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弃子?逆袭登基》 第14章 红烛帐暖,冯婵夙愿成真 【特别强调:男女主已成年】 "娘娘,水已经备好了。" 侍女轻声提醒,眼中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冯婵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汽氤氲,蒸得她脸颊绯红。花瓣浮在水面,却遮不住水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 "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贴身婢女阿蛮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小声调侃。 冯婵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自从十三岁那年,伯父冯盎战败,她被合浦冯氏献给李宽,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那时的李宽还不是皇帝,只是岭南的一方诸侯。而她,也不过是个战败部族献上的礼物。 "俚人信仰神君,岭南王就是我们的真神。" 族中长老的教诲犹在耳边。 十多年来,她谨记族训,全心全意侍奉李宽。不争不抢,安静地守在他身旁,看他从岭南王一步步登上九五之尊。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 "陛下......" "你的眼中终于看到婵儿的存在了。" 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她轻轻捂住发烫的脸颊。 "陛下到——" 宦官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冯婵猛地站起身,险些打翻妆台上的胭脂。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李宽踏入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烛光下,冯婵一袭绯色纱衣,乌发如瀑,正局促地站在床榻边。见他进来,立刻跪下行礼,却因为紧张,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爱妃不必多礼。" 李宽故作镇定地抬手,却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两人相对无言。 沉默在殿内蔓延,连烛火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李宽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心跳如鼓。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陛下..."冯婵轻声唤道。 李宽转身,看到烛光下的冯婵美得惊人。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前坐下。 "朕...不太知道该怎么做。"他罕见地承认了自己的无措。 冯婵微微一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让臣妾来引导陛下吧。" 她的触碰让李宽浑身一颤。 当冯婵轻轻靠过来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茉莉花混合着少女特有的清新。 这气息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前世的教室,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旁边总是安静看书的女同桌身上。 "陛下?"冯婵担忧地唤道。 李宽回过神来,心中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轻轻抚上冯婵的脸颊:"没什么...朕只是觉得,今夜爱妃甚美。" 突然,冯婵做了一个让李宽意外的举动—— 她起身,走到烛台前,轻轻吹灭了所有蜡烛。 黑暗笼罩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 "你..." "陛下..." 短暂的错愕后,相视一笑。 所有的尴尬,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床幔轻摇,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冯婵虽然生涩,却格外认真。她记得族中嬷嬷教导的每一个步骤,尽管羞得浑身发抖,仍努力迎合。 "疼吗?" 李宽停下动作,低声询问。 冯婵摇头,长发散在枕上,像泼墨的山水画。 "能侍奉陛下...是妾身的福分。" 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却让李宽心头一热。 这一刻,他终于抛开了所有顾虑—— 什么帝王威仪,什么两世处男的尴尬,统统见鬼去吧! 这一夜,年轻的皇帝终于迈出了成为真正男人的第一步。 尽管李宽刚开始的动作笨拙生涩,但在冯婵温柔的引导下,他逐渐进入佳境。 当两人最终结合时,冯婵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今夜,是她和陛下的洞房之夜。 她有幸成为陛下的第一个女人,这个认知让冯婵仍觉得恍惚。 多少年了? 自从合浦冯氏将她作为贡品献上的那一日起,她就知道,这一生都将系于这个男人的喜怒之间。 那时的李宽还是僚人口中的真神,眉眼间尽是冷峻,周身萦绕着沙场磨砺出的杀伐之气。 她跪在大殿中央,不敢抬头,只听见他淡漠的声音: "合浦冯氏的女儿?留下吧。" 从此,她便成了他身边最安静的影子。 研墨、煮茶、添灯。 在他批阅奏折到深夜时,悄悄换上一盏新烛。 她从不奢望他的目光会为自己停留。他是九天之上的真龙,而她不过是岭南蛮荒之地献上的贡品。 可今夜,红烛映照下,他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婵儿。" 他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你在想什么?" 她应当回答的,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轻轻摇头。 他低笑一声,拇指摩挲过她的唇瓣。 "你是在怕朕吗?" "不......"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臣妾......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能走进他的眼里。 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 那一瞬,冯婵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炽热而强势,像是要将她吞噬。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却被他扣住手腕,十指缓缓交缠。 "放松。"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朕会很温柔的。"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份温暖里。 陛下,您可知? 我从未怕过您。 我怕的,是终此一生,都只能做您身后的影子。 而今夜,您终于看见了我。 ...... 红烛燃尽,晨曦微露。 冯婵静静凝视身旁熟睡的帝王,指尖虚虚描摹他的轮廓,却不敢真的触碰。 从今日起,她不再只是冯婵。她是他的妃子,要替他看顾后宫,要为他诞育子嗣,要让他永不后悔今夜的选择。 她轻轻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无声起誓: 陛下,臣妾这一生,定不负您。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次日早朝。 李宽神清气爽地坐在龙椅上,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 岭南派系的大臣们交换着眼色,暗自窃笑。 "陛下今日气色甚好啊。" 冯盎捋着胡子,意有所指。 其他派系的官员则酸得牙疼—— "竟让岭南蛮女拔了头筹!" "不就是仗着入宫早吗?" "等着瞧,我们家的贵女迟早..." 朝堂上的暗流涌动,李宽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龙椅扶手,想起昨夜冯婵生涩却热情的回应,嘴角不自觉上扬。 "看来...得雨露均沾才行。" 第15章 崔莹酸涩,雨中哭泣 "娘娘!出大事了!" 崔莹手中的狼毫悬在半空,一滴墨汁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片乌黑。她微微蹙眉,看向慌慌张张冲进来的贴身侍女绿翘。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素净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大清早的,成何体统。"崔莹声音清冷,笔锋继续在纸上游走,誊抄着昨夜新作的《相思》。 绿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 "娘娘恕罪!" "只是...只是今早内务府传来消息..." "昨夜陛下...宿在兰台宫了!" "啪——" 上好的狼毫笔在崔莹指间断成两截。 尖锐的木刺扎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墨汁飞溅,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绽开一片狰狞的污渍,像是一记耳光甩在她引以为傲的崔氏教养上。 "淑妃跟随陛下多年,有何可惊?" 崔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平静得不可思议。 她低头看着被攥在手中的诗稿—— 那是她花了一整夜心血写就的作品: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字字句句都是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现在,那些缠绵的词句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墨迹模糊。 绿翘惊恐地看着自家主子。 崔莹入宫两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即便是面对最棘手的宫务,这位以才情闻名后宫的贵女也总是从容不迫。 "娘娘..."绿翘怯生生地递上帕子。 崔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混着墨汁,在帕子上洇出诡异的紫黑色。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导的话: "崔氏女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 "备水,本宫要沐浴更衣。"崔莹站起身,裙摆上的墨渍像是心口裂开的黑洞。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崔莹的身体,她却觉得寒意刺骨。水汽氤氲中,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 去年深冬,她在梅园赏雪吟诗。 寒风刺骨,她却不舍得离开那株开得正艳的绿萼梅。忽然,一件狐裘披风落在她肩上,带着龙涎香的温暖。 "爱妃好雅兴。"李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为她系紧披风带子,不经意擦过她鬓角的碎发。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朕的才女可如何是好?" 那一刻,她心跳如擂鼓,连耳尖都烧了起来。回宫后,她将那件披风小心收藏,偶尔取出轻嗅,仿佛还能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 还有那次她染了风寒,高烧三日不退。 御医开的药苦不堪言,她赌气不肯喝。朦胧中,她看见身着常服的李宽亲自端着药碗坐在她榻前。 "莹儿,听话。" 他唤着她的小名,舀了一勺药吹凉,"朕亲自煎的,给个面子好不好?" 她至今记得那碗药的滋味—— 苦中带着一丝奇异的甜。 后来才知道,是李宽命人在药中加了蜂蜜。 最痛的记忆莫过于上月。 她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抚琴,弹的是《凤求凰》。 李宽循声而来,站在廊下静静听完。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暮色中时,他笑着走近:"爱妃这是弹给朕听的?" 她当时如遭雷击,羞恼之下脱口而出: "陛下想多了,臣妾不过是练曲罢了。"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他给她的机会。 若是当时她含羞带怯地承认... 若是她勇敢一些... 崔莹猛地将脸埋入水中,直到肺部的灼烧感逼得她不得不抬头。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滴落,分不清是浴水还是泪水。 "娘娘,家族来信。"绿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封火漆封缀的信笺。 崔莹接过,指尖微微发抖。拆开一看,是兄长崔琰的亲笔。信中先是例行公事般的问候,接着笔锋一转: "...闻陛下昨夜临幸冯氏女,族老皆忧。" "汝入宫二载未得宠幸,实有负崔氏期望。" "若三月内仍无进展,族中将送汝妹入宫..." 信纸在崔莹手中簌簌作响。 她那个刚满十五岁的妹妹崔瑶,天真烂漫得近乎愚蠢,如何能在后宫生存? "娘娘,崔大小姐递牌子求见。"门外太监通传。 崔莹冷笑一声:"让她进来。" 崔玥,她的堂姐,崔氏长房嫡女,当年选秀时因容貌稍逊落选,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今日前来,无非是来看她笑话。 "妹妹今日看起来气色不佳啊。" 崔玥一进门就掩口轻笑,目光在崔莹苍白的脸上逡巡,"听闻昨夜陛下临幸了那个岭南冯家的女儿?" "真是...出人意料呢。" 崔莹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堂姐消息倒是灵通。" "五姓七望谁人不知?" 崔玥把玩着腕上的玉镯,"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 "多少双眼睛盯着后宫。" "才女不如蛮女得宠,真是天大的笑话。" "冯家虽出身岭南,却是开国功臣。"崔莹声音平静,"堂姐慎言,免得祸从口出。" 崔玥不以为然地撇嘴:"妹妹倒是大度。" "只是族中已经商议,若你再不得宠,就让瑶儿入宫。" "那丫头虽然愚钝,至少...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最后一句话像刀子般捅进崔莹心口。 她猛地站起身:"绿翘,送客!" 午后,崔莹独自在御花园散步。 三月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得人昏昏欲睡。她故意避开了平日里常去的梅园和兰苑,选了僻静的竹林小径。 命运却偏要捉弄她。 转过一道假山,她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李宽和冯婵。 帝王一身月白色常服,正亲手将一朵海棠别在冯婵鬓间。冯婵穿着淡粉色的纱裙,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刺痛了崔莹的眼睛。 冯婵先看见了她:"莹妹妹安好。" 李宽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莹儿也来赏花?"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崔莹看见李宽的手还搭在冯婵肩上,那样自然而亲昵。她从未见过帝王如此放松的神情,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 "臣妾参见陛下。"崔莹行礼的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声音却干涩得像是许久未说话。 "臣妾不知陛下在此,扰了陛下雅兴。" 李宽皱眉:"莹儿脸色怎这般苍白?可是身体不适?" 崔莹看着冯婵发间那朵娇艳的海棠,轻声道:"无妨,只是昨夜读《长门赋》,感怀至深罢了。" 空气瞬间凝固。 《长门赋》 ——汉武帝废后陈阿娇的悲歌,失宠妃子的血泪。 李宽有些无措:"莹儿..." "臣妾突然想起还有宫务未处理,先行告退。"崔莹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她怕再多待一刻,那些强撑的骄傲就会土崩瓦解。 夜半时分,雷声炸响。 崔莹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梦中,她看见李宽与冯婵携手远去,而她被关在一座黄金打造的牢笼里,外面站着她年幼的妹妹,天真地问: "姐姐,陛下是什么味道的?"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崔莹惨白的脸。她突然掀被下床,连外衣都来不及披,赤着脚冲进暴雨中。 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崔莹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这样,就没人能看出她在哭泣。 "陛下...我读遍圣贤书..." 她在雷声中喃喃自语,"却没一本教我怎么不爱你..." 绿翘举着伞找到她时,这位以仪态著称的崔氏贵女蜷缩在回廊下,浑身湿透,像只被遗弃的猫儿。 "娘娘!您这是何苦啊!"绿翘哭着为她披上干衣。 崔莹任由侍女摆布,眼神空洞。 她想起白日里冯婵颈间的红痕,想起李宽温柔的眼神,想起族人的威胁,想起妹妹天真的笑脸... 窗外,暴雨如注,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位才女崩塌的世界哭泣。 第16章 崔莹高烧发热,李宽怜惜 一夜辗转,崔莹因为淋雨太久,竟发起了热。天蒙蒙亮时,她已经神志不清,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里不停呓语。 "愿我如星君如月..." 她喃喃念着,这是她曾作过的一句诗,当时李宽和了下阕,"夜夜流光相皎洁..."两人是何等的浓情蜜意。 绿翘急得直掉眼泪,连忙派人去请太医。 太医诊脉后,眉头紧锁:"娘娘是寒气入肺,需静养调理,切勿再受刺激。" 他开了药方,又叮嘱道:"风寒在身,娘娘又心气郁结,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好不,须得小心侍候。" 绿翘送走太医,回头看见崔莹又在呓语,这次念的是《九歌·少司命》中的句子: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 "什么?慧嫔病了?" 李宽从奏折中抬起头,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德低头禀报:"禀陛下,今早太医去诊的脉。" "说是慧嫔娘娘淋雨受寒,高烧不退。" "怎么现在才报?" 李宽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盏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王德吓得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奴才该死!" "是奴才看陛下政务繁忙..."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作朕的主?"李宽冷笑一声,"备伞,朕要去文渊阁。" "陛下,外头雨大,不如..." "朕说,现在就去!" 李宽不顾劝阻,亲自撑伞冒雨前往文渊阁。雨水打湿了他的龙纹靴,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袍角,他却浑然不觉。 文渊阁内静悄悄的,只有药香弥漫。 李宽推开门,看见崔莹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唇瓣干裂得渗出血丝。枕边放着一本翻开的《楚辞》,正是《少司命》那一页。 李宽心头一颤。他轻轻走到床前,发现崔莹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紧锁着,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水..."崔莹微弱地呻吟道。 李宽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莹儿,来,朕喂你喝水。" 崔莹半睁着眼,神志不清地将李宽错认为侍女:"绿翘..." "把...把《楚辞》拿来..." "爱妃都生病了,怎么还惦记着《楚辞》。"李宽轻声道,用湿帕子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这时太医端着药进来,见皇帝亲自照料,吓得差点打翻药碗。 李宽接过药碗:"朕来。" 他小心地舀了一勺药,吹凉后送到崔莹唇边:"莹儿,该喝药了。" 崔莹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苦得皱起脸:"不要...太苦了..." "乖,喝完朕给你蜜饯。"李宽不自觉地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 喂药间,李宽不小心碰倒了药碗,一些药汁洒在枕头上。 他连忙掀开枕头想更换,却意外发现下面藏着一叠诗稿。最上面一首写着《御前和陛下春夜宴桃李园序有感》。 