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你不要胡言乱语在这里混淆视听!”
沈清安眼神凛冽地朝姜云舒瞪一眼,“你已经离开我沈家,如今我沈家之事与你无关,便是你状告本官骗婚,可你也是只口说无凭,并未有实质证据,你可知道,污蔑朝中重臣,又是什么罪责。”
自从锦州回来,沈清安已经是从四品官员,竟也让他跻身“朝廷重臣”之列。
只是,这话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只让人觉着无限嘲讽。
可围观的百姓并不之情,见沈清安此时这般昂首挺胸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嘀咕。
“按照沈大人所说,虽丧妻便再娶的确匆忙,可到底姜家官威压人,倒也情有可原。”
“哎呀,这其中弯弯绕绕,谁能说得清楚呢,即便如此,可当时沈大人对县主也是殷勤着呢,当时都称赞他们郎才女貌是一对璧人呢,谁能想到他当时刚刚**原配?”
“要不说,高门大院深似海,谁知道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邢恪听着大堂之外百姓议论份,眉心微蹙,看向姜云舒。
“乐安县主,你可还有实证?”
还不等姜云舒开口,却见沈清安先嘲讽地“哼”了一声。
“她自然是没有实证的。”
这话说得胸有成竹,似乎他早已经为今天的对簿公堂做足了准备。
说话间,见姜云舒没接茬,他便自当她是心虚,挑起的眉梢之间跟更多了一层得意。
“且不说污蔑本官,便是以前在沈家,她便与高氏有诸多过节,我沈家出事,该不会是你找人做的吧?”
“沈大人自己做事做不利索,就别随意揣度别人了,我在你沈家时不对高氏动手,如今已经离开,还有什么理由要她的命?”
姜云舒微微侧身,迎着沈清安挑衅的视线看去,神情一如平常。
沈清安被她看得眼神一缩,不过也只是瞬间,眼底再次腾起兴奋。
“哼,你拿不出证据,但是我有!”
说话间,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条破布条,抬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这便是在悬崖边上找到的线索,若是没记错,这布条的成色和花纹,便是太后赏赐你的那辆马车上的坠饰所用。”
说着,他转身将那布条递给旁边的师爷。
师爷接过去,转手交给邢恪。
太后赏赐的那辆马车装潢华丽,很多人都见过,尤其之前高芝兰为污蔑姜云舒而作妖时,也有几次与那马车有关,邢恪只一眼便可确定,那布条的确来自姜云舒的马车没错。
且不说邢恪,便是外面围观的百姓都有认出来的,一时间,看向姜云舒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惊恐。
“这,乐安县主**害命?这不太可能吧!”
“哎哟,这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以前她可是在边境长大,就算没上过战场,可**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唉,这又是何苦呢,都从沈家离开了,怎的还……”
一时间,大堂之外议论声再次传来,有人惊叹,有人惋惜,还有人此时看姜云舒的眼神变得微妙。
邢恪听着百姓的议论,幽冷的眸中神情微妙,他转手将布条放置桌上,抬头看向姜云舒。
“乐安县主,你可有什么说的?”他又问。
姜云舒挑眉朝那布条瞥了一眼,微微叹一口气。
“如众人所知,我自小在边境战事之地长大,大人觉着,我杀高芝兰一个妇孺,会自己动手吗?”
她问的是邢恪,可眼神却是看向沈清安,“更何况,那马车是太后赏赐,我会乘坐马车出门行凶,就为了给人留下证据?”
一句话,将沈清安满面的得意冻结在了脸上。
他嘴角动了动,一时间没想到反驳的说辞。
姜云舒也没给他反驳的余地,再转向邢恪,神情之中多了几分认真。
“一条破布条算不上什么物证,而我有人证,高芝兰出事那日,那辆马车正好送薛神医入宫,自辰时起到酉时,马车一直停在皇宫门口,这一点,皇宫守卫都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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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恪眼皮微动,摆摆手,吩咐旁边捕头。
“去皇宫门卫证实。”
“是!”关捕头应声,转身带人离开。
此时刚才议论的百姓也被姜云舒的几句话堵住了嘴,众人怔怔看着姜云舒,还没回过神来,却见她又转向沈清安。
“那么,沈大人这布条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破布条不能作为证据,那刚才沈清安的作为便是污蔑。
沈清安蹙眉,双手不由得攥住,“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也是沈家人,你的东西出现在沈家并不稀奇。”
话出口,他似乎给自己涨了底气,深吸一口气,迎着姜云舒的视线看过去。
“就算这布条不能作为证据,可你的证据也不足以判定我骗婚,刚才我所言,皆有岩城当地人证,除此之外,当时都寻的文书也在。”
说着,他扭头朝大堂外看去,此时子固正拿着东西等在门外,见沈清安看过来,紧忙上前将东西递过来。
“这便是当初高氏失踪时,岩城府衙出具的搜查文书。”
邢恪见沈清安手里再拿出来的东西,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沈清安在有些事情上,的确严谨,就算他骗婚,可此时所呈上来的证据,足以为他脱罪。
“嗯,这文书的确属实。”邢恪开口。
文书上落下的大印做不得假,依照当时的时间,也没有任何一点。
听得邢恪这样说,沈清安原本的紧张又散了个干净,他侧眸朝姜云舒瞥了一眼。
“所以说,本官一开始就劝你做事要三思,如今你闹到京兆府来,污蔑朝廷官员,这罪责可不小。”
说着,他转了个身正对姜云舒,跟着仰起头,“你知道的,我也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你若此时磕头认罪再赔偿本官声誉损伤,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他往前凑了一步,声音自姜云舒的肩膀传来,带着浓烈的警告意味。
“姜云舒,你应该知道,戴枷游街有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