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秋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人姑娘都已经**，这男人也不知道积些口德。
虽然看他这模样，似乎还不知道姑娘已经出了事，但……即便姑娘没事，这话乔染秋也无法认可。
再看叶寻舟……
听完后似乎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微微皱眉的模样，语气平淡地问道：“看卓公子这样子，倒是常去烟花柳巷之地？”
“怎、怎能叫常去呢！”卓宏一听，登时有些急，“栎阳的这些花楼，我可都不了解，在家有妻有小，糟蹋银钱做什么？都是远行路上实在没有女人，才会去寻地方解决解决，那不然人、人得憋坏了去！”
叶寻舟闻言挑了挑眉，而后立刻换了话题：“卓公子应该认识那汤记牛肉汤铺的少东家吧？”
卓宏似乎没想到叶寻舟的问题会那么跳跃，愣了一瞬：“认识是认识，但……怎又跟汤少东家有关系了？”
叶寻舟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只又问：“卓公子与那位少东家可相熟？”
见叶寻舟不搭茬，卓宏似乎有些不悦，撇了撇嘴，答道：“不算熟，是因我经常光顾那牛肉汤铺才认识的。汤铺的老板娘是个母老虎，少东家则是个怂的……诶，不过别说，前几日和章小子一起去吃牛肉汤的时候，我倒是知道，这位少东家和章小子经历颇有些类似呢！都是被花楼女子伤了心……”
眼见着那卓宏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叶寻舟也不给他细细琢磨的时间，立刻开口：“汤公子之事，卓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是我家那婆娘告诉我的。”
“是夫人说的……？”叶寻舟追问道，“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家婆娘可是坊间的百事通，且她和那汤记牛肉汤的母老虎——”说到此时，卓宏似乎意识到不对，连忙清了清嗓子，“她和汤记牛肉汤的老板娘还挺熟悉，两个女人聊天，那当然是聊些家长里短，且那老板娘也未怎么瞒，这位仵作应该知道呀，昨日还闹出了好大动静呢。”
叶寻舟闻言，挑了挑眉：“但我听闻，卓公子你了解得也并不算深？至少和章公子一起去吃牛肉汤时，卓公子还并不知道，汤少东家日日寻人不得一事？”
“你怎么知道的？”卓宏一愣，琢磨了一阵子，突然反应过来，“噢，章小子说的吧？说得是没错，我家婆娘又不是日日都有空去寻那老板娘，且我当时刚回栎阳一日，有的细节自然还没打听清楚，不过当时和我以及章小子一道吃的，还有两个书生，我从他们那里，是知道了这件事的。”
“这两个书生你可认识？”
“认识，就那日认识的，叫……诶哟，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好像一个叫什么明亮、一个叫杨什么吧？”卓宏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他们书院就在旁边的通仁坊，里头好多书生也是牛肉汤铺的熟客，我看他们都挺面熟，虽然叫名字我叫不出，但若是让我认人，我一定能认得。”
“你们都是熟客，我瞧你也是个热心人，当是善与人交，先前都没有与他们结识一二？”
“我平日最不爱结交书生。”卓宏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整天便是之乎者也，一股子酸臭味，说不出什么新鲜事儿来。那日若非我拉着章小子谈及了他那相好的事，叫那俩书生**了话来，我也不会认识他们。”
“汤少东家的事……卓公子应当也宣扬出去了……？”
“宣扬？怎能叫宣扬！若我和人谈起章小子的事，同时对方也认识汤少东家，那就说一嘴而已。”卓宏不以为意。
叶寻舟听着也觉有些无奈，想了想，叹了口气，最后看向了乔染秋：“乔仵作，你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乔染秋想了想……
这卓宏瞧起来看人看事也太主观了，明明什么都没做，沟通起来却让乔染秋觉得，和汤闻宣一样容易叫人生气，且到如今，他也没能给出什么新线索来。
思及此，乔染秋果断摇了摇头。
“如此，那问话便算已结束，卓公子可先行离开了。”叶寻舟闻言，向着卓宏开口，同时还比了个手势。
那卓宏约莫是莫名其妙来的，如今又莫名其妙走，面上尽是疑惑，甚至还有几丝不满，但他面对的到底是官差，是以也没说什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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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抱了个拳，而后便要离开。
哪知走了两步后，他却是突然一顿，而后转回了身来，一副惊诧的模样：“小官爷，昨夜是不是有两个花楼，都收到了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该、该不会是、是章小子和汤少东家的相好吧？！”
此话一出，叶寻舟立刻皱紧了眉头，眼看着他就要开口，一旁的乔染秋却是挑了挑眉：“都说是昨天晚上的事，眼下天才刚亮呢，卓公子你就能知道了？”
“我说了呀，我家婆娘是坊间的百事通！这么大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家附近的婶子耳朵里，根本用不了一夜！”卓宏严肃地道，而后关切地开口，“小官爷，小仵作，这、这事儿是真的吗？”
“没那么真，不过……倒也并非全然是假的。”乔染秋笑了笑，而后冲着卓宏眨了眨眼睛，“诶，卓大哥，我瞧你这样子，你们家两口子应该消息都很灵通吧？那你知不知道，除了这章公子和汤少东家外，最近坊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人，是被花楼姑娘骗了感情和银钱的？”
乔染秋这称呼一出，卓宏愣了一瞬，而后立刻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犹豫着道：“最近应是没有了吧……？我倒是知道一桩两年前的，不过这桩事，和章小子并着汤少东家，还挺不一样的。”
“不一样？如何不一样？”
“那姑娘是自南市最好的醉燕阁里头出来的，她的那位相好，原本也是个生意人，家底不错，是因兄长沾染了赌，家道中落，最后那姑娘才改跟了另一个富商。”卓宏说着，叹了口气，然而说到这时，他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惊，“诶，这么一说，我还知道一个反着的，不知算不算？不过距今也有些时日了。”
“反着的？”乔染秋觉得奇怪，追问道。
“好像是大半年前，我们出发去往棠安之前，我家婆娘告诉我，一个书生爱去的花楼里，有个能识字会作诗的姑娘，本和一穷书生定了终身，结果却被一公子哥给看中了去，老鸨要把她卖给那公子哥，结果姑娘是个有骨气的，和穷书生私奔了！当时我还和我家婆娘说呢，这才叫烈女子啊！”卓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