李宽轻轻展开,发现全是崔莹为他写的诗—— 有和诗的,有借景抒情的,字里行间都是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意。一首《无题》尤其让他心头震动: "深宫寂寂锁清秋,独对残灯忆旧游。" "愿化君前一支烛,为君燃尽泪始休。" ...... 李宽坐在床前,静静看着崔莹的睡颜。 两年来,与这位才女相处的点滴浮上心头—— 雪夜论诗,她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让他拍案叫绝; 春日赏花,她即兴作赋,文采飞扬; 每每批阅奏折至深夜,她总是适时送来亲手熬的羹汤... 他忽然意识到,后宫佳丽虽多,唯有崔莹能与他在精神上共鸣。 冯婵温柔体贴,却不懂诗文; 程铁环直率可爱,却不通文墨; 萧玉妩媚动人,却只知歌舞... 李宽轻轻抚摸着那些诗稿,低声道:"原来...你一直..." 崔莹在梦中不安地动了动,一缕青丝粘在汗湿的额前。李宽伸手为她拨开,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滚烫的肌肤,心头一颤。 夜晚,崔莹在高烧中挣扎着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床前的李宽。 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眨了眨眼,发现帝王真的就在眼前,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纸张。 她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那是她藏在枕下的诗稿! "陛...陛下..." 崔莹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因虚弱又跌回枕上。 李宽连忙按住她:"别动。" 他的指尖触及她滚烫的手腕,两人都是一怔。 崔莹看见散落的诗稿,羞耻得无地自容:"让陛下见笑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沉默片刻后,李宽轻声道:"爱妃曾说过..." "《九歌》里,你最喜欢《少司命》。" 崔莹愣住了。枕边翻开的《楚辞》正好停在《少司命》这一页,这是她最爱的篇章,两人曾多次在闲聊中提及。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李宽缓缓吟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崔莹不自觉地接了下去: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李宽为她掖了掖被角,指尖无意擦过她耳垂: "爱妃可要快点好起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 "朕下一个就召你侍寝"。 崔莹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李宽轻笑一声,起身离去,留下崔莹一个人在床上,捂着发烫的脸,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床前的地板上,明亮而温暖。 待李宽走后,绿翘收拾着药碗,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娘娘,您可没瞧见,陛下刚才那副着急的样子——" "听说您生病了,陛下马不停蹄赶来,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好多..." "奴婢在宫里这两年..." "还没见过哪位主子能让陛下如此上心呢!" 崔莹靠在软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李宽指尖的温度。 她垂下眼睫,不敢让绿翘看见自己发烫的耳尖。 陛下他......竟为我屈尊至此? 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来都是冷峻威严的。 朝堂之上,他杀伐果决; 御书房里,他批阅奏折到深夜也未曾喊过一声累。 可今日,他却亲手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到她唇边,甚至在她呛咳时,用帕子替她擦拭唇角。 那样近的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他会不会......觉得我狼狈? 她烧得糊涂时,似乎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那些藏在心底的诗,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会不会......被他察觉了? 一想到这里,崔莹便觉得脸颊更烫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可更让她心跳失序的,是他临走时的那句话—— "好好养病。" "等你好起来......" "朕下一个就召你侍寝。" 侍寝?下一个就是她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崔莹便忍不住攥紧了锦被。 她自幼读圣贤书,学的是端庄持重,可此刻,胸腔里那颗心却跳得毫无章法,像是要冲破什么束缚一般。 ——崔莹,你疯了吗? ——那是帝王,是天子,是注定要三宫六院的人。 可即便理智如此提醒,她的心却仍旧不受控制地雀跃着。 她想起他低沉的嗓音,想起他指尖拂过她额发的触感,想起他说"《九歌》里,爱妃最喜欢《少司命》"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出的,全是她的影子。 ——陛下记得。 ——他记得我曾提过最爱《少司命》。 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情绪涌上心头,崔莹将脸埋进掌心,无声地笑了。 ——原来,陛下也会......将我放在心上吗? 窗外,暮色渐沉,一缕晚风拂过,吹动了案几上的诗稿。 那上面,是她曾和李宽共同写下的诗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而今夜,她终于敢奢望。 或许...... 星月,终有相逢时。 第17章 吐蕃献宝,以求两晋之好 长安城,朱雀大街上。 吐蕃使团的队伍缓缓向皇城行进。为首的禄东赞骑在一匹雪白的牦牛上,身披华丽的豹皮大氅,额头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吐蕃武士,抬着十余口装饰华美的木箱。 "大相,汉人皇帝会答应赞普的请求吗?"副使低声问道。 禄东赞抚摸着精心修剪的胡须,胸有成竹地笑道:"汉人最重面子,我们献上如此厚礼,又言辞恭敬,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况且,我吐蕃兵力强盛..." "为求边境和平,中原皇帝大都安排公主和亲,历来不都是如此?" "可是...大明前不久才覆灭了高句丽..."副使想到初入长安时,就听到的有关于大明皇帝的传言,不由得有些担忧。 "高句丽那是主动挑衅,我们带来的可是和平。" ...... 皇城正殿,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李宽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翼善冠,端坐在龙椅上。他早已接到吐蕃使团入京的奏报,此刻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宣吐蕃使者觐见!"殿前太监高声唱道。 禄东赞整理衣冠,昂首阔步走入大殿。 他行至御前,右手抚胸,深深一躬: "吐蕃大相禄东赞,奉我主松赞干布之命,拜见大明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宽微微颔首:"免礼。" 禄东赞直起身,脸上堆满笑容:"我主松赞干布为表诚意,特命外臣带来吐蕃至宝,献与陛下。" 他一挥手,随从们立即打开木箱。 殿内顿时珠光宝气,耀眼夺目。 第一口箱中是一尊三尺高的琉璃佛像,通体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第二口箱中满是珍珠玛瑙,颗颗圆润饱满;第三口箱中则是雪域特有的珍稀药材,散发着奇异香气。 "此乃我吐蕃赞普特意为大明皇帝准备的厚礼。"禄东赞声音洪亮,满脸得意, "愿求娶大明贵女,以结两晋之好!" 殿中百官见状,不少人都露出惊叹之色。那尊琉璃佛像确实精美绝伦,珍珠玛瑙也属上品。 唯有几位重臣面色凝重,他们了解自家陛下的脾气。 和亲?恐怕吐蕃的算盘要落空了。 李宽高坐龙椅,目光淡淡扫过那些所谓的"珍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前世的历史知识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唐太宗时期,文成公主入藏,带去了大量中原先进技术和文明,大大提升了吐蕃的国力。】 【冶炼术、酿酒技术、农具制造...】 【这些技术在后来的唐蕃战争中,反而成了吐蕃对抗中原的利器。】 如今吐蕃又来这一套,其心可诛! 李宽随手从箱中拿起一块琉璃,在手中把玩。这块琉璃呈深蓝色,内有金色纹路,确实精美。 他轻轻一抛,琉璃又落回箱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这?"李宽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禄东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大明皇帝对如此珍宝竟是这般态度。 短暂的惊愕后,禄东赞很快调整好表情,自信满满地说道: "陛下明鉴,此琉璃乃从西域高价购得,天下罕见!" "若陛下允准和亲,我吐蕃愿再献上黄金万两!" 他特意加重了"黄金万两"四个字,满以为这足以打动任何君主。 毕竟在他眼中,汉人皇帝虽然坐拥中原富庶之地,但对黄金珍宝的贪恋却是人之常情。 李宽闻言,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黄金万两?" 李宽从龙椅上缓缓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朕一日茶钱,便不止万两。" 禄东赞瞳孔微缩,他没想到大明皇帝如此狂妄。 但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李宽一挥手,侍立在侧的太监立即捧上一个锦盒。 李宽打开盒子,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物件——那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杯,比吐蕃进献的琉璃纯净百倍! "此物名为玻璃,乃朕最近安排工部制造的小玩意儿。" 其实这是李宽刚从系统兑换出来的,就算吐蕃使者不献宝,他也准备下一步,逐渐从系统兑换一系列好东西,以提高大明百姓的生活品质。 李宽将玻璃杯递给身旁太监,示意他传给百官观看,"使者请看,此物对比你吐蕃重宝如何?" 禄东赞脸色大变,他死死盯着那个玻璃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纯净透明的器物,竟然是大明自己制造的? "至于珍珠玛瑙..." 李宽又拍了拍手,几名宫女端着托盘走入大殿。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珠宝首饰,每一件都比吐蕃进献的更加精美。 "这些都是朕后宫妃嫔平日佩戴的小玩意儿。" 李宽随意拿起一串珍珠项链,珍珠颗颗浑圆,大小一致,光泽温润。 "若使者喜欢,朕可以赏你几件带回去把玩。" 禄东赞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引以为傲的珍宝,在大明皇帝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还有这些药材。"李宽走到第三口箱子前,随手抓起一把藏红花。 "确实不错,不过..." 他转头看向太医院院使,"张爱卿,朕记得太医院药库里,这样的藏红花还有多少?" 太医院院使出列奏道:"回陛下,约莫五百斤。" 李宽点点头,又指向另一种药材:"这个雪莲呢?" "三百余株。" 每报一个数字,禄东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原以为这些雪域特有的珍稀药材能打动大明皇帝,没想到在对方眼中竟如此稀松平常。 李宽重新坐回龙椅,居高临下地看着禄东赞: "现在,使者还觉得这些是''厚礼''吗?" 禄东赞强自镇定,硬着头皮道: "陛下富有四海,自然看不上这些微薄之物。但我吐蕃赞普求娶大明贵女之心,天地可鉴!" "若能结为姻亲,两国永享和平,岂不美哉?" "和平?"李宽突然冷笑一声,"区区吐蕃,也配求娶我大明贵女?" 第18章 酸儒误国!李宽借机设立锦衣卫 翌日清晨,太极殿。 李宽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殿中文武百官。昨日吐蕃使者被斥退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今日朝会的气氛格外凝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殿前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礼部侍郎张文优(本书杜撰,考究者勿喷)率先出列,手持玉笏深深一揖:"陛下,臣有本奏。" 李宽微微颔首:"讲。" 张文优清了清嗓子:"陛下,昨日吐蕃使者求亲被拒,臣以为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和亲乃古来有之..." "汉有昭君出塞,今我大明可效仿入藏..." "以一女子换两国太平,实乃上策!"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位文臣出列附和。太常寺少卿周怀德(本书杜撰,考究者勿喷)拱手道: "陛下,张侍郎所言极是。" "贵女远嫁,可显我大明胸怀!" "若因此引发边患,反倒得不偿失。" 国子监祭酒王守义(本书杜撰,考究者勿喷)也上前一步:"陛下,吐蕃虽为蛮夷,然其国势日盛。" "若能以和亲之策羁縻之,使其感念天朝恩德,岂不善哉?" 李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文臣,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他注意到这些发言的大多是些读死书的迂腐文人,或是与边境贸易无关的闲散官员。 "哦?" 李宽声音平静,"诸位爱卿觉得,我大明需要靠一介女子来换取和平?" 就在气氛凝滞之际,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有一人选。" 众人回头,只见刑部员外郎郑克予(本书杜撰,考究者勿喷)走出队列。此人出身荥阳郑氏,向来以投机钻营著称。 李宽眯起眼睛:"郑爱卿有何高见?" 郑克予满脸谄媚:"陛下,高阳公主乃前朝余孽,养在洛阳行宫中徒耗钱粮。不如让她和亲吐蕃,既全了两国体面,又可..." "你说什么?"李宽突然打断,声音冷得像冰。 大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郑克予还没意识到危险临近,继续道:"臣是说,让高阳公主和亲,一举两得..." "砰!" 李宽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案上笔墨纸砚齐齐一跳。郑克予这才发现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高阳虽为前朝公主,但自朕登基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李宽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 "更何况,她今年才十三岁!" "郑爱卿,你是要让朕把一个小女孩送入虎口吗?" 郑克予额头冷汗涔涔,连忙跪下:"臣...臣失言..." 李宽从龙椅上霍然站起,明黄色的龙袍无风自动。他目光如电,扫视殿中群臣:"朕登基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 他一字一顿,声音如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和亲!不割地!不纳贡!" 最后一个字落下,大殿内仿佛炸开一道惊雷。几位年迈的大臣被震得耳膜生疼,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尔等是聋了,还是觉得朕的话是放屁?!"李宽怒极反笑,那笑容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此时,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方才还慷慨陈词的文臣们此刻噤若寒蝉,有几个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李宽缓缓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扶手。那"笃笃"的声响在大殿内回荡,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一下下敲在众臣心上。 "看来,朕的话,有些人没听进去啊。" 李宽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却更加危险。 "或者说,有人收了吐蕃人的好处,不得不替他们说话?" 此言一出,殿中几位大臣脸色骤变。 李宽锐利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如同刀锋刮骨。 "礼部侍郎张文优。"李宽突然点名,"昨日申时三刻,你在醉仙楼见了谁?" 被点名的张文优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陛下..." "需要朕提醒你吗?" 李宽冷笑,"吐蕃副使贡布,送你一对夜明珠,让你在今日朝会上为和亲之事美言几句,是不是?" 张文优浑身发抖,额头抵地:"陛下饶命!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臣都是为了大明边境和平啊!" "好一个''为了大明''!"李宽怒极反笑,"来人!摘去张文优顶戴花翎,革除功名,贬为庶民!家产充公,流放琼州!" 禁卫军立刻上前,粗暴地扯下张文优的官帽和腰带。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官员,转眼间就成了蓬头垢面的阶下囚。 "太常寺少卿周怀德。" 李宽又点出一个名字,"你收的那幅《雪域牧马图》,可还喜欢?" 周怀德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陛下明鉴!臣...臣..." "朕记得你昨日拍着胸脯向吐蕃使者保证,定能说服朕同意和亲?"李宽的声音越来越冷。 "还说什么''陛下年轻气盛,需要老臣规劝''?" 周怀德面如死灰,只能不住叩头:"臣知罪!臣知罪!" "周怀德革职查办,家产充公,流放辽东!"李宽一挥手,又一名官员被拖了下去。 接着,李宽又连续点出五名官员的名字,每个人的受贿时间、地点、金额都说得一清二楚。 这些官员或跪地求饶,或瘫软如泥,但无一例外都被革职流放。 最后,李宽的目光落在最后发言的刑部员外郎郑克予身上: "郑爱卿,你虽未收受贿赂,但如此热衷和亲,莫非是觉得我大明将士保不住边疆?" 郑克予汗如雨下:"臣...臣绝无此意..." "那就去边疆亲眼看看吧。"李宽淡淡道。 "即日起,调任你为甘肃行都司经历,好好看看我大明将士是如何守土卫国的!" 处置完受贿官员后,李宽环视殿中噤若寒蝉的群臣,缓缓开口:"今日之事,让朕深感忧心。堂堂大明官员,竟为区区财货出卖国格!" 他站起身,声音铿锵有力:"为杜绝此类事件,朕决定设立锦衣卫,直属天子,监察百官!" "锦衣卫指挥使由朕亲自任命,只对朕一人负责!" 此言一出,殿中不少官员脸色大变。 锦衣卫? 这不就类似于汉朝的"绣衣使者"吗? 专事侦缉、刑讯,官员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监视! 魏征硬着头皮出列:"陛下,此举恐有违祖制..." "祖制?"李宽冷笑,"汉武帝设立绣衣使者,不就是为了监察百官?朕不过是恢复旧制罢了。" 他目光如电,直视魏征:"还是说,魏卿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锦衣卫查到?" 魏征被这犀利的反问噎住,只能讪讪退下。 李宽见无人再敢反对,满意地点点头:"锦衣卫设立之事,由兵部、刑部协同办理,三日内拟出章程。退朝!" 随着太监尖利的"退朝"声,文武百官如蒙大赦,纷纷行礼退出大殿。但每个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从今日起,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将被监视,那个神秘的"锦衣卫"可能就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向皇帝报告他们的过失。 李宽看着众臣退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设立锦衣卫不仅是为了监察百官,更是他加强皇权的重要一步。在这个皇权与相权、文官与武将不断博弈的朝堂上,他需要一把只忠于自己的利剑。 退朝后,李宽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知道,今日的雷霆手段必将震动朝野,但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 "大明,绝不会重蹈历史的覆辙。"他轻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绝不!" 第19章 殿斩禄东赞,薛仁贵西征吐蕃 次日,大朝会。 "宣吐蕃使者禄东赞觐见!"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太极殿内回荡,殿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色肃穆。