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惩罚似的一口咬在了她的脸上。
姜舒月痛呼了一声,“陛下!您怎么……”属狗的?
后面三个字她没敢说,贺云徽哼了一声。
不说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不然等您万寿节的时候,嫔妾也给您布置一番?”
“别人都有的,朕难道要和别人一样?”他撑起脑袋,垂眸看姜舒月。
死傲娇!
姜舒月面上烦恼,“可是嫔妾愚笨,想不出别的办法,可以让陛下满意。”
贺云徽又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不出也要想,不许敷衍朕。”
她捂住额头,控诉着:“再弹嫔妾可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即便是生气,也带着娇嗲的媚态,不像是在发火,倒像是在撒娇。
贺云徽敛眸不语,手指挑开她肩头的寝衣。
伤口处早已长出新肉,只是还发着粉。
手指触摸上去,带着轻微的痒意。
“伤口好多了吧?”一开口,嗓音竟是沙哑一片。
她警惕起来,用手拉上了寝衣。
“好一些了,就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姜舒月话音重重地落在‘太大’两个字上。
贺云徽轻笑一声,“嗯,那就好。”
那就好?什么好?哪里好?
他抬手将她头上的发簪和发髻解开,散开发丝如瀑垂落,恰好遮住她肩胛处狰狞的箭疤。
柔和的烛光在雕花的床榻上摇曳,暧昧的光影轻轻晃动。
贺云徽的手扶在了姜舒月纤细的腰身上,逐渐搂紧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就将人抱到了身前。
手指堪堪停在姜舒月腰间的系带上,他看着眼前人眼神闪烁的样子,忽而倾身在她耳畔轻笑。
“月儿,你攥得朕的袖口都要皱了。”
姜舒月倏地松手,绯色从耳尖漫到锁骨。
她欲起身躲避,却被贺云徽扣住手腕压在身上。
"别动。"贺云徽声音骤然低哑,指尖再次挑开衣襟。
那道疤痕映入眼帘,他呼吸一滞,温热的唇代替手指抚过狰狞伤痕。
姜舒月猛地蜷起脚趾,颤动着青丝在身后荡起墨色涟漪。
“陛下……别……”
"嘘——"帝王家最矜贵的手指,正细细抚摸她背脊上的沟壑。
喉结滚动着,继续一路向下。
她仰颈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指尖深深陷入他散落的墨发。
红烛爆了个灯花,贺云徽吻够了,将人翻身又压在了身子底下。
他撑在上方,汗珠沿着紧绷的脊线滚落。
伸手扯过软枕垫在她腰下,动作轻得像在供奉一尊琉璃观音。
"陛下…..."姜舒月在情潮翻涌间咬住下唇,"唔..…."
余音被吞入缠绵的吻。
贺云徽扣住她五指按在枕畔,另一只手却极尽温柔地拂开她额前碎发。
“月儿,看窗外。”
她茫然转头,见窗外一树海棠正在夜风里摇曳生姿。
粉白花瓣簌簌落在窗棂上,又被风吹落至地上变成胭脂色的溪流。
"花开堪折..."他忽然重重地咬在姜舒月的锁骨上。
烛泪堆成红珊瑚时,窗外飘进海棠的甜香。
当姜舒月睁开眼睛时,贺云徽正手执白玉药膏,一点点涂抹在她左边伤口上。
见她醒来,又在她脸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待回宫后,库里有不少祛疤的好药,回头让福安送你那去。”
“谢陛下。”姜舒月刚睡醒,嗓子还带着沙哑,“您这会怎么还在海棠苑?”
贺云徽又回到她身边抱着她,咬着她耳垂,“爱妃可是不想去骑马了?
