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耳的低音随着热气飘上来,有很缱绻的示弱感,京初眼睫慌张乱颤,一张白皙的脸上冒出点粉,每次听他喊这个词,都怪暧昧的。
她也没想到那天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如果不是他,估计她和邱美玉真会遭遇不测,思索会,她还是关怀问:“你伤到哪了?”
“心”
他唇贴在她耳廓,“你刚才那么凶,还说要分手,痛的我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目瞪口呆,有这么夸张吗?
他难道是传说中的玻璃心?
她抿下唇角,躲开他的触碰,“你去医院拍下片吧,碎成八瓣就不好了。”
他在和她调情,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鹤行止气笑,勾起她的下巴,在让他沉迷的粉唇上咬一下,“真要碎八瓣,就把你拆八块,一点点塞进去。”
话里一股惊悚味,她背脊激起阵麻意,猛地站起身,“我要回医院了。”
刚越过桌子,他的手牵上来,垂眸看去,修长的指强势的闯入她的指缝,强硬用掌心贴合。
密不可分的力度,让她完全被禁锢。
京初只得任由他牵着,回到医院,他才放手,站在老槐树下,恰遇见之前把她手机撞坏的女人。
她看了眼她旁边站着的男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小姑娘,你男朋友怪帅的。”
鹤行止揽过她的肩膀,低音磁缓,“没办法,老婆太美。”
“不帅点,就带着三宝跟别人跑了。”
京初听的一阵羞耻感,用手肘给他一下,这混蛋在说什么胡话。
三宝三宝,究竟哪来的三宝!
鹤行止捂着胸口闷哼声,调笑,“家暴啊?”
“打死了谁给你当老公?”
女人看他们甜蜜小互动,咧着一张嘴走了。
京初憋红了眼,“鹤行止!”
她瞳孔瞪圆,发丝散在脑后,露出一张娇俏羞恼的脸蛋,水润润的跟枝上的蜜桃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尝上一口。
不过他现在没那个荣幸,看小姑娘发着气,镜片下一双眼睛温柔到不像话,“怎么了?老公在呢。”
“!”
老他个头头!
“你才不是我老公,再胡说,我就,我就…”
她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惩罚他的方法,最后想到,很是得意的扬起下颌,“我就在嘴巴上抹砒霜,毒死你。”
不是爱亲吗,亲死他。
以为这样他就会怕,谁料他轻挑下眉梢,轻懒说:“阿京这么爱我啊,死都要跟我一起。”
她震惊!她有这个意思吗?
鹤行止摸了摸她的脸颊,黑眸占有欲浓烈,“阿京,就算你的呼吸有毒,我都会一寸寸吸入。”
手指点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嗓音低哑,“爱你。”
“爱死你了。”
“懂吗?乖bb”
指尖的热度仿佛传过心脏,她望着他,风吹过一缕发沾上她眼睫,短暂模糊视线的刹那,心跳漏了一拍。
她失神之际,男人轻笑声,“好软。“
“什…”
反应过来,她恨不得把他的手给跺掉,一脚踩在他干净的皮鞋上,气恼,“臭流氓!”
她跑走,几步后不满意又跑回来,他还以为小姑娘要给他一个爱的拥抱,张开了手臂,结果,脸上挨了一下。
他脸往边上侧,有点被扇懵,黑眸凌厉一瞬,与女孩怯怯的眼睛对视,又柔和下去。
“打我做什么?”
她哼声,“打的就是你!”
一股小猫踩奶劲,尾巴翘的高,爪子却是软的。
他勾唇,“再不走,就把你拐回家。”
天天没事干,看一眼都像是勾引,亲又不给亲,坏女孩。
听闻,她马不停蹄跑了。
真是恨不得长四条腿离开他,目睹全程的鹤行止脸沉了些,心痒的不行,想把她抓回来欺负一番。
左右还剩三天,三天一到……
他瞳孔晦沉,多了点难以诉说的意味。
他记得,管家给他抽屉添了不少玩意。
鹤行止如沐春风走了,上车后,拨弄下手腕的佛珠,冷着张脸,“回老宅。”
“是。”
抵达鹤宅,没进门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鹤行止听着熟悉,眼底划过狠厉,跨进门,看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三叔,好久不见。”
正哭着的鹤鸣立马止住声音转过头,顶着半张肿成蜜蜂小狗的脸看过去,害怕的往后退,抱住鹤老爷子的大腿,“爸…爸,救我。”
鹤老爷子目光上转,看鹤行止脱掉大衣随手递给管家,黑一件修身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禁欲清冷,袖口往上折,手里把玩着火机,噙着点玩味过来。
看到燃烧的火焰,鹤鸣吓的腿发软,“你…你要做什么,爸,爸快救我,这畜生,畜生要杀我。”
“三叔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你一直都很客气不是吗?”
他在一旁坐下,闲散的点起烟,笑了声,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将那烫人的烟头挤进他肿胀的脸部。
“啊!”
他痛苦不堪,要逃,发丝却被拽住脸被迫抬高,直到他脸冒出黑烟,鹤行止才收手,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抽出手帕擦手,优雅高贵。
像狗一样匍匐的鹤鸣痛到睁不开眼睛,被人拖下去时,撕心裂肺呐喊:“鹤行止,你要不就杀了我,你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他冷笑,“死?”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鹤老爷子看的头疼,赶紧让管家把人拖下去,安静下来,他劝,“你三叔手脚都有毛病,五脏六腑也亏损严重,就算好好活也不过一年时间。”
“行止,差不多得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让他安稳度过剩下一年,行吗?”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没想到老了还要低三下四的求孙子,说完喝了口茶维持体面。
“不行呢。”
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发火,“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我三叔?”
“老爷子,你是指在我父亲死后立马夺权,将他唯一的儿子赶出国外,整整一年时间,追杀十几次”
“逼我在国外苟且住下水道与老鼠共生,伤口结痂再化开,快窒息却死不得的三叔吗?”
“当年我受的苦,要一遍遍,加倍的凌迟在他身上!”
鹤行止黑眸发着骇人的森冷,丢掉手帕,痛与恨爬上面容,鹤老爷子也惧怕他这样的表情,目光躲闪开。
他也心虚,那时候他有为虎作伥。
他笑,“我爸死之前让我不准碰你。”
“不然,你活不到现在。”
他捞起地上的拐杖,用脏的一头去碰他的脸,冷声,“苟且着,像狗一样。”
“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