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强调:男女主已成年】
"娘娘,水已经备好了。"
侍女轻声提醒,眼中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冯婵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汽氤氲,蒸得她脸颊绯红。花瓣浮在水面,却遮不住水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
"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贴身婢女阿蛮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小声调侃。
冯婵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自从十三岁那年,伯父冯盎战败,她被合浦冯氏献给李宽,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那时的李宽还不是皇帝,只是岭南的一方诸侯。而她,也不过是个战败部族献上的礼物。
"俚人信仰神君,岭南王就是我们的真神。"
族中长老的教诲犹在耳边。
十多年来,她谨记族训,全心全意侍奉李宽。不争不抢,安静地守在他身旁,看他从岭南王一步步登上九五之尊。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
"陛下......"
"你的眼中终于看到婵儿的存在了。"
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她轻轻捂住发烫的脸颊。
"陛下到——"
宦官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冯婵猛地站起身,险些打翻妆台上的胭脂。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李宽踏入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烛光下,冯婵一袭绯色纱衣,乌发如瀑,正局促地站在床榻边。见他进来,立刻跪下行礼,却因为紧张,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爱妃不必多礼。"
李宽故作镇定地抬手,却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两人相对无言。
沉默在殿内蔓延,连烛火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李宽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心跳如鼓。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陛下..."冯婵轻声唤道。
李宽转身,看到烛光下的冯婵美得惊人。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坐下。
"朕...不太知道该怎么做。"他罕见地承认了自己的无措。
冯婵微微一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让臣妾来引导陛下吧。"
她的触碰让李宽浑身一颤。
当冯婵轻轻靠过来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茉莉花混合着少女特有的清新。
这气息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前世的教室,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旁边总是安静看书的女同桌身上。
"陛下?"冯婵担忧地唤道。
李宽回过神来,心中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轻轻抚上冯婵的脸颊:"没什么...朕只是觉得,今夜爱妃甚美。"
突然,冯婵做了一个让李宽意外的举动——
她起身,走到烛台前,轻轻吹灭了所有蜡烛。
黑暗笼罩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
"你..."
"陛下..."
短暂的错愕后,相视一笑。
所有的尴尬,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床幔轻摇,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冯婵虽然生涩,却格外认真。她记得族中嬷嬷教导的每一个步骤,尽管羞得浑身发抖,仍努力迎合。
"疼吗?"
李宽停下动作,低声询问。
冯婵摇头,长发散在枕上,像泼墨的山水画。
"能侍奉陛下...是妾身的福分。"
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却让李宽心头一热。
这一刻,他终于抛开了所有顾虑——
什么帝王威仪,什么两世处男的尴尬,统统见鬼去吧!
这一夜,年轻的皇帝终于迈出了成为真正男人的第一步。
尽管李宽刚开始的动作笨拙生涩,但在冯婵温柔的引导下,他逐渐进入佳境。
当两人最终结合时,冯婵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今夜,是她和陛下的洞房之夜。
她有幸成为陛下的第一个女人,这个认知让冯婵仍觉得恍惚。
多少年了?
自从合浦冯氏将她作为贡品献上的那一日起,她就知道,这一生都将系于这个男人的喜怒之间。
那时的李宽还是僚人口中的真神,眉眼间尽是冷峻,周身萦绕着沙场磨砺出的杀伐之气。
她跪在大殿中央,不敢抬头,只听见他淡漠的声音:
"合浦冯氏的女儿?留下吧。"
从此,她便成了他身边最安静的影子。
研墨、煮茶、添灯。
在他批阅奏折到深夜时,悄悄换上一盏新烛。
她从不奢望他的目光会为自己停留。他是九天之上的真龙,而她不过是岭南蛮荒之地献上的贡品。
可今夜,红烛映照下,他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婵儿。"
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你在想什么?"
她应当回答的,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轻轻摇头。
他低笑一声,拇指摩挲过她的唇瓣。
"你是在怕朕吗?"
"不......"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臣妾......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能走进他的眼里。
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
那一瞬,冯婵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炽热而强势,像是要将她吞噬。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却被他扣住手腕,十指缓缓交缠。
"放松。"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朕会很温柔的。"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份温暖里。
陛下,您可知?
我从未怕过您。
我怕的,是终此一生,都只能做您身后的影子。
而今夜,您终于看见了我。
......
红烛燃尽,晨曦微露。
冯婵静静凝视身旁熟睡的帝王,指尖虚虚描摹他的轮廓,却不敢真的触碰。
从今日起,她不再只是冯婵。她是他的妃子,要替他看顾后宫,要为他诞育子嗣,要让他永不后悔今夜的选择。
她轻轻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无声起誓:
陛下,臣妾这一生,定不负您。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次日早朝。
李宽神清气爽地坐在龙椅上,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
岭南派系的大臣们交换着眼色,暗自窃笑。
"陛下今日气色甚好啊。" 冯盎捋着胡子,意有所指。
其他派系的官员则酸得牙疼——
"竟让岭南蛮女拔了头筹!"
"不就是仗着入宫早吗?"
"等着瞧,我们家的贵女迟早..."
朝堂上的暗流涌动,李宽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龙椅扶手,想起昨夜冯婵生涩却热情的回应,嘴角不自觉上扬。
"看来...得雨露均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