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点名的赵田和孙二娘面上一顿,紧忙回答。
“是了,之前我家孩子咳症严重,来仁春堂拿药,结果韩掌柜让我去崇光寺领那消疾水,回去给孩子喝了三日便止了咳,我原以为是菩萨慈悲,未曾想,这菩萨却是县主啊!”赵田回过神来,顿时一脸激动。
“对对对,没错,我家老太太也是咳得厉害,奈何我家实在是没有钱买药,当初也是厚着脸皮想来仁春堂赊药,结果小二给我支到了崇光寺,当时我还以为是被嫌弃,却不想竟是县主的善举啊!”
说话间,两人齐齐转向姜云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有了赵田和孙二娘这一喊,人群之中又有人回过神来,纷纷朝着仁春堂的方向拜。
“感谢县主的救命之恩!”
“别人都是赶着疾病蔓延时挣银子,偏偏县主自己出药免费给我们穷人看病,这才是真菩萨啊!”
“能得崇光寺长明大师同意让出后山湿地给县主种植药材,那是县主善意感动菩萨,这位沈大人,你是怎么敢污蔑县主的!”
也不知谁提到了沈清安,此时众人瞬间转过头来,感激的视线瞬间转变成了憎恶和愤恨。
“就是,当初姜老将军都不嫌弃你出身低微,将县主许配给你,你都做了什么,负心汉!”
“不是说他那原配刚刚**吗,怎的还没过头七就跑来仁春堂给县主找晦气了?”
“哎哟,听说他最近和恭王府的郡主走得近,传言恭王就要回京,那原配到底**的,可不好说!”
一时间,众人的话题一又引到了沈清安这里。
众人这一开口,沈家的事情可就扒开了,这一扒,话题瞬间就冒了出来。
议论的同时,众人看向沈清安的眼神都莫名有了暧昧的变化,大概是京兆府尹就在这里,大家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和鄙夷。
一时间,沈清安耳朵里“嗡嗡”的,瞪大的眼睛之中神情涣散,还不等他想好如何应对只听邢恪的声音再次传来。
“沈大人,请吧。”
沈清安身子一晃,猛然间回过神来。
“我,是我未调查清楚,这都是误会,我愿意赔偿姜云舒声誉损伤。”
他一边说着,紧忙朝旁边招招手,随身小厮子固紧忙上前,将银票递到他手上。
“姜云舒,一千两,一千两足够了吧。”
围观众人盯着沈清安递过去的银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且不说一千两,便是一百两,在场也是很多人见都没见过的大钱。
姜云舒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白白得手一千两,在他们看来也足够了。
“沈大人的声誉损伤费,我收下。”
姜云舒抬手,两个手指头夹过那银票,然而,还不等沈清安松一口气,就听她紧接着说:“但沈大人这一趟京兆府还是要去,这一次,是我告你。”
“告,告我?姜云舒,你什么意思?”沈清安眼神一闪,心虚却又强撑着脸上的平静。
“我要告你,蓄意骗婚,欺上瞒下。”
说着话,姜云舒转身将一份状纸递到邢恪面前,“邢大人,这是正式诉状,还请过目。”
邢恪接过诉状,低头看过之后,眸色一沉。
“事关重大,沈大人还请移步京兆府。”
沈清安眼神一凛,本心抗拒,可此时境况却由不得他。
一炷香后,京兆府尹。
公堂之上,除了姜云舒一开始呈交的诉状,还有最近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一并呈交至经京兆府尹邢恪面前。
邢恪细细看完,惊堂木猛地一下拍在桌上。
“啪”的一声脆响,仿佛在沈清安心口上重重锤了一下。
“好个忘恩负义的沈大人,如今证据在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邢恪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穿透力。
沈清安惊得浑身一颤,张嘴矢口否认,“不,不是这样,这是污蔑!”
他似乎从抬高的声音之中镇定下来,猛然间抬头。
“三年前,高氏是从清州来京城与我汇合,谁知路上遭遇**,当时派出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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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却只见残缺的马车不见人,下官便以为她和孩子已经遇险,这才……那时正值我上任之际,与姜云舒有了一面之缘,谁知她对我生出了情愫,遂姜兆霖将军便向皇上请旨赐婚,期间岩城有人送信回来,高氏母子并未寻到踪迹,我这才……”
“沈大人的意思是,高氏不见踪迹之时,因为我看上了你,然后我爹便不问你的意愿,请皇上下旨赐婚,又因为是赐婚,你不能拒绝,所以在没有找到高芝兰尸体的情况下,才和我成了亲?”
姜云舒幽幽开口,清冷的声音如包裹着寒霜,让沈清安感觉一股凉意自脊背攀爬上来。
沈清安喉间一紧,眼神闪烁之间,没察觉漏洞,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事实……”
“呵,事实!”
姜云舒忍不住冷笑出声,“沈大人所谓的事实,是故意忽略我爹放下身段询问你的意见,你所谓的事实,是选择性忘记你亲自登门,向我父母起誓会珍视爱护我,你所谓的事实,是你不惜连原配丧事都不办以刻意隐瞒丧妻之事,沈清安,你是被逼无奈还是趁机筹谋,你自己敢对着高芝兰的牌位承认吗?”
沈清安面色一滞,嘴角动了动,正要开口,姜云舒却没给他机会。
“对了,说起来,这高夫人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死两次,还都是马车跌落悬崖,偏偏还都是死无全尸。”
说话间,姜云舒抬脚往沈清安跟前走近一步,“这一次,又没找到尸身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沈大人就迫不及待地办了丧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她又回来找你,你又该如何?”
她的声音不大,可听进沈清安耳中,仿佛带着刺一般,让他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可能的!”沈清安下意识否则。
之前那次是做样子,这一次可是他亲自看着高芝兰摔落悬崖,那悬崖可是百丈高,人摔下去怎么可能还会活命?
可不知怎么,他看此时姜云舒的表情,仿佛阴曹的判官,盯着他,便能分辨真假。
沈清安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