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拉开自己的衣领看得更仔细点,但祁攸白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不好意思。
苏晚梨眯眼一笑,嘿嘿嘿地对祁攸白伸出小爪子:
“给我看看你的。”
她扒开祁攸白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低头去瞧他心口。
祁攸白后背撞上墙面,喉间溢出一声好听的闷哼,听得她脸黄心跳。
干嘛……干嘛叫得这么不正经……
那枚咒印就像一朵半开的血色梨花,花瓣上盘踞着黑色的咒链。
祁攸白被她扯开衣服,也不制止她,只是偏过头,手指虚握成拳抵着唇,喉结上下轻滚,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模样。
苏晚梨把脸贴在他热乎乎的胸膛上,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这样就好了吗?”
她漂亮的狐狸眼湿漉漉的,说话间,红唇贴上他心口印记,不自觉轻蹭。
祁攸白呼吸有点急促:
“……还差最后一步,这个印记就可以消下去。”
“什么最后一步?”
“……”
他欲言又止,一抹薄红染上他冷白皮肤。
“要,要亲……”
苏晚梨歪头:“亲嘴?”
祁攸白点点头,好看的唇瓣抿起又松开,淡色的唇一下子变得润泽,泛着诱人水光。
苏晚梨昨晚吸阳气吸断片了,只记得开头和祁攸白那个单纯的亲亲。
在祁攸白睡着时,她兽意大发忍不住是很正常的。
但现在人家清醒地站在她面前,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脸皮薄得很。
苏晚梨掰着手指头,扭扭捏捏道:
“就,唇贴唇碰一个就可以了吗?”
祁攸白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假意思索了一会,然后一本正经道:
“我觉得应该要把舌头放进去。”
……
苏晚梨:“其实我觉得这个印记还挺好看的……”
祁攸白垂下头:
“学校有规定,不能纹身。”
“校服这么薄,大家很容易就能看见我身上的这个印记,到时候我肯定会被拉去记过处分……”
苏晚梨不想再听他叭叭,直接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凶巴巴地说道:
“张嘴。”
祁攸白乖乖张唇,还伸出了舌头。
苏晚梨又撩起他刘海,露出他漂亮的眼睛,命令道:
“闭眼。”
祁攸白不听话了,
大手突然扣住她后脑勺,另一手牢牢掐着她细腰,苏晚梨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带着一转,
眨眼间,攻守易势,她后背抵上墙壁,而后脑勺垫着他温热的手掌。
呼吸近在咫尺,祁攸白将她牢牢锁在方寸之间。
她又成了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正要出声抗议,小嘴就被祁攸白叼住,放肆吮吻。
苏晚梨一开始还义愤填膺地抵着他的肩,势要翻身做主人,夺回亲亲主动权。
可被他连续亲了五分钟后,她被祁攸白醇香浓烈的阳气熏得毫无斗志,眼神逐渐迷离,思绪也变得飘乎乎的,像是飞到了云端。
“想吸吗?”
祁攸白放开她,却仍贴着她的唇低语,声线低哑磁性,尾音带着温柔的气音。
本能驱使苏晚梨点点头,并想再追着他的唇,一直亲下去。
但祁攸白那种气定神闲又带着点蔫坏的语气,很快让她燃起了胜负欲。
“什么叫想不想?”
苏晚梨摆出一副很凶的表情,像小猫龇牙,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
“人,你要记住,我可是只很厉害的女鬼!”
“本姑娘想吸,随时都能吸,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祁攸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对上她的目光,青年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搭上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苏晚梨后面就是墙,退无可退,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你要干嘛?”
祁攸白不说话,扣子全部解开后,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紧实的腹肌线条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只见他喉结轻滚,黑眸低敛,双手捏着衬衫领子往两边一掀:
“梨梨,来吧。”
一抹绯红从耳尖蔓延至颈侧,他微微侧脸,冷冽嗓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颤,还有不可言说的兴奋:
“不要因为我是人类而怜惜我,我承受得住。”
苏晚梨:......
突然不想吸了是怎么回事。
她冷酷无情地拒绝了祁攸白,“今天是工作日,你得上学吧?”
祁攸白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
废物,这都勾引不到她,要你们何用。
腹肌们集体打了个寒颤,生怕这位主子一个不高兴,再给它们加练出两块兄弟来,挤占它们生存空间。
他重新系上纽扣,好看的唇瓣抿着,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本来气质就冷,这一个不高兴,让他看起来更瘆人了。
苏晚梨偷偷瞧他眼色:
“......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牛鞭炖汤喝?”
祁攸白声音冷淡:“不用。”
他慢吞吞起身,准备收拾书包去上课。
苏晚梨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
苏晚梨满头问号。
这吸阳气难道是什么好事吗?她不吸可是为了他好,怎么他还不高兴了?
“祁攸白。”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你不吃早餐吗?”
“不吃。”
“祁攸白,外面太阳很大,紫外线很强,你记得带伞,小心不要被晒黑了。”
“不带。”
“可是你晒伤了我会心疼的。”
苏晚梨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啾了一口,声音特别响。
祁攸白唇角没绷住,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又迅速抿平,还是不想和她说话。
苏晚梨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只撒娇的猫,又在他下巴上轻啄一下。
“祁攸白~我陪你去学校嘛。”
她凑近他耳边,“等回来以后,就让你做我私人充电桩,好不好?”
祁攸白的脸噌一下红了。
他终于垂眸,双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
“学校里最近闹鬼。”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苏晚梨信誓旦旦点头,“当然啦。”
他勾唇,拉住她的小手,和她一起去坐地铁。
早高峰的地铁简直像沙丁鱼罐头,他们很不幸没能找到位置,只能被人群挤在门的边边。
苏晚梨被祁攸白抱在怀里,整个人几乎嵌进他怀里。
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直到感受到祁攸白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和隔着衣料传来的灼热体温,她才反应过来:
她是只鬼呀,虽然凝出了实体,但还是可以飘在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