李宽高坐龙椅之上,明黄色龙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面容冷峻如冰。 禄东赞大步走入殿中,豹皮大氅上金线绣制的猛兽图案随着他的步伐抖动,仿佛随时会扑出来咬人。 与前日的恭敬不同,今日他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 "吐蕃大相禄东赞,见过大明皇帝。"他草草行了一礼,连腰都没弯到位。 李宽眯起眼睛:"使者今日求见,有何要事?" 禄东赞冷笑一声:"外臣奉赞普之命,最后一次询问陛下,是否改变主意,愿与我吐蕃和亲?" 殿中气氛骤然紧张。 几位武将已经握紧了腰间佩剑,文官们则面面相觑,没想到吐蕃使者竟敢如此无礼。 李宽手指轻叩龙椅扶手,声音平静得可怕:"朕前些日子已经说得很清楚。" "那就是没得谈了?" 禄东赞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在大殿内炸开,"大明皇帝,你可知道我吐蕃铁骑十万,控弦之士不下二十万?" "若陛下执意拒绝和亲,只怕边境不宁!" 他猛地向前一步,竟敢直视天子:"难道陛下不怕被我吐蕃大军压境?松州、洮州、岷州,这些边境重镇,能挡得住我吐蕃铁骑吗?" "大胆!"程咬金暴喝一声,"区区蛮夷,安敢在天子面前放肆!" 禄东赞不为所动,反而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位大人好大的火气。不过..." 他转向李宽,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陛下最好考虑清楚。一旦开战,河西走廊的商路断绝,西域诸国也会倒向我吐蕃。" "到那时,大明损失的就不只是一个公主了!"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身上。 李宽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却充满压迫感。阳光从殿顶洒落,为他镀上一层金色光晕,宛如天神下凡。 "说完了?"他轻声问道,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 禄东赞一愣,没想到对方是这般反应。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若陛下现在改变主意..." "拖出去。"李宽的声音突然转冷,如同极地寒风,"斩了。" 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惊雷炸响。 禄东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敢杀使臣?!"他声音发颤。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李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规矩?"他一步步走下台阶,龙袍下摆扫过光洁的地面,"朕就是规矩!" 他停在禄东赞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吐蕃大相:"朕不仅斩你,还要灭你吐蕃!" "不!这不可能!"禄东赞终于慌了,脸色惨白如纸,"你不能这样做!赞普会为我报仇的!" 四名金甲侍卫已经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禄东赞的肩膀。这位吐蕃大相拼命挣扎,豹皮大氅被扯得凌乱不堪,额头上的金箍也歪到了一边。 "陛下!陛下饶命!" 死亡的恐惧终于击垮了他的傲慢,"外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李宽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带下去。" 禄东赞的惨叫声渐渐远去,片刻后,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一名侍卫捧着托盘入内,上面放着禄东赞血淋淋的首级,怒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 李宽扫视殿中群臣,目光如刀:"现在,还有谁觉得朕该和亲?" 满朝文武,无人敢言! 就连前些日子还主张和亲的文臣们,此刻也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几个胆小的官员甚至双腿发抖,险些站立不稳。 "很好。"李宽重新走上台阶,坐回龙椅。 "看来诸位爱卿终于明白了朕的决心。" "薛仁贵!"李宽下令。 "臣在!"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领大步出列,甲胄铿锵作响。 李宽目光灼灼:"即日起,朕封你为征西大将军,率十万铁骑,踏平吐蕃!朕要松赞干布的人头,挂在长安城门上!" 薛仁贵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程处默!" "臣在!" "即刻调集陇右、河西、安西三镇兵马,准备粮草器械,三日后大军开拔!" "臣遵旨!" ...... 一道道命令从李宽口中发出,如同战鼓擂响。整个大明王朝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无数信使飞驰出京,向四面八方传递皇帝的旨意。 李宽站起身,声音响彻大殿: "朕要让天下人知道,敢威胁大明者,死!" "陛下圣明!"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高呼,声震屋瓦。 退朝后,李宽在御书房召见了薛仁贵和几位心腹将领。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西域地图,吐蕃的位置被朱砂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 "薛卿,此战你有何打算?"李宽问道,手指轻敲地图。 薛仁贵抱拳道:"陛下,吐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臣打算兵分三路:主力从松州直捣逻些;南路出岷州,牵制吐蕃南线兵力;北路走河西走廊,断其退路。" 【逻些——藏语的音译,吐蕃的都城,即今西藏自治区拉萨市。】 李宽点点头:"战略不错,但还不够。" 他指向地图上的几个关键点,"吐蕃人骄傲自大,必不会想到我军敢翻越雪山。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们防守薄弱之处。" 几位将领惊讶地看着皇帝指出的路线,那确实是他们都没考虑到的险峻山路。 "陛下怎会对吐蕃地形如此熟悉?"薛仁贵忍不住问道。 李宽笑而不答。前世的历史知识告诉他,这些看似不可能通过的雪山小道,正是唐军当年大败吐蕃的关键。 "还有一事。"李宽从案几上拿起一个锦盒,"这是太医院特制的药丸,可防高山反应。" "每人每日一粒,后续太医院会大量制作,务必分发到每个士兵手中。" 薛仁贵郑重接过:"臣代三军将士,谢陛下体恤!" "记住,"李宽眼神锐利,"此战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朕要让四方蛮夷知道,大明不是软弱可欺的前朝!" "臣必竭尽全力,扬我国威!"薛仁贵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保证。 三日后,长安城外旌旗招展,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李宽亲自登上点将台,为将士们送行。 阳光照耀下,无数盔甲反射出耀眼光芒,如同一条钢铁洪流。薛仁贵一身亮银甲胄,胯下白马昂首长嘶,威风凛凛。 "将士们!" 李宽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今日尔等西征,不仅是为大明而战,更是为华夏尊严而战!" "吐蕃蛮夷,胆敢威胁天朝,罪不容诛!" "杀!杀!杀!"十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九霄。 李宽举起金樽,将美酒洒向大地:"朕在此立誓,待尔等凯旋之日,必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 "凡立功者,重赏!战死者,厚恤其家!" "大明万胜!陛下万岁!" 随着号角长鸣,大军开拔。铁骑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如同一头觉醒的巨龙,向着西方汹涌而去。 李宽站在城楼上,目送军队远去,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国威,更关乎他接下来改革大明的宏图大业。只有用铁血手段震慑四方,才能为接下来的变法创造安稳环境。 "松赞干布..."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与此同时,远在逻些城的吐蕃赞普突然打了个寒颤,手中的金杯掉落在地,美酒洒了一地。侍从们惊慌失措,不明白英明神武的赞普为何突然失态。 松赞干布望着东方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并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正向着吐蕃呼啸而来... 第20章 大军开拨,李宽成立九阙通宝府 前线,薛仁贵正率领大军向吐蕃方向开拨;后方,李宽则趁势成立九阙通宝府,为后续征服吐蕃后,大明开启丝绸之路做准备。 工部衙署内,数十名工匠围在一口大铁锅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翻滚的浑浊液体。 李宽亲自站在一旁指挥,明黄色龙袍的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再加一勺碱,火候再大些。" 他有条不紊地指点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工部尚书杨荣(本书虚构人物,勿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这真的能变成您说的那种''肥皂''吗?" 李宽笑而不答,只是示意工匠继续搅拌。 当锅中的混合物渐渐变得粘稠,一股奇特的香气弥漫开来。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宽命人熄火,将浓稠的液体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木头模具中。 "明日此时,它们就会凝固。"李宽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此物名为''肥皂'',比胰子去污力强十倍,而且成本低廉。" 杨荣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工部另一侧的新建窑炉。那里正在烧制一种更为神奇的东西——玻璃。 三日后,工部大堂内人头攒动。 六部尚书、九卿要员齐聚一堂,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望向中央的展示台。台上摆放着几块晶莹剔透的方形物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这真是人工所制?"户部侍郎颤抖着手,想摸又不敢摸,"不是西域进贡的天然水晶?" 李宽拿起一块玻璃,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此物名为玻璃,是朕特命工部研发的器物。" "天佑大明啊!"老臣们激动得热泪盈眶,"有此神物,何愁国库不丰!" 李宽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从今日起,朕决定成立''九阙通宝府'',直属皇家,专营这些新式商品。" 圣旨展开,金丝绢帛上墨迹淋漓: "九阙通宝府下设三大机构—— 天工司:专营民生必需品(肥皂、食盐、精铁农具)。 奇珍阁:专售玻璃器皿、琉璃摆件等奢侈品。 天下盟:统筹原材料收购、加工、运输;并于全国各地开设酒楼,一边经营一边充作据点。" 朝臣们面面相觑,这种皇家直接经商的举措前所未有。但是李宽自继位后手段强硬,乾纲独断,谁也不敢提出异议。 数日后,奇珍阁开张,长安城万人空巷。 阁楼正中央的水晶台上,摆放着一套"七彩琉璃盏",在特制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 "起拍价,五百两!"司仪高声宣布。 "我出六百两!" "七百两!" "一千两!" 竞价声此起彼伏。 陇西李氏的代表直接喊出了"一千五百两"的天价,引得满堂哗然。最终,这套成本不过几十文的玻璃杯,以两千三百两白银成交,创下了奇珍阁首拍纪录。 消息传到宫中,李宽正在批阅奏折。 听闻拍卖结果,他忍不住大笑:"好!让这些世家大族抢破头!等玻璃产量上来,朕要把整个大明宫都装上透明玻璃窗!" 王德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这样会不会得罪那些世家..." "怕什么?"李宽冷笑,"买定离手,概不退换!" "这是他们自己愿意花大价钱买奢侈品,又不是朕逼他们的。等九阙通宝府垄断了这些商品,最终他们的钱还是流入国库。" 一个月后,奇珍阁的玻璃制品已经风靡整个长安上层社会: 世家小姐都以拥有一面玻璃镜子为荣,贵族公子腰间则必挂玻璃佩饰,甚至连佛寺道观都来订购玻璃灯盏,声称能"映照佛法光明"。 与奇珍阁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天工司设在各个州县的平价商铺。这里出售的肥皂、精盐、铁器等民生用品,价格只有市面的七成。 "官盐降价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大街小巷。原本垄断盐业的豪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盐铺门可罗雀,而天工司的盐店前排起了长龙。 "陛下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啊!"一个盐商在密室中捶胸顿足。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天工司的精盐不仅价格低廉,而且雪白细腻,毫无苦涩味道。百姓们用过后,再也不愿购买私盐了。 与此同时,天下盟在各地设立的"工坊村"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些村庄专门为九阙通宝府提供原材料和初级加工。 关中平原的一个工坊村内,数百名农夫正在收割一种新型作物——甜菜。这是李宽从系统中兑换的品种,含糖量极高。 "一天三十文钱,现结!"管事大声宣布,"愿意加班的多加十文!" 农夫们喜笑颜开。 以往他们种地一年到头,除去赋税所剩无几。现在给天下盟干活,不仅工钱日结,遇到荒年还有保底收入。 类似的场景在全国各地上演。 有的工坊村专事甜菜种植,有的负责碱矿开采,还有的进行纺织加工。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正在李宽的规划下逐渐成形。 三个月后,九阙通宝府的第一份财报呈递御前。李宽翻开厚厚的账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奇珍阁盈利白银一千七百八十八万两..." "天工司薄利多销,盈利五百二十三万两..." "天下盟带动就业十五万七千户..." 最让李宽满意的是最后一项数据:"储备商品数量预估:玻璃制品可供应三年销售,食盐储备足以满足全国两年需求,肥皂库存..." "陛下,薛将军的军报!"王德匆匆进来,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 李宽展开一看,笑意更深:"好!朕的大军已抵达吐蕃!" 【备注:历史上,文成公主入藏花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此处为了加快时间线,设定大军四个多月就抵达吐蕃境内,架空私设,考究者勿喷。】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向西:"有了九阙通宝府的经济支撑,朕的军队可以一直打到西域去!" 地图上,一条红线从长安出发,穿过河西走廊,延伸向遥远的西域诸国。那是李宽心目中的新丝绸之路—— 不再是被动等待胡商来朝,而是主动出击,用大明的商品和文化征服西方。 "传旨:命九阙通宝府即刻筹备''西域商团'',随大军西进。商团携带玻璃器皿、丝绸、茶叶等物,沿途售卖,展示大明富庶。" "再命工部加快研制''四轮马车'',务必在三个月内造出适合长途运输的车型。" 一道道命令从深宫中传出,整个大明王朝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在李宽的指挥下高效运转。 文官们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的皇帝不仅精通军事,更对经济民生有着超乎寻常的见解。 "陛下真乃神人也!"老臣们在私下议论,"那些奇思妙想,莫非都是从天上仙宫而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都出自李宽脑海中的"帝王情绪"系统,系统只要有情绪点,就能不断为李宽提供超越时代的知识和技术。 而情绪点兑换出来的一系列神奇物品,又能席卷天下,收集更多的情绪点,以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九阙通宝府,只是他宏伟蓝图的第一步。 夜幕降临,李宽独自站在大明宫最高的城楼上,眺望西方。 那里,薛仁贵的大军正在浴血奋战;更远处,西域诸国还在观望;再往西,是阿拉伯帝国,是拜占庭,是欧洲... "这个世界,终将记住大明的名字!"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第21章 经济改善民生,民生反哺经济 自九阙通宝府成立以来,天下百姓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场景一:陇西某村庄。 当白发苍苍的老农张石头颤巍巍地打开从天工司购买的盐袋。雪白细腻的盐粒倾泻而出时,他浑浊的双眼顿时瞪大。 "这...这真是盐?"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随即老泪纵横,"不苦!真的不苦!" 周围的村民纷纷围上来,争相品尝这神奇的白色晶体。 多年来,他们只能买得起颜色发灰、味道苦涩的劣质矿盐,不少人因此患上怪病。如今这雪白的精盐不仅价格只有原来的七成,更难得的是纯净无杂质。 "这是朝廷最新研发的''提纯盐''。"年轻里长高声宣布,"天工司在每个县都设了盐铺,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吃毒盐了!" 消息像春风般吹遍乡野。 同时,各地私盐贩子纷纷破产,百姓体质显著增强。太医院奏报显示,因盐中毒导致的甲状腺肿(古代叫"瘿病")大病例减少了七成。 场景二:京郊养殖场。 数百头肥猪在干净的围栏里哼哼唧唧。与寻常猪不同,这些猪体型硕大却性情温顺,肉质肥而不腻。 "阉割后的猪长得快,还不发情。"养殖户老王向参观的农户们讲解。 "陛下教的这法子真神了!以前一头猪养一年才百来斤,现在半年就能长到两百斤!"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 一个精瘦汉子挤到前面:"王大哥,这肉真没腥味?" "不信今晚来我家吃饭!"老王拍着胸脯,"天下盟收购价公道,现在我家三天就宰一头猪!" 果然,当晚的猪肉宴让所有人大开眼界。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入口即化,毫无传统猪肉的腥臊味。 消息传开后,"三日一顿肉"成了大明百姓的新常态。 场景三:北疆军营。 刺骨的寒风中,士兵们排队领取新式棉甲。 年轻士兵李二狗摸着柔软厚实的棉衣,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官:"将军,这真是朝廷给我们的军服?" "当然!"将军笑着拍打他的肩膀,"陛下说了,边关苦寒,将士们优先配备。" 当晚执勤时,李二狗惊讶地发现,即便站在凛冽的北风中,他也感受不到往日的刺骨寒意。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往年必长的冻疮竟然没有出现。 "这棉甲比皮甲轻便,比铁甲暖和。" 他对着手哈气,白雾在月光下缭绕,"陛下万岁!从此大伙再也不怕冬天长出冻疮了。" 同样的场景在全国各地上演。 ...... 天工司设立的纺织厂日夜赶工,将棉花纺成布匹,制成衣物被褥。这个冬天,各地官府上报的冻死人数创下历史新低。 奇珍阁内,一群衣着华贵的世家子弟正为一件"七彩琉璃屏风"争得面红耳赤。价格已经喊到了八千两白银,创下了奇珍阁的新纪录。 "九千两!"陇西李氏的公子咬牙喊道。 "一万两!"太原王氏的代表毫不退让。 最终,这件屏风以一万两千两的天价成交。 当天晚上,这笔巨款就被购置成军需物资,通过天下盟建立的运输网络,源源不断运往吐蕃前线。 薛仁贵的最新战报摆在李宽案头: "托陛下洪福,军中粮草药草充足,将士们顿顿有肉,棉甲御寒,随军的医护人员医术高超,伤兵伤亡率大减!" 李宽满意地笑了。那些世家大族为奢侈品一掷千金的时候,绝不会想到他们的钱正变成射向吐蕃的箭矢。 江南某县城,集市上人头攒动。 刚从纺织厂领了工钱的刘大嫂正在疯狂采购:两斤精盐、三丈棉布、五斤猪肉,甚至还给女儿买了块天工司新出的桂花香皂。 "当家的在天下盟的甜菜园做工,我在纺织厂。" "上个月我们两口子挣了四两银子!" 她喜滋滋地对摊主说,"今年过年,我要给全家都做新棉袄!" 这样的场景在全国各地上演。 随着就业机会增加和物价下降,普通百姓的购买力呈爆发式增长。户部统计显示,市面上的商品流通速度比去年同期快了近五倍。 "种地+做工,一年竟能攒下五两银子!"河北一个老农数着铜钱,笑得合不拢嘴。 "这要放在从前,想都不敢想啊!" 长安商会总楼,九层高的建筑俯瞰整个码头区。 李宽站在顶层的琉璃窗前,望着下面繁忙的景象:满载货物的船只往来如梭,码头上工人川流不息,更远处是正在扩建的仓储区。 "等吐蕃平定,这些商品将沿丝绸之路,榨干西域诸国的金银!"