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港圈大佬强制爱!》 第62章 “京初,快跑!” 他深深看眼她,意味不明笑了,“总之,先欠着。” 京初被他盯着,脖子莫名刮过凉嗖嗖的冷风。 她觉得,这个要求一定会很过分。 吃过餐,洗完澡她就顶着晕乎的脑袋闷头睡过去,第二天,港城的雪停了,树枝上挂起了太阳的光辉。 京初一睁开眼,脑瓜子就胀痛的厉害,揉了揉太阳穴,她皱巴着脸坐起,余光瞥到鹤行止还在睡觉,她下地的动作轻了点。 洗漱出来,鹤行止也醒了,睡眼惺忪靠在床头,看她拿着衣服再次进去,喊住她,“就在这脱。” 她抿唇,没说话,光看眼睛也知道是想得美三个字。 他浑味挑眉,“哪我没看过,害羞什么。” “你闭嘴!” 提起这个京初就生气,脱女生衣服的人都是臭流氓,他就应该被抓进去。 “砰” 浴室门大力合上,鹤行止怀疑她醉酒的叛逆劲又上来了,大白天都敢给他摔门。 惯的。 起床下地,长指扯掉浴袍带子,换完衣服出门的京初脚步定住。 男人裸着上身,背部肌肉垒块丰硕,劲腰上腹肌排列整齐,他修长的指扯着皮带,慢条斯理扣上。 看到她,抬起头,漫不经心笑,“好看吗?” 她局促退后半步,躲躲闪闪,含糊,“还行吧。” “还行?” “看来我们阿京是不够满意。” 他大步走来,她心底一慌急忙要躲回去,忽然一只手臂将她拉出来,抵在墙上,抓过她的手,“我这个人比较大方,随你怎么感受。” “不收费。” 她羞耻咬唇,手指蜷起来又被他勾开,被迫感受紧致的肌肉线条,“满意,很满意行吧。” “你的身材世界第一好!” 夸完,鹤行止还是没放开她,低声:“和你前男友哪个好?” 她错愕,不明白他突然在攀比什么,对上他晦暗如渊的黑眸中,隐约窥出一抹妒忌,她不解,他又在妒忌什么? 见她迟迟未语,鹤行止还以为她在回味前男友的腹肌,气的肺都要炸掉,堵住她的唇一顿亲,哑声诱蛊:“乖,说我最好。” “以后都看我的。” “眼睛里,心里,都只能想着我。” “bb,爱我。” 他的手臂收的很紧,侵略性十足,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进骨子里,如此强势之下,整个人又好像巨型大狗狗,晃着尾巴朝她求疼爱。 京初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分明就是大恶狼,怎么可能是卑微的狗。 她推开他,手抹了下唇,“我要去学校了。” 他抱紧她,“亲我一口,放你走。” “鹤行止,你…” 她欲言又止,一副无奈又羞愤的样子,他低头,主动将脸凑过去,嘴角勾着坏味,“亲不亲?不亲就陪我去公司。” “我才不去。” 她闭上眼,快速就要亲在他脸颊旁,不料,碰上的却是柔软的唇瓣,她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眸。 他直起身,指尖划过唇瓣,眉眼露出一丝风流,“真甜。” “……” 坏死了他。 她赶紧离开他怀里,今天是最后一天课,马上就要过春节,母亲也没几天就要进行手术,到门口转身,“寒假我想待在自己家,行吗?” 鹤行止没出声。 屋内静的有些可怕,她唇瓣蠕动,轻声道:“我家里有事,何况你过年应该也不回来,我也没有住在这的必要,等…” 她顿了下,指尖掐入掌心,胸口一股气无奈的飘下去,“等开学再回来,行吗?” 听得出,她已经很退让了,鹤行止眉峰褪去些冷戾,掀开薄唇朝她温柔一笑,“七天。” 她愣,“什么意思。” 男人穿上外套,理了理领口,淡声,“我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乖乖回家。” “可是你不要回鹤宅过年吗?” 她回来做什么,别说七天,她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 他听出她话里带着点气,慢条斯理的拨动手腕的佛珠,上面的一圈发带放置桌上,他拿起,一圈圈缠绕上腕骨,和佛珠密不可分。 像是,硬融的纠葛。 “阿京,我的耐心没有很多,如果你觉得七天太多,我们就缩到三天好不好?” 他语气是询问,却像是一把剑,在她心口试探,逼的她气息不稳。 她攥拳,“就七天。” 果然,有了更差点,她只能接受第一个。 女孩生气的离开视野中,脚步快速,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就这么一步步,跑走了。 鹤行止大力扯下腕骨的发带,抓在手上,凑近鼻尖,贪婪的嗅着,仿佛上面有她身上的香味。 仿佛,她还在眼前。 真不应该放她走,离开一分钟不到,就有想按进怀里的冲动。 从这天开始京初没有再回来别墅,鹤行止也变的少回家,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她,抱又抱不到,亲又亲不着,纯折腾人。 他有想把她从医院抢回来,但也知道,目前她母亲是她最重要的一位。 医院,京初等母亲睡着才出去门口椅子上眯了会眼,此时午后,她时不时隔着门缝去观察里面的动静。 病房里只有呼吸检测仪的声音,女人闭着眼,眉心却是皱的,一张脸颊清瘦,看得出从生病之后她遭了多少罪。 她眸底满是心疼,明天就要手术,她一颗心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出门站在拐角的一棵槐树下,阳光从树缝洒下来,她闭上眼睛,乞求道:“爸爸,你一定要保佑妈妈。” “手术顺利,长命百岁。” 祈祷完,她转身要往回走,里面一女人急匆匆跑出来,和她撞上,手机跌在地面,卡屏了。 女人见证,急忙去扶她,“小姑娘,你有没有事?” “抱歉抱歉,我老公住院,就着急了点。” 她揉下屁股,“没事。” 女人给她捡起手机,“哎呦,摔坏了,我现在赶时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修好多少钱你发信息给我行吗?” 她的焦急都写在脸上,京初没有为难,点头,“好。” 医院附近就有修手机的,她耐心坐着等,维修老板开机后,一脸忧愁的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疑惑,“没有啊,怎么了?” 老板将手机递过来,砸下一句惊骇的话,“你手机被人装了定位。” “怎么可能!” 京初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去看手机上那个从未见过的隐藏软件,她浑身如坠冰窖。 跟踪?定位? 是谁,谁会给她装这种东西? 猝然,电铃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京初眉心一跳,不由屏住呼吸,手指划开,对面传来嘶哑的一声: “京初,快跑!” 第63章 定位究竟是不是他装的? “季青山?” 她蹙眉,心口跳的更厉害,“为什么让我跑?” 呼吸急促中,有什么答案就要破土而出,她想到定位,无比想要他告诉她为什么要快跑。 可是对方没再说话,电话也被掐断了。 她拧眉,再次打过去,对方并没有接通。 她握着黑屏的手机陷入一片迷茫之中,要不是老板的喊声惊回她,她甚至怀疑刚才那道声音不是季青山发出的,而是幻听。 又或者,真是她认错了声音? 那为什么,会让她快跑。 哪里有危险的事,需要让她跑? 付完钱,京初浑浑噩噩走出维修点店,手机上的红点已经消失,她越过斑马线到达医院,还没步入住院部,一道声音叫住她。 “京初!” 她身形一僵,猛地转过身,看清人,眼神诧异。 不远处,朝她招手的是在法国比赛场那位坐着轮椅的粉丝,她脸色红润,笑脸盈盈朝她挥手。 她操作着轮椅,她也迈过去,俩人在一排红色砖格汇合,京初弯腰,“又遇见你了。” 她惊喜,“你还记得我?我好开心,我是来做康复训练的,希望有一天能站起来,你以后的每一场演出我都要去看!” 她眼里充满光亮,京初看着她的生机勃勃,心底的阴郁也消失许多,“那约定好了,我等你来。” 她笑,“好!” “对了,这是我一直想送你的礼物。” 她翻找一下,在包里找到,递给她,京初接过,是一张四寸的画。 画中是她十五岁,初登美国舞台获奖时,金色彩带飘下,拿着奖杯的她笑眼弯弯,被父母拥在怀中,幸福快溢出。 当时的场景被还原,她的手指摩挲父亲的笑脸,红了眼眶。 “谢谢你。” 她不好意思的挠下头,“其实,我也是学芭蕾的,从你在美国一战成名起你就成为我想超越的目标…” 她声音哽了下,一字比一字悲伤,“可惜,再也跳不了了。” “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发生事故的那一刻,我只想闭上眼睛。” 她嘲声,“可能是我命不太好吧,老天爷要我活着。” “那我就活着。” “京初,我能抱抱你吗?” 她应下,“当然可以。” 弯过腰,感受她深抱她的温度,肩头猛地砸下一抹湿润,她颤睫,轻轻在她背脊拍抚,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画,轻声说:“你的画很好看。” “如果可以的话,请走更盛大的路。” 以杖为翅,以花成梯,生活过的再绚丽再绚丽一点。 女孩愣了会,在她怀里使劲点头,哽咽回:“好。” 她想,她短暂的抱住了温暖,这点亮度,足以支撑她走更远的路。 京初拿着画回病房时,发现吕玉玲已经醒过来,无神的靠在床头,望着外面,她心口揪的疼,走进去,“妈,怎么不多睡会。” 把被子往上拉,她看过来,“明天手术?” “嗯,主刀医生对于这类手术就没有失手过,妈,等手术结束你彻底好了,就去环游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笑,“阿京已经很成熟了,不需要你再操心。” 吕玉玲沉默很久,蠕动干涩的唇,声音像枯叶一样缥缈,“我不想手术。” 京初呼吸一窒,握紧她的手心,“为什么妈妈,你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她抽出自己的手,眼睛是痛苦在交织,“我梦见你父亲了,我想起我们婚礼同生共死的誓言。” “阿京,病痛太折磨人,人也不一定活到百岁才圆满。” 她摇头,“你不能放弃啊,我还在呢,我会替父亲照顾好你。”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极力隐忍着朝她露出宽慰轻松的笑,“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也不能没有你。” 她眼里满是依赖,吕玉玲叹息声,“京初,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要学会一个人向前走,妈妈真的很累,也不想陪你太久。” 她的疲态写在脸上,病痛确实折磨人,让她想放弃生的希望,不如就这样随爱人死去。 京初眼泪掉下来,哭着问:“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她愣住,病房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她伸手抚摸她的头,她也依赖的扑进她怀里哭泣,像孩童般。 吕玉玲心里也揪的疼,抱着瘦弱的女儿,望向她的眼里有疼惜与不舍,她从小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她怎么可能不要她。 只是,她太痛苦了。 手术当天,京初如同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她在内心疯狂祈祷一切顺利,心也快要跳出来,她裹的很厚,手还是冷的。 忽而,后面响起一道脚步声。 停在她身后,就没动了。 京初转身,看见鹤行止,惊住,“你怎么会在这?” 他抓过她的手,强硬按住她在椅子上坐下,抬起她的脸,手指划过肿胀的眼皮,“里面的医生是全国进行胃癌手术最顶尖的,你母亲不会出事,不准再哭。” 她抿唇,挥开他的手,“我哭是我的事。” 言外之意,他管不着。 几天不见,眼前这人脾气是更犟,他不让她起来她就去踹他的腿,在他干净的裤腿留下几个鞋印不够,还要踢他膝盖。 他嗤,“有本事你踹我头上。” 她看着他,也不妥协,“你蹲下我就有本事。” 看她这认真样,还真有可能做得出,他掐把她的脸颊,眸色暗沉,“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无法无天了还。” 京初烦他,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气他,“你手很臭” “是不是上厕所没洗手。” 