姜舒月唰地一下睁开眼睛。
他又逗她,“原是爱妃不想去了,罢了。朕还特意空出两天时间,打算好好游玩的。”
她刚要撒娇讨好,忽觉颈间一凉。
垂眸看去,一枚血玉平安扣正贴在心口伤痕之上,温润如春水。
“这是朕特意去寒山寺求来,”贺云徽将人拉起来,为她系好衣带,“保你平安的。”
“朕从前从不信神佛,以为这世间万物皆在朕的掌控之中。帝王之尊,一言可定生死,一行能决兴衰。神佛之说,不过是弱者的寄托,于朕而言,虚妄不实。”
姜舒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但这次你受伤濒危,朕生平头次慌惧,心底无数次求神庇佑。”
“好在你平安无事,朕就当是佛祖显灵。这玉佩你收好,随身携带,以保你平安。”
掌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明明触手升温,姜舒月的心却被这触感烫了一下。
“谢……陛下。”
她说过很多次谢陛下,唯独这次最为真心。
贺云徽抬起她的脸,看她眼眶红了一圈。
“还是这么爱哭,”他捏了捏姜舒月的脸,“朕送你这个可不是为了要招你哭的,快,高兴高兴。”
姜舒月瞪了他一眼,“您这样还说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惹嫔妾落泪。”
她柳眉一蹙,本应是嗔怒之态,可那秋水般的双眸,非但没有生出半分威慑,反倒如含了一汪盈盈春水。
烟波流转间,只让人觉的娇俏妩媚至极。
贺云徽招了丫鬟进来,“给你家娘娘收拾一下。”
他手指了那边椅子上放的,红色一片,让人看不真切。
“那是何物?”姜舒月好奇地探头。
贺云徽摸摸她的头,“不是说要去骑马,这个是朕为你准备的骑装。”
“到时候,朕带着你上马骑行一会。”
姜舒月闻言过去,手指抚上那红色的骑装。
静玉看了一眼骑装,“这般颜色的骑装,倒是衬得娘娘气色越发好了起来。”
待姜舒月换上了红色的骑装,贺云徽本坐在椅子上品茗。
看清了她的样子,手中的茶盏停在唇边,目光牢牢锁住,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陛下,如何,可好看?”
姜舒月说着还转了一圈。
骑装剪裁合身,勾勒出她曼妙纤细的身姿。
领口与袖口皆用金线滚边,束腰之处,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紧紧竖住。
上面镶嵌着几颗红宝石,颗颗鲜艳夺目,与红色的骑装相得益彰。
更衬出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乌黑的头发全部都梳上去,戴了一顶精致的红英束发冠,几缕青丝垂落与白皙的颈间。
足上一双黑色小靴,靴面上同样有仅限绣制的花纹,靴尖微微上翘,更添几分英气。
那枚他送的玉佩,此时正戴在姜舒月的腰间。
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
贺云徽放下手中的茶盏,行至姜舒月身边。
抬起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眼睛细细地描绘着姜舒月的脸。
精致的面庞上,双眸明亮如星,琼鼻挺直,朱唇似火。
“朕的月儿,不管如何,都好看。”像是很认真的思考过后,才给出的答案。
情话入耳,竟也让姜舒月生出欢喜之意。
没有人可以逃过被夸奖。
她笑嘻嘻地亲了一口贺云徽,又出去和其他人显摆去了。
陈婕妤和方静姝天亮之后,就被各自的丫鬟叫醒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于是姜舒月炫耀的人,就变成了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太监们。
她的人自然都是夸赞着她,何况自家主子还真的是貌美如花。
像花蝴蝶似的转了一圈后,姜舒月又回到了屋内。
贺云徽好笑地看着她,“走吧,福安已经备好马车了。”
扶风早已高兴地在门口等着,这两日出行要准备的东西她早已备好放在马上,只等着两位主子出门了。
骑马诶,她也从未跟主子一起出去骑过马。
“陛下,只是带嫔妾一人出去吗?”
她以为会和其他人一起的。
“嗯,”贺云徽牵了她的手,“她们又不是你,卧床养病这么多天,苏州城有什么样的风景可以自去欣赏。”
“别操心这些了,既然带了你出去,自然是让你好好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