李宽对身旁的户部尚书说道,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户部尚书恭敬地递上最新报表:"陛下,九阙通宝府上月盈利再度突破千万两,其中六成已转为军费。" "各地工坊村新增就业七万户,盐税收入同比增长三倍..." 李宽点点头,目光投向西方。 在那里,薛仁贵的大军正在高歌猛进;更远处,是等待被大明商品打开的广阔市场。 "知道为什么朕要如此大力发展商业吗?"他突然问道。 户部尚书摇头:"臣愚钝..." "因为战争打的不只是军队,更是经济。" 李宽轻抚窗棂,"当吐蕃人还在为一把盐发愁时,我大明将士已经顿顿有肉;当他们穿着破皮袄瑟瑟发抖时,我们的士兵有棉甲御寒。" 他转过身,声音坚定:"这就是朕要建立的——一个能用经济碾压任何对手的大明!" 夕阳西下,余晖为长安城镀上一层金色。 码头上,又一艘满载玻璃器皿和棉布的商船正准备启航,它的目的地是即将被明军收复的河西走廊。 在那里,来自中原的商品将第一次以征服者的姿态,而非朝贡者的身份,踏上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 而在更遥远的未来,李宽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一幅更加宏伟的蓝图—— 当陆上丝绸之路稳固后,一支支庞大的船队将载着大明的商品和文明,驶向浩瀚的海洋... 第22章 三路伐蕃,火器再度显威 黎明前的松州城外,五万明军精锐静默如林。 【松州(唐代称松州,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县),位于川西北高原,地处岷江上游。】 【四塞之地:四面环山,东接龙门山,西靠岷山,北临若尔盖草原,南连成都平原。】 【松州是唐蕃战争(629—842年)的前线堡垒。】 【公元前638年松州之战: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率20万大军攻松州,唐太宗派侯君集、牛进达反击,迫使吐蕃请和,促成文成公主和亲。】 薛仁贵一身亮银甲胄,手持方天画戟,立于阵前。他身后,三十门漆黑的神威大将军炮一字排开,炮口直指吐蕃边关——铁刃城。 "装填!"薛仁贵沉声下令。 炮手们迅速动作,将特制的开花弹装入炮膛。这些炮弹是李宽通过系统兑换的配方铸造,内填火药与铁片,落地即爆。 "目标,城墙中段,距离九百五十步!" "放!" 震天动地的炮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三十枚炮弹呼啸着划破长空,在吐蕃守军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砸在城墙上。 "轰——!" 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铁刃城那号称永不陷落的城墙像纸糊般崩塌。碎石飞溅,烟尘冲天,守军惨叫着从城头坠落。 "再放!" 第二轮炮击接踵而至,这次瞄准的是城门。厚重的包铁木门在爆炸中化为碎片,露出城内慌乱的吐蕃守军。 "火枪营,前进!" 三千名火枪手排成三列横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这些火枪虽然只是从系统兑换的最原始的燧发枪,但经过改良后,射程和精度都远超时代。 "第一列,放!" "砰!砰!砰!" 密集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刚刚组织起来的吐蕃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列、第三列火枪手已经轮番开火。 "弓箭手,抛射!" 五千名弓箭手同时放箭,黑压压的箭矢与火枪的铅弹交织成死亡之网,笼罩在吐蕃军阵上空。 "陌刀队,冲锋!" 薛仁贵一马当先,方天画戟在朝阳下寒光闪烁。 在他身后,八千名陌刀手如墙推进,三米长的陌刀组成一道死亡丛林。吐蕃骑兵的冲锋在这钢铁丛林前撞得头破血流,战马嘶鸣着倒地,骑手被后续的陌刀斩成两段。 "全军突击!" 明军如潮水般涌入铁刃城。 不到一个时辰,这座吐蕃东部最重要的边关便告陷落。 薛仁贵站在城头,望着西方连绵的群山,豪气干云:"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直捣逻些!" 与此同时,南线战场。 程处默率领的两万轻骑兵如幽灵般穿梭在岷山峡谷中。这位年轻的将领继承了其父程咬金的勇猛,更添几分狡黠。 【岷山峡谷,位于四川省西北部,是岷江切割岷山山脉形成的深切峡谷,全长约200公里,北起松潘(古松州),南至茂县、汶川。】 【控扼川藏通道:峡谷是成都平原通往松潘、甘南的唯一陆路孔道,唐代称"西山道",为兵家必争之地。】 【唐蕃战争期间(7—9世纪),唐军在峡谷沿线设烽燧、关隘(如"叠溪守捉城"),吐蕃军多次试图突破未果。】 "报!前方十里发现吐蕃运粮队,约三千人护送!" 程处默咧嘴一笑:"兄弟们,开饭了!" 明军骑兵分作三队,悄无声息地包抄过去。当吐蕃运粮队进入峡谷最窄处时,程处默一声令下:"震天雷,放!" 数百枚黑铁球从两侧山崖上抛下,落入吐蕃军阵中。 "轰!轰!轰!"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吐蕃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这些原始手雷虽然简陋,但近距离杀伤力惊人。未等硝烟散尽,明军骑兵已从三面杀出,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幸存的吐蕃兵。 "将士们,清点粮草,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烧掉!" 程处默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就当给吐蕃人留个纪念!" 正当明军准备撤离时,远处尘烟滚滚。 "将军!是论钦陵的援军,约三万人!" 程处默眯眼望去,只见吐蕃大军如黑云压境。他非但不惧,反而露出兴奋的神色: "来得正好!" "兄弟们,给我们的敌人,放一场烟花来看!" 说罢,明军迅速列阵,推出二十架造型奇特的装置——"火龙出水"。这是李宽根据兑换的原始火箭弹,射程虽只有三百步,但齐射时威力惊人。 "点火!" "嗤——" 二十支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而出,在吐蕃军阵中炸开。更可怕的是,这些火箭内填装了特制的燃烧剂,遇风不灭,沾身即燃。 吐蕃军阵瞬间陷入火海。战马受惊,四处狂奔;士兵惨叫着拍打身上的火焰,阵型大乱。 "骑兵冲锋!" 程处默抓住时机,亲率五千精锐直插敌阵。论钦陵仓促应战,不到半个时辰便溃不成军,丢下上万具尸体仓皇逃窜。 "穷寇莫追!"程处默勒住战马,"按计划,转战下一个粮道!" 北线,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丝绸之路的黄金通道与中华文明的西陲命脉。】 【东起乌鞘岭(今甘肃天祝),西至玉门关/阳关(今敦煌西),全长约1000公里,南北介于祁连山与合黎山(龙首山)之间,宽度数公里至百公里不等。】 【河西走廊如同欧洲的莱茵河谷,既是军事防线,又是文明通道;其干旱环境中的绿洲链,堪比埃及的尼罗河谷,堪称"沙漠中的蓝色动脉"。】 失去河西,则中原无西域;拥有河西,则中华有西疆。 由此可见,河西走廊的重要性! 赵黑虎的三万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过。这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是李宽还割据岭南时,一手栽培提拔的将领,最擅长机动作战。 "报!前方发现吐蕃信使小队!" 赵黑虎冷笑:"截下来!要活的!" 明军骑兵如狼群般扑去,很快将十二名吐蕃信使团团围住。经过简单审讯,赵黑虎获得了重要情报——吐蕃正向西域各国求援。 "想搬救兵?" 赵黑虎狞笑,"传令下去,烧掉沿途所有驿站,截杀一切信使!"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黑虎的骑兵神出鬼没,专门袭击吐蕃的通讯线路和粮仓。当吐蕃派出五千精兵设伏时,赵黑虎早有准备。 "毒烟弹准备!" 明军骑兵每人取出一个陶罐,点燃引信后奋力掷向吐蕃伏兵所在的山谷。 "砰!砰!" 陶罐炸开,刺鼻的辣椒粉混合硫磺的浓烟瞬间充满山谷。吐蕃士兵咳嗽不止,涕泪横流,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杀!" 赵黑虎趁机率军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此战过后,河西走廊的吐蕃势力被彻底肃清,西域与吐蕃的联系被完全切断。 第23章 雪域奇袭,大军合围王城 长安城,御书房。 深夜,烛火通明。李宽站在一幅巨大的吐蕃地形图前,手指沿着唐古拉山脉的走向缓缓移动。 地图上标注着三条鲜红的箭头,如同三把利剑直插吐蕃腹地。 李宽嘴角微扬,战前与诸将士制定的策略,如今已进行到关键步骤:"全军服用特制药丸,按预定路线翻越唐古拉山。" "此战,朕要吐蕃人永远记住,没有什么天险能阻挡大明铁骑!" 唐古拉山口,狂风呼啸,雪花漫天。 海拔五千多米的山脊上,一支黑色洪流正无声前行。 "咳咳...这见鬼的...空气..."程处默趴在冰崖边,嘴唇青紫。 薛仁贵勒马驻足,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后绵延不绝的明军队伍—— 没有一个人出现高原反应! "陛下所赐的神药果然了得!"薛仁贵握紧手中方天画戟,"传令下去,加速通过山口,日落前必须抵达预定位置!" 下令后,明军精锐身披白裘,手脚绑着系统出品的冰爪,在指南针的指引下于暴风雪中艰难前行。突然—— "轰隆!" 远处冰川传来爆炸声。 "赵将军成功了!"薛仁贵精神一振,"炸药包炸开了冰缝,快!" 将士们顺着炸出的冰隧道滑降,当最后一名士兵落地时,所有人呆住了—— 云雾之下,金顶辉煌的布达拉宫赫然在目! "放信号!" 三支穿云箭呼啸升空。 "轰!轰!轰!" 东、南、西三面同时传来炮响——原来主力军一直在佯攻! 当明军先锋突然出现在吐蕃腹地的雅砻河谷时,当地牧民惊恐万状,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雪山女神抛弃我们了!汉人魔鬼翻过了神山!" 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高原。吐蕃守军军心大乱,他们世代信奉的雪山屏障,竟然被明军如履平地般跨越! 昌都城,吐蕃东部最重要的军事重镇。城主贡嘎(本属虚构,考究者勿喷)站在城头,望着远处突然出现的明军旗帜,脸色煞白。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绕过我们的防线..." 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炮声已经响起。三十门神威大将军炮同时开火,昌都城墙在爆炸声中剧烈摇晃。 "守城!快守城!"贡嘎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为时已晚。明军火枪手已经推进到城下百米处,三轮齐射后,城头守军死伤惨重。更可怕的是,一支明军陌刀队不知何时已经冲到城门下,特制的爆破筒将包铁城门炸得粉碎。 "杀!" 薛仁贵一马当先冲入城中,方天画戟所过之处,吐蕃士兵如割麦般倒下。不到两个时辰,昌都陷落。 他命人在城头升起大明旗帜,同时放飞三只信鸽,向其他两路大军报捷。 几乎在同一时刻,程处默率领的轻骑兵如鬼魅般出现在吐蕃南部最大的粮仓——泽当仓。 "火龙出水,放!" 五十枚原始火箭弹呼啸着落入粮仓区,瞬间引发冲天大火。守卫粮仓的吐蕃士兵还没组织起有效防御,明军骑兵已经杀到眼前。 "震天雷,投!" 数百枚手雷在吐蕃军阵中炸开,程处默趁机率军冲杀,将守军彻底击溃。望着熊熊燃烧的粮仓,程处默冷笑道:"没了这些粮食,我看逻些城能撑多久!" 西域与吐蕃交界的峡谷中,赵黑虎的一万铁骑早已埋伏多时。当西域诸国派出的三万援军进入峡谷时,明军突然发动袭击。 "毒烟弹,放!" 数千个陶罐从两侧山崖抛下,刺鼻的辣椒烟雾瞬间充满整个峡谷。西域联军乱作一团,战马受惊,互相践踏。 "杀!一个不留!" 赵黑虎亲率精锐骑兵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此役,西域联军全军覆没,从此再无人敢援救吐蕃。 深秋的高原,寒风刺骨。 三路明军在逻些城外汇合时,这座吐蕃王城已经陷入绝境。 薛仁贵、程处默、赵黑虎并马立于阵前,望着远处金顶闪耀的布达拉宫。 "按陛下旨意,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薛仁贵沉声道,"炮营准备!" 一百门神威大将军炮缓缓推出,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布达拉宫的外墙。这是李宽特意交代的—— 不直接轰击宫殿主体,但要让吐蕃贵族们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放!" 地动山摇的炮声中,布达拉宫外围建筑轰然崩塌。 金顶在阳光下剧烈晃动,碎石飞溅,烟尘冲天。宫内的吐蕃贵族们面如土色,有人甚至当场失禁。 "天神降罚啊!"一位老贵族跪地痛哭,"松赞干布触怒了汉人皇帝,连神灵都抛弃我们了!" 当夜,薛仁贵收到了李宽的最新旨意:"暂缓攻破王城,朕要松赞干布亲眼看着他的江山一寸寸沦陷。" 次日清晨,明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扫荡逻些周边所有据点。每攻下一处,就将俘虏的吐蕃贵族押到王城下斩首示众。 松赞干布站在宫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领土一点点被蚕食,却无能为力。 最震撼的一幕发生在第三天。 明军故意在城外平原上举行火炮演练,数百门各式火炮轮番轰鸣,将远处的山丘轰成平地。 数万吐蕃牧民跪伏在地,对着火炮不停叩拜,高呼"天神降罚"。 "赞普,东门守军投降了!" "西门出现白旗!" "北门守将自刎!"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到布达拉宫。松赞干布面色灰败地坐在王座上,手中握着已经出鞘的宝刀。 他知道,吐蕃的气数已尽。 第24章 吐蕃灭国,大明开疆拓土 逻些城外,明军大营旌旗蔽日。 薛仁贵正与诸将商议攻城方略,亲兵忽然来报:"将军,吐蕃使者求见,称奉松赞干布之命前来求和。" 帐中诸将相视而笑。 程处默擦拭着染血的战刀,讥讽道:"当日吐蕃使臣何等嚣张,竟敢明目张胆威胁陛下!"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带进来。"薛仁贵沉声道。 须臾,三名吐蕃贵族被押入大帐。 为首的正是吐蕃大臣噶尔·钦陵赞卓,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吐蕃重臣,此刻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一进帐便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噶尔·钦陵赞卓,是吐蕃帝国赤都松赞普时期(约676—704年在位)的重要将领和政治家】 【出身吐蕃显赫的噶尔家族(噶尔氏),其父禄东赞(噶尔·东赞域松)是松赞干布时期的名相】 【兄弟赞悉若(噶尔·赞聂多布)也曾担任大相。】 【钦陵在吐蕃军事扩张和政治斗争中扮演了关键角色,最终因家族与赞普权力冲突而覆灭。】 "罪臣噶尔·钦陵赞卓,奉我主松赞干布之命,向天朝大将军乞和!" 噶尔·钦陵赞卓颤抖着双手呈上一卷金丝帛书,薛仁贵接过展开,只见上面用汉藏两种文字写着屈辱至极的求和条件: "献上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金像(吐蕃镇国之宝); 献公主卓玛(年方十六,吐蕃第一美人); 割让安多、康巴二地; 吐蕃永世称臣,岁岁纳贡黄金万两、骏马千匹、牦牛万头..." 噶尔·钦陵赞卓又命随从抬进一口镶金檀木箱,打开后,帐内顿时金光灿灿。 一尊通体纯金、镶嵌无数宝石的佛像静静躺在丝绸衬垫上,正是佛教至高圣物——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 "此乃我吐蕃镇国之宝,供奉于大昭寺已历百年。" 噶尔·钦陵赞卓老泪纵横,"还有公主卓玛..." 帐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一位身着华丽藏袍的少女缓步而入。 卓玛公主确实美得惊人,肤若凝脂,眸似点漆,只是此刻面色惨白,眼中含泪,更添几分凄美。 "求天朝皇帝给吐蕃一条活路吧!" 噶尔·钦陵赞卓突然放声痛哭,额头在地上磕得鲜血直流,"我吐蕃愿永世为奴,只求保留宗庙祭祀..." 帐中诸将一时默然。 这般卑微的乞和姿态,这般贵重的贡品,任谁看了都不免心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薛仁贵,等待他的决断。 薛仁贵沉默良久,将求和书缓缓卷起: "本将会将吐蕃的请求如实呈报陛下。" "但在圣旨到来前,攻城准备不得懈怠!" 长安城,太极殿上气氛凝重。李宽高坐龙椅,手中拿着薛仁贵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吐蕃求和书,脸上看不出喜怒。 "诸位爱卿,吐蕃遣使乞和..."李宽将帛书递给王德,"这是吐蕃一方给出的条件,念给大家听听。" 当听到"献公主卓玛"时,殿中不少文臣面露嘲讽; 当听到"释迦牟尼等身像"时,更多人发出惊叹; 而当"永世称臣"四字念出时,几名老臣微微点头。 "陛下,"官员王珪出列奏道,"吐蕃既已认罪称臣,不如就此罢兵,以示天朝仁德..." "仁德?"李宽突然冷笑,声音不怒自威,"王爱卿可还记得,朕登基之日说过什么?" 王珪一愣,随即冷汗涔涔而下。 李宽猛地站起,一把将求和书撕得粉碎!雪白的碎片如蝴蝶般飘落,殿中群臣无不色变。 "朕当年说过什么?!"李宽厉声喝问。 满朝文武齐声怒吼: "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日月山河所照,皆为明土!" 声浪震得殿梁嗡嗡作响。 李宽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如电扫过群臣:"吐蕃今日之降,非心服也,力屈也!若就此罢手,十年后必为边患!" 他转身从案上取过一道早已拟好的圣旨,亲自宣读: "敕令征西大将军薛仁贵:继续进攻,打到地图上再无吐蕃此国!释迦牟尼像收下,献礼长安; "吐蕃公主原路送回,朕不缺女人;松赞干布若愿降,可保性命,但吐蕃国必须除名!" 圣旨最后一个字落下,殿中落针可闻。 李宽的目光穿过大殿,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逻些城:"朕要的,不是称臣纳贡的藩属,而是永绝后患的疆土!" ...... 逻些城外,薛仁贵跪接圣旨后,立即召集众将。 "陛下有令:灭国!"简单的几个字,就决定了吐蕃的命运。 次日黎明,总攻开始。 三百门神威大将军炮同时怒吼,将布达拉宫外墙轰得千疮百孔。明军火枪营推进到宫墙下,密集的铅弹压制得守军抬不起头。 "攻城塔,上!" 二十座高达十丈的移动攻城塔缓缓逼近宫墙,顶部的明军弓箭手和火枪手居高临下射击。 当第一座攻城塔搭上宫墙时,吐蕃守军的士气彻底崩溃。 "破城!" 薛仁贵亲率精锐杀入宫中,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当他冲进正殿时,看到的却是冲天火光—— 松赞干布不愿做阶下囚,竟点燃了百年历史的布达拉宫,自己端坐龙椅之上,在烈焰中化为焦炭! 三个月后,逻些城的硝烟渐渐散去。 在原布达拉宫废墟旁,一座崭新的"西藏都护府"拔地而起。十万明军分驻各战略要地,开始推行李宽亲自制定的"汉化五策": 一、设官学,教汉文; 二、改度量,行明制; 三、通婚姻,促融合; 四、修驿道,畅交通; 五、兴商贸,惠民生。 曾经高高在上的吐蕃贵族,如今要么臣服,要么流放。释迦牟尼等身像被小心翼翼地运往长安,而卓玛公主则被送回故乡,嫁给了一位归顺大明的吐蕃头人。 李宽特意下旨:"吐蕃之名,永不复用。" "此地更名为西藏,为我大明不可分割之疆土!" 当吐蕃被大明平定的消息传开,西域诸国闻风丧胆。 于阗、疏勒、龟兹等国君主纷纷派遣使团,前往长安朝拜。丝绸之路上,一支支满载贡品的使团队伍络绎不绝。 长安城内,李宽站在新建的"万国堪舆图"前,手指从西藏一路向西,划过葱岭,越过波斯,最终停在遥远的欧罗巴。 "接下来,该去欧洲收税了。"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王德小心翼翼地问道:"欧洲?陛下是说...要派使节出访西洋吗?" 李宽大笑:"使节?不,朕要派的是战舰和商队!" 他转身从案上取过一卷图纸,"传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即刻进宫,朕要启动''宝船计划''!" 图纸展开,上面赫然是几艘前所未见的巨舰设计图—— 高达三层的宝船,配备改良火炮,可载千人,远航万里! 大航海时代,即将拉开序幕... 第25章 西域诸国臣服,丝绸之路的黄金时代 喀什噶尔,清晨。 驼铃声打破了沙漠的宁静,一支由三百匹骆驼组成的大明商队正缓缓驶入城门,驼背上满载着令西域商人垂涎的货物。 "快看!是大明的商队!" 集市上的波斯商人阿卜拉激动地拽着同伴的袖子,"这次一定有新货!" 商队领队赵德昌翻身下马,拍了拍满是风尘的衣袍。自从吐蕃覆灭,这条古老的商路再无阻碍,九阙通宝府的商队每月都会准时到来。 "让诸位久等了。" 赵德昌拱手笑道,随即命人打开货箱,"这次商队为大家带来了苏州刺绣、景德镇瓷器,还有新到的玻璃镜。" 当第一面半人高的玻璃镜被抬出来时,整个集市沸腾了。波斯商人阿卜拉挤到最前面,颤抖着手指轻触镜面,镜中立刻映出他惊愕的面容。 "这...这比威尼斯的水银镜还要清晰!" 阿卜拉用波斯语惊呼。 "如此纯净的玻璃,真主在上,我从未见过!" "还有这个。"赵德昌笑着打开另一个锦盒,取出一套晶莹剔透的玻璃茶具,"武夷山大红袍配这套茶具,最是相宜。" "我出八百两!"一个粟特商人立刻喊道。 "九百两!" "一千两!" 竞价声此起彼伏,最终这套成本不过十两银子的玻璃茶具,以一千二百两的天价成交。而这仅仅是当天交易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商队带来的货物被抢购一空。 蜀锦丝绸的价格翻到了长安的十五倍,仍供不应求;玻璃器皿被西域贵族视为身份象征;就连最普通的精铁锅具,也因为其优良的质地而卖出高价。 "赵掌柜,下次能否多带些茶叶?"于阗国丞相亲自前来洽谈,"我国王尤其喜爱那''大红袍'',愿以黄金交换。" 赵德昌笑着拱手:"丞相放心,下月会有专门的茶队前来。" "九阙通宝府已在疏勒设立分号,日后各国采购更加便利。" 