闻言,鹤行止思索起来,见他沉默,说胡话的京初慌了,嫌弃和震惊写在脸上,“你真没洗?” 瞧她吓住,他勾唇,“洗了,嘴巴没洗,你要不闻闻?” 他低下头,想获得一个香吻。 京初很不识趣,诧异,“你还吃了点?” 他脸一下就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姑娘! 两指掐住她的脸,把她的唇挤成金鱼嘴,吻上去,“现在吃了你,信不信。” 她奋力扒开他的手,“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第64章 “我要分手!” 鹤行止黑眸闪过暗光,直起身子,“什么?” 她去看手术室的红灯,低声说:“等手术结束吧。” 她不想在这种时刻去和他争吵,本来就打算母亲手术后稳定下来去质问他,没想到今天他会来。 鹤行止大概也能猜到她想问什么,坐在她边上也没再说话。 “叮” 红灯转绿。 京初立刻跑上去,医生从里面出来,看女孩泛红的眼,轻笑,“放心吧,手术一切顺利。” 瞬间,她绷直的身体终于放松,整个人蹲在地上捂着脸,泪水溢出指缝,完全释放出这些天内心的焦虑不安,以及现在的雀跃。 吕玉玲进了病房,还需要度过二十四小时危险期,暂时不能探望。 京初得知她心率什么都正常也就放心,总在门口探头,里面的医生来劝,“她现在是昏睡状态,麻药劲没过暂时醒不过来,你可以先去休息。” “好的,谢谢医生。” 目送他走,她的手按在痉挛的胃,许久未进食,她也有点撑不住。 鹤行止过来,托起她的腿窝单臂将她抱起,“先去吃饭。”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拍下她乱动的小腿,“别动,我怕你半路饿死,别人以为我是凶手。” 她瞪眸,“我还没饿到那种地步。” “是吗?” 他手指点在她唇上,意味深长道:“那接个吻?” “休想!” 她立刻双手捂住唇,对他露出看流氓的眼神。 开车到附近一家餐馆,菜一上,京初就埋头苦吃,不过吃了半碗就停了筷子,站着窗口抽烟的鹤行止扭头,沉声,“吃完” “我已经饱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低垂眼睫,“问。” 她将包里的手机放到桌上,“昨天我手机摔坏了,去维修店老板告诉我,里面被人装了定位。” 她目光冷漠袭向他,“是你做的吧?” 鹤行止挑眉,嘴里含住的烟雾吐出来,问她,“证据呢?“ 她愤怒站起身,手撑着桌子,“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变态?” 他凤眸深邃如渊,滚起一团墨色,像一团巨大的网冰冷的吞噬她,裹的她四肢麻痹。 “是我装的,又如何。” 他果然承认了。 京初抓起手机向他砸过去,歇斯底里一度崩溃:“你凭什么给我装定位监视我,鹤行止,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犯,需要被你时时刻刻盯着吗?” “你心理变态就去治!” “我要分手分手!” 她丢了智,终究还是说出他最厌恶听到的话,鹤行止掐进她的后脖,厉声,“收回去!” 他黑眸阴森病态,散发骇人的戾气,“以后这两个字不准再说。” “京初” 他声音偏执,吮过她上唇的肉,“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亡,没有分手。” 她胸腔挤入一团火焰,烧的血液灼热,一点点吞噬着肌肤,她恐惧于他,也愤怒,“我说了,我要分手。” “是你先装定位监视我的,你做错事,我凭什么不能提分手。” 她根本冷静不了,只要想到他这段时间她去了哪都能被他准确知道,背脊直发寒。 女孩一双眼睛裹满倔强,仰直脖子像是要和他抗争到底,有一种豁出去的不管不顾,“鹤行止,我求你了,你去喜欢别人,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受不了,我受够你了!” 她低声的每一句渴求都格外刺耳,他猛地松开手,拉过一张椅子长腿交叠坐下,手指抖落烟灰,“分手,可以。” 她惊喜。 颤起眼睫对上他阴暗的瞳孔,里面铺天盖地的侵略性朝她汹涌袭来,似要将她侵占,撕碎。 他轻笑,“我记得你母亲还没脱离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对吗?” 她瞳孔睁大,“你,你要做什么?” 手指掐进掌肉,按的发疼,她看着他起身,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露出人畜无害的温柔神情,手指将她鬓角碎发挽至耳后,“我怎么做,不是取决于你吗?” “阿京,你想离开我可以,但离开我的后果,你承受的住吗?” 她头皮发麻,喉咙像尝了一口盐水,咸的她神经都麻痹,承受不住他炙热的注视,她怒骂,“你无耻。” 赤裸裸的威胁直接捏住她的命门。 她无助的瘫软在椅子上,“你怎么不去死。” 好恶毒的话。 他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掐过她的颌,吻上去,“宝宝,死我也要拽着你,你逃不掉的。” “乖一点,知道吗?” “我没想对你母亲做什么,但你要是惹怒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 她怒斥,“疯子。” 他撬开她的牙关,暧昧哑声:“你的疯子。” 须臾,女孩无力的在他怀里喘气,他的手覆在她消瘦的背脊,轻叹声,“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真的会…” 把你关起来。 京初的瞳孔里面氤氲一层水汽,她无比想要逃脱让他窒息的怀抱,却又不敢,鹤行止就是疯子,他什么都敢做。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他眸子里蓄了一弯浅波,很柔和的荡漾,她抿唇,“不要。” “还生气呢?” 她板着一张脸,不去理会他,偏过头去,为了不给自己以后的日子找不痛快,鹤行止在她沉默间隙想了个招。 他在手机上操作一番,很快对面发来一张照片,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这个人,认识吗?” 她瞥了眼,越想越熟悉,这不是在法国机场碰见的人? 他修长的指绕着她一缕长发,低声问:“最后一天比赛,没发现有人跟着你?“ “不是你这个畜生吗?” 骂的太顺口,她说完偏移开视线。 男人冷笑声,看她眼里划过一抹痛快,也没计较,“没事,打是亲骂是爱,我们阿京实在是太爱我了呢。” “……” 京初唇动了下,露出无语的神情。 “当天你起床后我也起来了,我记得你动作还很轻,想必是怕吵醒我,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爱我了。” “……” 毫无逻辑,毫无道理,谁爱神经病! “出门后我发现有人跟踪你,就是照片上这个人,他手里拿着迷药。” 照片划到下一张,是他拿着喷剂跟在她身后,难怪她那天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鹤行止继续解释,“那天你见到我之前,我和他打了一架,你说他哪里来的胆子想要欺负你。” “阿京,如果那天我不在,你们俩个女生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你长的漂亮,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你漂亮给你让步,人心是可怕的,我实在是害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才在你手机装了定位。” “这样,我也能及时赶来对不对?” 京初听着,手指蜷缩,心弦有些摇摆,“可是,你都没有取得过我的同意。” 他抓过她的手,猛地朝自己脸上扇去,脆亮的巴掌印让她呆住,“你做什么?” 脸颊蹭在她手心,他低声,“没获得你同意是我不对,但我发誓,安装后我没有再打开过,只是想着哪天联系不上你再去看你所处的位置是否安全而已。” 她似信非信,“真的?” “当然。” 一天看八百次而已。 他认错态度良好,加上有解释,还顶着巴掌印,让京初心里一开始的火气消灭大半。 鹤行止再接再厉,黑眸露出点可怜兮兮的味道,“我这个人很少和别人打架,那男混混揍了我近一分钟。” 抓过她的手从胸口按到腹肌,“这里,这里,可疼了。” 他蹭在她颈窝,“你不心疼我,还质问我。” “是想痛死我吗?宝宝” 第65章 三天一到… 贴耳的低音随着热气飘上来,有很缱绻的示弱感,京初眼睫慌张乱颤,一张白皙的脸上冒出点粉,每次听他喊这个词,都怪暧昧的。 她也没想到那天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如果不是他,估计她和邱美玉真会遭遇不测,思索会,她还是关怀问:“你伤到哪了?” “心” 他唇贴在她耳廓,“你刚才那么凶,还说要分手,痛的我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目瞪口呆,有这么夸张吗? 他难道是传说中的玻璃心? 她抿下唇角,躲开他的触碰,“你去医院拍下片吧,碎成八瓣就不好了。” 他在和她调情,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鹤行止气笑,勾起她的下巴,在让他沉迷的粉唇上咬一下,“真要碎八瓣,就把你拆八块,一点点塞进去。” 话里一股惊悚味,她背脊激起阵麻意,猛地站起身,“我要回医院了。” 刚越过桌子,他的手牵上来,垂眸看去,修长的指强势的闯入她的指缝,强硬用掌心贴合。 密不可分的力度,让她完全被禁锢。 京初只得任由他牵着,回到医院,他才放手,站在老槐树下,恰遇见之前把她手机撞坏的女人。 她看了眼她旁边站着的男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小姑娘,你男朋友怪帅的。” 鹤行止揽过她的肩膀,低音磁缓,“没办法,老婆太美。” “不帅点,就带着三宝跟别人跑了。” 京初听的一阵羞耻感,用手肘给他一下,这混蛋在说什么胡话。 三宝三宝,究竟哪来的三宝! 鹤行止捂着胸口闷哼声,调笑,“家暴啊?” “打死了谁给你当老公?” 女人看他们甜蜜小互动,咧着一张嘴走了。 京初憋红了眼,“鹤行止!” 她瞳孔瞪圆,发丝散在脑后,露出一张娇俏羞恼的脸蛋,水润润的跟枝上的蜜桃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尝上一口。 不过他现在没那个荣幸,看小姑娘发着气,镜片下一双眼睛温柔到不像话,“怎么了?老公在呢。” “!” 老他个头头! “你才不是我老公,再胡说,我就,我就…” 她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惩罚他的方法,最后想到,很是得意的扬起下颌,“我就在嘴巴上抹砒霜,毒死你。” 不是爱亲吗,亲死他。 以为这样他就会怕,谁料他轻挑下眉梢,轻懒说:“阿京这么爱我啊,死都要跟我一起。” 她震惊!她有这个意思吗? 鹤行止摸了摸她的脸颊,黑眸占有欲浓烈,“阿京,就算你的呼吸有毒,我都会一寸寸吸入。” 手指点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嗓音低哑,“爱你。” “爱死你了。” “懂吗?乖bb” 指尖的热度仿佛传过心脏,她望着他,风吹过一缕发沾上她眼睫,短暂模糊视线的刹那,心跳漏了一拍。 她失神之际,男人轻笑声,“好软。“ “什…” 反应过来,她恨不得把他的手给跺掉,一脚踩在他干净的皮鞋上,气恼,“臭流氓!” 她跑走,几步后不满意又跑回来,他还以为小姑娘要给他一个爱的拥抱,张开了手臂,结果,脸上挨了一下。 他脸往边上侧,有点被扇懵,黑眸凌厉一瞬,与女孩怯怯的眼睛对视,又柔和下去。 “打我做什么?” 她哼声,“打的就是你!” 一股小猫踩奶劲,尾巴翘的高,爪子却是软的。 他勾唇,“再不走,就把你拐回家。” 天天没事干,看一眼都像是勾引,亲又不给亲,坏女孩。 听闻,她马不停蹄跑了。 真是恨不得长四条腿离开他,目睹全程的鹤行止脸沉了些,心痒的不行,想把她抓回来欺负一番。 左右还剩三天,三天一到…… 他瞳孔晦沉,多了点难以诉说的意味。 他记得,管家给他抽屉添了不少玩意。 鹤行止如沐春风走了,上车后,拨弄下手腕的佛珠,冷着张脸,“回老宅。” “是。” 