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休沐,卫国公府再度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高忱一身玄衣,眉清目秀,丰神如玉,看起来就是一个富贵雅致的世家贵公子。
“还好赶得及时。”
“陛下?”姜璎错愕道,没想到高忱今日会过来,赵咎这会儿又刚好不在,她忙上前行礼,膝盖尚未弯曲,就被高忱阻止。
“今日是我不请自来,还请舅母勿怪。”
高忱态度好到可以用殷勤来形容,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暖手炉塞到姜璎手里,自觉转换称呼,“姐姐,浓浓在里头吗?”
姜璎表情一言难尽:“……”
高忱哈哈两声,“要不还是喊舅母吧,免得浓浓以为我要跟她抢姐姐。”
听着命好苦的感觉。
姜璎忍不住腹诽。
“姐姐,我收拾好啦。”姜珞走出来,声音娇憨,笑容更是甜得能掐出蜜来。
高忱心里酸溜溜,浓浓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他撒娇。
下一秒,姜珞看见他,笑容立马消失,甚至流露出一丝警惕,“你来干什么?”
高忱心碎一地。
姜璎道:“不许对陛下无礼。”
“好嘛好嘛。”姜珞说完,迅速拉了高忱进屋,房门关上的瞬间,高忱就缠了上来,手臂紧紧绕过她的身子,将腰肢箍得严严实实。
动作强势,声音却十足十的委屈。
他控诉道:“你又欺负我。”
姜珞不耐烦,“问你呢,你来干什么?事先说好啊,我可不会带你回姜家。”
她小嘴一张一合,像熟透了的樱桃,高忱眨了眨眼,一个字也没听心里去。
“浓浓……”
姜珞一巴掌糊他脸上,“好好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不疼。
高忱心里美滋滋,觉得浓浓还是心疼自己的,偏头亲了亲她柔嫩的手心。
姜珞:“……”
他还真当狗当上瘾了啊!
高忱低头,手指灵活地在她腰间系上象征帝王身份的玉佩,时间紧迫,他只能絮絮叨叨多说一些,“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你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
怎么这么啰嗦啊。
姜珞受不了了,干脆搂着他脖子往下压,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啃啃啃。
舔舔舔。
咂巴咂巴还是没味儿。
姜珞意兴阑珊,突发奇想:“下次可以在嘴里含一块桂花糖。”
高忱被她啃的嘴巴都肿了,真是痛并快乐着。
他黏黏糊糊问:“为什么要含糖呀,我觉得浓浓已经足够甜了。”
姜珞想起来,“那可能是我刚才用了一盏酪浆!加了蜂蜜的,唉,便宜你了!”
高忱附和道:“便宜我了。”
姜珞推开他,“行了行了,知道见着便宜就回去偷乐吧。”
她可是要做皇后的人,绝不能耽于情爱!
男人,不过浮云而已!
话说回来,回去就亲不到了,姜璎又啃了两口,过足了瘾,才摆手让高忱滚蛋。
……用完就扔的架势,比女皇还要气派。
高忱眼神不无幽怨。
姜珞理直气壮,谁让他自己送上门的!
他难道不知道,娶为妻,奔为妾的道理吗?送上门来的,哪有什么好东西!
她还没嫌弃他放浪,一点儿也不洁身自好呢。
高忱差点吐血。
“我哪里……”放浪两个字说不出口,他委屈又忿然,只能轻轻撞一下她额头,闷声闷气。
“浓浓是坏蛋。”
姜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我要做大坏蛋!”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跟姐姐。
赵咎回来时,姜珞和高忱也刚好从屋里出来。
赵咎眯起眼,“你来干什么?”说出了和姜珞一模一样的话。
高忱跟姜珞待久了,也学到了她几分霸道。
“又不是来送你的,你少管。”
赵咎:“……”
谁想管他?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叛逆!
行礼全都搬上牛车,足足十多辆,加上护卫奴仆,将近百来人。
光是路程估计就得花上一个月。
姜珞如蝴蝶般飞到姜璎面前,转了个小小的圈,一脸求夸道:“姐姐你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很衬我的新衣裳?”
姜璎还没说话,高忱就立马捧场:“好看!如同仙子下凡!”
赵咎冷嘲热讽,“谁问你了?”
马屁精!
高忱不甘示弱,“那我也不是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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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烦人鬼!
姜璎假装没看见,从他们身边掠过。
姜珞嘻嘻笑,“两个幼稚鬼,再见咯!”
赵咎和高忱对视一眼,高忱率先哼出一声,他才不是幼稚鬼!他微一抬手,容已上前来,手里捧着一个长条锦盒。
赵咎看见里头的东西,眸光一闪。
“九郎,陛下亲笔手书,三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容已微笑道。
赵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高忱道:“不用太感动,斩而后奏说说而已,真有什么事,你记得先上折子。”
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保住他。
赵咎“嗯”了一声,沉声道:“湛奴,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高忱是一个非常勤政的皇帝,时常处理公务到深夜。
“好了,我也要回宫了。”高忱不想过多客套,免得眼泪汪汪,“你记得帮我照顾好浓浓。”这个是最重要的!
赵咎:“……”
柔情烟消云散。
有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姜珞刚学会走路。
一行人上了车。
姜珞对盛京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不会伤心。半路休整,她还死乞白赖上了赵咎他们的车,“姐姐姐夫,我们一起来聊天啊!”
赵咎:“……”
高忱烦,你更烦。
他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姜璎忍俊不禁,从暗格里抓了几颗糖给姜珞。
“路上少喝水,饿了就吃点饼饵垫垫肚子。”
“姐姐,我知道的。”姜珞乖乖点头,越是靠近秦州,她就越是依靠姜璎。
他们离京的第三日,朱家人也提出了告辞。
本来当日就想走的,多留这三天完全是因为赵佩雯被割了舌头,需要养伤。
朱家主这次是彻底恨上卫国公,身为长兄,他竟然眼睁睁看着母亲任人欺辱!
“大兄!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朱七郎忿忿不平,他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住口。”朱家主呵斥道,阴着脸让人把母亲抬到牛车里。
他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卫国公府的牌匾,心中暗恨:今日之耻,他日必定百倍千倍偿还!他非要赵堰三跪九叩给母亲赔罪不可!
还有姜家——!