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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作者:三十四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24.晋江文学城


    贺久安掀开莫友脚边的被子,纤细漂亮的脚踝出现在他面前,他动了动脚趾,把沾着灰尘的脚伸过去比对起来,老男人的脚真的不够看,比他的小上一圈。


    粉红的脚趾上没有茧子,指甲修的圆润好看。


    他用视线描摹那双脚的形状,在黑暗里为他度上一层暧昧的水光。


    贺久安的喉管动了动,比常人大上一圈的喉结在脖颈上上下蠕动,他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坚定地握上去。


    微凉的皮肤触感像成群的蚂蚁在心脏里排着队爬过,他收紧手指,忍着心里头窜出来的麻痒,把手圈在纤细的脚踝上,虎口正正好好地卡住凸起的骨头,呼吸重的几乎要把地面砸穿。


    贺久安仰起脸,修长的脖子布满汩汩涌动的青筋,他的手掌把整个脚踝圈住,沿着肌肤一寸一寸地抚过去,顺着白净有肉的小腿令人渴望的弧度向上,直至落在僵硬冰凉的膝盖上。


    贺久安把被子掀起放在老男人的小腹上,看他的柔软的肚子在一呼一吸中将被子顶起又放下,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同他肆意又招摇地打招呼。


    贺久安舔了下唇,清晰的念头在脑海里慢慢浮现。


    他想要悬在老男人的正上方。


    把纤细的脚踝捉住,放在自己的肩头。


    把手指掐在老男人大蹆上,掐出一个个陷进去的洞,再把圆乎乎又软又白的肚子……起来。


    贺久安垂下汗涔涔的脑袋,把滚烫发热的脸贴在老男人微微发凉的膝盖上,拿起他招人眼球的脚架在自己紧绷着的大腿上,反反复复爱不释手地抚摸。


    陈发说的没错。


    他好像是那个半路出家的,没有理由。


    .


    莫友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小腿紧绷着酸的过分,像是昨晚刚插完秧。


    他挺直脊背把小腿掰向自己,上面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倒是膝盖好像捂了一夜的热水袋一样,舒服了很多。


    他站起身来才在地面的脚趾动了动,有股子不知道踩在什么上面的虚浮感,他垂下脸视线落在上面,脚底除了泡沫垫子又什么都没有。


    莫友跪在泡沫垫子上把被子叠了堆在角落,趿拉着屎黄色的拖鞋打着手电筒悄咪咪地进了厨房。


    米粥煮上,再把蒸架洗净把馒头蒸上,再加两个鸡蛋。


    牙刷了,脸洗了,东西收拾好了,馒头也好了。


    莫友就着咸菜吃了个馒头,馒头吃完又喝了碗粥。


    肚子混了个饱,削薄的窗帘透来晨曦微亮的光,莫友装上钥匙背上小腰包出门。


    太阳起的愈发早,莫友走到小店门口已经一身的汗。


    他照例开了门,不过一会,就来了不少工人。


    来来往往里,没见到沈延的身影。


    莫友注意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个经常和沈延一块出入的工人,他报了东西的价钱,随口问了一句:“咋这两天没看见沈大哥?”


    工人把火腿肠往口袋里塞,矿泉水夹在腋下:“你说沈工头啊,他请假了,说是得请个好几天呢。”


    “好哦。”莫友垂下脸,手掌按在抹布上下意识地抹了两下柜台,撞到个东西才抬起脸,他把口香糖往前推一推,“还有口香糖别忘了。”


    “那哪能啊。”工人拆了一个塞进嘴里。


    眼见着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莫友有点心慌,沈延说要给他资料,这都两天了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请到哪一天才回来。


    莫友把手机掏出来,打开与沈延的聊天界面,发了句平平常常的关心,那边没有动静。


    莫友把置顶点开,想问问儿子的近况又不敢打扰他,打开自己的微信看了眼钱包,默默地给儿子转了一千块。


    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他问儿子要不要把贺久安带回去。


    该听儿子的就好了,报警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


    贺久安没睡好。


    不仅没睡好,还有点头晕脑胀。


    昨夜里他搞到两三点钟火才消下去,刚上床,趴了一个多小时老男人就醒了。


    贺久安听见他故意放低的脚步声,胸口的郁结烦躁随着猫咪一样的脚步声散了不少,睁眼到天明的贺久安终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也才不过早上七点钟,窗户外头有叮铃哐当的炒菜声,偶尔能听见夫妻两人在锅碗瓢盆中的低语,花生油熬熟了的气味在房间里回荡,盖住了小米粥咕噜咕噜冒泡的香味。


    贺久安翻身坐起来,中间那玩意毫不客气地顶起来跟他say 了声 hi。


    贺久安:“……”


    虽然他是个硬如钻石的男大学生,有无尽的精力,但实在是有点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


    贺久安垂下手揉了一把,没下去,又支起手指弹了一下,无奈地说:“别想了,他可不在这。”


    贺久安没再继续睡,巷子里的人都起来了,周围满是各种各样的声音,吵的人头疼。


    他喝了粥,就着咸菜吃了馒头,又给自己补了个鸡蛋,全都搜□□净后拔掉电源,在水龙头下洗了碗放在一边沥水。


    他穿的还是昨天的外套和长裤,没办法,这地方没有衣服让他换。


    贺久安口袋里装的是可以当做垃圾的空瓶,他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转去厕所看门头上的长条盒,那玩意还老老实实地躺着,跟昨晚的位置没有一丁点变化。