抵达鹤宅,没进门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鹤行止听着熟悉,眼底划过狠厉,跨进门,看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三叔,好久不见。” 正哭着的鹤鸣立马止住声音转过头,顶着半张肿成蜜蜂小狗的脸看过去,害怕的往后退,抱住鹤老爷子的大腿,“爸…爸,救我。” 鹤老爷子目光上转,看鹤行止脱掉大衣随手递给管家,黑一件修身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禁欲清冷,袖口往上折,手里把玩着火机,噙着点玩味过来。 看到燃烧的火焰,鹤鸣吓的腿发软,“你…你要做什么,爸,爸快救我,这畜生,畜生要杀我。” “三叔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你一直都很客气不是吗?” 他在一旁坐下,闲散的点起烟,笑了声,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将那烫人的烟头挤进他肿胀的脸部。 “啊!” 他痛苦不堪,要逃,发丝却被拽住脸被迫抬高,直到他脸冒出黑烟,鹤行止才收手,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抽出手帕擦手,优雅高贵。 像狗一样匍匐的鹤鸣痛到睁不开眼睛,被人拖下去时,撕心裂肺呐喊:“鹤行止,你要不就杀了我,你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他冷笑,“死?”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鹤老爷子看的头疼,赶紧让管家把人拖下去,安静下来,他劝,“你三叔手脚都有毛病,五脏六腑也亏损严重,就算好好活也不过一年时间。” “行止,差不多得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让他安稳度过剩下一年,行吗?”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没想到老了还要低三下四的求孙子,说完喝了口茶维持体面。 “不行呢。” 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发火,“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我三叔?” “老爷子,你是指在我父亲死后立马夺权,将他唯一的儿子赶出国外,整整一年时间,追杀十几次” “逼我在国外苟且住下水道与老鼠共生,伤口结痂再化开,快窒息却死不得的三叔吗?” “当年我受的苦,要一遍遍,加倍的凌迟在他身上!” 鹤行止黑眸发着骇人的森冷,丢掉手帕,痛与恨爬上面容,鹤老爷子也惧怕他这样的表情,目光躲闪开。 他也心虚,那时候他有为虎作伥。 他笑,“我爸死之前让我不准碰你。” “不然,你活不到现在。” 他捞起地上的拐杖,用脏的一头去碰他的脸,冷声,“苟且着,像狗一样。” “懂吗?” 第66章 现在就跑! 老爷子不敢惹他,大气不敢出,像是满意他老实下来的样子,鹤行止丢掉拐杖,上楼直奔书房拿走一样东西,离开了。 他一走,整个屋子才像活了过来,气流开始回暖。 “老爷子,救护车到了。” 他闷烦,拄着拐上楼,声音苍老无力,“让他上去吧。” 一分钟后,躺在担架上的鹤鸣高喊,“我不要,我不要,你TM让我死了算了。” 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折磨。 鹤行止就是个变态疯子! 医院里,吕玉玲成功度过二十四小时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一天过后,她面色红润起来,胃口也更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是,她老盯着窗外发呆,看那株精心细养的白玫瑰。 她瞳孔晦暗,明白她是在想父亲。 将门轻轻拉上,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鹤行止:【什么时候回,晚上去接你?】 现在还是下午,三天一到他就迫不及待要接她走,她关掉手机,坐在外面的空椅上,没一会,他的电话打来。 这下是没办法躲。 她接通,“喂?” “又不回信息。” 她小声,“没看见。” 鹤行止嗤声,“电话就知道接?” 她眨下眼,小心翼翼问:“要不我挂了?” “你挂一个试试。” “哦。” 她没挂,也没说话,只给他听呼吸声,跟个木头一样,鹤行止耐着性子问:“晚上几点回?” “我能不能再多待几天?” “不能” 他一口回绝,手里把玩着一根发带,绕着尾端,“一周了,还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多久。” “阿京,不抱着你我简直彻夜难眠。” 她眼睫垂落,嘟哝,“我又不是安眠药。” 他漫不经心勾唇,“确实不是。” “是春药。” “让我上瘾,让我醉。” 他拖长尾音,含着撩拨,使她贴在手机的耳廓发热,羞耻的咬紧牙关,这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马蚤男! 她长吸一口气,决定终止这个话题,“晚上十点我自己打车回。” 他满意,长指托下镜框,“好啊,等宝宝垂怜。” “…?” 骚味太重,京初目瞪口呆,立刻挂断电话防止她被烧伤。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浓,她捧着发烫的脸低头拍了拍,手机叮咚一声,她动作一顿,垂眸看去,生怕鹤行止又发什么骚。 好在是群聊信息。 屈指点开,伊雪娆发了一条语音。 “大事不好了!” “我把crush睡了!” 语音是外放的,走廊显得特别静,路过的一对情侣朝她看去,眼里有戏谑,她头皮发麻! 她立马收好手机,闭上诧异的嘴巴,躲回病房去。 群里面伊雪娆一直在啊啊啊,黎羽发出一个问号。 黎羽:【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伊雪娆:【当然是跑,追不到睡到了,也算不留遗憾了,让他高冷去吧,老娘去国外独自美丽。】 赵莉:【不怕来个跋山涉水强制爱?】 伊雪娆:【绝对不可能!他冷漠的很,做不出这种事。】 赵莉嘿嘿一笑,发出一条语音,“越冷漠床上越狠。” 伊雪娆发了十几个红脸。 京初默默关掉聊天框,脑子里飘的是赵莉那几个字,不由想到鹤行止,他一整天如狼似虎的,要是真睡了,她会不会当场死在床上? 她咽下口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颊爆红,用手轻轻拍了拍。 伊雪娆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决定收拾家伙跑路,上车去机场的时候恋恋不舍打群电话,彼时京初在忙,只有黎羽进去。 聊了会,她听到对面有鸣笛的声音,疑惑,“你现在在外面吗?” 蓝调的海面波光粼粼,路灯柔软的染上她的面部,发丝在背后凌乱吹,她看着远去的游轮,吸着气应了声,“嗯,出来了。” “你飞国外要注意安全,酒吧那些地没人陪着别乱去,出门脾气收敛一点最好,别凑热闹,躲的差不多就回来。” “行了,知道了,黎妈妈~” 伊雪娆俏皮一声,掐断电话。 黎羽唇角勾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手指划到通讯录最上方的号码,拨过去,足有两个对方才接。 “喂?” 她望向远处热闹的游轮,“我已经到了,你要的蛋糕…” 对方一笑,“晚了,不用了。” 确实晚了,他没等她上船。 黎羽盯着远处,瞳孔似海一样深邃,藏起晦暗的痛念,声音有裹着寒风的涩,“是你要的蛋糕,现在不要了?” “都说晚了,黎羽,你先回去。” 电话那边热闹不绝,隐约听见女人喊他,“江总,喝一杯。” 黎羽蹙眉,“江…” 话音未落,对方挂断电话。 她看着黑掉的屏幕,手上的蛋糕跌在地上,蹲下去捡,完美的蛋糕形状已经破灭,人偶小摆件也歪歪扭扭。 寒风吹的她手指冰冷,她打开,只拿出了那个人偶,轻轻蹭去上面的奶油。 “叮” 手机收到信息:【今晚不回】 -- 九点半,京初从医院出来准备打车过去别墅,站在路边等,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后座车门被拉开。 “季青山?” 下来的人一身黑,戴着鸭舌帽,胡子没刮面容沧桑,他着急走到她面前,“京初,你不能再待在鹤行止身边了!” 又一次见到他,京初一整颗心都提起来,四处张望,生怕鹤行止出现。 他这个人阴暗属性太强,被看到她和季青山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样做文章。 “我是认真的。” 季青山再度靠近她,她后退,“你不用操心我和他的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季青山满脸悲痛,使劲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是我不好,我混账对不起你,可你以为鹤行止就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好人吗?” “他不是!” 他涨红脸,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起来,“前几天我在国外遇见了lila,我质问她为什么耍我,她不肯说,我悄悄跟着她,发现她进去了鹤氏分公司。” “你还不明白吗?是鹤行止让lali勾引我,给我设下圈套欠债,再逼我们分开。” “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他瞧女孩苍白的脸,心疼的握住她手腕,“阿京,你不要怕,我现在就带你跑!” 第67章 鹤行止的可怕 京初听的有点懵,大脑像老旧的秒钟,卡顿转动,“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这一切都是鹤行止的精心设计? 她不敢相信他能如此可怕,浑身血液冰冷,摇头,“不会的,不能是这样。” 假如这一切都是他织的网,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织的,家教的某一夜?还是楼梯口的初遇? 她大脑冒出了挤破的水泡,涨的她脑神经发疼,不敢也不愿相信幕后黑手会是他。 逼她走向他,会是他的阴谋。 鹤行止怎么会这么可怕? “京初,鹤行止他就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他就像个地痞流氓,想要的就抢,哪怕是在别人手里的他也会逼人让出来。“ “这样的人,精明且恶劣,你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 他是有扎实的手段,但他的阴暗注定留不住像白纸一样的女孩。 季青山看到京初脸上的茫然,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脑袋,“阿京,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她蹙眉躲开,“无论事情结果是如何,我和你也已经分开了,我不会跟你走,你回去吧。” 见她要离开,季青山激动,“你难道还要回去他身边吗?” 京初拉开出租车的门,指尖攥紧,轻声告诉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也知道鹤行止可怕,既然他处心积虑的要她,她要怎么跑的掉? 京初坐上车,心脏被两股力量反复拉扯,扯的发麻发胀,她眼睫低垂,瞳孔黯淡,到富丽堂皇的别墅后,仰头去看。 她要怎么办呢? 下车后,她失神的走上楼,错数了楼阁,竟然上到三楼,定睛一看,面前是一扇黑色大门,她心口莫名加快。 带着好奇,她要拉开。 “京初”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她身形一僵。 