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晋江文学城
陈发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嘴角叼着的鸡腿差点让他安哥吓掉了。他还是第一次看他安哥这么失态。
陈发把鸡腿拿出来,嘴角挂着偷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还挺好猜的啊。”
贺久安在四周火辣的视线中重新坐回凳子上,他眉心发紧,对陈发敏锐的洞察力感到不解:“我都是昨晚才知道的。”
“我也差不多。”陈发把鸡腿骨头扔到旁边,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心,“主要是太明显了。”
“有吗?”贺久安摸了摸口袋里的空瓶子,又摸了摸空瓶子旁边的黄铜钥匙,手指搭在额头上整张脸都沉浸在阴影里,“不可能。”
“你带那个空瓶了吗?”陈发随口问,脑海里全是贺久安在垃圾桶埋头翻找的场景,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位温柔的姑娘送的呢,“就是那个小儿止咳糖浆的空瓶。”
贺久安摸空瓶的手被烫了似的一顿,双脚不自在地在地上调整了方向,嘴最硬:“谁没事带那玩意。”
“那钥匙呢,你带了吗?”陈发都懒得揭穿他安哥那再明显不过的视线转移。
贺久安的手彻底抽出了口袋,他把手搭在桌上,指尖不自在地敲着桌面,“什么钥匙?宿舍钥匙倒是有一把。”
陈发“啧啧”两声,饭也不吃了,指着贺久安的胸口:“行,你没带空瓶,你也没有钥匙,那你总穿了那破破烂烂完全不符合你审美的老头衫吧?”
贺久安贴着老头衫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发热,别的他都能否认,当做没存在过,老头衫他是真的穿着呢,刚才还脱了外套被陈发看见了。
贺久安抓起桌上的餐巾纸,随意地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我转性了,我现在喜欢老头衫。”
陈发点头,嘴角扬起一股子打趣的笑:“是啊,校草转性了,喜欢老头衫了,只不过是哪个男人穿过的。”
贺久安:“……”
贺久安没敢和陈发继续争辩了,陈发这小脑瓜子平时题都算不明白,怎么分析起人来一说一个准,跟什么恋爱小能手上身似的,把他吓的够呛。
剩下的事,他也不敢跟陈发说了,总不能说他还给那人买了带着金坠子的脚链吧,这要是说了,陈发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无法无天的话。
吃完饭后,两人各奔各教室。
贺久安听不下课,频频走神,授课老师点人答题回回都抽他,贺久安只能把思绪从远在小店的某人身上扯回来,放在授课老师身上。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的课全都上完,贺久安饭都没来得及吃,打了个车就往小店跑,陈发给他手机上发的消息,他是一个都没看。
急死了都,一天没看见人了。
到小店已经是傍晚六点半钟了,正是工人下工的点。
贺久安没往前靠,他坐在林氏夫妇早午餐店的门口的塑料凳子上,目光悠悠长长投在给人找钱的人身上。
傍晚的夕阳渐渐坠落,光从明亮的黄色变成橙黄再慢慢变成深粉。
莫友的脸上映照着那光,整个人都是暖呼呼的,他鼻尖的汗珠子落了晚霞的粉光,眼里的雾蒙蒙都散了个干净,露出藏在迷雾之下干净纯澈的眼瞳,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之下,像嵌在天空上的星星,让人想伸出手摸摸。
偶尔掀起衣服下摆擦脸颊上的汗,会露出莹白又软的腰,贺久安支着腿,手肘架在上面眼珠子没移过位置。
小店门口的遮阳伞下面坐了好多工人,他们啃着鸡爪,喝着小店里的冰啤酒,坐在门口谈天说地。
“小莫老板,再来一箱啤酒。”
莫友揩掉鼻尖上的汗珠,把柜门的钥匙一拔扔进了口袋里:“好哦。”
贺久安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拨开莫友准备搬箱子的手,脚步一定,身子一沉抱着啤酒就往外头走,“是你们要的啤酒?”
“嘭”一声箱子落地,溅起客人一脚的灰尘。
莫友追在后面就来了,抹布擦了擦木制小桌子把灰尘抹掉,酒窝挤在脸颊边:“酒来了哈,你们慢慢喝。”
莫友把抹布叠好,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挤出来一句:“放学了?”
“你腰不是还没好?”
两人的询问正正好好撞到一块。
贺久安低头看莫友带伤的腰,腰没看着,视线从颈项里漏进去,绕过汗涔涔的后背落在弧度诱人的两团上面。
他舔了下干燥的唇,眸子里染上最后一片晚霞的黄色。
莫友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一手湿淋淋的汗和冰凉的背,膏药半拉不拉地粘在背上已经快要掉了,没有贺久安贴得好。
“几瓶啤酒,还是能搬得动的。”莫友小声嘟囔着收回手,手心胡乱扯了扯,抓着抹布叠好又乱了。
“那是我多事了。”贺久安的语气有点凉,他把视线从莫友的身上扯开,掌心里还留着冰啤酒玻璃瓶上的水珠,他不在意地往自己衣服上擦了一把,留下几道神色的水痕。
莫友把抹布扔到玻璃柜台上,屁股挨着凳子,顾左右而言其他:“吃晚饭了吗?”
贺久安抱臂倚着门框,嘴角向上扬了扬,鼻尖全是卤货的味:“没吃。”
“啊,”莫友的眼睛看向货架,今天整理的时候好像有盒泡面还剩两天就要到期了,他本来是打算留做明天的午饭的,“你吃不吃泡面?”