消息传回长安,李宽在朝会上大笑: "善!让西域诸国的金银,都流入我大明国库!" ...... 长安城,朱雀门外,于阗国使团缓缓行来。为首的使臣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匣,神色恭敬至极。 "于阗国使臣,奉我王之命,特向明皇陛下献上国宝''昆仑山全景玉雕''!" 木匣开启的瞬间,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凉气。 一块三尺长的和田美玉上,昆仑山脉的壮丽景色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雪山、峡谷、河流,甚至山间的野鹿都纤毫毕现。 "此玉乃昆仑山神玉,采自海拔万丈的雪线之上。" 使臣恭敬道,"十位玉匠耗时十年,方成此物。" "我王言道,唯有天朝皇帝,才配拥有如此神物。" 李宽微微颔首:"于阗王有心了。"命人收下玉雕,却未多言赏赐。使臣额头渗出冷汗,不敢多问,只能叩首退下。 紧接着入朝的是疏勒国使团。 使臣牵着百匹毛色光亮的汗血宝马,马队绵延半里。更引人注目的是,每匹马的马鞍上都镶嵌着一块雕琢精美的骨头。 "此乃吐蕃王族头骨。"疏勒使臣匍匐在地,"我国王亲手斩杀吐蕃逃亡贵族,取其头骨制成马饰,以表对大明忠心。" 他呈上疏勒国王亲笔所写的国书,上面赫然写着: "疏勒小国,愿为大明牧马人,永世守边,不敢有违。" 李宽玩味地笑了笑:"疏勒王倒是识趣。"命人收下马匹,赐予丝绸百匹、茶叶千斤,却对"牧马人"的请求不置可否。 最后入朝的是龟兹国使团。十二名身着轻纱的舞姬款款而入,为首的正是号称"西域第一美人"的阿依娜公主。 "龟兹小国,无甚珍宝。" 使臣谄笑道,"唯有舞乐尚可一观,特献上公主并舞姬十二人,供陛下赏玩。" 乐声响起,阿依娜公主翩然起舞。 她身姿曼妙如柳,舞步轻盈似燕。金铃在足踝叮当作响,轻纱随旋转飘飞,宛如星河倾泻。更妙的是,每当转身面向龙椅时,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总会含情脉脉地偷瞥李宽。 舞毕,阿依娜盈盈下拜:"愿陛下垂怜,收留龟兹弱女。" 声音如蜜,婉转动人。 李宽似笑非笑:"公主舞技超群,朕心甚悦。"却未当场表态是否收下,只是命人引她们去偏殿休息。 ...... 退朝后,李宽在御书房召见心腹大臣。 户部尚书陈瑜捧着厚厚的礼单,喜形于色:"陛下,此次西域诸国进贡之物,价值不下百万两!" "这才只是开始。"李宽轻抚案上的昆仑山玉雕,"等九阙通宝府在西域站稳脚跟,利润何止十倍于此。" 兵部尚书程咬金皱眉道:"陛下,这些西域人表面恭顺,实则各怀鬼胎。尤其是那龟兹公主,分明是美人计!" "朕岂会不知?" 李宽冷笑,"他们今日能反刺吐蕃,明日就能背叛大明。" "这些国家..." 他手指轻点西域地图,"迟早要成为大明的都护府!" 夜深人静时,李宽独自在御书房中唤出系统: "系统,兑换【西域地形图】。" 【叮!消耗3000点情绪值,兑换成功。】 一幅详尽至极的地图凭空出现,上面不仅标注了西域各国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甚至连各处的驻军情况、粮草储备都一清二楚。 翌日朝会,西域使臣们忐忑不安地等待皇帝表态。 李宽高坐龙椅,终于开口: "于阗国忠心可嘉,赐丝绸百匹,茶叶千斤,准其与九阙通宝府直接贸易。" "疏勒国既愿为朕牧马,即日起设立疏勒马监,由大明派员管理。" "龟兹公主才貌双全,朕甚喜爱,册封为?正四品美人。另赐龟兹王玻璃镜百面,以示恩宠。" 【备注:唐朝妃嫔的等级制度非常详细,主要包括以下几个等级?:】 【?皇后?:皇后是皇帝的正妻,统御后宫,地位最高】? 【?正一品?:包括四夫人,即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各1名;本书设定冯婵为正一品宫妃】? 【?正二品?:九嫔,包括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各1名;本书设定崔莹、萧玉、程铁环为正二品九嫔】? 【?正三品?:婕妤9人】? 【?正四品?:美人9人】? 【后续等级还有?正五品?才人;?正六品?宝林;?正七品御女;?正八品采女】? 使臣们喜出望外,连连叩首。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恩赐"背后,是大明势力渗透的开始。 疏勒马监将掌控该国最重要的战马资源;九阙通宝府的贸易站会成为收集情报的据点;而阿依娜公主的入宫,更是给了李宽插手龟兹内政的借口。 退朝后,李宽站在大明宫最高处,眺望西方。那里有无尽的财富,也有待征服的土地。 丝绸之路的黄金时代才刚刚开始,而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传旨,命工部加快宝船建造。"李宽对王德道,"陆上丝绸之路固然重要,但海洋,才是未来的战场!" 阳光照耀着长安城的琉璃瓦,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这光芒将逐渐西移,最终将照亮整个欧亚大陆。 而引领这一切的,正是这位胸怀四海的大明皇帝——李宽。 第26章 帝心大悦,慧嫔承宠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刺破文渊阁午后的宁静,崔莹手中的狼毫笔"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洇开一片墨迹。 她慌忙起身,膝盖却不小心撞到案几,疼得轻吸一口气。 "娘娘小心!"绿翘连忙扶住她。 崔莹顾不得疼痛,快步走到正厅,只见御前太监王德手持黄绢圣旨,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慧嫔崔氏接旨——" 崔莹跪伏在地,心跳如鼓。这两年来,她无数次梦见这样的场景,却总是在醒来后发现枕边空空如也。 "陛下口谕,酉时驾临文渊阁。" "恭喜娘娘,请娘娘好生准备。"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崔莹如遭雷击。 她伸手去接旨时,不慎碰翻了案几上的胭脂盒,嫣红的脂粉洒了一地,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臣妾...领旨..."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脸颊烧得发烫。 待王德离去,绿翘忍不住掩嘴偷笑: "娘娘的手抖得连簪子都插不稳了。"她拾起崔莹掉落的玉簪,发现簪尖上还沾着些许胭脂。 崔莹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她转身扑到绣枕上,把滚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丝绸里。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轰鸣:陛下终于要召幸我了! ...... 文渊阁内,崔莹亲自指挥宫女们更换熏香。 "把原来的桂花香撤了,换上陛下赏的龙涎香。"她声音微微发颤,"再添些雪松香料,要最上等的那种。" 绿翘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崔莹素来不喜浓香,平日里只用淡雅的梅花香。今日却要将整个寝殿熏得香气袭人。 "娘娘记得真清楚,陛下确实偏爱雪松的清冷气息。" 绿翘一边点燃香炉一边笑道。 崔莹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渐渐西沉。 她记得两年前那个雪夜,李宽为她披上狐裘时,身上就是这股龙涎香混合雪松的气息。 那一刻的心跳,她至今难忘。 ...... 梳妆台前,崔莹拒绝了宫女们浓妆艳抹的建议。 "只需薄施粉黛即可。"她轻抚自己苍白的脸颊,"本宫病容未消,若浓妆反倒不美。" 她亲自执笔描眉,画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远山黛,眉尾微微上扬,既不失贵女的端庄,又添几分妩媚。 最后在眉间贴上一枚火焰纹花钿,嫣红如血,象征着她大病初愈的蓬勃生机。 "娘娘真美。"绿翘看得呆了,"这花钿衬得您气色好多了。" 崔莹抿了抿唇上的胭脂,镜中的女子杏眼桃腮,眸光如水,哪还有半分病弱才女的模样? ...... 衣柜前,崔莹犹豫了许久。 最终选了一件浅金色纱裙,内衬湘妃色心衣。这颜色既不会太过艳丽显得轻浮,又能在烛光下隐约透出内里妩媚的湘妃色。 "娘娘好眼光。"绿翘帮她系上腰间的玉带。 "这颜色衬得肌肤如雪,又不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崔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脯,心跳又快了几分。这件心衣是她特意命人新制的,比平日穿的更为贴身,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 "绿翘,取我的琵琶来。"崔莹突然说道。 绿翘惊讶:"娘娘要弹琵琶?" "您的指甲..." "无妨。"崔莹伸出纤细的手指,几个指甲已经断裂,指尖还带着练琴留下的薄茧。 "《霓裳羽衣曲》的琵琶段,我定要弹给陛下听。" 琴声在文渊阁内响起,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如银瓶乍破。 崔莹全神贯注地拨弄琴弦,浑然不觉指尖已经渗出血丝。这首曲子她苦练了整整两个月,只为今夜能在御前献艺。 "娘娘!您的手!"绿翘惊呼。 崔莹这才停下,看着染血的琴弦,轻声道:"不打紧,包起来就好。比起两年等待,这点痛算什么?" ...... 酉时将至,一位年迈的教养嬷嬷被紧急请入文渊阁。这是宫中的老规矩,妃嫔初次侍寝前,需由嬷嬷教导房中之事。 "娘娘且听老奴细说。"嬷嬷关紧门窗,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若抚您腰肢,便软软靠过去,切莫僵硬如木..." 崔莹听得浑身发颤,双手死死攥着裙角,指节都泛了白。这些露骨的话语,与她读过的圣贤书相差何止千里? "还有这里..." 嬷嬷翻开一本《春宫图》,指着其中一页,"这叫''鸳鸯交颈'',最得男子欢心..." "够了!"崔莹突然站起,一把抢过画册撕得粉碎。 "本宫...本宫不需要学这些下流把戏!" 嬷嬷吓得跪倒在地:"娘娘恕罪!老奴只是按规矩..." 崔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嬷嬷请起。本宫...记住了。" 待嬷嬷退下,崔莹却蹲下身,将撕碎的画册一页页捡起。她躲在纱帐后,就着烛光,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好,脸颊烧得滚烫。 "原来...是这样..."她咬着唇,目光却无法从那些交缠的人影上移开。 绿翘进来时,正看见自家主子对着拼好的春宫图发呆,连耳根都红透了。 "娘娘..."绿翘轻唤。 崔莹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慌乱中将画册塞到枕下:"何事?" "陛下...陛下的銮驾已经到宫门外了。" 崔莹猛地站起,又赶紧坐下,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铜镜最后整理了一下鬓发,火焰纹花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走吧,"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去迎接陛下。" — — 酉时三刻,月色如水。 崔莹跪在宫门前,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廊下,只见崔莹一袭浅金纱衣,脖颈弯出一道雪白的弧度,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当那双绣着金龙的靴子停在她面前时,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听到脚步声渐近,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交叠的双手微微发抖。 "爱妃平身。" 李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和中带着一丝笑意,"是朕来晚了。" 崔莹抬头,正对上李宽含笑的眼睛。那一刻,两年的等待,所有的委屈与期盼,都化作了眼角的泪光。 "臣妾...不觉得晚。"她轻声回答,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第27章 芙蓉帐暖,君王风流 【脑子寄存处】 【重点强调,男女主皆成年】 【审核了无数次,省略字样请读者自行脑补】 【请读者朋友们坐稳扶好,大明号小黄车,要出发啦!!!】 一只温热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崔莹被迫抬头,对上李宽含笑的眼眸。 年轻的帝王一身月白常服,发梢还带着夜露的湿气,比平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风流意气。 "爱妃病愈后,倒比从前更添风致。" 李宽拇指摩挲着她下巴上细腻的肌肤,目光扫过她眉间那枚火焰纹花钿,"今日这花钿很衬你。" "陛、陛下......"她声音微颤,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带。 李宽低笑,拇指摩挲过她泛红的唇瓣:"怎么?莹儿那日敢用《长门赋》讽朕,今夜倒怕了?" 崔莹耳尖烧得通红。 那日雨中失态,高烧迷糊时被他看见最狼狈的模样,如今想来仍羞耻难当。 可此刻,帝王指尖的温度却比那日的药更灼人,烫得她心尖发颤。 "臣妾......" 话未说完,忽觉身子一轻—— 李宽竟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陛下!" 她慌忙环住他脖颈,却在撞进他胸膛的瞬间,嗅到龙涎香里混着的淡淡酒气。 "您饮酒了?" "嗯。"李宽踹开内室雕花门,"庆功酒。" 吐蕃大捷的庆功宴刚散,他便径直来了文渊阁。 崔莹的头枕在李宽怀里,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恍惚想起两年前那个雪夜,他牵着她的手,为她暖了一路的冰凉指尖。 — — 殿内,烛火摇曳,熏香袅袅。 李宽在软榻上坐下,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琵琶。 "听闻爱妃最近苦练琵琶,不知今日朕可有耳福?" 崔莹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陛下会主动提起。 福身行礼后,她抱起琵琶坐在绣墩上,指尖轻拨琴弦。 "那臣妾就献丑了。" 《霓裳羽衣曲》的旋律在殿内流淌。 崔莹全神贯注,指尖在弦上翻飞,病中苦练的成果此刻尽数展现。 然而弹到第三段时,她忽然记起教养嬷嬷那些羞人的话,手指一颤,弹错了一个音。 "这里该用轮指。"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洒在耳畔,崔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背后环住她。 李宽的手掌覆在她手上,带着她的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滚,发出一串圆润的音符。 "陛、陛下..." "嘘~" "爱妃,弹琴可要专心喔~" 崔莹声音发颤,后背紧贴着帝王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龙涎香混合雪松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熏得她头晕目眩。 李宽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低笑一声,继续握着她的手拨弄琴弦。 琵琶声越来越乱,到最后几乎不成曲调。 崔莹的耳尖红得滴血,指尖发软,几乎抱不住琵琶。 "爱妃的手怎么这样凉?" 李宽突然松开她,却转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脉搏处轻轻摩挲。 "心却跳得这么快。" 崔莹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时候不早了。"李宽突然起身,顺手将崔莹也拉了起来。琵琶"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崔莹还未站稳,就感觉腰间一松—— "啊..." 她本能地环抱住自己,颤声念了句诗。 "...犹抱琵琶半遮面..." 李宽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那朕今日偏要看全!" 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寝殿内走去。 ......审核不通过,本处打码......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团。 帐幔剧烈摇晃,雕花床吱呀作响,崔莹仰颈如濒死的天鹅,青丝散满绣枕。 她恍惚听见李宽在耳边问: "莹儿,那日雨后,你烧糊涂时说的......" "说朕眼里只有冯婵......" "现在呢?" 情到浓时,崔莹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教养嬷嬷的教导。 ......审核不通过,本处打码...... 芙蓉帐内,春光无限。 崔莹从最初的羞涩抗拒,到后来的婉转承欢,再到最后的主动索求,完成了从才女到女人的蜕变。 而李宽也在这场情事中,体会到了不同于政治征服的另一种快意。 直到三更鼓响,李宽才放过早已软成一滩春水的人。 崔莹昏沉间感觉被抱起,隐约听见帝王带笑的声音: "明日早朝......" "朕怕是起不来了。" 天光微亮时,崔莹在酸痛中醒来,发现腰间还箍着铁臂。 李宽睡颜近在咫尺,凌厉眉目舒展开来,透出几分少年气。 她悄悄伸手,虚描他睫毛轮廓,却在指尖即将触碰时被突然攥住—— "爱妃昨夜还没看够?" 晨起的嗓音低哑性感,崔莹羞得要逃,却被拖回锦被里。 窗外,宫女们听着里头再度响起的动静,红着脸撤走了早已凉透的早膳。 第28章 早朝取消,暗流涌动 寅时三刻,太极殿。 天色尚未破晓,殿前已经站满了等候早朝的文武百官。 初冬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大臣们跺着脚,呵出的白气在须眉上结了一层薄霜。 "今日怎么还不开门?"兵部尚书程咬金搓着手,不耐烦地嘀咕。 话音刚落,太极殿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御前总管太监王德全手持拂尘,缓步而出。 百官立刻肃立,却见王德全面色古怪,清了清嗓子道: "陛下口谕:昨夜庆功宴兴致高昂,宿醉未醒,今日早朝取消。" 此言一出,殿前顿时一片哗然。 登基以来,李宽风雨无阻,从未缺席过早朝,即便是身体不适时,也会强撑着听政。如今竟因宿醉取消朝会,简直闻所未闻。 武将队列中立刻传来几声轻笑。 镇国公薛万彻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李靖,挤眉弄眼道: "陛下终于开窍了!" 李靖捋须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文官那边则是一片低语,几位御史已经皱起了眉头。 魏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叹一声:"希望陛下保重龙体。" 话虽如此,谁都听得出他话中暗藏的忧虑。 五姓七望的官员们站在文官队列前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恭敬肃穆,嘴角却压不住微微上扬。 昨夜陛下召幸崔莹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世家圈子。 清河崔氏家主崔琰站在最前排,双手拢在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崔莹入宫两年多,终于熬出头了! 这不仅是崔氏的荣耀,更是世家对抗冯氏等新兴贵族的重要一步。 "总算压过冯氏那个蛮女一头..." 崔琰在心中暗想。 他微微侧目,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冯盎。他表面面色如常,但崔琰分明看到他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跳动。 陇西李氏、太原王氏的代表们互相交换着眼色。 他们心知肚明:昨夜陛下召幸崔莹,这是世家一系的胜利。 自从李宽登基以来,大力提拔寒门,压制世家,如今终于有了转机。 "崔小姐才貌双全,陛下慧眼识珠啊。" 太原王氏的代表低声对崔琰道,声音刚好能让周围的世家官员听到。 崔琰谦逊地摇摇头:"小妹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话虽如此,他袖中的手已经激动得微微发抖。 武将队列中,气氛却有些微妙。刚刚还在挤眉弄眼的薛万彻突然压低声音道:"陛下该不会被酒色所误吧?" "慎言!" 李靖瞪了他一眼,"陛下勤政多年,偶尔放松也无妨。" 话虽如此,李靖心中也有隐忧。 作为旧唐大将,他亲眼目睹过隋朝皇帝沉迷酒色、荒废朝政的恶果。李宽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才有了今日的盛世。 若因此懈怠... "薛将军多虑了。"程咬金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是什么人?" "灭吐蕃、设都护府、开丝绸之路..." "岂是区区美色能动摇的?" 李靖微微颔首,却见程咬金说完这话后,额头竟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也飘忽不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靖恍然大悟—— 程咬金的女儿程铁环入宫两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听到这些言论,谏议大夫魏征眉头紧锁。 作为直言敢谏的诤臣,他本应立即上书劝诫,但想到李宽这些年的勤政爱民,又有些不忍。 "魏大人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杜如晦凑过来问道。 