转过身,鹤行止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肘,身高腿长,唇角挂着丝浅笑,看起来温柔矜贵。 “怎么跑这来了?” 他上前,抓过她的手捧在掌心给她捂去冰冷,京初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情绪复杂。 “鹤行止,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他挑眉,闻言还沉思会,“阿京是指什么呢?” “我就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兴趣的?” 看女孩认真的神情,他嘲然一笑,“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你,是我的。” 京初还想再说什么,他目光凝下来,“今晚又见季青山了?” 他眼睛冰冷,冻的她爬上怯弱,“就聊了几句,他自己找来的。” 他的手臂揽过她的肩,把她锁在怀里,面上辨不出喜怒,“是吗?我还以为他嫉妒我们关系好,想来拆散我们。” 她在他怀里绷的很紧,耳骨被他的指尖轻轻捏揉,听他低沉的音,“宝宝,他是坏人,我是好人。” “你的爱人。” “答应我,以后都不准再见他,好不好?” 他吻过她的脖颈,在上面吮吸出一个红印,指尖摩挲着,用缱绻的眼神鼓舞她应下。 京初眼睫颤抖,“好。” 念在她在医院也累,今晚鹤行止也只是亲解渴后放她入睡,待她睡着后,他走去露台,难耐的浴火只能靠尼古丁压下去。 助理来电,“鹤总,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将季青山送出国,没有你的允许,他不能再入境。” 鹤行止瞳色冷漠,“看好人,别再放到她面前乱吠,要是放跑了,我先玩死你们。” “是。” 电话掐断,清冷月色下,男人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炙热,黑眸蕴含偏执,如滔滔江水,要将她给吞没。 “阿京,谁都无法阻止我们幸福。” “你可千万别想着离开。” 跨年夜,别墅里没有过年的气氛,夜晚天空烟火缭乱,鹤行止搂着人在沙发看情爱小电影。 屏幕里男女主啃的火热,他舌抵下颌,低头瞧怀里的人,京初预感不妙,立马要躲。 他抓过她的手腕,捧起她的脸深吻,一边亲又歪过头,“看屏幕宝宝,看清楚他们是怎么亲的,待会要考,知道吗?” 她眯着眸,眼看大屏幕里的人滚到床上开始脱衣服了,女的还是主动的那位,她立即闭上眼睛,她才不学! “睁眼” 他去亲她的眼皮,她却死活不肯睁开,扬着颌靠在沙发,手被抓住又推不开,她听着电视里的暧昧动静,羞耻的脖子发红。 “我不睁!” “你快把电视关掉。” 难怪要让佣人都下去,本来以为是正经爱情片,结果啃了十几分钟。 画外音越来越不可描述,…京初听的脸跟苹果一样红彤彤,臊的她手臂肌肤都泛出点粉红。 眼睛紧闭,脸蛋娇羞水润,整个跟从水里捞出的水蜜桃一样。 鹤行止眸色幽沉,喉结急速的上下滚动,哑声,“我们也去床上?” “不行!” 她秒拒绝,“大过年的,你能不能禁欲。” 他笑,手摸上她发烫的脖颈,“你什么时候让我吃饱过?” 京初嘟囔,“你都亲这么久了。” “不够。” 在一起也一个月了,这姑娘害羞的紧,上回看过之后死活不准他再碰,他一向耐力低,要不是为了和她有以后,早和她严丝合缝。 “阿京,我想要个新年礼物。” 他讨好的亲在她耳廓,像狗一样摇尾巴,“你主动亲我,要深吻,好不好?” 她撇嘴,“不好。” “我嘴巴已经很痛了。” 电视的画外音恢复正常,她睁开眼睛,真诚提议:“你要实在喜欢亲吻,我去给你买个嘴唇模型送你,让你每分每秒都啃,你看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很聪明,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 鹤行止冷笑,“真嘴不亲我亲假的,你当我蠢?” 她转过头去,一脸抗拒,“反正我不亲,你找别人去,男的女的,小猫小狗都行。” “你亲个七天七夜我都不管你。” 她这番话直接让鹤行止气的气息不畅,掐过她的脸,神色阴森,“你让我去亲别的女的?” 她还一脸无所谓的姿态。 “你这么大度,怎么不让我再谈一个?” 闻言,她思索几秒,轻声问:“你想吗?” 鹤行止要气疯了。 一把扛起她就往楼上去,不顾她的挣扎丢上床,拉上窗帘,金丝眼镜摔在地上,他半跪在床,“你就是欠*” 第68章 “我有瘾,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京初也知道闹大,这回是确确实实的害怕,挪着往后退,缩到墙角,“鹤…呜” 铺天盖地的吻堵下来,独属他身上气息像黑云压下裹的她密不透风。 她的后腰被大掌托住,使得整个人离他更近,她现在就像湖里被人打捞上去的鱼,氧气缺失,鱼尾在地面不停拍打。 “还敢乱说话吗?” 他大发慈悲放她喘气,沉声质问, 女孩疯狂汲取氧气,呛红眼睛,破碎又可怜,虚弱的回:“不敢了。” 声音很小,眼睛还藏着泪,看懂他眸底的掠夺感,她吸着鼻子,“我们下楼好不好,电影还没看完。” 他喉头猛地一滚,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剩下一半都是片,确定要看?” 她瞪大眼,立即摆手,“不看了不看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剩下一半是… 难怪有兴致说要一起看电影,原来他早就心思不纯,果然是老流氓,一天天就知道上高速。 她在心里吐槽,看他手指伸过来立马握住,“我们换个电影一起看吧?恐怖片什么的。” 里面都是血腥鬼,吓一吓,立马睡,保证一点旖旎心思都起不来。 鹤行止没那么好对付,他勾起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凑近她,“刚看电影的时候不好好学,非要惹我,现在想看了,当我是你的狗,你想做什么就什么?” 她别扭,眼睫如起飞的小蝴蝶一样震颤着翅膀,“你之前不是说…” “是我的狗吗?” 声音越来越小,耳根红了不少。 男人失笑,咬上去,“这倒是记的清,狗都有肉吃,你什么时候喂我?” 低哑的音暗含深意,如流水冰冰凉凉入耳,激的神经细胞发出战栗。 她咬唇,睫毛落下的阴影遮住一片绯色,“我给你下单一箱狗粮,可以吗?” 他嘴角的笑挂下去,掐住她的脸皮往外扯了扯,“是想气死我换只狗吗?” “主、人” 这个称呼怪诡异的,她揉着被掐红的脸,恼道:“电影你还看不看?” “看啊,怎么不看。” 十二点还没过,怎么也得陪她守了这岁。 放她回到黑色沙发上,脸颊靠在他胸膛,奶色的肌肤在光下透着亮,他没半点看电影的心思,心无旁骛的把玩她的手。 京初专心致志看着里面蹦出的鬼,时而眯眼时而皱眉看起来很认真,被冷落的鹤行止不满,疯狂找存在感。 勾她手心,她没反应。 水杯不经意摔地上,她没答应。 直到他一张脸凑到她面前去,吓的京初以为里面的鬼钻出来,一巴掌拍上去。 “啪” 鹤行止侧着脸,阴森森与蜷缩起来的女孩对视,“每天一巴掌,你扇上瘾了?” 躲在他怀里,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害怕一闪而过,她将作案的手藏在背后,“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凑过来的。” “给我道歉。” “对不起。” 她小声嘟囔,看起来不甘不愿的。 估计是打顺手,一点错都不觉得有。 惯的。 鹤行止拿过桌上她的小粉镜照了下她扇红的脸,真把他当鬼整,五个巴掌印都冒血丝了。 流畅分明的下颌轮廓绷的很冷,高耸的眉骨锋锐,看起来凶狠如要前来复仇的恶狼。 一身戾气,体格威猛的男人手里拿着粉色兔子镜,画面诡异又滑稽。 她强压嘴角。 察觉他瞥来一眼,她立马瞟天花板。 “你笑什么?” 女孩无辜眨眸,手捂在脸上,“笑吗?我没有呀。” “行。” 他把镜子往桌上一扔,大腿敞开点,手抬起放在沙发背,随性不羁的坐姿,低睨怀里的她,“那你给我哭一个,” “啊?” 她张开红唇,一脸茫然。 不笑就要哭吗? 她哭不出,只好问:“我现在笑一个,行吗?” 说完,朝他露出个乖软的笑容,人畜无害,甜的心堵! 这玩意谁发明出来气他的! 鹤行止扣住她的颈,在她脸上咬了口,疼到她皱眉,分开后用手捂着那边脸,幽恼的瞪眼他眼,又装作受气包的样子垂下脑袋, 她唇瓣蠕动,嘀嘀咕咕,“不愧是狗。” 就爱乱咬人,一点没冤枉他。 “在说什么?” 她抬起脑袋,摇头,“没说什么,我要继续看电影了。” 话音落下,她坐的笔直,由于是在他腿上坐着,不想太过亲密,于是往前挪,像蜗牛一样一点点爬上去。 鹤行止靠在沙发背,姿势慵懒,V领毛衣下滑露出紧实的胸肌线条,手掐着一截细腰猛地往后,她心一紧,背脊贴上炙热胸膛。 心跳声震麻她的背脊,娇小的她被阴影笼罩,像跌入洞穴的小兔,瑟瑟发抖看向猎人。 她不适扭动下,耳边响起男人沙哑的音,“别动。” 他含住她细嫩的耳垂又吐出,“狗会发情的。” “主人” 耳垂湿漉漉的晕染着一层薄光,上面有层水汽。 京初瞳孔放大,还存在震惊当中,脸颊的色泽更艳丽,泛着比羞恼更深一层的燥。 他怎么能这样? 她抬手,嫌弃的抹耳朵,色狼色狼鹤色狼。 就该把他的嘴巴给剁掉,一天要不吃人要不就是亲人,她气鼓鼓的,胸口起伏不断,突然喊他一声,“鹤行止” “嗯?” 他在等待下文,下秒,她扬起脸蛋望来,一本正经的问:“你有没有传染病,我怕明天我的耳朵会坏掉。” 他冷嗤,危险眯眸,“我有瘾,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他黑眸阴暗潮湿,像下起的暴雨,恨不得把她淋湿,困在雨中融化成一团影子,永久禁锢。 侵略性太强,她心抖一抖,在缄默中,外头响起的巨响的一声“嘭” 她以为是烟花,扭头看,惊喜捂唇。 夜晚的维港海潮暗涌,高耸建筑的光亮成为海面星火,而上的天空繁星闪耀,围绕着清冷月光。 从斜面涌来银光闪闪的流星雨,盛大在夜空,美的不可方物。 流星雨百年难遇,她第一次见,仰着头,眼睛亮晶晶,满脸笑意。 鹤行止来到她身边时,她闭上眼睛许愿,眼睫紧闭,弯起唇角,看起来格外虔诚。 小女孩都爱对着流星许愿,但流星是假的。 等她睁开眼,他目光深沉而望,摸了摸她的脑袋,“新年快乐,京初” 她也因为这场意外惊喜对他有笑脸,“新年快乐!” “想要什么愿望?” “给你一个机会,我帮你实现。” 京初一听,垂帘沉思,她纠结的蜷起手指,愿望? “什么都可以吗?” “嗯。” 她眼里浮起星光,看他掩在银光下硬朗深邃的面庞,轻声问:“离开你,也可以吗?” 第69章 午夜出逃 空气瞬间安静,流星的光划过侧脸,银色更像冰冷的霜,冻结在男人脸上。 他轻扯唇角,骨节分明的手往上折袖口,露出极具力量感的手臂,青筋暴凸,一股肃杀意。 “你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京初眼睫一抖,“我刚才,说…还没想好,下次再许吧。” 她知道他在给台阶,她要是不顺从下去,逃不过今晚。 说完她扭过头继续去看流星雨,沉浸在这场美好中。 半小时后这场耗费几个亿的人造流星雨才停,登顶的热搜词:【霸总和夫人又狠狠爱了吗?】 入夜,京初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又过一年的缘故,她格外想京锋。 他还在的时候,每逢过年家里热闹一片,红灯笼红对联,每个人都穿着红色衣服喜气洋洋的。 哪里像现在,房间冰冷的黑色调。 她下床打算去楼下坐会,关门的动静很小,走廊烛火闪烁,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灯亮起。 京初走到楼梯的拐角,往下迈的脚突然顿住,她仰头向三楼看,依稀能看见紧闭的黑色大门,刻有蝴蝶浮雕,在薄冷的光线下笼罩一股神秘感。 上次,她没来得及进去就让鹤行止打断。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脚步不由往上迈,她手搭着扶手往上,越靠近,心跳的就越快。 像一种预感,里面会有她承受不住的东西。 到门口,手碰上门把,冰冷使她手指蜷缩下,乌发垂在胸前,白净的小脸上满是不安,咬紧牙,在心里默数三秒。 一、 二、 三、 “吱”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突然上方响起一道声音,“阿京” “阿京” 京初吓了一跳,以为碰到鬼,着急往后退不小心挨到门槛一屁股跌坐下去。 “砰” 灯打开。 她视线往上,水晶灯旁挂着一只笼子,里面的红色鹦鹉羽毛华丽,高昂着头,嘴巴张合着喊:“阿京” 一声又一声,充斥她的耳膜。 她觉得怪异极了,可当目光往边上转,她瞳孔睁大,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可置信的张唇,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过去。 在一个巨亮的光圈里摆放一张红色椅子,地面有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 正对面,有一面相片墙。 上面,全是她的照片。 她目光扫过去,看着熟悉的笑脸,大场合和生活中的照片,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甚至最中央,有她十五岁在美国剧院获奖的照片。 鹤行止怎么会有?他当时也在? 京初面色苍白,在光下背脊颤动,浑身都是冷的,小脸布满恐慌的害怕,身上仿佛有无数虫子在爬,啃食她的血液。 她宛如一张颤栗的白纸,经历冰冷后,成为了破碎的雪美人。 她的心跳如鼓,陷入了一片黑洞里,无数疑问在眼前冒出,鹤行止为什么会收集这些照片? 她又往后转,背面墙上依旧是她的照片,再转身,右面,左面,一整个房间布满她。 她眩晕,恨不得当场昏迷。 京初腿软跌在地面,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旁边是冰冷的红椅,面前是一张张她的相片,窒息感挤压而上,她快要喘息不得。 太可怕了。 鹤行止,太病态了。 这张椅子的作用是什么? 用来欣赏,四面八方的她? 又为什么会有诡异的锁链? 用来…囚禁她?! 京初捂着脑袋,崩溃哭了,泪一滴滴砸下,她头顶响起魔咒般的低喃,“阿京” “阿京” “永远,不准离开我。” 她接受不了,不愿意再待在这间令她窒息的屋子,从地上爬起跑到一楼,拉开门就要逃走。 才跑到院子里,二楼砸下一道冰冷的音,“京初,你要去哪?” 她脚步停住,手指揪紧衣角,颤颤巍巍往后转,看见二楼卧室露台站着一人,裹着浴袍,黑发向下搭,眸色慵懒且危险。 像蛰伏的兽,凶狠万分。 在他逼戾的注视下,她脚像生根了般动弹不得,一阵寒风吹过背脊,让她清醒几分。 她在他掌控之中,能跑到哪里去? 或许季青山说的就是真的,他早就对她蓄谋已久,给她千方百计的设下一个圈套,逼她进入,去求他,留在他身边。 好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身体忍不住的发抖,一张脸冻出了粉色,鼻尖酸涩,眼尾染上胭脂粉,在月色下,如风吹海棠的粉红花瓣,尤为娇嫩,诱人的很。 鹤行止喉结一滚,嗓音低沉,“大晚上不睡觉跑楼下,阿京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语气放缓,温柔一笑,“该不会是,要跑吧?” 她心猛地一沉,有种被戳穿的无措。 睫毛颤个不停,喉咙的氧气仿佛都被呼啸的风给吸干,干涩一片,她吞了吞,“我没有。” 他敛神,盯着那瘦小的可怜身影,冷声,“不上来,等什么。” “等我亲自去抓你,把你关进地下室吗?” 女孩惊恐,眸里蓄积起一颗泪,戳破后滚落在小巧下颌,娇美的脸颊满是破碎,摇头,下意识后退,“你不可以这样。” 他眉眼锋锐,气定神闲的点燃一根烟,红色火光印在他凌厉下颌,睥睨地下的她,发出最后警告,“给你半分钟。” “上来” 鸟儿长翅了想逃,他偏要折碎。 她只能是他的,就算意识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准离开! 他们生生世世,一辈子,就是死,骨血都要融在一起。 男人眸色病态猩红,低低笑了,瞧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颤着湿漉的眼睫,心软轻声哄道:“乖阿京,外面冷,回来我怀里。” “听话,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时而温柔,时而狠戾,精神变态的疯子。 京初想扭头就跑,可她清楚她跑不了多久就会立马被他给抓回,想要彻底离开他,至少不是现在。 内心天人交战,她肩膀耷拉,垂着脑袋回去。 上楼的步伐很沉重,还没到二楼就与下来的鹤行止打个照面,他站在台阶居高临下睨她,逆在光里,神色更阴森。 她紧张,手握紧扶手,上前的脚遵循身体的本能向后,一不小心踩空,她身姿不稳,就要摔下去。 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腰肢,把她拽回怀里。 人好好在怀里,他面上的凝重褪去些,“脚不用就剁掉,走个路都能摔,摔傻了谁要你。” 她被训一顿,不服的嘀咕,“还不是你在这。” 他听岔,“是,你就仗着我要你。” 抱着人往房里去,她偷瞄往楼上看了眼,又快速收回,心神不定的在他怀里,直到背脊贴在床上。 鹤行止掰正她的脸,低声问:“刚才准备去哪?” 第70章 勾引 去哪?当然是离开他。 离开这个疯子。 关是一想到房间的照片她就起鸡皮疙瘩,谁家好人会收藏这么多照片,贴在墙上,屋内只有一张摆在中心的椅子,让房间就像个牢笼一样,禁锢住两个灵魂。 她脑补出鹤行止坐在椅子上,静静凝视照片上的她,手里把玩着锁链,瞬间汗毛直立。 画面过于惊悚,也过分变态! 男人身上浓郁的佛手香无孔不入,凤眸具有攻击性,占有欲像灼烧的熔浆袭来,烫的她呼吸发沉,白色床单被她拽皱。 她轻声,“我梦见我爸爸在楼下,所以下去看看。” 他若有所思,手剥开耳边碎发,沿着下颌的轮廓描绘,“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她抓住他的手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没必要骗你,不是吗?” 与他对视,她强忍怯弱,生怕他看穿什么,表面故作镇定,背后汗已经湿一片。 他沉默几秒,勾唇,“阿京说不是,我当然相信。” “只是下次突然离开,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找不到你我会着急的,知道吗?” “…嗯” 她应下,看他直起身子,抓住床单的手指有了放松,他猝然转身,目光犀利,“宝宝有去三楼吗?” 她睫羽一颤,拓下的阴影垂在鼻翼,唇瓣嗫嚅,“我,没去啊。” 额角一滴汗滚落,他的眼神略带审视,手指拨动佛珠,一颗颗从指腹滚过。 月光照亮他的背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红唇上翘的弧度邪魅,矜冷又温柔,声音低醇磁性,每落下一个音节都踩在心口,“没乱跑就好。” “我还以为宝宝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她呼吸发紧,仰头好奇问:“别墅里还有不该看的东西吗?” 女孩的眼睛过于明亮,纯粹如粼粼湖面,望着人,要将他邪恶的心灵给净化。 他微微挑眉,“没有。” “怎么会有呢。” 骗子! 她真羡慕他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假话来,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就信他的鬼话去了。 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转过身闭上眼睛,“我睡了。” 鹤行止瞧她不开心的小脸,黑眸翻滚墨色,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须臾,他进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了。 凌晨两点,他爬上床,从后搂抱她,怀里的人却像有了应激反应,手无意识去推,挣扎,拧着眉一脸痛苦,“不…不要” 她陷入一场噩梦,白着一张脸,额角全是汗。 “你别过来” “走开!” 鹤行止在她背脊轻拍,手指试着抚平她的眉心,“没事,阿京,我在这。” “阎王爷也不敢吃了你。” “乖,不怕。” 他不厌其烦哄着,女孩动静小了点,像脱离了噩梦,眉心缓缓舒展,脑袋依赖的靠向他胸膛,小心蹭着,手指攥住他的睡袍,仿佛找到可以栖息的小窝。 鹤行止垂眸,还是第一次见她靠近,掌心扣着她的脑袋轻轻挪动下,防止不争气的心跳吵醒她。 他贪婪的享受她的靠近,安静注视女孩的睡颜,如获珍宝,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京初一睁眼对上的就是男人一双黑眼圈,她惊,揉着眼睛坐起,嗓音蒙着沙雾感,疑问:“你一晚没睡吗?” 他勾着她背后的长发,半阖眼眸,“你大半夜勾引我,我怎么睡得着。” “嗯?” 他在说什么鬼话? 她昨晚勾引他了? 京初脑子快速过了一片记忆,没有对他的勾引找到零星半点回忆,懵道:“你现在还梦里吗?” “醒醒好吗?” 鹤行止拉过她,迫使她倒回他的胸膛,困倦闭上眼睛,“陪我一起梦会。” “在梦里,你亲我,咬我,还摸我。” “像一个小涩女,疯狂的“爱、我” 尾音咬重,缱绻的音如雷贯耳,京初都替他感觉羞耻。 做春梦还好意思讲出来,这世界上还有比鹤行止更烧的男人吗?! 京初翻个小白眼,手去拍他的胳膊,“我要起床了,你继续做梦吧。” 他不听,手臂像灌了铅一样,箍的更紧,下巴亲昵地在她脖颈蹭,“我有三天年假,每分每秒都陪着你,开不开心?” 每分每秒,真是很恐怖的一个词! 京初沉默不语,甚至很想把他的年假给消除,巴不得他老老实实去上班。 等了会没听到回复,鹤行止去亲她耳尖,“说话。” 她艰难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开心。” 他笑,就这样抱着她安静一分钟,睡了过去,她要离开,尽管再如何小心翼翼都会在离开他怀里的三秒内被拽回。 她怀疑鹤行止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还是连接着他的那种。 无奈窝回他怀里,她仰头看男人倦怠的脸,眼底下的青黑更像深色阴影,给他的凌厉消减反而多出几分颓然。 发丝稍乱,一张具有攻击性的脸熟睡时也是冰冷冷的,垂下的额发挡住眼睫,增添阴郁感。 单凭他这张脸能迷住不少女人的芳心,她是真想不通,他怎么就盯上她。 像狗咬肉一样,咬定不放。 这三天,真跟他说的,他恨不得黏她身上,一张嘴亲个没停,她嘴皮子都破掉还亲,最后她恼了直接一巴掌上去。 “鹤行止,你有完没完!” 他脸朝边上偏,侧眸看向坐在桌上,红着娇粉小脸,气喘吁吁的女孩。 手指划过巴掌印,将手撑在桌上,另只掐住她的细腰,低头拉近距离。 “没完。” “阿京,你是我的瘾。” 一碰,就戒不掉。 她烦恼,没半点被情话撩拨的害羞样,手抹唇角上的水汽,瞪他,“我求求你换个瘾吧。” “戒不掉就出家当和尚,你不是带佛珠吗?就要禁止起欲念佛祖才会保佑你的。” 她讲的一本正经,鹤行止只是一味的看她张合的唇,眸色暗了寸。 听不进,只想亲。 京初看出他的意图,都要气炸毛,手快速捂住嘴巴,往后缩,腹诽他—— 满脑子混蛋细胞的鹤色狼! 她简直是受不了,决定上天入地都要飞出他掌心,逃离计划在心里萌芽,等鹤行止上班,她悄摸向管家打听。 “叔叔,鹤行止之前有没有很喜欢的女人?” 第71章 鹤行止不行?! 管家闻言喜笑颜开,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挥着,“没有没有。” “京小姐请放心,你可是先生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自从你来了,先生很久都没笑的这么开心了。” 好熟悉的台词。 京初抿唇,不死心继续问:“他真的没有前任,或者喜欢的其他吗?” 管家斩钉截铁,“没有,据我所知,先生只喜欢过你一个。” “不过” 他有停顿,京初灭掉的心重新燃烧。 “不过什么?” 管家犹豫几秒,对上她发亮的眼睛,“鹤先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他会很生气。”