    他伸手把包好的黑色塑料袋又一点点打开,长条红盒好得很,一点都没湿。


    盒子掀开,红绳子上穿的金黄色小珠子依旧亮眼,他垂下眸子脑海里浮现出握在手心纤细白皙的脚踝,恍惚了一下把盒子盖上,塞回黑色垃圾袋里,这玩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见天日。


    贺久安踏出厕所,正对面就是丑不拉几的老花布帘子,挡着床边窗户透过来的一点小光,把整个房间都变的昏暗不明。


    他走过去把帘子撩上去,窗户那边的一点小光透过来,照亮了整个小屋。


    .


    陈发今天难得在学校见到了他的安哥。


    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


    他眼睛都瞪大了,跟个抱窝的母鸡似的绕着安哥走了好几圈,还抽搭着鼻子闻了闻,他指着贺久安身上那套面熟的衣服:“安哥,你一定有很多套这个衣服?”


    贺久安一路晒着太阳走过来浑身上下燥得慌,他把冲锋衣的拉链拉下去,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露出里面薄到几乎能看到腹肌线条的老头衫:“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没必要啊没必要,”陈发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透过指缝看过去,故意娇羞地说,“安哥,人家可不吃这一套的,人家喜欢女孩子。”


    贺久安翻了个白眼,怒斥道:“艹,说的好像我喜欢男……”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周围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黏在他身上,不乏有男人的,他眼眸一沉长腿抵着地面动了动,又把冲锋衣套上了,拉链拉到下巴底下,一点皮肤没露在外头。


    陈发的面色更怪了,怎么安哥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以往他对着安哥说这种话,安哥能把他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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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衣服怎么就套上了?他安哥这汗都快从脖子流到地上去了,这大热天的,他安哥是不是有点过于守男德了吧?


    “哥……”陈发沉重地坐在贺久安的对面,手掌按在餐桌上,语气犹犹豫豫,“安哥你咋了?”


    从昨天晚上就不对劲,莫名其妙的给他发消息问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差点以为他安哥被人魂穿了。


    不对劲,反正就是不对劲。


    不能是人家姑娘要跟他分手了吧?


    “别管。”贺久安挠了挠渴的不行的嗓子,把校园卡扔过去,“去打饭吧,饿了。”


    陈发想不明白在心里“啧啧”两声,带着贺久安的校园卡去打餐。


    他们大学不差,食堂更是一绝,很多附近学校的学生还会过来蹭饭。


    陈发给他安哥打了满满一大盘子,端过去的时候,他安哥正撑着下巴拧着眉头表情凝重,一副倔强的沉思者模样。


    “愁啥啊,安哥?”陈发把餐盘递过去,把免费的汤移过来喝了一口。


    他安哥就是牛比,免费的汤能打出满满一碗充盈的小料出来。


    贺久安捏起筷子,给嘴里塞了口白米饭,吃到一半把筷子搁下了,叹了一口大气。


    陈发抓耳挠腮,又是边吃边说:“berberber,哥你别光叹气啊,你倒是说话啊?”


    贺久安看了一眼即将喷饭的陈发,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尊重地把餐盘移到斜对角里陈发最远的地方,人也坐了过去。


    陈发捂着嘴把东西嚼下去,“是不是阿姨那边?”


    贺久安抬眸看了一眼陈发,紧着的眉头反倒松了些,“我妈应该没事。”


    也不大好说,司家那位倒台以后,疗养院他就进不去了。听说司家还在内斗,具体是哪一位上台还不清楚。


    他得等到内斗结束,才能看情况行动,不过他始终不相信那位会下来。真下来了,司家怎么玩啊,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是别的事。”贺久安又垂下眸子,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块扇影,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在餐盘里挑来挑去,又不说话了。


    陈发给嘴里塞了个鸡腿,感觉自己安哥这是遇上大事了,平时吃啥都不挑的人,今天竟然挑食了。


    应该是天大的事了。


    贺久安捞过免费的汤喝了一口,把跳到喉管的心脏按下去,压低声音说:“我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陈发:“……”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吗?


    陈发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就他安哥这幅魂不守舍,恨不得把手机盯穿的模样,说没谈他都不信。


    陈发非常淡定地啃了口鸡腿。


    “你他妈就不好奇吗?”贺久安拍了把大腿凑到饭盆里面,眼睛瞄着四方警惕着,生怕有人听到他说话。


    陈发嚼嚼嚼,视线在安哥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视了一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安哥你多大了?”


    贺久安用筷子头敲了敲盘子,翻了个白眼,意思你不是废话么。


    陈发拿着筷子又比了个螃蟹钳,“22岁喜欢人不是很正常吗?我12岁就有喜欢的人了。”


    贺久安:“……”


    贺久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说完:“我是说……”


    他话刚起了个头陈发就接了过去,学着他安哥的模样,把声音压得极低:“你是想说你喜欢男的?”


    贺久安大长腿一个跃起,撞在餐桌上,差点把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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