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鬼的头发如毒蛇般缠上我的手腕,我挥刀斩断,却发现金刀对这些灵体效果大减。
"接着!"
刘宁抛来一个铜铃,我接住的瞬间,铃身突然变得滚烫。
那些冤魂似乎很惧怕这个铃铛,稍稍退却了些。但很快,它们又聚集起来,这次是集体扑向我们!
千钧一发之际,刘宁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快速画出一道血符。
血符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冤魂被照到的部位立刻冒出青烟。
但它们实在太多了,前赴后继地涌来。
就在我们即将被冤魂吞没的危急时刻,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天地正气,万邪退散!"
一道青色剑光破空而来,所过之处冤魂纷纷发出凄厉惨叫。
我眯起眼睛,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手持桃木剑冲了过来。
剑身上刻满朱砂符咒,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红光。
"陈是非!"
我惊喜地喊出了声。
这位749局的王牌动作干净利落,桃木剑在他手中宛如活物。
他左手掐诀,右手剑锋一转,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燃烧的火线。
那些扑向我们的冤魂撞上火线,立刻化作青烟消散。
"退后!"
陈是非沉声道,同时从腰间取出一面八卦镜。
镜面反射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照在那些冤魂身上时,它们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剧烈扭曲起来。
我拉着刘宁退到墙角,看着陈是非独自面对数十道冤魂。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桃木剑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斩断一道魂体。
更惊人的是,他口中念诵的咒语似乎对冤魂有特殊的克制作用,那些原本凶戾的鬼物竟然开始畏缩不前。
"这是...催阴咒?"
刘宁瞪大眼睛。
陈是非没有回答,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上的朱砂符咒顿时大亮,红光暴涨三尺。他双手持剑,猛地插入地面——
"轰!"
一道金色光波以剑尖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冤魂纷纷发出最后的哀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当光波扫过那具怪物残骸时,三具缝合在一起的尸体终于彻底分离,各自显露出完整的形态。
陈是非收起桃木剑,走到那具最先出现的女尸前蹲下。
他轻轻拂过女尸手腕上的铜镯,眉头紧锁。
"果然是她...三个月前失踪的纺织厂女工。"
"这些尸体...都是失踪案受害者?"
我强忍着恶心问道。
陈是非点点头,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小本子快速记录着什么。
"有人在用活人做实验,把多个魂魄强行缝合在一起...这种手法,很像二十年前..."
他的话突然停住,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
陈是非接过我手里的铃铛,在内部快速画了几道符,然后猛地摇响——
"叮!"
清脆的铃声在走廊里回荡,墙壁上的霉斑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那些被腐蚀出的孔洞也渐渐恢复原状,仿佛时光倒流一般。
"这是...净化?"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陈是非收起铜铃,脸色依然凝重。
"只是暂时的。这个疗养院已经成了阴气的巢穴,必须彻底处理。"
他看了看表。
"749局的支援还有十分钟到,你们先跟我出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陈是非猛地转身,桃木剑横在胸前。
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速度快得不像人类。
我们三人紧追着那道黑影,穿过幽暗的岔路口,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四周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中央是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祭台,上面摆放着七盏摇曳的青铜灯,火光幽绿,映照出祭台中央一个被铁链束缚的人影。
“那是……活人?!”
刘宁惊呼。
陈是非眉头紧锁,低声道。
“别过去,是陷阱。”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祭台四周的地面突然裂开,数道黑影从地下爬出。
它们身形扭曲,四肢细长,皮肤呈现青灰色,头颅却异常肿大,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什么东西。
“尸傀!”
陈是非厉喝一声,桃木剑横斩而出,一道金光划过,最前方的尸傀头颅应声而落,但它的身体仍在蠕动,断颈处涌出腥臭的黑血。
我握紧金刀,和刘宁背靠背站定。
这些尸傀动作诡异,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围了上来。
“它们不是普通的尸傀!它们的头颅里有东西!”
刘宁闻言,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朱砂,撒向空中,同时咬破手指,凌空画出一道血符。
“破!”
血符炸开,金光四射,几只尸傀被震退,但它们很快又爬了起来,头颅上的皮肤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小心!”
陈是非突然大喊。
下一秒,一只尸傀的头颅猛地炸开,一团黑红色的肉瘤从中窜出,如毒蛇般朝我扑来!
我侧身闪避,金刀顺势一斩,肉瘤被劈成两半,但它的残肢仍在地上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尖啸。
“是蛊虫!”
陈是非脸色骤变。
“确实有人在用活人养蛊!”
更多的尸傀头颅开始爆裂,肉瘤如潮水般涌出,整个空间瞬间被黑红色的虫潮覆盖。
“退!”
陈是非一把拽住我和刘宁,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符箓,猛地拍在地上
“轰——!”
紫色的符箓触地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雷光,蛛网般的电蛇顺着地面蔓延,将涌来的肉瘤蛊虫烧成焦炭。
借着这短暂的喘息机会,我们三人踉跄着退到墙边,陈是非的桃木剑已断成两截,我的金刀也布满锯齿状的缺口。
"符箓撑不了太久!"
刘宁突然指向祭台后方——幽绿的青铜灯火照出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里正渗出粘稠的黄色液体。
地面突然传来规律的震颤,铁门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个目测超过三米的臃肿身影硬生生挤出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