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养过一只特别喜爱的猫,甚至特意拍下几百万的项链挂它脖子,每次放学回来都在手里抱着,走哪都带着。” “直到有天,小猫受够别墅的华丽逃去了自由的野外,他那时很伤心,派人找了许久。” “本以为小猫永远不会回来,可一个月后,它跑回别墅,蹭在他裤腿,身上脏兮兮,瘦了一圈,一看就受了不少苦。” “我们都以为他会怜惜把它重新养起来,他却是无情的关上门,任由它在外面叫唤。” “他眼睛里没有当初的喜爱,很平淡的说:“喜欢自由就随它去。”” 京初不确信,脸上露出疑惑,“他就这么厌弃了那只小猫?” 只因为跑走了一个月? 管家点头,“是的。”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倒影,若有所思,所以说,鹤行止对喜爱的东西也只有一个月的新鲜感? 那是不是她也像那只猫一样逃走,消失一个月后,他也会厌弃她,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心里激起热浪,她眉目舒展,有种豁然开朗的情愫,嘴角微微上扬,冲管家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明所以的管家看着她跑走,伸出的手收回,疑惑的挠了挠头,“京小姐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还有话没说完呢,怎么就急匆匆跑了。 倏地背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他转过身,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鹤行止,惊讶,“先生,您没去公司?” “滚下去。” “是。” 他立马敛好讶然,低着头默默退出大厅。 身影彻底离开的前一秒,他扭头看一眼,男人站在女孩刚站过的位置,手里捏着一根燃到指骨的烟,灰白吐出那瞬,眸色骤深,滚动阴暗的病态。 他勾唇,冷冷一笑。 狩猎的眼神似乎在期待什么,又在移动的时间里露出轻叹息,像游走在明暗地界挣扎的猎人。 对可口的小兔,究竟是温柔以待? 还是残暴圈锁呢? “乖乖,不要让我失望。” 他手指挑下腕骨的发绳,缓缓向下摩挲冰冷佛珠,神情慵懒,鬼斧神工般的脸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佛子。 是禁欲,高不可攀的。 在他离开后管家突然收回视线,手敲了下头,想到那只雪白的小猫,总觉得它回来后好像发生了什么,具体的…… 忘了。 他摇摇头,当真是岁数一到记忆倒退。 京初一如既往的去医院看吕玉玲,精神面貌看着好很多护工也从家里回来,推着她在外面晒太阳,是个爱说话的,沉默寡言的吕玉玲也能笑上几句。 “妈” 她上前,护工瞧她,“小姑娘又来了。” “嗯,我和妈妈聊会。” “好好好,刚好我去里面收拾下。” 她温柔目送护工阿姨离开,坐到石阶上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母亲,“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转过头,眼皮困倦的垂落,“还是累。” 京初噎声,能感觉出她的郁郁寡欢,应该说,从父亲走了后,她的精神面貌就多了几分忧郁,她握住她的手,“妈妈,积极配合治疗,我们会好起来的。” “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出院后我陪你去旅游,你以前不是总说要逛遍整个地球,领略各地文化吗?” “到时候我们去赛里木湖,挪威看极光,冰岛看黑沙滩,去欧洲童话小镇度假,你想去的地方我们都去看看,好不好?” 吕玉玲无声笑了下,皱褶的眼皮抬起,眯眼望向袭来的刺眼阳光,“欧洲,挪威,都是我和你父亲曾许诺过要去的地方。” “他忙了大半辈子,都没去过哪里看看。” 她语气悲伤起来,“他要是还在,就好了。” 京初无措,不明白怎么就把气氛搞成这样,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拘谨的绷直,唇瓣嗫嚅,握着她的手更紧。 她摇头,拍下她的手背,“回病房吧。” “好。” 当天,她离开时候心绪很复杂。 坐上出租车下意识说了学校地址,等下车才觉不对,她也没再重定目的地,而是沿着马路边缘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小敏姐的清吧。 “京初?” 她惊喜,“小敏姐” 女人一身黑色旗袍配皮草披肩,腕上是墨色手镯,浑身贵态从车上下来,热情挽过她的手臂朝里面去。 “我是陪老周来港城出差的,一过年就到处跑还把我带上,烦死了,来之前我还在想这离你学校近能不能遇见你呢。” “对了,你们还没放假?” 她笑,“早放了,我随便逛逛到这边来的。” 她拉着她坐吧台,挥手让调酒小哥拿来两杯酒,递给她清甜的果酒,瞧她眉目染着郁,揶揄,“为情所困?” “啊?” 她茫然一秒,急忙摆手,“不是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哦”她拖长尾音,一笑百媚生,勾起她的下巴,看她白净清纯的脸蛋,像白开水一样,融入一点樱花瓣,娇艳欲滴。 “所以,你和鹤总相处的怎么样,是不是每晚都干柴烈火?” 她眼神带着好奇,还有调侃,京初侧头躲开,手握紧杯子,被她那个词吓住,“哪来的干柴烈火,没有没有。” “哇塞,鹤行止不行啊!” 她大喊一声,拍桌而起,像发现什么新大陆,眼睛里满是复仇后的兴奋。 让他坑她!她今儿就要写篇报道,把他不行的事情公之于众! 她的声音实在太大,厅内的人目光蜂拥而至,京初着急拉她手臂让她坐下,“不是的,小敏姐,我的意思是我和他还没…还没有” 话有些难以启齿,她脸颊晕红,磕磕绊绊说完后半句,“没有那个过。” “哈哈哈” 她丢失掉一贯的优雅,手敲下桌子,笑的弯了腰,“那还不就是不行。” “想不到啊,想不到,二十五岁的鹤总,有钱有身材,内核却是废的。” “京初,我可心疼你。” 误会越来越大,再后来任凭京初如何解释她都一口咬定鹤行止不行。 她有些无奈,手指缠在一块,左右张望下,只能祈祷话不会传到鹤行止耳中。 第72章 被抓包,“玩什么?玩男人吗?” 苏小敏凑过来,搂上她的肩膀,“哎,这样的日子难怪你待不下去,你小姑娘家家跟个和尚说出去都不好听。” “今儿姐姐带你破戒怎么样?” “不行不行!” 她瞳孔放大,抗拒的摆手拒绝。 奈何苏小敏一身牛劲,拉着她往大厅内一个卡座上去,打个响指招来服务员,“去把今儿新来的那几个小鲜肉给找来,热情点的,烧的,含蓄的,让小妹妹感受一下什么叫人间烟火。” 京初听她从嘴里蹦的词,不安的咬紧唇,“小敏姐,你这样不犯法吗?” 她笑容一敛,凑在她耳边,“犯法老周就不让我干了。” 她脱掉外套,露出性感的曲线,拿起桌上的酒杯晃动,轻抿一小口,一举一动都带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苏小敏长叹息,长腿交叠,“你也知道,他比我大这么多,老男人一个,虽然还是个有魅力的儒雅帅逼,对我也挺好,但总归没新鲜血液有意思。” 京初听到这脑子就开始极速大转弯,悄悄摸摸凑过去,紧张的压低声音,“小敏姐,你该不会出轨了吧?” “情人就藏在这间清吧的男模堆里?” 苏小敏露出一个微笑,就在她以为自己猜对的时候,额头被她屈指敲了下,“小姑娘家家,思想还挺超前,我像那种人嘛。” 她轻哼,“虽然我喜欢帅哥,但我还是有道德感的,况且,老周那家伙,公粮交的不频繁,但也够用。” 提到这个,京初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发现她掩在大波浪下的耳根飘红。 然后,是她轻飘飘一句嘟囔,“只是最近有点废了。” 她啧了声,严肃的拍她肩膀,“京初,听姐的,让你吃不上荤的男人不能要,你年纪还这么小,得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小敏也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点什么,但她就是坏心想给鹤行止添堵。 以解上次坑她王冠之仇! 她心心念念一个月的大王冠,就这么被坑走了,这次她要坑死他。 敢惹她苏小敏,没老婆去吧! 京初脸颊绯红,尴尬弯唇,“其实,我也不想…” “我帮你跑,怎么样?” 苏小敏的天籁之音打断她,京初睁着星星眼,不可思议,“你要帮我跑,真的吗?” 她像是抓着浮木,脸上满是惊喜降临的欣喜,目光点缀亮光,像小鹿一样澄澈。 苏小敏最受不了小姑娘软软的眼神,拍下胸脯,“当然,交给姐。” 她说的豪迈,碰下她的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先说说你的想法,要去哪?跑多久?” 京初迫不及待出声,“只要跑一个月就好,不让他找到。” “一个月?” 苏小敏狐疑,“一个月后呢?” 她很自信,“一个月后他就不会找我了,管家说了,他对喜欢的事物都只有一个月的新鲜感,我只要不出现在他面前,等一个月后回来他怕是早就忘记我。” 她憧憬美好生活,到时候,她也不欠季青山的,又躲开了鹤行止的病态占有欲。 一举两得,她往后就能好好跳舞,和母亲幸福快乐生活一辈子。 光是想想,她嘴角都要咧上天。 苏小敏又叫了杯酒,侧目看她愉悦的神情,唇不由勾起,”那就帮你这一次。” “谢谢小敏姐!” 得到保障,京初也主动和她碰杯,像初入职场没轻没重的牛马,仰头一个劲灌完,结果呛的鼻涕眼泪都来了。 苏小敏扶额倒在沙发上笑,“傻小孩。” 跟没长大一样,鹤行止到底怎么下得去手。 “老板,人来了。” 服务员带着一排男人过来,肌肉款,狂野型,小奶狗,清秀款应有尽有,京初看的目瞪口呆。 她往苏小敏那躲,“还是不要吧,万一被鹤行止发现,我承受不来。” 那男人占有欲强的可怕,要是发现她点男模不得发大病。 京初求饶的扯小敏姐的袖子,对方宽慰的拍她手背,“害怕什么,他和老周谈生意去了,现在就是我们女人的快乐时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她大方挥手,“来,最右边那个坐我妹妹旁边,肌肉男,来姐姐边上。” 其余的站成一排随着音乐的光线开始劲舞,暗光中眼神迷离且魅惑,咬唇顶胯,京初起一身鸡皮疙瘩,脸颊红彤彤的,仓惶躲开视线。 “这位漂亮的女士,有幸喂你一杯酒吗?”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笑意温柔,有着磁性的音,看起来风度翩翩,纽扣却解到了胸口,她缩下肩膀企图拉开点距离,“不用了,你…你你你离我远点就好。” 看得出她的羞涩,男人乘胜追击靠近,贴心端起果盘,“酒不喝,我喂你吃水果。” “真不用” 京初急的都想喊救命,扭头一看,苏小敏已经在和边上的男模暗送秋波,酒一杯杯碰的起劲。 “铃铃铃” 关键时刻包里的手机惊响,她快速拉开,找到借口就要溜走,可等看到屏幕上的名称,她背脊一凉。 【鹤色狼来电】 清吧里有人在唱民谣,一声声高昂清透的音直击心灵,她表情凝滞握住手机,看着对面排成一列挡住她去路的男人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被鹤行止发现她点男模,会被亲死吧? 京初慌了,拎着包就要往外冲,下秒手机响起他的信息,【在哪?】 【接电话】 【立刻】 她挂掉电话,艰难挤出人群,低头敲着键盘回:【我在外面玩,现在就回去。】 “玩什么?” 猛地,头顶砸下一道低音,她急忙掀眸,看见男人阴鸷的脸,沉如深海,眼睛里激起骇人的浪花,她惊恐,心尖抖三抖。 他屈指扯下领带,气息危险,“玩男人吗?” 京初无措后退,脸一下发白,“你怎么在这?” 他上前,鞋尖抵住她的,黑沉的阴影像恶鬼般压下,凉嗖嗖的风缠身,她看见他唇勾起讥讽的弧度,“怎么,打扰你的兴致了。” 目光掠过站列一排的男模,他倏地转过她的肩膀,手捏住她下巴,“阿京,告诉我,你喜欢谁?” “我去把他杀了,好不好?” 京初伸手去握他的手,呼吸一紧,颤声解释,“这些都不是我点的,我和他们也没接触,我谁也不喜欢,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好吗?” 第73章 鹤行止醋疯了! 她真怕他当场发病,极力稳住他,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奈何男人铜墙铁壁跟个雕塑一样生根在地上,她使劲扒拉也挪动不了半点。 了解到情况,一排跳舞的男模动作幅度都小了很多,看着气场强大的男人,心里发怵,纷纷去看苏小敏。 