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安以南在饭桌前时,安以雪也有了主意,随口一问,“妈。你真的要去买肉给她吃?”
“你当妈傻啊!肉多难买,家家户户一个月都难得吃上一回,她想让我去买,我也没地方买。”
安母也不是傻子。
安以雪不理解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出来。”
“不出来她就欺负你弟弟,还不如让我出来托住她,这样回去就说买不到。”
这想法确实可以,安以雪却提出致命一点:“妈,你怎么确定你出来后,安以南不会继续揍安以建?”
安母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安家的饭桌旁,安以南踩着安以建受伤的膝盖,笑着说:“既然妈不在,作为姐姐的我应该要好好教训一下弟弟。”
她的话温温柔柔,脚上动作却狠狠地往下踩。
上辈子安以建自诩弟弟,动不动贬低她。在她想脱离大姐身边的时候,安以建是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她鼻子骂她白眼狼,然后叫嚣着说要算她在大姐家里吃喝穿住的钱。
安以南那时候心凉了半截,自己从未对不起的弟弟妹妹,甚至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们。
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安以南踩在他的膝盖上,上辈子的仇恨忽然席卷她,脚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啊啊啊!你疯了!!我可是你弟弟!”
安以建的叫声痛彻心扉,眼睛的泪水因为痛苦而流出来。
可恶!可恶!等他身体好起来,一定要报复回来!
许是安以建的哭声实在吵,安以南的意识逐渐清醒。
望着安以建狼狈得被自己踩在脚底下,而他眼里藏不住憎恶和泪水。
安以南忽然俯身,眼神恍惚起来。
“你干什么!”安以建还以为她又要揍自己,眼神流露出害怕。
“原来你也会怕,也会哭啊!”安以南诡异地对他说这句话。
“你是在得意吗?我告诉你,爸虽然出事不在家,你就肆无忌惮,但是等我腿好后,我一定要你好看。”安以见虚张声势地瞪着她。
“你要我怎么好看,我好歹是你姐姐,教训你怎么了?难不成当姐的不能教训弟弟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脚再恶狠狠地踩他。
一瞬间,安以建再也不死撑:“姐!你是我姐!你应该教训我!我错了!我错了!!”
他被折磨得泪流满面,连眼前的身影都看不清,唯一只记得安以南肯定是疯了!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或者她是中邪了。
安以南松开脚的时候,安以建已经被她折磨得晕倒了。
她见安母迟迟没有回来,心里也知道,安母肯定没有买肉。
但她的本意也不是真为了吃那碗肉羹。
安以南拍拍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可当一出去,有人忽然叫住她。
“你来找我吗?”
安以南意外地望着来找自己的厉野。
“我今天看到你妹妹在跟村里的胡半瞎说话。”厉野冷声地说。
安以南听到这句话,眼神闪烁,“多谢。”
厉野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以南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视线扫她一圈,眉头微微皱起。
她还是那么瘦,没有任何变化。
安以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向他道谢后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屋子。
厉野却在她身后说:“你过几天要随军嫁军官?”
安以南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说的话,难不成他很早之前就来,所以听到她的话?还是安以雪说出去的?
她眉头蹙起,没有给他回话,直到耳边响起嗤笑声,才猛然回神。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你觉得我嫁不了军官?”她不假思索地反问他。
厉野冷峻的外表透露着几分野性,少年时村里都说他看着就不是老实人,一看就是会惹事的人。
如今他身上多了连安以南看不透的气质。
“我没笑你。只是你想嫁军官之前先把身体养好。”厉野低沉的声音隐约有几分说不清的冷意。
安以南听得不舒服,“你是说当军官的男人都是以貌取人吗?”
“你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我说你多吃点把身体和气色养好,才有主动权挑选军官,而不是被人挑选。”厉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收敛了冷意。
可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像猎鹰般犀利。
“你觉得我能嫁给军官?”
他的话里没有恶意,相反还透露出一种对她的自信。
安以南意外地看向他,视线也不经意碰撞在一起。
明亮如溪水的双目,倒映他的脸。
厉野神色突然僵硬住,而后别开眼说:“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别越来越瘦。”
他说完后就走了。
仿佛来这就是为了给安以南带这句话。
安以南看他背影消失,眉头蹙起,不知为何,刚刚厉野走之前的眼神十分古怪。
也许是错觉。
安以南收敛思绪,至于安以雪的算盘不难猜测。
左右无非是因为那封信,产生了贪恋,才会去找胡半瞎那个三十多岁穷得娶不到媳妇的男人。
可惜,安以雪的算盘可打不到她身上。
安以南关上房门。
傍晚,安以雪蹑手蹑脚地回家,发现母亲在跟安以建一起痛骂安以南。
“妈,安以南呢?”
为了今晚的计划,安以雪事先打听。
“她还不是待在自己那间破屋子里,真是晦气,你瞧瞧你哥被那死丫头欺负得多可怜。”
安母在那里抱怨。
安以雪听不进去,轻手轻脚地去了一趟安以南的屋子,当看到窗户隐约有人影。
她心里也有主意。
到了半夜,她等到了胡半瞎过来,然后招呼他说进去先捂住安以南的嘴巴,不然闹出动静被人发现那可是要出事。
为了传宗接代。
胡半瞎自是什么都答应。
两人合谋来到门前,安以雪还以为安以南会上门闩,结果轻轻一推,压根没上门闩,这可真是好事。
安以雪给胡半瞎使眼色。
胡半瞎当即闯入进去,安以雪快速地关上门。
他摸黑爬上炕,一摸就是火热的身体,想到自己大半辈子没有碰过女人,胡半瞎露出猥琐的笑容,想也不想地赶紧捂住女人嘴巴,然后非常凶猛地撕衣服。
门外的安以雪听到动静,胜券在握地笑着:“我看你还怎么随军!”
到了第二天,安以雪特意跟隔壁的婶子说自己二姐好像生病了,一直不肯出门。
隔壁的婶子一听,立马好心肠地过去,恰好她们都在溪边洗衣服,她们也见安以南长大,知道她是个老实孩子,于是自告奋勇地一起去。
谁知,当她们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过去。
房门忽然被打开。
胡半瞎竟然弯着腰,猥琐地笑着走出来。
婶子们:
这不是安以南的房间吗?
难不成……
安以雪压住唇角的笑意,不怀好意地问胡半瞎:“你怎么在我姐姐房间里!”
忽然,安以雪的声音幽幽地从她身后传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安以雪的心跳忽然跳动,她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到安以南从亲妈房间走出来。
等等她在这里,那房间里的是谁?
婶子们也震惊了,随后吃瓜地看向门口。
这时候,安母一脸春心荡漾地从房间走出来。
结果一抬头,院子里的婶子们双眼放光,死死盯着安母脖子上的吻痕。
安母瞬间全身僵硬,不知所措。
婶子们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这一幕。
安母竟然趁着安父农场改造,跟胡半瞎厮混,这可真是不知廉耻!!
婶子们一边唾弃,又一边忍不住吃瓜!
忽然,门口又有一个人走出来。
婶子们虎躯一震。三人行!
真猛!
可是当看到出来的人竟然是腿脚不便的安以建!
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她们这么伤风败俗吗?
玩三人行,外加母子!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