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从温泉中出来,仿若明珠生辉,原本就娇美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明艳。
肌肤似雪,白里透红,双眸如星般璀璨,顾盼生姿间仿佛藏着无尽的风情。
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云乌发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白玉簪,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未施一丝粉黛却更显妖娆。
给姜舒月梳妆地扶风看得呆住,手中的梳子险些掉落。
那庄头媳妇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姜嫔娘娘真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
竟是看她一眼都觉亵渎。
泡过温泉的姜舒月身上轻快不少。
正欲出门,门口传来福安的声音:“姜嫔娘娘,陛下请您移步水榭。”
当福安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姜舒月,也愣住了。
感觉姜嫔娘娘,好似比泡温泉之前,更漂亮了。
“有劳福安公公,您前头带路吧。”
福安回过神来,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看了这么多次姜嫔娘娘,竟然也没有习惯。
“这里竟还有如此雅致的地方。”
人还未到,就已经先听到了她的声音。
贺云徽站在水榭里,远远瞧见姜舒月款步走来。
霎那间,整个水榭陷入了安静之中。
直到姜舒月走到贺云徽面前了,他还没回过神。
“陛下?”姜舒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咳,”贺云徽拉下她的手,“做什么。”
姜舒月好笑地看着他。
她知道魅力丸有效果,但没想这么有效果。
竟然连贺云徽都看呆了。
“嫔妾喊您好几回了,您都没理嫔妾。”
贺云徽难得有些窘迫,眼神从她脸上滑过。
鼻尖闻到她身上的甜味,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痒意蔓延全身。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几乎是没多想就揽住了她。
周围的奴才从贺云徽揽住姜舒月的时候,头就已经自觉地低了下去。
顺利地从姜舒月这里得到了一枚香吻,才放开她。
带着她在桌边坐下。
“您这是……要烤兔子?”姜舒月坐下看了一圈。
生了炭火还有剥了皮的兔子,以及一些香料。
“嗯,以前行军时,时常与士兵们打猎回来祭五脏庙。今日也是突然来了兴致,待一会烤好了你尝尝。”
他说着,就要动手。
庄头一听,赶忙上前拱手道:“陛下万金之躯,此事粗鄙,哪能劳动您动手,还是让小的来为陛下效劳。”
贺云徽挥了挥手,“无妨,朕自己来。”
庄头无奈,只得恭敬退到一旁,随时听候差遣。
他拿起削好的木棍,利落娴熟地把树枝从野兔的腹部贯穿。
随后便将几个串好的野兔架到火上,不时地转动树枝。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火焰跳动,映红他专注的面庞。
姜舒月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位掌握国家生死存亡的帝王,在给她烤野兔。
随着时间推移,兔肉表面渐渐变色,溢出丝丝油脂,在火焰的舔舐下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姜舒月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等到贺云徽撒完盐和香料,香料与兔肉的香气相互交融,弥漫在空气中,愈发勾人食欲。
这期间庄子的大厨也把姜舒月带来的绿竹笋做好端上桌。
七、八个竹笋,做了一个汤,一个清炒绿竹笋。
又杀了庄子里养的鸡,做了一道葫芦鸡。
还蒸了一锅黍米。
若是换成寻常百姓家,一顿能有一个荤菜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但贺云徽毕竟是一国之君,每日所食样样皆是精细之物。
除了打仗时期,怕是第一次在外面吃得这么寒酸吧?
正想着,眼前落下一只烤得香气扑鼻的野兔。
兔肉表皮金黄油亮,酥脆的外皮泛着诱人光泽,丝丝香气直往人鼻尖钻。
“尝尝,许久未曾烤过,手艺有些生疏了。”
他接过福安递来的湿帕子,擦拭了一下手指。
剩下的野兔他便交给了庄头,他并不是想要全烤了,只是想让姜舒月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一旁站着的扶风连忙过来伺候。
这兔子吃起来麻烦,她不想让主子污了手指。
她小心翼翼地将剔下来的肉,放在姜舒月面前地碗中。
姜舒月执筷,夹起一块兔肉微微吹气,吹散肉上的热气,而后轻启朱唇,将肉送入嘴中。
随后眼睛一亮,“陛下还说手艺生疏了,这兔子烤得明明很好。”
说着手上也不停,一直在夹着兔肉。
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姜舒月也不好意思吃独食,连忙夹了一块兔肉递到他嘴边。
“陛下,您也吃。”
贺云徽张嘴就叼走了那块肉。
“陛下您怎么什么都会呢?”她笑得甜甜的,嘴上吃了一嘴的油。
明明放在别人身上会让他嫌恶的,在姜舒月身上竟也让人无端觉得娇憨。
贺云徽又捏住了她的脸,看她两颊鼓鼓的,掏出干净的帕子,给擦了擦。
“出来一趟,连仪态都不顾了。”
这里又不是皇宫,也没人天天盯着,姜舒月自然放松得很。
由着贺云徽给她擦嘴,擦完了又像是小孩般,故意塞了一口肉。
冲他狠狠地嚼着。
贺云徽轻笑着摇摇头。
庄头动作很快,剩下的野兔没多久就烤好了。
等到野兔端上桌,两人才正经开始吃饭。
水榭风景独好,在这吃饭都让人感觉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她就吃多了,眯着眼靠在贺云徽的身上。
看她小肚子都凸出来圆圆的一块,贺云徽没忍住勾了勾唇。
“走吧,这庄子里还有一些地方,也许你看了会喜欢。”
贺云徽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顺手给她整理了一番衣裳,把扶风的活给抢了。
扶风只好在身后替姜舒月打扇。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在庄子里闲逛。
走到一处贺云徽便给她介绍一番。
如此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刚刚她沐浴的温泉附近。
这时,姜舒月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暮色渐深,将树木都染成了琥珀色。
因着此处有温泉,附近便弥漫着散不去的雾气。
看着仿若仙境。
蒸腾的水汽漫过她浅蓝色的宫装,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已染了三分温泉水汽。
贺云徽故意引她往竹影深处走,浅蓝色的宫装下摆掠过青石板上未干的水痕。
福安见状打了一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人都悄然离开了,只留下两位主子。
“陛下……”她扶着缠满紫藤的回廊柱,“嫔妾有些累了,当真走不动了。”
吃得再多,也经不住这么个消食法啊。
贺云徽抬手拔掉了她头上的玉簪,一头青丝瞬间散落在她身后。
掌心附在她后腰上,莫名的有些灼热。
手指钩住她松散开的衣带,“那就歇歇。”
指尖顺着衣裳的纹路游走,触到温热肌肤时,她突然住贺云徽的袖口。
温泉水的咕咚声混着她发颤的呼吸:“陛下,还有人呢……”
他将人抵在水池边。
“睁眼。”
“看看这方圆百步,除了你我,可还有半个人影?”
姜舒月闭上眼别过脸去,肩头轻纱却滑落半寸。
衣襟在这之中散开,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
贺云徽摩挲着拿到痕迹,低下头要去寻她的唇。
“陛下……”
她未尽之话悉数被贺云徽吞入口中。
温泉的水汽氤氲,将二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直到远处突然传来更鼓,她才惊觉中衣系带已散如池中飘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