小敏正乐哉和小鲜肉拼酒,上头时闯来一个不速之客,她啧了声,站起身,挽过京初的胳膊让他们面对面,“鹤总,人是我点的,凶她做什么。” 有人解释,京初眼神腾一下就亮,跟翘尾巴的小猫盯着面色阴冷的男人,疯狂点脑袋。 乖巧的眼神像在说:“看吧,看吧,我就说了不是我。” 然而这并不能消灭男人心中的焰火,他跨过一堆人,敞腿坐在沙发上,背脊往后靠,目光噙住她,“过来” 他的手,拍在大腿的位置。 京初秒懂,待在苏小敏身边没安全感的朝后挪一小步,他凝眸,又是更冷的一声,“过来” 她心口发凉,知道他还在生气,左右环顾十几双眼睛都在看她,她很是煎熬。 防止他发病,只能不甘不愿的走过去,要坐边上,立马被他掐着腰提溜到腿上。 他又侧头看最开始坐京初边上的男人,“站过去。” 极具威压的一声配上他压迫性的气息,男人跟孙子一样排在队伍最尾端。 苏小敏见他跟黑脸教官的架势,忍不住叉腰,“你这是做什么,我店的员工是来给你训的?” “来,你们几个把这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瞄了眼鹤行止。 男人坐在风花酒月的场合也不失矜贵,蓝紫变幻的灯光下,五官深邃立体,架着金丝眼镜,深情注视怀里恨不得缩起来的女孩,手温柔在她背脊轻拍,“别抖,我又不吃人。” 看起来禁欲高贵的男人,嘴里是轻哑的安抚,一双眼睛却如狼似虎,和他口中的话截然相反。 让人怀疑,这要是只剩他们两个,他会毫不犹豫把女孩拆骨入腹。 这样可怕的气息,没人敢上去赶人。 见她说话都有人敢不听,苏小敏想上手亲自赶,跟个瘟神一样坐在这,一厅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她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死鹤行止。 她刚上前一步,听见男人清淡的声线,“周总在路上。” 她刹时停了脚步,目光瞥到桌上开的几瓶酒,大惊失色的立马挥手,“快快快,把酒给我撤了,还有你们,提前下班!” 周绍庭年纪大管的多,她也在他面前表面乖觉说不爱喝酒,一杯就倒,要是被发现喝超额了,这个老东西就要扣零花钱了! 上次就扣了一千万,为了护住自己的小金库,她着急忙慌的就要跑去卫生间喷香水给自己散味,反正是顾不上京初了。 急速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醉酒的女人,她礼貌说了句抱歉就要走,反手被她拽过往边上一推,“你TM走路不长眼啊。” 腰被磕疼,苏小敏恼火,“不是跟你道歉了。” “没听见。” “对不起,听见了吗?” 她耐着性子又道了一遍要走,对方不依不饶,在她路过的时候一把揪住她头发,“我TM让你走了。” 头皮疼,头发还被揪掉几根,苏小敏暴脾气上来,两只手上去使劲掰扯她头发,“老娘撞的就是你,怎么了,路是老娘的,老娘想走就走。” “爹不教你规矩,老娘教你。” 她气死了,“你敢动我秀发,我不拔你成光头我不姓苏。” 那喝醉的女人一下就痛清醒,看地上掉的头发,啊啊大叫,跟着撕扯起来。 京初想要去帮忙,被男人按住,“账还没算,你瞎凑什么热闹。” “小敏姐都…” 鹤行止堵住她的嘴,“她那疯女人吃不了亏。”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他肆意吻住她的唇,当着一整个大厅的面,对面还站立着一排男人,京初瞥了一眼,脸上冒出羞耻的红色。 她上手去推,他松开一秒,“你别…唔” 男人又再度吻上,亲的更狠。 她腰肢发软,纤细的脖颈往后仰,音乐夹杂水渍声,无限暧昧拉长,在刺激下,胸腔里心跳如鼓。 苏小敏这边战斗到达白热化阶段,两个女人打起来根本就拉不住,酒瓶撒一地,来劝架的大汉一人吃了一耳光委屈的捂脸跑了。 “呵,刚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骑我脖子上抓我啊!” 苏小敏取得优势,骑坐在女人身上,发丝乱糟糟成了钢丝球,旗袍领口也解开了,她一点都顾不上仪态,只想要赢,“给老娘道歉!” 女人是真服了,头发被薅去一大把,伤心欲绝大哭也不敢再惹她,“对不起,对不起。” 苏小敏满意,站起身,拍拍手,很是自豪的扬起下颌,“敢惹老娘,你也是闲头发多。” 她还嘚瑟的踹下满地的战利品,女人哭的都要岔气,“你个泼妇。” “骂,你再骂。” 苏小敏捞起袖子坐势又要上手,女人忙不迭往后退,害怕哆嗦,“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她没过来,而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背后的周绍庭。 感受到他目光从上到下把她看个遍,苏小敏一身气势汹汹的泼辣劲褪去,头顶如遭雷劈。 立马捂脸,祈祷他没认出自己,转身往后走。 “小敏” 周绍庭出声,狐疑问:“你,在打架?” 苏小敏深知躲不过,懊恼拍下脑门,费力扒拉好额边的几根头发,转身朝他走去,挽住他胳膊,小鸟依人起来,“哎呀,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和这位妹妹玩自由搏击,友好交流而已。” “对吧,妹妹。” 她笑容灿烂,眯眼威胁,女人点头,“对对对。” 她俏皮朝男人抛弃电眼,“我就说吧。” 此地不宜久留,苏小敏拉着人往外走,看他的脸色还小心翼翼说:“我平时不这样的,今天是个意外。” 周绍庭莫名看了她眼,“嗯。” 热闹看完,鹤行止的深吻也结束。 他捧起她的脸颊,眸点水雾,眼尾晕红,染上丝缕媚态,喉结滚了滚,溢出声哑音,“男模好玩吗?” “舞好看吗?” “背着男朋友点男模,是不是精彩又刺激。” 他指尖捻过她的耳垂,眸色阴翳,“阿京,你是想再弄出个小三来顶替我的位置是吗?” 第74章 “宝宝,夜晚才刚开始” 她疯狂摆手,“我没有,我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信你问他们,我和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 着急摆脱嫌疑,京初把目光抛向队伍最尾端的男人,她也就和他说了两句,手指过去,“你问他是不是。” 鹤行止掰过她的脸,“不准看他。” 她抿唇,手指被他抓着收回来,她无奈,“那你想怎么样?” “你对我撒谎。” “说是玩,结果就是点男模,京初,我不该生气吗?” “小敏姐不都说是她点的。”她嘀咕,声音又大起来,“不对,你又监视我是不是?”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在酒吧,又刚好抓包。 京初一想到这个就愤怒,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摔他脸上去,怒声,“你是不是又给我装定位了?” “鹤行止,你就是个变态!” 他静静听她骂完,听她在全场几十号人的注视下辱骂他,瞧她愤怒的眼睛,冷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之前答应过你不装定位就没再耍过别的心思。” “这次是周绍庭跟我说你在苏小敏的酒吧,我担心你乱喝东西,跟个混账一样喝醉,着急赶过来,就看见你坐在男人旁边,看一堆人跳舞。” 他咬牙切齿,“现在,还当着一堆人的面骂我,京初,你讲不讲理。” 她也没想到是这样,气焰弱下来,小声道:“你刚才也误会了我,我们扯平了。” 他目光瞥过桌上开的两瓶酒,冷声问:“喝了多少?”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瓶?” 男人脸又黑了点,“你是不知道自己多大的酒量,还敢喝这么多,待会你要是醉了,你就自己走回去。” 话里满是责怪,一副管教的年上者姿态。 京初垂眸,“那你赶紧离开吧,我待会自己走回去。” “京初!” 他的喊声多少带点气急败坏,她抬眼,对上他骇人的目光,心底发怵,“怎么了?” 不顺着也不满意,顺着也不满意,她觉得世界上简直没有比鹤行止难哄的人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时间停滞几秒,捏揉下眉骨,叹息声妥协问:“现在头晕不晕?” 她眨下眼,想摇头不知怎么头就点了下去。 她其实就喝了一杯而已,醉意上来脑子也不算混沌,只是有点困,打个哈欠的功夫,她整个人被抱起。 鹤行止抱着她穿过人流,嘈杂声远去,她坐上车。 鹤行止给她系安全带,她按住他的手,睁着闪亮的大眼睛提议,“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她不确定鹤行止心里的气有没有消掉,但相信走上半个多小时,冷风一吹,也应该疲倦的有气也发不出。 她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装作喝醉的样子眯着眼睛就要下车去,“我要走路,走回去。” 鹤行止没拦,眼睁睁看她踩下地,脚步稳健向前走,看着就不是喝了一瓶的醉酒样。 小撒谎精。 眼底划过暗芒,他关上车门,双手插兜跟着前面这位撒谎精,踩着她的影子,守在后面,在过马路阶段他快步上去,拉过她的手过了红灯。 手没再放开,灰格子的潮湿小路上,她走在最里面闻到花香,带着雨后的清爽,忍不住用指尖去触碰花瓣上的水珠。 五根手指都湿了,她眉眼弯弯,玩的不亦乐乎。 鹤行止侧眸看,女孩一张脸小巧精致,带着清纯少女的青涩,像娇艳诱人的白玫瑰,瘦小娇弱的藏于他的阴影中,不动声色却让他万般心动。 “阿京” 他情不自禁唤她,她回头,“嗯?” 脚步停住,他手摩挲她绯红的颊面,“真醉了?” 京初眼珠子朝左转,坚定点头。 他失笑,“行。” 就当她醉了。 空中有雨后的清爽,他牵着她在地上一格格留下脚印,路灯暖色的灯线像夕阳光,而他们,漫步在街头,这是鹤行止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心情缓和,心尖蔓出幸福感。 他看着地面拉长的倒影,不禁想,就这样走到白头,该是上天给的多大恩赐。 很快他发现,旁边这姑娘越走越慢,一步恨不得分三步走,他慢的鞋都要碰鞋,没忍住问:“醉到腿软了?” 她摇头,“不是。” “我觉得我们可以走慢一点。” 消耗完体力,回去他气也消了倒头就睡,嘴皮子也没精神亲了,一举两得。 “为什么要慢一点?” 她撇嘴,小声嘀咕,“我觉得你会生气” 还挺懂他。 鹤行止本阴翳的眉眼已经变柔,嗓音低沉,“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恨不得把她关在别墅只能他一个人拥有,她却跑出来点男模,这简直是在他雷点上蹦跶,没把她按在床上亲死,*死就不错了。 京初思索几秒,嘟囔,“不知道,反正你总是奇奇怪怪的。” 莫名其妙就生气,怎么解释也不听。 横批:【脑子可能有大病】 鹤行止嘴角掀起一丝弧度,“看来你很关注我,老是偷偷摸摸观察,这么爱我啊。” 她拧眉,“你也喝醉了吗?” 男人嘴角立刻沉下去,冷声,“没醉,快死了。” 她眨巴眼睛,“哦” 目光垂落,男人手指更加扣紧她的小手,筋络分明的青筋暴凸。 走了四十多分钟,总算到别墅,京初捶下大腿,眼皮困倦耷拉,寻思上楼洗完澡就可以倒头睡。 哪知门一开,她腰肢一紧,被抱在鞋柜上,对上他幽沉的眸,她惊慌失措要下地,宽大有力的掌扣住她的腿。 “不是醉了,带你体验一下喝醉应该干的事。” “不…” 京初用手去推他,他却牢牢按住她的腿,堵住她的唇缓缓往下亲,牙齿勾掉肩膀上的细带。 她惊羞,手去抓他的头,“鹤行止,你停下。” 男人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嘘” “宝宝,夜晚才刚刚开始。” 她眼睫颤抖不止,眼看他蹲下去,单膝跪地。 玄关中,暖色调光线交织处,暧昧气息蔓溢,女孩羞赧的捂住唇,一只手抓住他的短发。 她垂着氤氲水汽的黑眸去看,男人一脸的涩气,喉结滚动不止,须臾,低低笑了。 “宝宝,怎么还留口水呢。” 她脸颊爆红,脚趾蜷起,浓密眼睫像被清风吹过颤个不停,她仰头,羞恼,“你别看了。” 他嗓音沙哑,“很漂亮” 看她羞的要哭出来的表情,鹤行止轻笑,“羞什么。” “男人生来就是为女人服务的。” 第75章 “混蛋!” 她一怔,还是很害羞,感受他的手掌松开她的腿,立即挣扎着要逃脱开,“你快放开我,我不要这样了。” 得到自由的腿踩上他的肩膀,用力一踹,企图把占便宜的臭流氓给赶走。 可男人一副肌肉健硕的体格不是白练的,任由她两条腿如何使劲,竟然都撼动不了她半分。 久而久之,她泄气,只好睁着眼睛去瞪他。 