贺久安拒绝的手还没挥出去,就看见莫友双手按着玻璃柜面,圆润的小屁股从凳子上下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柔柔地看他:“我给你泡。”
贺久安:“……”
泡什么泡!
你什么人啊,就想让我泡!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什么人都泡?
不知廉耻!
贺久安干涩的喉头滚了一下,垂着眼眸,视线落着莫友吐狂言的红唇上,盯着那两片红唇里更红的舌尖。
他的耳尖泛着热气,整个耳廓都烧红了,原本拒绝的手捂在脸上,遮住汹涌而起的热度:“……给我加个肠。”
“好哦。”莫友转进货架里,把掩在最里面临期的那盒泡面掏出来,撕开塑封扔进垃圾桶里,又从货架上拿了临期的泡面拍档,他伸出个脑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贺久安,嘴里嘟囔了一句:“要不要吃香香的鸡爪?”
贺久安把冷静下来的脸从掌心里抬起,货架里毛茸茸的脑袋真扎眼,只用一眼就扎进了人心里头,他摸了把躁动的心脏,觉着这会别问吃不吃鸡爪了,就是问大郎喝不喝药都行。
柜台前换了人,贺久安坐在会转圈的椅子上等莫友给他泡的面,那椅子不高,坐着的时候脚都能撑在地上,搭在横栏上挤得慌。
莫友把面端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贺久安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他瞥了两眼,十分羡慕地说:“腿真长。”
贺久安嘴角翘起个不易察觉的小弧度,把长腿从横栏上放下来,脚掌踢出去落在莫友脚边,“有吗?”
莫友把泡面放在柜台上,手指搓了搓耳垂,把推到贺久安面前,羡慕不已的又瞥了眼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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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就想有一天能长你这么高。”
“你倒是挺会想的。”贺久安把膝盖向外打,把人让进柜台里,等人进来了后,又把腿往外一搭,看起来老男人就跟站在他的腿间一样,这个姿势只要他一坐起来,就能凑到老男人的肩头。
“你痒不痒?”莫友的眼神落在贺久安裤子侧边分开的纽扣里面,好几颗一连串红色的蚊子包矗立在贺久安的大腿上。
这是能随随便便在外面问的东西吗?
贺久安从椅子上抬起脑袋,心虚的视线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工人们啤酒喝的正盛,牛逼也吹的正响,没人听见老男人在发什么骚。
贺久安把微红的脸颊重新倒回椅子里,手指拽了下莫友的老头衫下摆,大腿的肌肉紧绷的难受:“你说什么东西?”
莫友抿了下唇指了指贺久安裤子边缘露出来的蚊子包,酒窝甜地晃荡了一下,“我说你腿上的蚊子包痒不痒?”
贺久安把头立起来又垂回去,气都喘不匀了,他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天还没黑透,他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蚊子包都能想出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来。
“我这有花露水,你要不要搽点?”莫友蹲下身子,摸到角落里的花露水。
贺久安脸都侧过去了,正好又倒了回来,老男人的屁股真是有够圆润的,跟装着两个plus版的老面馒头似的,他有幸窥得过其中的三分之一,绵软白嫩颜色也像老面馒头,就是不知道手感是不是也像。
“你别拽我衣服呀。”莫友反过身,看自己掀起来的衣角。
“谁拽你了?”贺久安把视线撤回来,视线路过自己手的时候被烫了一下,那把人家衣服拽得都快成一整个长条的手可不就是他的。
他赶紧松了手,衣服下摆就这么盖了回去,把一整片莹白的腰全部盖住。
贺久安把后脑勺对着莫友,有点麻的指尖按住更麻的胸口。
莫友站起来,把花露水的盖子拧开,six gold独有的气味飘在空中,“你自己涂一下,别涂重了,涂重了一会就想抓。”
贺久安拿过花露水,手指抵着花露水倒过来的瓶口,沾上那么一点,这玩意味道大,一开始闻着不习惯,用着用着就觉得上头好闻。
他把裤子边的纽扣撕开,“哗啦”一声一下拽开三四个,他把手沿着蚊子包挨个点上去,“这样行吗?”
莫友看着着急,他接过花露水倒在贺久安的腿上,冰凉的触感全部席卷了上来,贺久安扶着凳子连忙往后退,脚滑在地面上划出了跳街舞的感觉。
“能打声招呼吗?凉的我一个激灵。”贺久安皱着眉头看了莫友一眼,眼里是责怪,但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嗔。
莫友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的,他怀疑自己被太阳晒傻了,他把花露水的盖子拧好放回原处,嘴上还不忘叮嘱:“抹开就好了,不要抹重了。”
“抹重了会怎么样?”
莫友听见贺久安在他身后不远处问。
他回想起儿子因为年纪太小,毫无节制地抓到几乎出血的蚊子包,轻微皱了下眉头:“会痒,会肿,会出血……反正,就是不舒服。”
“是吗?”冰凉的触感从掌心逃逸,蒸发在空气里,贺久安皱了下鼻子,把裤子的纽扣一颗一颗扣起来。
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心脏里钻进了蚊子,被恶毒的蚊子叮了一连串的包,一直红着、痒着,如果没有人来纾解,以后就会肿起来,然后出血。
会一直一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