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梆子响,贺云徽才停下动作。
掌心贴住她后颈,“抱紧朕。”
伸手拉过姜舒月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上。
“不要了陛下,嫔妾不行了……”
贺云徽拍了一把她的屁股,“朕在你眼里就是是这等重欲之人?”
姜舒月费力睁开眼睛,看他。
难道不是?
他尴尬得轻咳了一下,这两日确实有些放纵了。
“不会再动你了,乖,抱紧朕,嗯?”
贺云徽贴着她的脸亲了亲。
姜舒月这才环住他的脖子,双脚钩住他腰,被他一下子带着出了温泉。
顺手拿起一件外袍罩在身上。
扶风早已在外面候着,见贺云徽抱着姜舒月出来,赶忙递上干净的锦衾。
裹上姜舒月之后,飞快地朝着寝屋走去。
福安早已吩咐下去,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没长眼的下人。
寝屋已经着人整个打扫了一遍,但是毕竟不是皇宫,很多条件不好,只能将就。
贺云徽轻轻把姜舒月放在床榻上,挥退了想要上前伺候的扶风,亲自拿了干净的锦帕,给姜舒月绞发。
姜舒月早已熟睡过去,脸上的红晕还尚未褪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把她又厚又密的头发擦干。
将巾帕放回架子上,而后躺在姜舒月身旁,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出来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要回行宫的时间。
姜舒月站在竹林间,望着不远处的庄子。
“不想回去?”
贺云徽看她有些魂不守舍。
姜舒月点点头,“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能够再出来。”
他捏了捏姜舒月的手,“以后有机会,朕再带你来。”
姜舒月没有想那么长远,闻言也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马车慢慢驶出了猎场,相较于刚出来时的兴奋,这会姜舒月神情就有些恹恹。
看她还是有些兴致缺缺,贺云徽想了想。
“回京之后,再过两个月便是秋狩,到时候可以带你去秋狩。”
果然她的注意力被转移,“秋狩?”
“过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姜舒月乖巧地挪了过去。
“每年十月份都会举行一次秋狩,月儿以往困于后宅,许是没有听过。听着有趣,实际也无甚奇特之处。”
他拢紧手臂,防止姜舒月掉下去。
“不过届时,王公贵族、朝中大臣都会参与。”
“朕记得你库里还没有狐皮,到时候朕亲手给你打几张白狐皮子,冬日时制成狐裘,你肯定喜欢。”
她生的好,皮肤又白嫩,到时候穿上狐裘肯定十分好看。
“那嫔妾可等着陛下的狐皮了。”
蓦地想起她骑马时的样子,轻笑着说:“秋狩时,再带你去挑小马驹。”
“果真?”她一下子坐直身子,“只是属于嫔妾一人的小马驹?”
“自然比真金还真,”他拍拍她,示意别乱动,“所以别难过了,嗯?”
姜舒月看着他,心想惊讶他能这般得想方设法哄着自己。
其实也不算太惊讶。
贺云徽对自己的感情,姜舒月看在眼里。
只可惜他生在皇家,注定无法只属于她自己。
不过,她也没有道理拒绝一个皇帝对自己好,尤其还是这种帅气又多金的皇帝。
“那嫔妾就提前谢过陛下了。”
她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贺云徽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行宫后,贺云徽没有再跟姜舒月一起进去,只是在海棠苑门口便分开了。
“今晚朕就不留宿了,你晚上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别忍着,立刻叫太医。”
他担心这两日活动量太大,对她伤口有误。
姜舒月自是笑着答应,又看了周围没有什么宫人,靠近贺云徽踮起脚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马上又退款至一米远,笑嘻嘻地,“恭送陛下。”
贺云徽一顿,眼神幽深地盯着她。
突然伸手拉着她,去到了一处假山后。
“陛下?怎……”
姜舒月有些反应不过来,立刻被贺云徽堵住了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她放开。
只是眼睛有些发红,轻轻喘息着,“别招朕了,乖乖地回去。”
姜舒月没想到他如今定力这么差,只是亲了一下,就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
她也缓了好一会,“陛下,您也太不经撩了。”
贺云徽挑了挑眉,看她这幅样子,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现在看谁不经撩?”
和姜舒月亲密不知多少回,他自然也能感受到她身体上的变化。
姜舒月双颊绯红如霞,竟然伸手掐了一下贺云徽腰间的肉。
“嘶——”贺云徽一时不查,被她掐了个正着。
忍着痛把住她作乱的手,“好好好,是朕不经撩。”
看着人小小一个的,掐起人来可真疼啊。
“哼……”她也没有再强硬地上手掐皇帝,毕竟偶尔兴致上来掐一下是情趣,要是一直掐,那就是不识趣了。
“好了,回去吧,记得让底下人把东西都收一下,别到时候临走时落了东西。”
他原本生的就高大,把姜舒月整个抱在怀里的时候几乎都看不见她的脸。
姜舒月点点头,推了他一下,“陛下,您该放开嫔妾了。”
贺云徽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儿女情长的一天。
想着又抱了一会姜舒月,才强逼着自己放开。
回到海棠苑,姜舒月就卸掉了一身的力气,立刻倒在了内室的矮榻上。
“明夏快替我捏捏。”她苦着脸,刚才在外面没觉得,一回到自己的窝就感觉十分劳累。
明夏应了一声,笑着和静玉一道,给她把身上的钗环拿掉,换了身月白色里衣。
手心擦上一些舒缓的精油,慢慢地给她揉捏着。
“娘娘看起来心情很好。”
能出去玩自然心情不错,“嗯,外面风景好,还能吃到陛下亲手烤的野兔,心情自然不错。”
明夏惊讶地和静玉对视一眼,“陛下竟然给您亲手烤了野兔?”
“嗯,外焦里嫩,很好吃。”想着她又要流口水了。
看来陛下对娘娘是越来越上心了。
或许是玩累了,捏着捏着,姜舒月就睡了过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了薄衾,退出去关上了门。
这一觉睡得深,一下子就睡到了卯时半刻。
静玉瞧她醒来,过来掀起纱幔,“娘娘今日醒得早。”
从昨日酉时就睡着了,肯定醒的早。
她伸了个懒腰问道:“昨日忘记问了,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没几天就要走了。”
到时候这里里外外都要仔细打扫一遍,不能留下关于她的任何事物。
虽然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来了,但是难保有人拿了自己的东西来生事。
“娘娘放心,”静玉递给她温帕子,“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就算陛下临时今天离开,也不会耽误。”
她点点头,“你们几个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临近八月初,尹宝林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自从豆蔻被处置,莲心被调走之后,她身边换了两个年岁更大一些的宫女。
一个名为忍冬一个名为文秀。
两个原先都曾经伺候过有孕的妃子,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尹宝林知道了豆蔻和莲心都被调离之后,也曾大吵大闹,哭喊着要让贺云徽把这两个丫鬟再调回来。
被贺云徽轻飘飘地“那两个丫鬟心术不正”给打了回去。
尹宝林眼见没有希望,便也歇了吵闹的心思。
每日一言不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娘娘,这是今日的安胎药。”忍冬端了药来,想要伺候尹宝林喝下。
但是今日尹宝林不知为何,有些不配合。
手一挥,药碗被碰掉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收拾干净,退出了房间。
文秀蹙眉,“看来尹宝林娘娘心里对咱们还是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