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初也知道闹大,这回是确确实实的害怕,挪着往后退,缩到墙角,“鹤…呜”
铺天盖地的吻堵下来,独属他身上气息像黑云压下裹的她密不透风。
她的后腰被大掌托住,使得整个人离他更近,她现在就像湖里被人打捞上去的鱼,氧气缺失,鱼尾在地面不停拍打。
“还敢乱说话吗?”
他大发慈悲放她喘气,沉声质问,
女孩疯狂汲取氧气,呛红眼睛,破碎又可怜,虚弱的回:“不敢了。”
声音很小,眼睛还藏着泪,看懂他眸底的掠夺感,她吸着鼻子,“我们下楼好不好,电影还没看完。”
他喉头猛地一滚,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剩下一半都是片,确定要看?”
她瞪大眼,立即摆手,“不看了不看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剩下一半是…
难怪有兴致说要一起看电影,原来他早就心思不纯,果然是老流氓,一天天就知道上高速。
她在心里吐槽,看他手指伸过来立马握住,“我们换个电影一起看吧?恐怖片什么的。”
里面都是血腥鬼,吓一吓,立马睡,保证一点旖旎心思都起不来。
鹤行止没那么好对付,他勾起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凑近她,“刚看电影的时候不好好学,非要惹我,现在想看了,当我是你的狗,你想做什么就什么?”
她别扭,眼睫如起飞的小蝴蝶一样震颤着翅膀,“你之前不是说…”
“是我的狗吗?”
声音越来越小,耳根红了不少。
男人失笑,咬上去,“这倒是记的清,狗都有肉吃,你什么时候喂我?”
低哑的音暗含深意,如流水冰冰凉凉入耳,激的神经细胞发出战栗。
她咬唇,睫毛落下的阴影遮住一片绯色,“我给你下单一箱狗粮,可以吗?”
他嘴角的笑挂下去,掐住她的脸皮往外扯了扯,“是想气死我换只狗吗?”
“主、人”
这个称呼怪诡异的,她揉着被掐红的脸,恼道:“电影你还看不看?”
“看啊,怎么不看。”
十二点还没过,怎么也得陪她守了这岁。
放她回到黑色沙发上,脸颊靠在他胸膛,奶色的肌肤在光下透着亮,他没半点看电影的心思,心无旁骛的把玩她的手。
京初专心致志看着里面蹦出的鬼,时而眯眼时而皱眉看起来很认真,被冷落的鹤行止不满,疯狂找存在感。
勾她手心,她没反应。
水杯不经意摔地上,她没答应。
直到他一张脸凑到她面前去,吓的京初以为里面的鬼钻出来,一巴掌拍上去。
“啪”
鹤行止侧着脸,阴森森与蜷缩起来的女孩对视,“每天一巴掌,你扇上瘾了?”
躲在他怀里,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害怕一闪而过,她将作案的手藏在背后,“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凑过来的。”
“给我道歉。”
“对不起。”
她小声嘟囔,看起来不甘不愿的。
估计是打顺手,一点错都不觉得有。
惯的。
鹤行止拿过桌上她的小粉镜照了下她扇红的脸,真把他当鬼整,五个巴掌印都冒血丝了。
流畅分明的下颌轮廓绷的很冷,高耸的眉骨锋锐,看起来凶狠如要前来复仇的恶狼。
一身戾气,体格威猛的男人手里拿着粉色兔子镜,画面诡异又滑稽。
她强压嘴角。
察觉他瞥来一眼,她立马瞟天花板。
“你笑什么?”
女孩无辜眨眸,手捂在脸上,“笑吗?我没有呀。”
“行。”
他把镜子往桌上一扔,大腿敞开点,手抬起放在沙发背,随性不羁的坐姿,低睨怀里的她,“那你给我哭一个,”
“啊?”
她张开红唇,一脸茫然。
不笑就要哭吗?
她哭不出,只好问:“我现在笑一个,行吗?”
说完,朝他露出个乖软的笑容,人畜无害,甜的心堵!
这玩意谁发明出来气他的!
鹤行止扣住她的颈,在她脸上咬了口,疼到她皱眉,分开后用手捂着那边脸,幽恼的瞪眼他眼,又装作受气包的样子垂下脑袋,
她唇瓣蠕动,嘀嘀咕咕,“不愧是狗。”
就爱乱咬人,一点没冤枉他。
“在说什么?”
她抬起脑袋,摇头,“没说什么,我要继续看电影了。”
话音落下,她坐的笔直,由于是在他腿上坐着,不想太过亲密,于是往前挪,像蜗牛一样一点点爬上去。
鹤行止靠在沙发背,姿势慵懒,V领毛衣下滑露出紧实的胸肌线条,手掐着一截细腰猛地往后,她心一紧,背脊贴上炙热胸膛。
心跳声震麻她的背脊,娇小的她被阴影笼罩,像跌入洞穴的小兔,瑟瑟发抖看向猎人。
她不适扭动下,耳边响起男人沙哑的音,“别动。”
他含住她细嫩的耳垂又吐出,“狗会发情的。”
“主人”
耳垂湿漉漉的晕染着一层薄光,上面有层水汽。
京初瞳孔放大,还存在震惊当中,脸颊的色泽更艳丽,泛着比羞恼更深一层的燥。
他怎么能这样?
她抬手,嫌弃的抹耳朵,色狼色狼鹤色狼。
就该把他的嘴巴给剁掉,一天要不吃人要不就是亲人,她气鼓鼓的,胸口起伏不断,突然喊他一声,“鹤行止”
“嗯?”
他在等待下文,下秒,她扬起脸蛋望来,一本正经的问:“你有没有传染病,我怕明天我的耳朵会坏掉。”
他冷嗤,危险眯眸,“我有瘾,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他黑眸阴暗潮湿,像下起的暴雨,恨不得把她淋湿,困在雨中融化成一团影子,永久禁锢。
侵略性太强,她心抖一抖,在缄默中,外头响起的巨响的一声“嘭”
她以为是烟花,扭头看,惊喜捂唇。
夜晚的维港海潮暗涌,高耸建筑的光亮成为海面星火,而上的天空繁星闪耀,围绕着清冷月光。
从斜面涌来银光闪闪的流星雨,盛大在夜空,美的不可方物。
流星雨百年难遇,她第一次见,仰着头,眼睛亮晶晶,满脸笑意。
鹤行止来到她身边时,她闭上眼睛许愿,眼睫紧闭,弯起唇角,看起来格外虔诚。
小女孩都爱对着流星许愿,但流星是假的。
等她睁开眼,他目光深沉而望,摸了摸她的脑袋,“新年快乐,京初”
她也因为这场意外惊喜对他有笑脸,“新年快乐!”
“想要什么愿望?”
“给你一个机会,我帮你实现。”
京初一听,垂帘沉思,她纠结的蜷起手指,愿望?
“什么都可以吗?”
“嗯。”
她眼里浮起星光,看他掩在银光下硬朗深邃的面庞,轻声问:“离开你,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