喜厉害,夜里也可能唤我过去,我得随时看顾好……”鸳鸯又点点头,“不过她月份大起来之后,夜里睡得稳了不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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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得照顾她,只要她唤我,我应当是能起来的……”
“昨夜难道你便未听到过什么动静?脚步声、门窗打开的声音,以及陶姑娘的呼喊,都没有吗?”
“呼喊声我是未曾听闻……”鸳鸯答着,然而在应说及其他时,却是皱了皱眉,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她才带着些犹豫地接着道,“但我隐约记得,昨夜我好像确实听到了些动静,只是那动静很小,像风声,我坐起来竖着耳朵听了听,有些细微的碰撞似的,为防万一,我便开门瞧了瞧,见屋中门窗紧闭、也未点灯,更没有呼喊,确定不是姑娘要唤我,就、就又回去歇着了。该、该不会……”
“那时是什么时辰,你可知道?”
“具体时辰我未看,但约莫已经过了子正了。”
听到这话,叶寻舟沉思了半晌,才又开口:“你平日都是几时晨起?”
“姑娘如今起得晚,我便是寅正起来,卯时左右准备着她洗漱用的物什和衣物,并去取来早膳。”
“也就是说……寅正之后,除了去取早膳的时间外,你应当能确定,未有什么可疑之人出入过姑娘房间?”
“我确定。”鸳鸯颔首肯定道。
“那近几日她在府中——”
叶寻舟本是要接着问,不想就在这时,门外却是又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小厮奔到了房间门口,慌里慌张地向着金焕成开口:
“老爷,州府的柳长史柳大人,带着人亲自过来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倒是未想到,柳辰业竟会亲自过来。
而金焕成是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我亲自去迎。眼下可将柳大人请入客厅了?”
“回老爷,柳大人说……说他是来查案的,让人带着他直接过来便是,小、小的是怕届时老爷不知晓,先、先过来通报。”那小厮战战兢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