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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找一条新毛巾。”莫友说着就要去找。
他之前只是懒,想着贺久安最多留宿一晚上,现在想想还是错了,应该在第一天晚上就拿一条新毛巾的。
两个人互不粘连才是最好的结果。
贺久安抱臂看着莫友,在他要踩上床把屁股翘起来翻柜子的时候,出声拦住了他:“不用了,下次不许了。”
说着贺久安伸出手把莫友怀里那条半湿的毛巾抽出来,大拇指越过莫友手腕的时候,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软的温的滑的。
贺久安气息乱了一秒,脚步一转抱上衣服迅速钻进了卫生间。
脱裤子的时候,口袋里的长条红盒掉了出来,贺久安弯腰捡起盒子,把盖子掀开,里面躺着条红色绳子,绑着几个小不溜的金色转运珠。
他拿指尖拨了拨,滚圆的珠子在盒子里面转了个,又转回了原位,金价真贵,这么点东西要了他那么多钱。
贺久安把盒子盖上,“啪嗒”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莫友正在拆膏药,手一抖,撕开的地方又沾了回去,他提高声音问:“小贺怎么了?”
“别管。”贺久安对着外头吼了一声,他恼怒地拍了下手里的盒子,在厕所转了一圈没找到能放东西的地方,他仰起脸,看到了高他一截的门楣,把红色长条盒放上去,又半蹲下身体模拟老男人的身高抬眼看。
看不到。
贺久安到处翻,翻到个黑色垃圾袋把盒子装进去,仔仔细细裹严实了才放了上去。
门再打开的时候,连人带衣服都洗好了。
贺久安拎着架好衣架的衣服抬起脸,就看到老男人撅着个大屁股对着他。
鼓起的弧度把裤子纠结到大腿根,露出两腿内侧的软肉。
像夏季软绵的水蜜桃。
水蜜桃么,不用咬,光是握在手里就能迸发出四溅的汁水。
贺久安垂下眼眸,五颜六色的泡沫垫子已经被人移到了沙发边,莫友直起腰把被子抱到垫子上。
避嫌。
贺久安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两个字。
是了,第一晚就在避嫌,那时候他感冒发烧烧得慌没看出来。
后面两晚是他自己要把泡沫垫子垫在床前,老男人腰痛又膝盖痛没办法自己动手才没反驳。
“你把衣服洗了?”莫友把被子放在泡沫垫子上抬起脸,看到贺久安手腕上挂着的衣服,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着小水珠子。
“我没洗,我把衣服吃了。”贺久安睁着眼睛说瞎话。
莫友垂下眼睫,没理贺久安的胡言乱语。
他站起身右手接过贺久安手里的衣服,左手把衣服下方搭起来,防止水滴到床上,他把纱窗打开,对着外头捏了一把,水珠子争先恐后地往地上落。
一阵后,直到滴滴答答的水珠子不再往下滴了才松开手,把衣架挂了上去。
纱窗还没关上,一米二的小床上“吱嘎”一声响,有人坐上来了,莫友扶着窗户的手捏紧了。
“看个屁,”贺久安薄唇一抿,剑眉星目间拢着些阴影,“快把纱窗关上过来,蚊子全进来了。”
莫友舔了舔唇,挥了一把把小飞虫挥出去,利落地把纱窗关上了。
他敞着腿坐在原地,手指把床单捏出一点褶皱,看着贺久安像在问“过去做什么”。
贺久安摸了摸后颈脖子上湿发流下来的水,把床头柜上的电风扇按照老男人教的方式打开了,“让你过来就过来,废什么话。”
莫友有点不敢过去,贺久安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像是心头闷着股无名火没处发,他回忆这几天的相处,生怕自己哪里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贺久安恶心了。
细细琢磨了半天,他真的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松了抓床单的手正准备过去,贺久安却率先站起来,屎黄色的拖鞋一蹬,双腿一缩就上了床,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腿折过去,露出更强壮有力的大腿。
贺久安在莫友小短腿捯饬下床之前把人按在了床上,他粗喘了两声气,额面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你跑什么?”
莫友被反折在身后的手被抓的紧的疼,他在鼻子里哼唧了两声才说:“我没有。”
“你再说?”贺久安被哼唧的掌心痒痒,心里也痒痒,他把人提到自己腿上,“你看看床上让你闹的。”
莫友侧脸看过去,雾蒙蒙的眼睛扫视整张床,黄色小格子床单没有一处平整的,跟谁在上面打了滚似的,他闭了闭眼,喉管之下是肌肉坚硬的腿:“什么事?”