魏征摇摇头:"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从未懈怠。" "如今高句丽覆灭,吐蕃平定,西域归附..." "偶尔放松,也情有可原。" "可这是陛下第一次因私废公啊!"杜如晦忧心忡忡,"若开此先例..." "杜公多虑了。" 房玄龄插话道,"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分寸。况且..."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后宫方向,"崔家小姐等了两年,也不容易。" 杜如晦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他何尝不明白,后宫之事往往牵动前朝。崔莹承宠,意味着世家势力可能重新抬头,这对大明一直推行的寒门提拔政策是个不小的冲击。 — — 兰台宫中,绿翘正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梳头。崔莹面色潮红,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昨夜折腾太过,未得到好的休息。 "娘娘,您再躺会儿吧。" 绿翘心疼地说,"陛下已经命人传旨,免了您今日的请安。" 崔莹摇摇头,刚一动就轻"嘶"了一声,眉头微蹙。绿翘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了然。 "奴婢已经派人给家里送信了。"绿翘低声道,"老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崔莹脸颊更红了,却没有阻止。 她明白,自己承宠不仅是个人之事,更关系到整个崔氏家族的荣辱。昨夜李宽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她咬了咬唇,不敢再想下去,陛下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 — 与此同时,冯婵的寝宫中,几名宫女正忙着熬制醒酒汤。 "娘娘,真要送去甘露殿吗?"贴身侍女不解地问,"陛下昨夜可是..." 冯婵面色平静:"正因如此,才更要送。"她亲自将熬好的汤药装入精致的瓷盅,"去吧,就说本宫的一点心意。" 侍女领命而去。 冯婵站在窗前,望着甘露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温婉端庄。 她比谁都清楚后宫争斗的规则—— 派系林立,明争暗斗。 但是,她同样也比谁都爱李宽;于她而言,陛下就是她的一片天;于家族立场而言,冯氏世代信奉真神...... 如今她能侍奉真神,是无上荣光。 昨夜陛下召幸崔莹,她虽然心中酸涩,但更关心陛下的龙体。 只要陛下能够快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这也是她多年来一直秉持的内心想法。 — — 朝臣们陆续散去,程咬金却磨蹭到了最后。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连官袍后背都湿了一片。 "老程,怎么了?"薛万彻奇怪地问,"身体不适?" 程咬金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就是天热..." 薛万彻看了看飘雪的天气,更加疑惑。正要追问,却见程咬金已经匆匆离去,背影竟有几分狼狈。 程咬金快步走出宫门,钻进自家马车,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丫头..."程咬金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 自家女儿程铁环性格刚烈,自幼习武,不懂婉转承欢之道。 如今冯婵拔得头筹,崔莹又深得圣心,自家女儿该如何自处? 马车缓缓驶离皇城,程咬金掀开车帘,回望那巍峨的宫墙。 他突然意识到,今日这场看似平常的"取消早朝",或许会在朝堂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 — 甘露殿内,李宽宿醉早已苏醒。他站在窗前,望着太极殿方向散去的百官,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陛下,淑妃娘娘送来了醒酒汤。"内侍小心翼翼地呈上瓷盅。 李宽接过,轻啜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后宫诸女,唯有婵儿一心为朕..." 他转身走向御案,案上摊开的是西域都护府的筹建方案。 昨夜所谓的"庆功宴",一则是他早先承诺会召幸崔莹,二则是他的一番帝王心术。 取消早朝,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试探。 "世家、武将、文臣..." 李宽轻声自语,"权术之道,在于用人。" 虽然李宽不惧任何挑战,可是对于朝堂上那些忠心的大臣,总要给他们一点甜头。 再者,既然已经都当上了皇帝,坐拥天下,身边多几个可心的美人,又有何不可呢? 冯婵体贴,崔莹富有才情。 萧玉倾城国色,程铁环也粗中有细。 诸事繁琐,总要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而帝国大业...来日方长...... 且开疆拓土,民生治理,靠的从来都不是一人之力。 接下来,李宽在前朝重用大臣的同时,也会在后宫层面给予他们一定动力。 这不代表他是在退缩和屈服,而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应该要做的事情。 ...... 窗外,初冬的第一场雪越下越大,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纯白之中。但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第29章 程家鸡飞狗跳 程府,正堂内。 一只青花瓷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程咬金!都怨你!" 程夫人抄起案几上的鸡毛掸子,脸色涨得通红。 "非说什么武将之女就该配英雄,现在好了!" "入宫两年,咱家铁环还是个黄花闺女!" 程咬金刚下朝回来,朝服还没换下,就被夫人追得满屋乱窜。 那鸡毛掸子带着风声,"啪啪"地抽在他后背上,疼得这位名将龇牙咧嘴。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程咬金抱头鼠窜,撞翻了一张黄花梨木的案几,"这事怎么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 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鸡毛掸子舞得更急了。 "崔家丫头昨晚承宠的消息都传遍长安了!" "冯家那个蛮女也早就..." "就咱家铁环,整天在宫里舞刀弄枪,连陛下的面都见不上几回!" 程咬金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当初是她自己说喜欢陛下的!我可没逼她!" "你还敢说!" 程夫人一把掀翻面前的屏风,"要不是你整天在铁环面前吹嘘陛下如何英雄了得,她能一门心思要入宫?" 程咬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突然,他灵光一闪:"对了!陛下不是说过铁环年纪小,再等两年..." "放屁!" 程夫人一把揪住丈夫的耳朵,"铁环都满十八了!冯婵虽然年龄比陛下大,可崔莹可是和咱家铁环一般年纪!" "当初入宫几女,崔莹有才,萧玉擅舞,就咱家铁环,整天在演武场耍枪,像个假小子似的,哪个男人会喜欢?" 程咬金疼得直咧嘴,小声嘀咕:"那萧家的萧玉不是还未承宠嘛..." "而且...陛下不是说...就喜欢咱家铁环单纯..." "单纯?"程夫人松开手,突然哭了起来。 "那是陛下给你留面子!" "谁不知道陛下喜欢才女?" "崔莹能诗会画,冯婵温婉动人,萧玉虽说尚未承宠,可媚骨天成,一身舞技可谓是绝世无双。" "咱家铁环...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程咬金揉着通红的耳朵,看着夫人泪如雨下,一时手足无措。 他这位夫人在战场上曾一人独战三名敌将(人设出自隋唐英雄传,考究者勿喷),如今却为了女儿的事哭成这样,可见是真伤了心。 回忆闪回,程咬金眼前突然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 那时高句丽刚刚平定,李宽在宫中设宴庆功。十六岁的程铁环女扮男装混入宴会,亲眼目睹了李宽英姿勃发的模样。 回家后,女儿红着脸对他说: "爹,我想嫁给陛下那样的英雄!" 程咬金当时又惊又怒,但架不住女儿吃了称砣铁了心,他不同意就以死相逼。 没办法,他只得厚着脸皮向李宽推销自己的宝贝女儿: "陛下,我家铁环虽是个丫头,但武艺超群,性格直爽,给您当个妃子正合适!" 李宽当时笑着回答:"铁环还小,过两年再侍寝吧。" 入宫后,这一等就是两年。 期间程咬金多次暗示,李宽总是以"年纪尚小"为由推脱。 如今眼看其他妃嫔陆续承宠,唯独程铁环依旧独守空闺,难怪夫人如此愤怒。 — — 傍晚时分,尉迟恭和秦琼联袂来访。一进门就看到程咬金脸上挂着几道红痕,正唉声叹气地喝着闷酒。 "老程,你这是..." 尉迟恭指了指自己的脸。 程咬金摆摆手:"别提了,夫人挠的。" 秦琼憋着笑:"为了铁环的事?" "可不是!" 程咬金灌了一大口酒,"崔莹昨晚承宠的消息一传开,夫人就炸了,非说是我耽误了铁环。" 尉迟恭摸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让铁环别穿铠甲了,学学跳舞?" "我听说陛下喜欢看《霓裳羽衣曲》。" "就她那枪法?"秦琼扶额,"别把陛下捅个对穿就谢天谢地了。" 程咬金愁眉苦脸:"铁环从小就不爱红妆,让她学跳舞,还不如让她去单挑宫中侍卫呢。" 三人正发愁,程夫人突然从内室走出来,眼睛还红着,但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我倒有个主意。" 三个大男人立刻竖起耳朵。 "铁环虽然不会琴棋书画,但有一身好武艺。" 程夫人冷静分析,"陛下最近不是在筹建''锦衣卫''吗?让铁环去当个女教头,既能常见到陛下,又能展现她的长处。" 程咬金眼睛一亮:"妙啊!" "陛下最欣赏有本事的人,铁环若能在这方面出头..." 尉迟恭拍案叫绝:"嫂子高见!这样一来,既不勉强铁环做她不擅长的事,又能让陛下看到她的价值!" 秦琼却有些担忧:"可这...会不会让陛下更觉得铁环不像个女子?" 程夫人叹了口气:"总比现在这样强。" "至少...能让陛下记住她。" 与此同时,皇宫演武场上,程铁环一身戎装,手持银枪,正与三名侍卫比试。 她身形矫健如燕,枪法凌厉如风,几个回合就将对手逼得连连后退。 "看枪!" 程铁环一声娇叱,银枪如蛟龙出海,精准地挑飞了为首侍卫的头盔。 围观的宫女们发出阵阵惊呼。 程铁环收枪而立,英姿飒爽,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完全不知道此刻宫外程府已经为她的事闹得鸡飞狗跳。 "勇嫔娘娘好身手!"一名小太监跑过来,递上汗巾,"听说慧嫔娘娘昨夜承宠,今早都没能起身呢。" 程铁环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是吗?那她身子骨也太弱了。" 说完,又提起长枪,"来,咱们再比一场!" 她转身的瞬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程铁环不是不明白宫中形势,只是她天性率真,不愿像其他妃嫔那样曲意逢迎。她相信,总有一天陛下会看到真实的她—— 不是作为妃子的她,而是作为程铁环的她。 演武场外,李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完了整场比试。 当程铁环再次提枪上阵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丫头..."李宽轻声自语,"倒是半点没变。"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此刻在想什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程铁环的表现,他全都看在眼里。 第30章 萧玉苦练剑舞 子时的萧府书房,烛火通明。 清流领袖萧瑀背着手在黄花梨木地板上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面前的书案上摊开着萧氏族谱,旁边还放着几份密报。 "冯氏有军功傍身,崔氏背靠五姓七望..." 萧瑀盯着族谱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我萧家虽世代清贵,可陛下明显更重实干..." 他停下脚步,拿起一份密报。 上面详细记载了崔莹承宠后崔家在朝中的种种动作—— 崔家次子正卯足劲立功,欲要向陛下证明其才能,好竞争礼部主事一职,其余崔氏门生也陆续角逐重要职位。 而冯家那边,冯盎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弟冯立已被任命为安西都护府副将,掌握实权。 萧瑀的眉头越皱越紧。 作为南朝皇族后裔,萧家世代以清高自诩,不参与朝堂党争。 但如今陛下明显偏向军功世家和五姓七望,若萧家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被彻底边缘化了。 "来人!"萧瑀突然唤道。 管家匆匆推门而入:"老爷有何吩咐?" "本大人写了一封家书,务必此刻送到宫中娘娘处。" 管家面露难色:"老爷,这都子时了..." "就现在!" 萧瑀罕见地提高了声音,"事关萧家存亡,哪还顾得上时辰!" 同一时刻,宫中教坊司的偏殿内,烛光将一道窈窕的身影投在纱窗上。 萧玉身着胡服,手持双剑,正在反复练习一套自创的剑舞。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顺着白皙的脖颈滑入衣领。 "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歇息了。"贴身侍女绿竹捧着汗巾,满脸担忧,"您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 萧玉恍若未闻,一个腾跃转身,双剑在空中划出两道银弧。 她的动作既有胡旋舞的妩媚,又带着剑术的凌厉,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竟奇妙地融为一体。 "铮——"一声,萧玉收剑而立,这才接过汗巾擦了擦脸:"绿竹,取我的琵琶来。" "小姐..." 绿竹欲言又止,"您可是书香门第的闺秀,萧家世代以文采闻名,何必学这些..." "闺秀?"萧玉冷笑一声,将双剑插入鞘中,"崔莹都能苦练《霓裳羽衣曲》,我为何不能剑舞?" 她走到窗前,望着月色下的宫墙。 入宫一年半,她始终未能得到召幸。 起初她以为凭借萧家的门第和自己的才貌,陛下迟早会注意到她。 可眼看着冯婵、崔莹陆续承宠,甚至连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程铁环都比她更常出现在陛下面前... "绿竹,你记得我们入宫前,叔父说过什么吗?"萧玉突然问道。 绿竹低头:"萧大人说..." "说小姐只需保持萧家女子的风范,陛下自会..." "自会什么?"萧玉打断她,声音带着少有的尖锐。 "自会欣赏我的美貌?还是会被我的舞艺打动?"她猛地一拍案几,"陛下根本不在乎这些!" 萧玉和其他的世家贵女不一样,有父母疼爱、兄弟帮扶、家族关照。 从小,她因父母早逝,至亲之人只剩一个先天痴傻的弟弟萧泽,两人相依为命。 虽被叔父萧瑀好心收养,但姐弟俩始终寄人篱下,看惯了人情冷淡,世态炎凉。 如果不是因为她容貌倾城,姿色无双。她早就被家族当作联姻的棋子,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苦心学习舞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受人摆弄,也为了父母临终遗言: 玉儿,照顾好弟弟。 如果连自己这个亲姐姐都不能为他撑起一片天,他就真的毫无指望了。 而普天之下,谁还能比当今陛下更具权势呢? 况且,陛下乃天上神君转世,英武不凡,举世无双,又有哪个女子不爱慕这样的英雄男儿呢? 萧玉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取琵琶来,我要再练一遍《十面埋伏》。" 这不是寻常闺秀会弹的曲子,更不适合在后宫演奏。 但萧玉已经想通了—— 既然温婉才女的路已经被崔莹占了,那就换一种方式引起陛下的注意。 — — 三日后,李宽在批阅奏折的间隙,忽然想起西域使团进献的新乐器还存放在教坊司。 他向来喜欢音乐,便决定亲自去看看。 "不必惊动旁人。"李宽对随行的王德道,"朕只是随便看看。" 教坊司的乐工们正在排练,忽见皇帝驾到,慌忙跪拜。 李宽摆摆手让他们继续,自己则信步走向存放乐器的库房。 就在这时,一阵激昂的琵琶声从偏殿传来,紧接着是利剑破空的声音。李宽脚步一顿,循声走去。 偏殿内,萧玉正在全神贯注地演练她的剑舞。 她身着改良过的胡服—— 保留了宽袖长裙的飘逸,又收紧了腰身和裤脚,便于舞剑。 琵琶声急促如雨,她的双剑也随之加快,银光闪烁间,竟隐隐有战场杀伐之气。 李宽站在门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认得萧玉——萧瑀的侄女,以才貌双全闻名。但他从未想过,这位看似娇弱的江南闺秀,竟能舞出如此凌厉的剑法。 就在琵琶声达到最高潮时,意外发生了。萧玉一个腾跃转身,右脚不慎踩到裙摆,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李宽一个箭步冲入殿内,伸手接住了萧玉。少女柔软的身躯撞进他怀里,双剑"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萧玉抬头,正对上李宽近在咫尺的脸庞。她能清晰地闻到帝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这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陛...陛下..." 萧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慌忙要跪下。 李宽却扶住了她:"爱妃不必多礼。" 他弯腰拾起双剑,递还给萧玉,"这剑舞...很有新意。" 萧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接过剑,声音细如蚊呐: "臣妾...胡乱编的..." 李宽笑了笑,目光落在萧玉被汗水浸湿的鬓角:"练了多久?" "三...三个月。"萧玉老实回答。 "三个月就能如此,天赋不错。"李宽点点头,"朕记得你琵琶弹得也好。" 萧玉惊讶地抬头:"陛下...记得?" 李宽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门口:"三日后未时,朕在御花园设小宴,爱妃可愿来献艺?" 萧玉呆立原地,直到李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臣妾...遵旨!" 萧玉还沉浸在惊喜中,绿竹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萧玉皱眉。 "程...程家那位..." 绿竹上气不接下气,"程铁环收到家书后,气势汹汹直接往甘露殿去了!说是要质问陛下!" "质问陛下她到底哪里不好..." 萧玉手中的双剑差点又掉在地上:"什么?她竟然如此大胆?" 与此同时,程铁环确实正大步流星地走向甘露殿,手中攥着家书,脸上带着少有的怒容。 家书中,父亲委婉地建议她"收敛性子,学些女儿家的本事",而母亲更是直接说要给她送几个"懂事的嬷嬷"来教规矩。 "我才不要学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程铁环咬牙切齿,"我要当面问问陛下,是不是真的看不上我这样的女子!" 萧玉突然意识到—— 后宫的格局,恐怕要发生巨变了。 她握紧手中的双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绿竹,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萧玉转身吩咐,"然后...把《十面埋伏》再练十遍。" 三日后御花园之约,她必须做到完美。 这不仅关乎萧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关系到今后她个人的依靠和荣宠,萧玉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第31章 家书刺心,程铁环找上李宽 画面回转,演武场。 银枪破空之声在演武场上回荡,程铁环一个鹞子翻身,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刺穿了十步外的箭靶红心。 围观的侍卫们爆发出阵阵喝彩: "娘娘好枪法!" "这一手回马枪,连程处默将军都要叫绝!" 程铁环收枪而立,小麦色的脸颊因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她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正要再练一轮,贴身侍女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娘娘!娘娘!" "夫人从府里捎来了家书。"春桃捧着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气喘吁吁。 程铁环眼睛一亮,随手将银枪插在旁边的枪箱里。自从入宫后,母亲每月都会来信,这是她在深宫中难得的慰藉。 她接过信笺拆开,粗粝的指腹上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与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女们柔若无骨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信纸展开,母亲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前半段是寻常的嘘寒问暖,后半段却让程铁环的眼神逐渐凝固: "...