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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倾雪自残

作者:宁墨生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装疯不成,任倾雪只好认栽!


    她定了定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好与不好能如何?”


    “如何?”言淮景痴笑着:“你叫的那声哥哥甚是好听,不如以后也别随他们唤我将军了,以后直接叫哥哥,你说如何?”


    任倾雪心里一阵恶心。


    真无耻!


    你也配这两个字!


    言淮景见任倾雪并不情愿,指了指衙署的方向:“你说,你的时檐哥哥还能活多久?”


    任倾雪当即慌了神。


    他竟然知道了!


    矢言就是时檐,他没杀他,还利用时檐哥哥作为要挟。


    当真是小人作派。


    “没事,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想想,是顺从我,还是继续冷淡我。”言淮景坐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扔给任倾雪。


    任倾雪打开一看,直接瘫倒了床上。


    竟是——一截没了指甲的手指!!!


    还是一些一看就是出于时檐哥哥之手的小玉石,上面雕刻着麋鹿或鹿角。


    言淮景很满意任倾雪的反应,他幽幽地开口道:“我留不留他,完全由你决定,你若当真心系于他,就该知道怎么办!”


    任倾雪心知,即便自己再顺从,言淮景也只能保证时檐哥哥不死,他是不会为时檐哥哥医治伤病的。


    但,只要人活着,就会希望。


    无论如何,时檐哥哥不可以死在锦绣城地牢中!


    任倾雪稳住心神,牵强地朝言淮景笑了笑。


    言淮景冷笑了一声,“为他,你当真是豁得出去啊。”既然这是任倾雪的选择,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朝任倾雪勾了勾手指,“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任倾雪强行忍下心中的恶心与不甘,冲着言淮景的点了点头。而后,她走下床,一点点地靠近言淮景,张开双臂,环抱住言淮景。


    言淮景看着任倾雪一脸的不甘愿,瞬间没了心情。


    但他又贪图这份温暖。


    他没有回抱任倾雪,而是将头迈进了任倾雪的脖颈中。


    他喜欢她的脖颈,更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这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倾雪,如果你的心属于我,该是多好!


    许久,言淮景万分不舍地将任倾雪轻轻推开,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没有丝毫波澜。


    他要的不就是任倾雪吗?


    为何心会这么痛?


    他失神般地走出了屋子,走到了那棵白梅树下。


    言淮景滑坐在树下,心中思绪万千。


    明明不想再刺激她的,可我还是将那断指扔给了她。


    母亲,我是做错了吗?


    为何她宁愿了为了别的男人牺牲,也不愿好好看看我?


    ——


    言淮景走后,任倾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怔怔地看着那截指甲,心痛到无法呼吸。


    时檐哥哥该多疼啊!


    他本身受的伤就很重了,现在还断了一根手指!


    任倾雪回忆着那日言行夹的是时檐哥哥的哪只手。


    她想不起来。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头开始痛,炸裂般的痛。


    任倾雪用力地敲着自己的头,究竟是哪只手,哪只?


    为什么就想不起来!


    任倾雪头疼得受不了了,拿起桌边的发簪,直直地戳向自己的头。


    “姐姐,你在干嘛!”然儿推开门,就看见任倾雪拿着发簪往自己的头上插,她惊呼着跑向任倾雪,想趁着发簪还没有扎到任倾雪时,及时制止。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她跑得太急,忘记了抬脚迈过门槛。


    整个人直接摔趴在门边。


    “姐姐!”然儿亲眼看着那根发簪扎进任倾雪的头中。


    任倾雪像是不知道疼一般,还在那里傻笑,然儿心道不好,急忙爬起来往任倾雪那边跑。


    “姐姐,姐姐,你别有事啊!”然儿喊得撕心裂肺。


    血顺着头流下,将任倾雪的脸染红,她的视线也随之模糊,一点点变得漆黑。


    然儿的惊呼声,将不远处的言淮景喊了过来。


    他看到满头是血的任倾雪,瞬间瞪大了眼睛。


    自己不过是想让她留在身边而已。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言淮景急忙抱起任倾雪,转身就想往衙署跑,却被然儿拦下:“将军,不可啊,将军,姐姐头插着发簪,受不了颠簸的。”


    “啊,对,对。叫丁瀚,去将丁瀚叫来。”言淮景慌乱道。


    言府的下人第一次听到言淮景如此焦急的声音,片刻不敢耽误,拼尽全力往衙署跑去。


    言淮景握着任倾雪的手,后悔不已:“倾雪,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你别再做傻事,好不好,你醒醒,醒醒啊!”


    言淮景的声音竟是带着哭腔。


    然儿不可置信的看向言淮景,发现他的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


    丁瀚正往言府走,打算为任倾雪再施几针。


    谁知,刚走到半路,就看见言府的下人火急火燎地往衙署赶,他刚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话还未问出口,便被两个言府的大汉不由分说地架起胳膊,狂奔着往回赶。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发生什么事了!”丁瀚的脚都够不到地,胳膊也被架得生疼。


    “不知,不知!”


    “对,我们不知,将军喊你。”


    两个大汉跑得飞快,可苦了丁瀚。


    等他们跑到言府时,丁瀚的两只胳膊都被扯得脱了臼。


    他端着两只脱臼的胳膊,缓步走到了任倾雪的房内,刚要弯腰行礼,被言淮景一把拉着胳膊,拽到了床边。


    “将军,等……等等,我疼。”丁瀚呲牙咧嘴地说道。


    “你疼?”言淮景松开手,上下审视着丁瀚。


    丁瀚架着胳膊歉然道:“脱……脱臼了。”


    言淮景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这我会!”


    他着急让丁瀚为任倾雪医治,哪里管得了那些,抓过丁瀚的胳膊,咔咔咔就是一通乱怼,边怼边说:“行了吗?安上了吗?”


    丁瀚被他怼得快哭了,介于言淮景的身份,他还不敢说言淮景医得不好,只好边咧着嘴,边点头:“好……好了!”


    “好了就快看啊!”言淮景松开丁瀚的胳膊,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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