“什么事?”贺久安茫然了一秒,目光落在老男人后颈白皙的一片,他呼吸沉重,几乎摸不到心跳的底线,缓了缓才说:“我就是想给你贴膏药。”
莫友垂下眼皮,没吱声。
不该这样的。
贴膏药不用趴在腿上贴。
也不用拽着他的手不准他动弹。
更不用通红着眼睛手指发抖。
贺久安怕老男人再跑,他把两只细细的手腕捉在一只手心里,另一只手抖着去撩老男人的衣服下摆。
一块起着波澜的膏药已经贴在了白嫩嫩的腰上,歪的难看,边角甚至黏在了一起,比他贴得差的远。
莫友看着地上被人蹬的四处乱飞的塑料拖鞋,放弃了抵抗,圆乎乎的脑袋挂在贺久安的腿上,轻声解释:“腰没那么疼了,可以自己贴。”
贺久安怔愣片刻,沉沉勾了下嘴角,那块贴得乱七八糟的膏药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招人不舒服,他松了手把老男人的衣摆拽下来盖住腰,小腿一动从莫友的身子下退出来。
避嫌。
老男人在避嫌。
这是应该的,一个同性恋确实不应该和一个直男离得这么近。
“是我多事了,我还以为……”贺久安止住话茬,把手插进额面潮湿的头发里一路向上撩起来,露出一双浓墨重彩的眉眼,他的眼睛里浸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贺久安直起身,把屎黄色的拖鞋捞到脚上,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床边,“我今晚在哪睡?”
莫友揉了揉手腕,又把手伸到后腰,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膏药和一手冰凉皮肤上的汗,他眼睛都没抬起来,从床上慢悠悠地下来:“你睡床吧,明早我就不会吵到你了。”
说完就穿着那双屎黄色的拖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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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拖鞋里的水渍干了,不会再发出“咕叽咕叽”令人厌烦的声音了,贺久安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一张失魂地倒在床铺里,不用侧头就能闻见枕头里老男人的气息。
明明用的是同一块肥皂,他就是觉得老男人身上的味格外的、格外的不同。
他翻了个身,把脚搭上床,不能细想。
客厅里的灯灭了,贺久安抬起手抹了把脸,又把抹脸的手抬起来放在眼前,这手刚抓过老男人的手腕,掌心还留着老男人细腻的皮肤触感。
还摸过老男人的脚踝,还摸过老男人的腰,还捂过老男人的嘴。
老男人呢?
老男人好像除了第一天夜里为了挣脱他的手,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以外,从未主动碰过他。
论起不知检点,他好像比老男人放荡的多。
“艹。”贺久安在心里骂了声,修长的手指插进浓密的头发里胡乱揉搓,他头发没擦干,呼吸里都是潮湿黏腻,电风扇不管用,脖子里的汗珠子更多了,他用手抹了把,摸到一手滚热的汗珠和上下急促滚动的喉结。
他拽开老头衫,让电风扇的风涌进来,鼓成一个圆球散热,汗意消减片刻后,他翻了个身视线落在布帘子上。
莫友就在帘子后。
就躺在沙发前的泡沫垫子上。
他闭上眼睛,听黑暗里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时间在他的心里走过第三千下,贺久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后背整个都被汗意濡湿。
滚热的燥意像大海里冲过来的浪花,一波盖过来、褪去,又盖过来又褪去。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他把腿支起来,胸膛里翻滚的热意和躁动的难捱,无声地对着他诉说着不满。
贺久安把蒲扇似的大手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暴躁地按在小贺久安的脑门上搓了几下,小贺久安依旧躁动的跟什么似的,完全不肯停歇。
他腿一蹬从床上站起来,没穿拖鞋,布满老茧的大脚踩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他站在帘子后头透过将掀未掀的位置看了莫友一眼。
屋子里黑的慌,本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就是看到了莫友从被子里探出来一点点的脚尖,圆润的、粉红的、滑腻的。
看起来跟出锅的粉嫩馒头一样,散发着诱人的气味,让人看一眼就像吞口水。
贺久安猛地收回眼神,整个耳根烧起来,鼓起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他绕过帘子,绕过沙发,绕过泡沫垫子走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冷水。
一杯水下肚也救不了干燥的身体,贺久安又补了一杯。
没什么效果,从心底烧出来地火蔓延全身,靠普普通通的水根本没办法熄灭。
贺久安垂下脸,眉眼笼罩在深沉的黑暗里,他弓着脊背出了厨房,宽大的脚掌沾了地面无数的灰尘,他蹲下身,眉眼下压,深情的眸子爆发出难掩的渴望。
想摸。
想把人抱在怀里,从头到尾,再亲。
小贺久安跟他一个想法,愉快地跳了跳。
贺久安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把头发顺到脑后,蒲扇似的大手盖在脸上,呼吸着老男人身上残存的气味。
贺久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