铁环吾儿,近日闻崔氏女得宠,冯氏女亦常伴君侧。" "为娘思及吾儿性情刚直,不免忧心。" "陛下非寻常男子,更慕温婉佳人。" "吾儿何不暂放刀枪,学些针织女红?" "宫中嬷嬷言,女子当以温柔贤淑为本..." "温柔贤淑"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程铁环眼里。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上好的宣纸在掌中皱成一团。 "娘娘..." 春桃战战兢兢地后退半步:"娘娘...您...您把枪杆捏弯了..." 程铁环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正握着插在枪箱里的银枪,精钢打造的枪杆竟被她无意识中捏出了指印! (没错,精钢,但内部是空心的,此处夸其战力,勿喷。) 信纸上的字迹渐渐模糊,程铁环的思绪飘回了两年多前的高句丽庆功宴。 那时她才十六岁,从小听着父亲和兄长讲述战场故事长大,最崇拜的就是英雄豪杰。 "陛下才是真英雄!" 父亲程咬金常在饭桌上拍案赞叹。 "年纪轻轻就统岭南、平突厥、覆灭高句丽!" "陛下的箭法,也是百步穿杨!"兄长程处默也总是附和。 "平定高句丽之战,陛下亲率三万铁骑直捣平壤,那叫一个威风!" 在父兄口中,李宽是近乎传奇的存在,这些话语在程铁环心中勾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形象。 她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在庆功宴那日女扮男装混入宴会,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英雄皇帝。 可当宴席上真正见到李宽时,程铁环却愣住了—— 龙椅上的男子俊美无双,眉目如画,哪有半分想象中的粗犷? 在程铁环的视角里:李宽身着明黄龙袍,剑眉星目,举杯时袖口露出的手腕线条分明,既有文人的优雅,又不失武将的英气。 和陛下对视的瞬间,他那双含笑的眼睛像箭一样射中了她的心。宴席上觥筹交错,她的目光却再也无法从那个明黄身影上移开。 那一刻,十六岁的程铁环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选妃前夜,她拉着父亲的衣袖央求: "爹,我想入宫,我想嫁给陛下那样的英雄!" 程咬金当时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这丫头,宫里规矩多,你哪受得了?" "我不管!"程铁环梗着脖子,"你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 程咬金又惊又怒,思及自家女儿的品性,他断然不同意她的请求。却耐不住程铁环以死相逼,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得厚着脸皮向李宽引荐。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对满长安的贵女,李宽只选中了三个,除崔氏崔莹,萧氏萧玉这两个原本就名满长安的贵女外,第三人偏偏选中了她这个将门虎女。 李宽当时笑着问她,"程家虎妞也愿入宫?"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陛下敢娶,我就敢嫁!" ...... "娘娘...娘娘?" 春桃的声音将程铁环拉回现实。 她低头看着手中皱巴巴的信纸,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长安城的贵女们背地里怎么说她,她不是不知道—— "程家那个野丫头,连《女则》都背不全。" "整日舞刀弄枪,哪有点女儿家的样子?" "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敢要?" 原本,以程家的功勋,她大可以招个上门女婿,逍遥自在地过一辈子。可她偏偏看上了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 而那个男子,似乎也如同世间其他男人一样,只喜欢温婉可人的女子。 "小桃,"程铁环突然开口,"你说陛下...是不是也嫌我不够温柔?" 春桃吓得跪倒在地:"娘娘说哪里话!陛下...陛下..." 程铁环苦笑一声,不用听也知道小桃编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程铁环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画面。 御花园里,几个宫女正围着冯婵的步辇殷勤伺候。这位第一个承宠的妃嫔慵懒地靠在软垫上,手腕上的金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更远处,崔莹正带着侍女赏花。她发间那支陛下赏赐的翡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翠绿的光晕晃得人眼花。 而她的寝宫里有什么呢? 程铁环自嘲地想。 没有精美的首饰,没有华丽的衣裙,只有十八般兵器在架子上闪着冷光。就连陛下偶尔赏赐的东西,也都是些兵器谱、护心镜之类的物件。 虽然,那也是李宽在问她想要什么时,她自己求取的。 可是,程铁环即使再粗枝大叶,内心深处也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也渴望有朝一日,能像其他贵女一样,和夫君琴瑟和鸣,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连面都见不上几面。 "春桃,取我的红缨枪来!" 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要没开刃的那把。" "娘娘要做什么?"春桃怯生生地问,脚步却停留在原地不动。 程铁环顾不上取红缨枪,大步流星地朝甘露殿方向走去:"本宫这就去问问陛下,到底嫌我哪里不好!" 春桃慌忙追上去:"娘娘三思啊!这样贸然去见陛下..." "让开!" 程铁环一声厉喝,"我程铁环行事,何须瞻前顾后?" 程铁环头也不回,"我要在陛下面前耍套枪法,让他看清楚,我程铁环就是这样的女子,改不了,也不想改!" 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步伐激烈,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第32章 甘露殿前,惊鸿剑法 程铁环大步流星地穿过重重宫门。 她的眼眶还泛着红,脚步却比来时更加坚定。沿途侍卫见她来势汹汹,纷纷避让不及—— 这位"女阎罗"的威名,宫中无人不知。 "娘娘,您这是..."一名胆大的侍卫试图阻拦。 "滚开!" 转过最后一道宫墙,甘露殿前的广场豁然开朗。程铁环正要冲上台阶,却猛然刹住了脚步—— 漫天金黄的银杏叶中,一道白色身影如游龙般穿梭。 李宽早已从教坊司处回到甘露殿,思及刚才看到的萧玉的剑舞,心痒之下,他换了一身素白劲装,手持三尺青锋,正在演练他从系统兑换的剑法《青莲剑歌》。 那剑法飘逸如仙,却又暗藏杀机,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空之声,卷起地上层层落叶。 程铁环屏住了呼吸。 她见过父亲练剑,见过兄长习武,甚至见过号称"剑圣"的裴旻演示剑招,却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剑法。 李宽的身姿与长剑仿佛融为一体,时而如白鹤亮翅,时而似游龙出海,剑尖划过空气的轨迹,在阳光下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一片银杏叶缓缓飘落,正巧经过李宽剑锋所向之处。只见他手腕轻抖,剑光一闪,那片叶子竟被均匀地分成两半,飘然落地。 程铁环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 听到声音,李宽收剑而立,气息丝毫不乱。他转身看向呆立原地的程铁环,嘴角微微上扬: "爱妃怎么来了?" 程铁环这才如梦初醒,她耳根烧得通红,却倔强地昂着头:"臣妾...臣妾见陛下武艺高超,特来请陛下指点!"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算什么借口?明明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李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爱妃想怎么个指点法?" 程铁环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臣妾想和陛下比试一场!" "陛下若输,就要回答臣妾一个问题!" 话刚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简直是大不敬!但奇怪的是,李宽非但没有生气,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味。 "有意思。"李宽挽了个剑花,"那若是爱妃输了呢?" 程铁环梗着脖子:"任凭陛下处置!" 她心里暗想:若赢了就逼问他为何不召幸我;若输了... 就赖上他,看他怎么推脱! 李宽轻笑一声,将长剑抛给一旁的侍卫:"取两根木棍来。" 很快,两根削好的木棍被侍卫呈了上来。李宽随手拿起一把,掂了掂分量:"爱妃用惯长枪,用木棍可习惯?" 程铁环接过木棍,挽了个剑花:"陛下放心,程家儿女,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好。"李宽站定,木棍斜指地面,"那便开始吧。" 程铁环没有客气,一声娇叱,木棍如毒蛇吐信直刺李宽咽喉。这一棍快若闪电,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李宽只是微微侧身,木棍擦着他的颈侧划过,连衣领都没碰到。与此同时,他的棍尖已经点向程铁环手腕。 "好快!"程铁环心中一惊,急忙变招。 她自幼习武,反应极快,一个旋身避过这一棍,同时横扫李宽下盘。 李宽纵身跃起,白衣翻飞间,木棍如雨点般落下。程铁环连忙举棍格挡,"啪啪啪"一连串脆响,她连退七步才稳住身形,手腕被震得发麻。 "陛下好身手!" 程铁环眼中燃起战意,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遇到能让她全力以赴的对手。 李宽笑而不答,招式突变。 方才还凌厉如风的棍势,忽然变得绵软如水,棍尖画着一个个圆弧,将程铁环的攻势一一化解。 程铁环越打越心惊。 她自诩武艺高强,可在李宽面前,却像是个刚学武的孩童。无论她如何变招,李宽总能轻描淡写地化解,仿佛早已看透她的每一步动作。 三十招过后,程铁环已是香汗淋漓,呼吸急促。而李宽依旧气定神闲,连发丝都没乱一根。 "爱妃可是累了?"李宽突然收棍后退。 程铁环倔强地摇头:"再来!" 她深吸一口气,使出了程家枪法中的绝招"回马枪"—— 虽然手中是棍,但精髓不变。这一招看似败退,实则暗藏杀机,不知多少高手曾败在此招之下。 李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不慌不忙。只见他手腕一翻,木棍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正好点在程铁环棍势最弱处。 "当!" 程铁环只觉虎口一麻,木棍脱手飞出。她本能地向前扑去,想要夺回兵器,却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栽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程铁环抬头,正对上李宽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让眼神显得格外温柔。 "爱妃输了。"李宽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该朕''处置''了。" 程铁环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她突然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被李宽半抱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 "陛...陛下..." "这次不算!" "臣妾还有很多招式都没使用呢!" "刚才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一场!" 程铁环声音发颤,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 "好!那就依爱妃的。" 第33章 铁环耍赖?木棍定情 甘露殿前,青石广场。 "啪啪"的木棍交击声不断响起,李宽和程铁环又开启了第二轮的比试。 只见,程铁环身着绛红色劲装,手中木棍舞得虎虎生风,却始终碰不到李宽一片衣角。 "第七招,"李宽单手持棍,轻描淡写地格开她的攻势,"力道不错,但变招太慢。" 程铁环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不服气地咬了咬下唇: "再来!" 她突然变招,棍法从程家枪转为秦家锏,木棍如鞭子般横扫李宽膝盖。这一招阴狠刁钻,曾让无数高手吃瘪。 李宽却像早有预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木棍在他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圆弧,精准地点在程铁环手腕穴位上。 "啊!" 程铁环轻呼一声,木棍差点脱手。 "秦家锏讲究诡变,但你太执着于招式。" 李宽收棍而立,"战场厮杀,哪来这么多规矩?" 程铁环揉着发麻的手腕,眼中不服输的火焰越烧越旺。她从小在军营长大,打架从没输过,今日却被李宽像教训新兵一样处处压制。 更可气的是,他只用一只手! "陛下别得意!" 程铁环突然压低重心,再度变换招式,"这招看你怎么接!" 李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分明是西域流传的弯刀技法,被她用木棍使出来竟也有七八分神韵。 他侧身避过锋芒,木棍顺势一挑—— "啪!" 程铁环的木棍应声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三丈开外。 场边观战的小太监们发出低低的惊呼。 程铁环呆立原地,虎口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中的震撼。她自诩武艺高强,打遍军营无敌手,可在李宽面前,竟接连输了两次。 "爱妃不服?" 李宽将木棍扛在肩上,嘴角噙着笑。 程铁环突然冲上前去,弃了所有招式,直接一个抱腰摔!这是市井混混打架的招式,却也是最难防备的突袭。 李宽显然没料到这一手,被撞得后退两步,后背抵上了一棵树。但他反应极快,在程铁环发力前旋身一转,反将她扣在树干上。 "耍赖?" 李宽低笑,木棍轻轻一挑,程铁环束发的金冠应声而落。 青丝如瀑,瞬间倾泻而下。 程铁环愣在原地,李宽也怔住了——这个平日总是一身戎装的将门虎女,此刻长发披散,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美。 阳光透过廊檐,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程铁环能清晰地闻到李宽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突然扑进李宽怀里,仰头问道: "陛下是不是嫌我不够女人味?"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哪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程铁环? 李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绕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在指间轻轻摩挲:"朕若喜欢弱柳扶风,当年就不会选你入宫。" 程铁环心跳如鼓,这个答案比她期待的还要好。 她正想说什么,却听李宽继续道: "不过..." 他故意拖长声调,"爱妃确实该学学如何打扮。" "这头发...散着更好看。" 程铁环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却倔强地梗着脖子: "谁...谁要打扮给陛下看!" 李宽突然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朕记得...两年前高句丽庆功宴,有个''小郎君''偷喝朕杯中的酒。" 程铁环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放大——陛下早知道?! 那日她女扮男装混入宴会,趁人不备偷尝了李宽案上的御酒。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 "那...那不是我!" 程铁环下意识否认,声音却虚得厉害。 李宽低笑,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那''小郎君''耳垂上有颗红痣,与你的一模一样。" 他的拇指抚过程铁环耳垂上那颗小小的朱砂痣。 "朕当时就在想..." "这是谁家的小探子,胆子居然这么大?" 程铁环的脑子彻底混沌,所有的机智应对都化作了浆糊。她呆呆地望着李宽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忘记了。 "所以..." 李宽稍稍退开,眼中带着戏谑。 "爱妃现在相信,朕是真心选中你的了?" 程铁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两年的纠结、不安,在李宽眼中或许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他早就看透了她的一切,却一直耐心等待她自己想通。 "陛下太狡猾了!" 她气鼓鼓地捶了下李宽的胸膛,却没什么力道。 李宽捉住她的手腕:"还打?手腕不疼了?" 程铁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红肿起来,刚才太过专注竟没察觉。她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李宽握得更紧。 "来人,取金疮药来。" 李宽朝侍从吩咐,然后对程铁环道,"今日就到这里,下次继续。" — — 次日清晨,武英殿的宫女们惊讶地发现,她们的主子破天荒地涂了胭脂,还换了身崭新的湖蓝色劲装。 "娘娘,您这是..."春桃瞪大眼睛。 程铁环对着铜镜左右转头,确认妆容得体: "看什么看?谁说练武就不能打扮了?" 她正要出门,却见王德带着一队工匠匆匆而来。 "娘娘,陛下有旨,将武英殿西侧改建成练武场。"王德笑眯眯地行礼,"说是方便娘娘平日练习。" 程铁环愣在原地,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武英殿到演武场有段距离,她每日往返确实不便。李宽这一举动,分明是在告诉她——做你自己就好。 "替我...谢过陛下。" 程铁环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爽利。 "愣着干什么?开工啊!" 她亲自指挥工匠们规划场地,哪里放兵器架,哪里铺软垫,哪里设箭靶,安排得井井有条。 宫女太监们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高兴的样子,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当天下午,程咬金收到女儿的家书,只有短短一行字: "爹!陛下夸我枪法好!" 老程看着信陷入沉思,夫人凑过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嘛,咱家铁环有福气!" 程咬金却挠挠头:"不对劲..." "这丫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夸她武艺好?" "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她不都是直接莽上去?" — — 甘露殿内,李宽正在批阅奏折。 王德轻手轻脚地进来,"陛下,勇嫔娘娘今早练武的时候,特意涂了胭脂..." 李宽笔尖一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知道了。" 窗外,春日的阳光洒满庭院。 武英殿的方向,隐约传来武器交击的声音,还有程铁环清脆的喝彩声。李宽望向那个方向,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终于开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了。 而他,会一直守护这份独特,就像守护当年那个胆大包天偷喝御酒的"小郎君"一样。 第34章 御花园夜宴,萧玉一舞倾城 暮色四合,御花园内华灯初上。 汉白玉石阶两侧,宫灯如昼,映得满园花木似镀了一层金边。 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拂过亭中每个人的衣袂。李宽端坐在主位上,一袭月白色龙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今日是入宫以来..." "朕与诸位爱妃的第一次聚会,大家都不必拘礼。" 李宽举杯笑道,琥珀色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摇曳。 "如此良辰美景..." "我们只论风月,不谈朝政。" 此言一出,诸妃形色各异。 左侧的冯婵端庄温婉,一袭藕荷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正低眉顺目地替他布菜; 右侧的崔莹执一柄泥金团扇,半掩玉容,扇面随着手腕轻摇,隐约可见扇后那双清冷的眸子; 至于程铁环,她早已不拘礼节地大快朵颐,银筷在她手中灵活地夹起一片片炙羊肉,吃得满嘴油光。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李宽正对面的萧玉。 她一改往日的素雅装扮,今夜身着一袭绯红色广袖流仙裙,金线绣成的凤凰在裙摆上展翅欲飞。 发间一支金步摇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媚眼如丝,顾盼生辉。 察觉到帝王视线,萧玉眼尾微挑,冲他盈盈一笑。 