鹤行止仰头,好整以暇瞧着,金丝镜片上朦胧一层水雾,看不清他的眼神,上勾的唇角带有玩味,一整个染着痞味的斯文败类。 看她像看小孩闹脾气一样,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她恼,“你再不走开我踹你脸了!” 他不动,“踹,你踹完我再继续。” 继续什么啊! 京初浑身发红,血液都是滚烫的,宛如被丢进火炉里烤过,心尖有火辣辣的灼心感。 他想的美。 “我不要,你走开。” 她发恼,在模糊视野中,柔顺的黑发似乎要炸开,小猫尾巴高高翘起,张牙舞爪的朝他露出爪牙。 鹤行止喉结难耐的滚动,猛地圈住她的脚踝。 “还记得我说的欠我一次?” 她大脑转动几秒,想起是上次喝醉时他要的条件,但那时不是喝醉了,她现在也“喝醉”了,完全可以耍赖皮。 她眨下眼,眯着眸装作晕乎乎的模样,“我头好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 抓在她脚踝的手用力,按上他起伏的胸膛。 京初讶然睁开眼睛,发现镜片上的雾散去不少,让她足以看清男人极具侵略性的阴湿眼神。 紧噙住她,好似密织的网,从四面八方坠落,将她包裹,圈锁其中。 搭在脚上的指腹温热,触碰到青丝血管,她筋络一抽。 他深凝而来,低哑的音暧昧缱绻,“乖乖,踩我。” 她呼吸一沉,热气直从脑袋蔓出,耳边翁鸣一阵要将她给拖拽进他眼神中的迷情中。 京初急切想脱离这场迷雾中,下意识用力踹他,将他踹倒在地,男人往后撑在地面,稍歪着头,一截冷白锁骨在颤动。 他喉结发出轻笑,浪荡又温情仰望坐在桌上的她,“宝宝好棒。” 这一生夸直接给京初大脑干红温,都要不转了,泡进热水里,咕噜咕噜冒泡。 她看着地上的男人,实在是太...涩;了。 接受不了粘稠的氛围,京初立马跳下去,逃也似的离开。 小身影在他的视线中一点点挪到楼上,直到消失不见,鹤行止才从地上起来,指骨触碰在唇瓣上,鼻尖似乎还有她的香气,让他贪恋的阖眸。 “阿京” “我好爱你。” “爱死你了。” 这颗心跳的失衡,震的他胸腔发疼。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什么都没做,一举一动都勾他魂魄。 放不了,放不开。 想私藏,圈锁,让她眼睛里只有他,整个世界也只装下她。 想到这,男人睁开眼,阴暗在眸中愈演愈烈。 望着她离开的方位,视线又挪到三楼,很轻勾下唇角。 京初上楼后就关上房门,还不解气的反锁几道,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后背靠着门板,回忆起刚才在楼下的一幕幕,恨不得给自己放点血,让身体凉一凉。 待久了身体的温度还是没下来,她去看两条光溜溜的腿,小腿上还有掐痕。 紧咬下唇,低骂,“混蛋。” 她怀疑鹤行止是不是演过某片,不然怎么会那么会。 “咚咚” 响起敲门声,她肩膀一抖。 坏人在外面温声诱哄,“阿京,开门。” 她才不上当,一声也不吭。 鹤行止也预料到她还在泛着羞,像含羞草一样要把自己缩起来,怕是短时间内都不想看见他。 可一直这样怎么行。 “乖,喝了酒胃会不舒服,下来吃点夜宵,我亲自给你煮好不好?” 里面还是倔强的没有声音。 鹤行止敛神,也不装了,掏出口袋的钥匙,对着门锁插进去,听到开锁的声音,京初急了,站起来隔着门朝他凶,“你敢开门试试!” “鹤行止,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我就杀了你。” 门开的一瞬,他看见京初手里举起一个烟灰缸,看他大步进来,反而自己后退,一只手要往前挥又不敢的样子。 怂包。 一把夺走,将很凶很凶的小人儿困在怀里,低头咬耳朵,“想要我死啊?” 京初抿嘴,幽恨的挪开脸。 他凑上去,一字一句低言,“死在你身上可以。” “!” 她瞪他,“神经病!” 精神病院为什么不把他给抓走,留在这里霍霍她。 女孩的怒骂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还挺乐意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发凶没让他受半点伤,自己快气个半死。 掐把她的脸颊,迎来她拍手的一巴掌。 他扫过手背的爪印,轻笑,“可爱鬼” 京初无语,他是有什么挨打爱好是吧。 “行了,下楼吃点东西。” 把人抱在怀里,放到餐桌做好,热气腾腾的美食在面前,京初却没多少食欲,用着叉子故意刁难,“你不是说你做吗?” 鹤行止一顿,“想吃我亲手做的?” “嗯。” 她真诚点头,嘴巴又叉了一口肉进去。 鹤行止起身,摸了下她的脑袋,“等着。” 目送人去厨房内,京初哼了声,埋头嚼米饭,有了坏心思,吃的更香了。 等鹤行止辛辛苦苦做完一碗面端出来的时候,餐厅空空如也。 那个闹着要吃他亲手做的食物的小混账,早早就上楼去。 他被放鸽子了。 人生头一次被耍,还怪新奇。 鹤行止将面放在桌上,等凉了凉,坐在她的位置上,一口口吃掉。 再回到楼上,他先去书房处理点公务,回到房间京初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的挺厚实,看到她目光有点虚的挪开,撩开被子的一角,爬上去。 “我先睡了,晚安。” 生怕他会算账,背过身去。 鹤行止收回视线,转身进去浴室,听到关门声,她放松下来,探出头去看,桌上的手机响了声。 屏幕闪过小敏姐的信息。 她惊喜,立马划开解锁,对面发来一个OK的表情。 小敏姐:【选个时间,随时送你走。】 第76章 密谋逃离 京初忍不住笑,怕开心的太大声,于是躲回被子里偷摸笑,给小敏姐发声感谢。 再次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看见床头站着具高大身躯,她吓到,手机没拿稳砸在地上,“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在浴室,洗澡这么快就出来了? 目光滑到他裸的上半身,水珠沿着肌肉线条滚落,闪动晶莹光泽,忽然,他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手机。 不好,屏幕还是亮的! 京初呼吸一紧,着急上前抓住,立刻按掉关屏键,屏幕暗下来,她才真正活过来。 抬眸去看男人的脸色,淡漠的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也没怀疑什么,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拉开边上的抽屉拿出一条新浴巾。 要关上时,她用余光瞄了眼,接着瞪大眼睛。 整个抽屉里,竟然全是t 花花绿绿的一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糖果。 京初吓的额角冒汗,目瞪口呆,男人淡瞥她眼,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失控,顺手在她头上摸了把,“等我一起睡。” 他又转身进去浴室,“砰”一声门关上,京初心里抖三抖。 她双腿落地,还等他出来,她恨不得现在就长腿飞。 一抽屉,整整一抽屉的东西,甚至还有小玩具,鹤行止是变态吧! 京初急的连鞋都没穿,去拉房门却发现按不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咔”门开 她僵住,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道阴影缓缓爬上她的身躯。 在门板的倒影像巨大的乌云,笼罩住她,只等爆发一场雨,淋湿她。 猝然,腰肢爬上两只手臂,男人下颌垫在她头顶,亲密的依偎,“不是让你在床上等,怎么还下地了。” 语气很正常,不像生气的样子。 京初绷紧的心弦稍松,“我口渴,想下去喝水。” “房间有。” 肩膀猛地被转过去,下颌勾起,对上他晦暗深眸,浮起一丝笑,“宝宝,怎么连撒谎都学不会。” “你应该说,想下去给我准备惊喜。” 横在腰肢的手臂越圈越紧,她喉咙干涩,两只手落在他粗壮手臂上,试图去推,“那我下楼去给你准备惊喜。” “晚了宝宝。” 他亲上她的唇,“你就是我最大的惊喜。” 拦腰将人一把抱起,压在床榻开始一顿亲,京初左右躲避却总是被精准捕捉,累的她气喘吁吁,眼瞧他空出一只手去拉开抽屉。 她慌张,声音嘶哑,“鹤行止,我困了我要睡觉。” 他停了动作,像是故意扰乱她的心理,将抽屉拉的更大,她就要吓哭,用手去捶他,“你放开我!” “你就是个变态,那些东西你给我扔掉,你要是敢用我就趁你睡要你命。” “这么凶啊。” 他收回了手,抹掉她眼尾的泪,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敛起了点心思,“主动亲我一下,今晚不碰你。” “真的?” 他的手往抽屉里摸,“晚点就假了。” 京初不敢耽搁,抱着他的脖子吻上去,一触即离,他还算满意,关上抽屉,将被子拉上,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入睡。 窝在他怀里还没缓过神的京初皱眉,眼睛左转右转,感觉哪里不对,好像被做局了? 她脑袋冒问号,望向闭上眼睛入睡的鹤行止,手痒的挥了挥,想一巴掌给他扇醒。 他就是故意吓她! 她恼,鹤行止就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比她大五岁,心思跟狗一样。 之后几天,京初都在为逃跑大计做准备,跑路带上几套衣服就可以,重要的是她担忧母亲会不会被鹤行止用来威胁她。 得知她的担忧苏小敏只是一笑,安排一个时间让她和周绍庭见面。 咖啡馆内。 从应酬抽身来见她的周绍庭着西装三件套,配上排扣黑大衣,从容淡笑,往后梳的短发色泽黝黑,他五官本就深邃,即便年岁上来也俊朗。 鬓角几根白发增添他的年龄感,像沉稳熬过风华,气定神闲的儒雅君子。 拉开椅子坐下,“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 京初神情局促,等他坐才跟着坐下,服务员上来,他轻声:“麻烦给我一杯温水。” “好的,先生。” 她握着咖啡杯,视线与他对碰,周绍庭率先开口,“听小敏说,你想离开?” 看得出鹤行止和周绍庭是老熟人,开始知道他愿意帮忙她惊了很久,怕是鹤行止设的圈套,可这些天他看着并没什么异常。 她握紧杯子,深呼吸一口,“是的。” “我想离开鹤行止。” 周绍庭看她眼神里的坚定,眉梢轻挑,“为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他身边只有过你一位,鹤总年轻,但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出轨,你对他哪里不满意吗?” 京初很直白,“我不喜欢他,他占有欲太强,又不肯放手,所以我想尝试离开,他那样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会容许一个女人从他身边逃离。” “一个月后我就算再回来,他应该也不会再要我。” 这是她保留的侥幸心理,虽然很天真但目前确实只有这一种办法。 或许躲一个月不行,她再躲久点,直到确定他连寻找都懒得,她就能彻底自由。 周绍庭没错过她眼神里的期待,那是一种对未来的向往。 鸟儿渴望蓝天,困久了就会出现毛病,而她有翅膀,清醒着滞停在他掌心,只为等待时机。 他眸光一闪,“我可以帮你离开。” 京初欣喜。 笑意刚露,他提醒,“你要想好,万一事情不如你所想,你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她敛神,指尖掐进掌肉,“我还是想试试。” 不然,她也没什么办法了,甘心一辈子留在不爱的人身边吗?或者等他腻要多久,她要消耗多久时间呢? 他对她的占有和掌控只会与日俱增,她不想拖到最恶劣的情况。 他看出她的决心,“好,我帮你。” “你母亲的事可以放心,我会派人守在医院。” “真的很感谢,周先生。” 她站起来,鞠躬道歉,起身后,向他问出心底的困惑,“您为什么会同意帮我?” 周绍庭站起身,头顶的光将他半边轮廓照的愈发柔和,眼底似一弯潋滟海洋,藏蓝的温感清凌凌。 大门被人拉开,一阵寒风涌来。 他抽出手帕,掩嘴轻咳,平静下来脸颊红润,将手帕团进口袋。 京初瞥了一眼,瞳色有点深。 他嗓音低醇,轻笑,“小敏的请求,我不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