那笑容如沾了蜜的钩子,悄无声息地挠在李宽心尖上。 酒过三巡,萧玉忽然盈盈起身,向李宽福了一礼: "陛下,臣妾新编了一支剑舞,愿为诸位姐妹助兴。" 李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记得前几日去教坊司时,曾撞见萧玉排练。 当时她慌乱中踩到裙摆跌进他怀里,发间金钗勾破他袖口龙纹...... 李宽含笑点头:"爱妃有心了。" 萧玉轻移莲步,走到亭中央的空地上。早有乐师抱着琵琶在一旁等候,见她站定,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萧玉的眼神变了。 方才还媚眼如丝的眸子,此刻如寒潭般深邃冷冽。她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铮——" 琵琶声骤然急促,萧玉的身姿也随之而动。 剑尖划破空气的尖啸与琴音完美融合,绯红的身影在月光下翩若惊鸿。 她的每一个转身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韵律感,广袖翻飞间,隐约可见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颈线。 李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他见过萧玉在教坊司练剑,但那只是零散的片段。如今完整版的剑舞呈现在眼前,才知何为惊才绝艳。 剑势忽急忽缓,时而如暴雨倾盆,时而似溪水潺潺。 萧玉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与月光交相辉映。 最令人惊叹的是,如此凌厉的剑招,她竟能跳得如此柔美,仿佛不是在舞剑,而是在用身体谱写一首诗。 "铮——" "第一式——月照孤城",萧玉清冷的声音响起,好似九天神女,冷傲孤清。 剑尖挑落枝头海棠,花瓣纷扬如雨,萧玉旋身,裙裾绽开艳色弧度。 "第二式——雪漫千山",剑锋横扫,带起的风扑灭三丈外烛火,唯留月光倾泻在她身上。 "好!"程铁环忍不住拍案。 可李宽已听不见周遭声响。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场中那道红影上—— 萧玉的剑舞与寻常舞姬不同,柔媚中带着飒爽,每一次腾跃都像要乘风而去,偏偏回眸时眼波流转,将人魂魄都勾住。 琵琶声越来越急,萧玉的剑势也越来越快。 "第三式——血染烽烟",她突然折腰后仰,剑锋贴面而过,几缕青丝被削断,飘飘荡荡落在李宽案前。 "陛下~" 她喘息着抬眸,香汗顺着锁骨滑入衣襟。 "这最后一式''魂断天涯'',臣妾练了三个月......" 话音未落,剑已脱手! 那长剑凌空飞旋,在月光下划出银亮弧线,眼看就要坠地—— 萧玉纵身跃起,广袖舒展如鹤翼,竟在半空中稳稳接住剑柄。落地时罗袜生尘,剑尖直指上空。 满园死寂。 萧玉收势,反手挽个剑花。 她双颊绯红,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却盛着狡黠的光:"臣妾献丑了。" "好!" 李宽忍不住赞叹出声,"爱妃一舞倾城,上次教坊司只窥得片段,没想到完整版这么......" 这么让人血脉喷张。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随着萧玉的新动作戛然而止。 只见她此刻正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后仰,剑尖直指明月,腰肢弯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广袖滑落,露出半截如玉的手臂,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琵琶声渐渐转急,萧玉的剑舞也进入高潮。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绯红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流光,只有剑尖的寒芒在夜色中留下清晰的轨迹。 李宽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身影,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倾斜。 深红色的葡萄酒顺着杯沿滑落,滴在月白色的龙袍上,洇开一片暗色的痕迹,他却浑然不觉。 "此女只应天上有......" 李宽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萧玉收剑而立,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抬眼望向李宽,眸中带着三分羞怯七分期盼,与方才舞剑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亭中一时寂静无声。 夜风拂过,吹动萧玉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剑舞带来的肃杀之气。月光洒在她身上,为那袭绯红衣裙镀上一层银边,恍如九天玄女临凡。 李宽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已经半空的酒杯。他站起身,龙袍上的酒渍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却丝毫不减帝王威仪。 "爱妃此舞......" 李宽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藻,"当真令朕大开眼界!" "陛下喜欢就好。" 萧玉抿唇一笑,眼尾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薄红。她缓步上前,跪坐在李宽案边,执壶为他斟酒。 随着倾身动作,领口露出一截莹白肌肤,隐约可见锁骨处一点朱砂痣。 "臣妾六岁习舞,十岁学剑。" 她将酒杯捧到李宽唇边,吐气如兰,"这一曲,是专为陛下编的。" 李宽就着她的手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时,视线仍锁在她面上。 视线里,萧玉绯红裙摆在身后迤逦,宛如一朵盛放的牡丹。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幽兰香气萦绕在李宽鼻尖,与御花园的桂花香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第35章 帝王痴迷,诸妃神色各异 画面回转,正当李宽专注萧玉剑舞之际。 冯婵垂眸,从袖中取出素白帕子,轻轻按在酒渍上。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帝王凝视萧玉的目光。 ——陛下开心就好。 她这样想着,指尖小心地拭过龙袍上的金线刺绣。 李宽的注意力全在场中那道翩跹红影上,甚至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冯婵抿了抿唇,将帕子收回袖中,转而执起玉箸,将炙鹿肉最嫩的部位片成薄片,悄悄码进李宽面前的青玉碟里。 "陛下。" 她声音柔和,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 "鹿肉补气血..." "您近日批奏折到三更天,该多用些。" 李宽这才回神,瞥了眼碟中码得整齐的肉片,冲冯婵笑了笑: "爱妃有心了。" 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萧玉身上。 冯婵安静地坐回席位,看着李宽无意识地将鹿肉送入口中,却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他的视线死死地黏在场中那道红影上,喉结随着萧玉每一次折腰而滚动。 萧玉妹妹的舞,确实很美。 她低头,又替李宽斟了杯温热的黄酒。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倒映出她平静的眉眼。 看着李宽仍停留在萧玉身上的痴迷眼神,冯婵心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涩,却又迅速被更强烈的情绪取代—— 只要陛下高兴... 这后宫多几个可心人,又有什么不好? 月光洒在她素雅的鹅黄色宫装上,勾勒出一道温婉的轮廓。冯婵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及萧玉艳丽,才情不及崔莹出众,但她有她们都没有的东西—— 一颗全心全意只为李宽着想的心。 旁边,崔莹的泥金团扇停在半空,扇面上精致的工笔花鸟在月光下栩栩如生。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崔莹在心里啐了一口。 ——堂堂兰陵萧氏的女儿,竟学那教坊舞伎做派! 此时,萧玉的剑舞已至高潮,广袖翻飞间,那截雪白的腰肢若隐若现。 更可恨的是她回眸时的眼神—— 湿漉漉的,带着欲说还休的钩子,哪还有半点世家贵女的端庄? 下贱! 这个念头在崔莹脑海中炸开,酸涩如胆汁般从心底涌上来。 她强迫自己继续摇动团扇,面上保持着世家贵女应有的从容。但扇面后那双清冷的眸子已经结满寒霜,死死盯着场中央那个绯红的身影。 萧玉此刻正微微喘息着向李宽行礼,胸口的起伏在轻薄的纱衣下若隐若现,更显得媚骨天成。 崔莹忽然想起自己苦练的《霓裳羽衣曲》。 那日她在文渊阁弹奏时,陛下虽亲手教她抚琴,可眼神远不及此刻眼中的痴迷。 而今萧玉不过扭扭腰,甩甩袖子,就勾得帝王魂不守舍?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娘娘,您的扇子..."绿翘小声提醒。 崔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将扇骨捏得变了形。 她不能在陛下面前失态。 她是清河崔氏的嫡女,是陛下亲口夸过"才情冠绝后宫"的慧嫔。就算心里再呕血,面上也得端着世家贵女的架子。 崔莹迅速调整表情,将团扇轻轻合上,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丽嫔妹妹的剑舞确实别出心裁。"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再看程铁环,她咬下一大块烤羊腿肉,"咔嚓"一声,油脂顺着嘴角滑落也浑然不觉。她的目光在萧玉和李宽之间来回转动,眉头越皱越紧。 "这舞确实好看,但陛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她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又狠狠咬了一口羊肉。 程铁环想起前些日子,甘露殿前,李宽和她比武时,也曾用这样专注的目光看着她,可今日那目光却完全被萧玉夺去了。 她不懂什么媚骨天成,也不明白那些繁复的舞步有何玄机,但她清楚地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块石头。 "丽嫔!你的剑舞真好看!" 程铁环突然拍案而起,声音大得吓飞了附近树上的夜莺。全场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位不拘小节的将门虎女。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断了什么,尴尬地挠了挠头: "呃...我是说..." "真的很精彩..."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李宽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爱妃说得不错,丽嫔此舞确实精彩绝伦。" 程铁环如蒙大赦,赶紧坐下继续啃她的羊腿,却觉得嘴里的肉突然没了滋味。她偷偷瞄了一眼萧玉,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此刻在月光下竟美得惊心动魄。 程铁环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常年习武而粗糙的双手,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自惭形秽"的情绪。 一舞中了,萧玉盈盈下拜。 绯红广袖如花瓣般铺展在青石地面上,她刻意延长了这个动作,让李宽有足够的时间欣赏她优美的颈线。 "谢陛下夸赞。"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仿佛因激动而难以自持。 起身时,萧玉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过李宽的表情—— 帝王眼中的惊艳与痴迷尚未褪去,唇角微微上扬,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神情。一股隐秘的喜悦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萧玉几乎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不枉我偷偷练了这么久,陛下的目光终于在我身上停留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在月光下更添几分娇媚。 萧玉缓步回到座位,姿态优雅如天鹅游水。 她故意在经过李宽案前时微微踉跄了一下,广袖拂过帝王的手背,带起一阵幽兰香风。 "爱妃小心。"李宽果然伸手虚扶了一把。 萧玉低头掩饰眼中的得意,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臣妾失仪了。" 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却恰好能让李宽听见。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液在唇上留下一抹诱人的光泽。宴席上的对话声渐渐恢复,但萧玉知道,今夜的赢家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 月光如水,洒在四位性格迥异的妃嫔身上,也洒在李宽若有所思的脸上。 御花园的夜宴还在继续,但每个人心中都已掀起波澜。 谁也没有注意到,湖心亭的檐角上,一只蜘蛛正静静地编织着它的网,等待不知情的飞虫自投罗网。 第36章 宴席散场,李宽留宿醉月轩 天色暗沉,宴席已然接近尾声。 李宽环视四周,目光在四位妃嫔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萧玉身上: "天色不早了,爱妃们都回宫休息吧。"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今晚,朕留宿醉月轩。"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在众人头顶炸开。 醉月轩——那是萧玉的寝宫! 冯婵第一个起身,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端庄微笑: "臣妾告退,愿陛下安寝。" 她行礼的动作优雅得体,仿佛刚才那句刺人的话只是一句寻常问候。 回到兰台宫,冯婵立刻命人取出上好的安神香。她亲手将香料碾碎,装入鎏金香囊中,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 "明日一早送去甘露殿。" 冯婵轻声吩咐,"陛下近日操劳国事,需要好生安神。" 宫女接过香囊,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主子。 冯婵只是摇摇头,转身走向内室。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素雅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崔莹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她冷笑着起身,泥金团扇"啪"地一声合上: "恭喜妹妹获此殊荣。" 声音甜得发腻,眼中却结满寒霜。 走出御花园,崔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回到文渊阁。一进门,她就将团扇狠狠摔在地上,扇骨应声而断。 "狐媚子!" 崔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堂堂萧氏贵女,竟用这等下作手段媚主!" 绿翘战战兢兢地捡起破碎的团扇:"娘娘息怒..." "息怒?" 崔莹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绿翘不寒而栗。 "本宫为何要怒?" "萧玉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 "她虽出身萧氏,但却父母早逝,家中无兄弟支撑。" "就连唯一的亲弟弟,也不过是一个痴傻儿,哪儿比得上我崔家人才济济。" 程铁环的反应最为直接。 她将最后一块烤羊肉塞进嘴里,满足地拍拍肚子: "吃饱了!明天找陛下比武去!" 声音之大,引得已经走出数步的崔莹回头怒目而视。 程铁环浑然不觉,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御花园。月光下,她的背影挺拔如松,丝毫不见其他妃嫔的落寞与嫉妒。 — — 醉月轩内,数十盏红烛将寝殿映照得如同白昼。萧玉已经褪去剑舞时的绯红华服,换上一袭近乎透明的素白轻纱。 纱衣下,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比全裸更加诱人。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喝,萧玉盈盈跪倒在寝殿中央,额头贴地: "臣妾恭迎陛下。" 李宽大步走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他伸手扶起萧玉,指尖在她细腻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瞬: "爱妃不必多礼。" 萧玉顺势起身,轻纱随着动作微微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 她抬眼看向李宽,眸中水光潋滟: "今夜,就让臣妾好好伺候陛下。" 李宽抚过她披散的长发,发丝如瀑,在烛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 "爱妃的剑舞,让朕想起年少时向往的江湖。"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那种快意恩仇、仗剑天涯的日子..." 萧玉心中一动。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剑舞,竟意外触动了帝王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 她终于找到了打开李宽心门的钥匙。 "陛下若喜欢,臣妾可以常为陛下舞剑。" 萧玉轻声说着,纤纤玉指抚上李宽的腰带。 萧玉的动作既大胆又含蓄。 她缓缓解开李宽的玉带钩,故意用冰凉的玉器轻轻磨蹭帝王的腰腹。这个动作既带着挑逗,又不会显得过于轻浮。 "陛下..." 萧玉红唇微启,吐气如兰。 "妾听闻你龙精虎猛,可持久一个时辰?" 这样直白的问话从她口中说出,竟不显粗俗,反而有种别样的诱惑。李宽呼吸一滞,随即朗声大笑: "今夜,就让朕与爱妃共享极乐!" 他一把抱起萧玉,轻纱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萧玉惊呼一声,随即娇笑着搂住李宽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既羞涩又大胆,完美地拿捏了诱惑与纯真之间的平衡。 红烛摇曳,纱帐轻垂。 醉月轩内春色无边,萧玉的娇吟与李宽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最原始的情欲乐章。 萧玉在这场情事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她既不像冯婵那样过于拘谨,也不似崔莹那般刻意矜持,更不同于尚未侍寝的程铁环那样懵懂无知。 她懂得何时主动,何时迎合,将李宽伺候得舒舒服服。 当李宽终于精疲力竭地躺下时,萧玉蜷缩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今夜周公之礼,陛下可还满意?" 李宽闭着眼睛,唇角上扬: "爱妃不仅剑舞无双,床笫之术也令朕惊喜。" 萧玉将脸贴在他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知道,今夜过后,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将彻底改变。 而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夜深人静,李宽已经沉沉睡去。 萧玉轻轻起身,披上一件薄衫走到窗前。月光如水,洒在她裸露的肩头,也照亮了她眼中闪烁的野心。 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帝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场看似简单的情事,实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权力游戏。 而她,萧玉,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陛下..." 她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您会知道,我萧玉不仅能舞剑,还能为您舞动这整个后宫..." "阿耶,阿娘,玉儿定不会辜负你们临终所托..." "有朝一日,玉儿一定会彻底赢得陛下的心..." "也为小泽谋取一个好的前程!" 月光下,萧玉的身影显得格外妖娆。 她缓缓抬手,做了一个收剑入鞘的动作,仿佛在为今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画上句号。 而在皇宫各处,其他三位妃嫔或辗转难眠,或暗自垂泪,或懵懂无知。 这一夜,注定是后宫格局改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